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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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逆旅:真武传人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砚秋拽着苏皓穿过回廊时,檐角的风铃还在叮当作响。少女脚步轻快,发间雷符发簪随着动作跳跃,像只停在枝头的金雀。“雷府看着大,其实核心就三个机构。” 她侧身避开捧着雷纹炉的杂役,“先带你去‘演武堂’,那是教弟子修行的地方,我平时就在那练鞭法。对了,在落星港这块,咱们雷府还是说了算的,毕竟师父是八阶都天境,帝国海军驻港最高指挥官才六阶,镇秽司那边的负责人也才半械狱境,真遇上大事,还得听咱们的。”
转过月洞门,一片开阔的青石广场映入眼帘。数十名身着灰袍的弟子正在操练,有的挥鞭抽打木桩,木头上雷纹闪烁;有的盘膝而坐,面前摆着朱砂符笔,符纸在空中悬浮燃烧。广场中央矗立着座高约三丈的雷纹碑,碑上 “锻心” 二字被晨光镀上金边,正是雷府弟子的授业之地。
“演武堂由五位长老分管,” 林砚秋指着碑旁的凉亭,那里有位青袍老者正指点弟子画符,“那位是冯长老,专攻符生境教法,最擅长纠正画符时的雷纹错误。你刚入门,往后怕是要常来请教他。”
苏皓望着那些挥汗如雨的弟子,突然想起紫霄宫的演武场。同样是修行之地,雷府的氛围却更鲜活,木桩旁堆着的疗伤药膏、符纸篓里没画成的废符,都透着人间烟火气。
“演武堂以前厉害着呢,” 林砚秋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鞋尖蹭过地面的雷纹,语气里满是惋惜,“三千年《雷府驱邪令》明文规定,天下修士要想晋阶,必须到当地雷府演武堂考核。就连渊海州的清澜郡符师、黑石郡武者,哪怕是极北荒原的散修,都得捧着拜帖来咱们落星港总堂认证阶位。听师父说,几百年前还没有镇秽司的时候,那会儿演武堂的雷纹碑前,天天排着能绕雷星山三圈的长队。”
正说着,广场尽头传来争执声。个穿银甲的帝国士兵正与演武堂弟子理论,手里举着块刻着 “三阶武者” 的腰牌:“军部早就批了我晋阶,凭什么雷府任务榜不认?” 弟子涨红了脸,指着雷纹碑道:“按《雷府驱邪令》,在落星港地界,修士晋阶必须通过演武堂考核!你们军部的‘锻体册’在这不好使!”
“呵,也就落星港还认你们的考核!” 士兵冷笑,“帝国疆域广大,各州下面分了多少郡,郡下面又有多少县,你去看看,那些县城里早就没有雷府了。我们连长老家的县城,只有帝国军队和镇秽司的据点,他晋阶直接去郡里的军部测了气血就完事,哪用得着来雷府看脸色?”
林砚秋拉着苏皓绕开争执,小声道:“瞧见没?也就落星港这样的港口大城,咱们雷府还能守住场子。其他地方,尤其是县城,早就没咱们的踪迹了。这也没办法,咱们雷府对修道天资要求太高,灵官经修道入门就得引雷炁入体,多少人练了几年连鞭影境都进不了。可武者不一样,只要肯下苦功锻体,三五年混个二阶三阶不难;镇秽司那边更别提了,机械改造拼的是资源,只要舍得换零件,进阶速度比咱们快多了。” 她踮脚望向雷纹碑顶端,那里刻着行极小的字 ——“渊海洲总堂”,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我爹说,这碑上原来刻着‘天下修士共鉴’,后来才改成现在这行字的。以前各州郡县都有雷府分堂,现在呢,也就州府和少数重镇还有,郡里的分堂十有八九都改成帝国武馆了,县城更是连雷纹的影子都难见着。”
穿过演武堂西侧的角门,眼前景象骤变。数十间库房连成排,杂役们推着满载符纸、朱砂的独轮车穿梭,空气中弥漫着桐油与硫磺的味道。“这是‘后勤堂’,” 林砚秋指着最气派的那间,“只负责咱们雷府内部的物资调度,弟子们的法器、修行用的符纸朱砂、还有各处殿堂的耗材,都得从这领。咱们雷府的东西从不外供,外面商户再想要,也得看后勤堂的库房里有没有富余。”
库房门口,个戴账簿的中年修士正核对清单,他身边站着位雷府弟子,手里捧着柄缠着布条的木鞭:“冯长老要的‘雷纹浸木鞭’备好了吗?下午演武堂要用。” 中年修士翻着账册道:“早备着了,上月新浸的雷击木,比你手上那柄韧度高三成。对了,让采买的弟子别忘了,明日卯时去东市收朱砂,最近海鸟怪闹得凶,商户说价格涨了半成。”
两人正说着,镇秽司的机械师从旁路过,看到库房外晾晒的雷砂,忍不住驻足道:“陈执事,你们这雷砂品质真好,上次用二十张‘灵官镇煞符’换的那点,够我们修三台蒸汽傀儡了。要是有富余,再匀些?”
中年修士头也不抬:“张师傅也知道规矩,后勤堂的东西只供雷府自用。真想要,得去跟执法堂报备,他们批了条子,我们才能从备用库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们雷府的东西不换零件,只收现银或天材地宝。”
林砚秋拽着苏皓往前走,声音压得更低:“瞧见没?后勤堂管得严着呢,连颗雷砂都不能随便外流。以前还好,各州分堂都有自己的采买渠道,现在分堂没了,就落星港这点家底,每次采买都得精打细算。镇秽司总想来换雷砂,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咱们雷府弟子修行的根基,哪能随便给外人。” 她踢了踢路边的个空木箱,箱底 “雷府监制” 的烙印已被磨得模糊,“三千年传承,靠的就是规矩严。哪怕现在势力不如从前,该守的本分也不能丢。”
最后一站是位于雷府深处的 “执法堂”。与前两处的热闹不同,这里的回廊格外安静,廊柱上缠着锁链,链节上的雷纹泛着冷光。正堂门口立着块黑石碑,刻满密密麻麻的人名,林砚秋说那是历代执法堂修士的名录。
“执法堂管着雷府的戒律,也管着落星港的邪祟案件,” 少女的语气严肃起来,“按《雷府驱邪令》,在落星港,雷府有最高执法权,哪怕是帝国皇子犯了斩邪律,也得受雷鞭之刑。这可不是吹牛,上次帝国海军的一个校尉包庇邪修,还不是执法堂的师兄带着金鞭去把人揪回来的?” 她指着堂内悬挂的青铜镜,镜面流转着微光,“那是‘照邪镜’,三千年能照出所有邪祟伪装,现在…… 也就在落星港还能发挥最大威力了。”
话音未落,堂内传来争执声。镇秽司的官员声音压得极低,却仍带着不甘:“这案子发生在落星港,按律是该雷府牵头,只是…… 涉及平民伤亡,按帝国新律,我们镇秽司也该参与协查。” 他将卷宗往前推了推,语气缓和了不少,“青鱼村那案子,最后能顺利了结,不也是咱们两家合力的结果?这次不如照旧,我们出人手,雷府掌决断,如何?”
执法堂修士冷哼一声:“协查可以,但若想越权,先问问《雷府驱邪令》答不答应。在落星港地界,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
林砚秋拉着苏皓悄悄退开,低声道:“瞧见没?在雷府地界,他们不敢造次的。师父八阶都天境的威压在这摆着,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大呼小叫。” 她望着黑石碑上的人名,眼底闪过一丝自豪,“咱们雷府弟子虽少,可走的是稳扎稳打的路子。低阶时看着进展慢,可一旦修到五阶灵官境,那就不一样了 —— 雷炁化形,元神凝实,论底蕴远非那些急于求成的修士可比。镇秽司的半械狱修士,五阶时或许能靠机械臂硬抗邪祟,可咱们五阶灵官能引天雷淬炼,真到了生死关头,谁的手段更扎实,一目了然。只是……”
少女声音低了些:“人少终究是掣肘,县城里没咱们的人,自然管不到那些地界的事。可只要在雷府势力范围内,哪怕是州府重镇,执法堂的金鞭依旧好使。听说以前执法堂的修士出任务,单枪匹马就能震慑一方邪祟,这等风骨,到现在也没丢。”
苏皓望着那面 “照邪镜”,镜面的微光里,似乎映出三千年的兴衰。他想起王灵官的元神残影,想起云虚真人提及《雷府驱邪令》时的复杂眼神,突然明白雷府的现状,并非实力不济,而是受限于传承的严苛与人数的稀缺。那些能在雷府修出头的弟子,每一个都是足以独当一面的精英。
回到听雷轩时,暮色已染红飞檐。苏皓摩挲着掌心的桃木鞭,演武堂的争执、后勤堂的严谨、执法堂的对峙,像三颗石子投在心头。他知道,在这四流并行的世界里,雷府虽人数不多,却以精英之姿在落星港站稳了脚跟,这份传承的厚重,足以支撑它在风云变幻中坚守正。
“好啦,三大堂都逛得差不多了,” 林砚秋拍了拍手,发间的雷符发簪晃出细碎的金光,“我先带你去取心法,然后再去看看你的住处。”
她领着苏皓穿过抄手游廊,转过两座假山,来到一间雅致的阁楼前。阁楼门楣上挂着块 “藏经阁” 的匾额,匾额边缘雕刻着繁复的雷纹,透着古朴庄重的气息。守阁的是位白发老妪,见到林砚秋,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三丫头来啦,是给你这位小师弟取心法吧?”
“张婆婆好,” 林砚秋甜甜一笑,“师父说让他从《灵官经基础篇》开始学,您这儿应该有吧?”
老妪点点头,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蓝皮线装书,递给苏皓:“这是咱们雷府入门弟子的必修心法,里面除了《灵官经基础篇》,还有些基础雷纹的画法和鞭法入门招式,你且拿去好好研习。有不懂的地方,除了问你师父和冯长老,也能来问我这个老婆子。”
“多谢张婆婆。” 苏皓躬身道谢,指尖下意识摩挲着书册的封面,忆起王灵官临终前将整部经文打入他识海的画面 —— 那位金甲神将的元神在雷火中消散前,曾断言 “三千年雷府正统,终有重逢之日”,原来竟是这般深意。
“谢啥,都是自家人,” 老妪摆了摆手,又叮嘱道,“这心法可得收好,里面的内容不能外传,不然可是要受执法堂惩处的。”
离开藏经阁,林砚秋带着苏皓往雷府西侧走去。苏皓捧着那本蓝皮线装书,掌心的温度透过书页,与里面流转的雷炁交织,识海里的《灵官经》突然泛起涟漪,与雷府心法产生奇妙的共鸣,握着线装书的手微微颤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一路上,不时有弟子向他们行礼,林砚秋都笑着点头回应。“咱们雷府的住处按弟子辈分和修为分的,” 她边走边说,“像我现在住的是‘听涛院’,带个小院子,挺清净的。你刚入门,暂时先住‘望月斋’,那地方离演武堂近,方便你去练功,而且环境也不错。”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座小巧的院落前。院门是竹制的,上面爬着些绿色藤蔓,院门口立着块 “望月斋” 的木牌。林砚秋推开院门,里面有一间正房和一间耳房,正房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耳房里放着一张床和一个书桌,虽简单却整洁。
苏皓望着窗台上那盆沾着夜露的兰草,喉结轻轻滚动。自从紫霄宫覆灭、穿越大阵来到这陌生天地,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安稳的住处,不用再担心夜里被邪祟惊扰,也不必担心醒来时露水打湿衣襟。
“怎么样,还满意不?” 林砚秋走进正房,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这画是二师兄画的,据说能安神定气,对你修行有好处。”
“挺好的。” 苏皓的声音有些发哑,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指尖拂过光滑的桌面,“多谢三师姐。”
“跟我客气啥,” 林砚秋突然凑近,发间的雷符在他眼前晃了晃,“对了,有件事想跟你说。城西仓库最近出了桩‘蚀骨案’,死了三个脚夫,尸体都被邪祟啃得只剩骨头,镇秽司查了半个月没头绪,按《雷府驱邪令》该咱们接手了。”
她从袖中摸出张描金帖子,上面印着执法堂的雷纹印记:“师父说你根基扎实,等你在望月斋安顿下来,就跟我去勘验现场。放心,有师姐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苏皓捏着那张帖子,识海里的《灵官经》突然翻涌起来,仿佛在响应这桩邪案。他想起过往见过的邪祟惨状,与帖子上描述的 “蚀骨” 特征隐隐相似。
“好。” 他抬头时,眼中已没了半分迷茫,“何时动身?”
林砚秋见他应允,顿时笑眼弯弯:“不急,你先休整两日,把住处收拾妥当。我这就去跟执法堂说一声,等你熟悉了雷府的规矩,咱们就去会会那邪祟。”
说罢,她转身轻快地跑出院子,竹门在身后轻轻晃动。苏皓翻开那本蓝皮线装书,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刚好照在 “灵官经基础篇” 的开篇 —— 与王灵官传授的经文相比,雷府的版本虽简略,却多了几分贴合这方世界的注解。
窗外,夜色渐浓,雷府各处亮起了灯火。苏皓将脸颊贴在微凉的书桌上,第一次在陌生的世界里闻到安稳的气息。他摸出藏在怀里的紫霄宫玉佩,玉佩上的裂痕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说:这里,或许就是你该停留的地方。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苏皓的床榻上,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便骤然响起。苏皓瞬间从浅眠中惊醒,待看清身处望月斋,才放松紧绷的神经,起身开门。
门外,林砚秋一袭玄色劲装,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旁,越发衬得那双杏眼明亮动人。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见苏皓开门,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物件:“苏师弟,早啊!我猜你初来乍到,还不太清楚雷府的饭点,特意给你带了些早点。”
苏皓侧身让她进屋,目光落在食盒上,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有劳三师姐了。”
林砚秋将食盒放在桌上,一一取出里面的早点,有金黄酥脆的油条、软糯香甜的豆沙包,还有一碗尚冒着热气的豆浆:“快尝尝,这都是雷府后厨的招牌,可别饿着肚子。对了,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住得习不习惯,二是想跟你讲讲咱们雷府的规矩。”
苏皓在桌前坐下,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瞬间在口中散开。林砚秋见状,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咱们雷府,分内外两院,内院是长老们闭关修行和商议要事的地方,非传唤不得入内;外院则是弟子们日常起居、修炼和执行任务的区域。平日里,弟子们要按时去演武堂修炼,提升自身修为,每月还有一次考核,成绩优异者会有奖励,表现不佳的则要受罚。”
她拿起一个豆沙包,轻轻咬了一口,继续说道:“还有,咱们雷府与镇秽司虽同属维护世间秩序的正道,但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碰上案子,若涉及雷法相关,按《雷府驱邪令》,咱们雷府有优先勘验权,可镇秽司那帮人,总觉得咱们抢了他们风头,时不时就来争一争。就像这次城西仓库的‘蚀骨案’,镇秽司查了许久没结果,现在轮到咱们接手,指不定他们心里又不痛快了。”
苏皓咽下口中的食物,微微皱眉:“那若是碰上镇秽司故意刁难,该如何应对?”
林砚秋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怕什么,咱们雷府弟子,向来凭本事说话。只要咱们把案子办得漂亮,让真相大白,他们也挑不出刺儿来。再说了,有师姐在,真要起了冲突,我护着你。”
苏皓心中一暖,正欲开口,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年轻弟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师姐,苏师兄,执法堂紧急传唤,说是‘蚀骨案’有了新线索!”
林砚秋和苏皓对视一眼,迅速起身,林砚秋将剩下的早点一股脑儿塞进苏皓手中:“边走边吃,可别饿着,咱们先去执法堂看看。”
两人跟着那弟子匆匆朝执法堂走去。一路上,苏皓将早点三口两口咽下,心跳不自觉加快。他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正式踏入雷府的核心事务,也将真正开始在这方陌生世界施展所学,探寻真相,而前方等待他的,不知是怎样的挑战与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