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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玉知情深》小说寇谨成钰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叩玉知情深

作者:琰与曦

字数:134602字

2025-08-03 10:19:08 连载

简介

叩玉知情深》是“琰与曦”的又一力作,本书以寇谨成钰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宫斗宅斗故事。目前已更新134602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叩玉知情深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血火夜奔

1. 烟障

废园的梨树枝桠突然爆出团火光。是寇谨掷出的酒壶,烈酒泼在枯枝上,遇火便燃,瞬间腾起丈高烈焰。

雪片扑向火舌,簌簌化成白雾,裹着焦糊的木味漫开,转眼遮了星月。高让的猎犬被烟火呛得狂吠乱窜,前爪刨着雪地打转,搜捕的铁甲阵形顿时乱成盘散沙。

寇谨隐在火幕之后,紫貂大氅被火星燎出个小洞。他望着高让的人在烟障里撞来撞去,唇角勾起抹冷峭的笑 —— 这火,是障眼法,也是他留给成钰的逃生时间。

火光中,他恍惚想起十二岁那年,也是这样一个雪夜。成钰偷偷把他拉到演武场旁的梨树下,点燃了一挂小鞭炮,说是要给他驱邪。鞭炮炸开时,她吓得躲到他身后,却还不忘把手里的糖人塞给他。那时的梨树枝桠上挂满了雪,被鞭炮的火光映得像落满了碎金,而她的笑,比火光还要耀眼。可如今,这漫天火光却成了他们逃亡的掩护,物是人非,让他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2. 分道

火幕最浓处,寇谨却折身钻进了暗渠。

渠水冰寒刺骨,他蹚水疾行,靴底碾过渠底碎石,发出细碎声响。转过第三个弯道,终于看见前方晃动的人影 —— 成钰正卡在狭窄的渠口,半截身子陷在淤泥里。

“抓紧!” 他掷出软剑,剑鞘擦着她耳畔钉入泥壁。成钰借力挣脱,刚站稳便惊呼出声 —— 他肩头的箭伤已被渠水浸透,血珠顺着袖管滴进水里,蜿蜒成一缕缕暗红的藻,在暗流里浮沉。

暗渠尽头是废弃御沟,沟壁砖石崩裂,能看见城外护城河的冰面泛着青光。寇谨解下腰带,一端死死缠在成钰腕骨,打了个渔人结,另一端绕在自己手腕,勒得青筋暴起。“跟着我,别松手。”

两人撬开水栅,坠入冰河的刹那,成钰听见他闷哼一声。冰水漫过胸口,她被他拽着往前游,腰间的卷宗被油纸裹得严实,却仍能感觉到那点属于他的体温 —— 透过腰带,透过刺骨的冰,执拗地传过来。

她想起三年前,也是这样冰冷的天气,她被押在囚车中,路过护城河。那时寇谨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银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这河水。她当时恨极了他,觉得他是刽子手,是毁掉她一切的元凶。可此刻,这双手却在拼命护着她,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3. 破关

冰洞浮出水面时,东城水门的轮廓已在雾中显现。

水门下泊着艘乌篷小舟,舟头悬盏白纱灯,灯影里是个戴斗笠的汉子,正以篙撑冰。听见水声,汉子回头,斗笠下露出道刀疤 —— 是十三骑的老七,当年跟着寇谨在北境斩过狼骑,后来为掩护主力卸甲,隐在这护城河上打鱼。

“将军!” 老七的声音嘶哑,将篙递过来。

成钰刚踏上船尾,岸边便射来火箭,“嗖嗖” 掠过头顶,将冰面射得千疮百孔。寇谨挥剑挡开一支,火星溅在他手背,烫出个燎泡。小舟顺流而下,老七撑篙如飞,转眼便把火光甩在身后。

成钰回头,看见高让的人影在岸边跺脚,像团被火燎过的枯木。

老七看着寇谨手臂上的伤,忍不住道:“将军,您这是何苦?当年成将军待我们不薄,可您……” 话没说完,就被寇谨打断。“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如今,我只想还他们一个清白。” 成钰听着这话,心中一动,原来他一直都记着成将军的恩情,那当年他为何……

二、尘封旧卷

1. 双匣

舟中拢着炭盆,暖意驱散了冰寒。成钰解开黄绫册,却发现卷宗里夹着个牛皮袋,袋口缠着三道火漆,封泥上印着 “天章阁秘”。

寇谨用剑尖挑开火漆,倒出枚铜钥匙。钥匙长三寸,齿痕歪歪扭扭,柄端刻着半朵梨花 —— 另一半,正与他怀中那截干枯梨花枝的断口严丝合缝。

“这是天章左库的副钥。” 他指尖抚过钥匙柄,声音沉得像渠底的冰,“主库藏着明卷,左库锁的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当年的刑讯记录副本、抄家时没入内库的私物清单,还有…… 先帝亲批的虎符拓印。”

成钰攥紧钥匙,指腹硌在齿痕上,生疼:“拓印能证真假?”

“能。” 他抬眸,炭火光映在他眼底,“真虎符的赤焰暗纹,遇血会显‘忠’字,拓印上留着同样的纹。当年我被人蒙了眼,认的是假符的拓本。”

他想起当年,高让拿着假的虎符拓本找到他,说这是从成将军府中搜出的,上面有通敌的证据。那时他刚经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又对高让深信不疑,便轻易相信了。直到后来,他在成钰的旧物中发现了那截梨花枝,才开始怀疑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2. 暗线

成钰忽然按住他的手,掌心的冰还没化透。“我爹临刑前三天,狱卒塞给我娘一块布,说是将军咬破手指写的血书。布上只有两个字:‘藏钥’。”

她声音发颤,带着水汽:“娘连夜把钥匙缝进我贴身穿的夹袄里,第二天就被高让的人带走了,再也没回来。我揣着这钥匙逃了三年,从京城到关外,被人追得像条丧家犬……”

她低头,看着自己磨出厚茧的指尖:“我一直不明白,爹藏这钥匙做什么。直到上个月在绣坊,看见你留下的梨花笺,才忽然想通 —— 他早知道有人要构陷他,留着钥匙,是留着翻案的火种。”

寇谨喉间发紧,忽然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却带着种韧劲儿,像雪地里冻不死的草。

他想起成将军,那个威严却又慈爱的长辈。当年成将军总是拍着他的肩膀说:“寇谨啊,我家阿钰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护着她。” 可他却没能做到,不仅没能护住成钰,还让成氏一族蒙冤。他看着成钰,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成钰,当年是我太蠢,害了你全家。”

成钰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些年,我恨过你,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顿了顿,“我娘临走前说,爹相信你,她也相信你,让我一定要找到真相,还成家一个清白。”

3. 白梨对证

他从怀中取出梨花枝,与钥匙柄一对,正好拼成整朵梨花。枝桠里藏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一扯,竟抽出张卷成细条的棉纸。

纸是狱中的草纸,上面是成老将军的笔迹,墨迹洇着血:“钰儿亲启:虎符有二,母符镇关,子符藏于白马寺大佛腹。若父遭不测,持钥取拓印,对印验符,可证清白。父字。”

成钰的指尖抚过 “父字” 二字,忽然泪如雨下。那字迹她认得,是小时候教她写 “忠” 字时,总在最后一笔拐个小弯的笔迹 —— 他说,这样才像带着笑。

寇谨看着她发抖的肩,忽然明白:这哪里是钥匙,分明是成将军留给女儿的生路,是押在他身上的最后赌注。

他想起小时候,成将军教他们写字,成钰总是写不好 “忠” 字,成将军便耐心地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那时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祥和。可如今,成将军却已不在人世,只留下这血书,寄托着最后的希望。

寇谨轻轻拍着成钰的背,柔声道:“别哭了,成钰。我们一定会找到子符,一定会验明虎符的真假,还你父亲和成家一个清白。” 成钰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却也让两颗饱经沧桑的心靠得更近了。

三、故人现身

1. 舟中烛

炭盆添了新炭,噼啪作响,火星子偶尔溅到舱壁上,留下细碎的黑痕。老七忽然掀开船帘,引着个青衣人进来,寒风趁机卷着雪沫钻了进来,让成钰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来人白发披散,用根斑竹杖探路,走到炭盆前便停住 —— 竟是个盲眼老者。他弯腰行礼,动作略显迟缓,声音比竹杖还干瘦:“寇将军,小女安好?”

成钰猛地站起,动作太急,撞翻了炭盆,火红的炭块滚落在地,烫得船板滋滋作响。“沈先生?” 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成府的幕僚沈知微,当年父亲被抄家时,兵荒马乱中,所有人都以为他投了护城河,尸骨无存,没想到竟还活着。

沈老摸索着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腕骨上因腰带勒出的红痕,老泪纵横:“将军在狱里托我藏母符,我把它塞进了白马寺大佛的空心腹内。寺里的方丈是老将军的旧部,答应三更敲钟为号,钟响时,佛腹会自开。”

他从袖中摸出片青铜,上面刻着半张寺图,边缘已有些磨损:“另一半在方丈手里,合起来能找着机关。”

成钰看着沈老,恍惚间想起小时候,沈先生总爱拿着棋盘,在庭院里教她和寇谨下棋。那时寇谨总让着她,明明能赢却故意输,被沈先生笑着点破,他就红着脸挠头,说 “阿钰开心就好”。那时的阳光温暖,岁月静好,如今却只剩满目疮痍。

2. 双证合璧

寇谨铺开寺图,与沈老的半片一拼,正好是幅完整的白马寺平面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大佛的位置,旁边写着 “三更,钟鸣,腹开”,字迹工整,带着成老将军特有的严谨。

“左库的拓印,大佛腹的母符。” 他指尖点在图上,目光深邃,“两样凑齐,便能让天下人看清谁是忠良,谁是奸佞。”

沈老却叹了口气,竹杖在船板上敲了三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难的是高让。他昨夜没抓到人,必定猜到你们要去白马寺,此刻怕是已经封了山门,设下天罗地网。”

成钰望向窗外,天边已泛出鱼肚白,雪光反射进来,有些刺眼:“离三更还有多久?”

“一个时辰。” 寇谨看着她,眸色深如寒潭,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够不够?”

她握紧那枚铜钥匙,钥匙柄的梨花硌在掌心,像颗不肯凉的心,也像少年时寇谨送她的那支梨花簪:“够。”

她记得少年时,有次她想要城外山上的野果,寇谨二话不说就翻山去摘,回来时裤脚沾满泥土,手上被荆棘划破,却笑着把野果递给她,说 “阿钰要的,多久都够”。如今,为了家族清白,别说一个时辰,就是再难,她也觉得够。

四、白马寺・雪火争锋

1. 潜寺

小舟在白马寺后山的溪畔靠岸。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扬扬,落在寺顶的琉璃瓦上,簌簌有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伴奏。

三人踏着积雪穿过松林,沈老的竹杖在雪地里敲出 “笃笃” 声,像在数着剩下的时辰,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寺门果然挂着 “奉旨封寺” 的牌子,红底黑字,格外刺眼,却没见守卫 —— 高让的人,定是藏在暗处,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大佛殿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沈老走到佛像前,用竹杖轻击佛座第三块砖。“咔哒” 一声,佛像的腹部竟缓缓裂开道缝,透出点微光,像黑暗中的希望。

成钰正要上前,寇谨却拉住她,指尖指向佛龛后的阴影 —— 那里有衣甲摩擦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忽然扬手,将炭盆里的火星撒向阴影。火光闪过的瞬间,十几个黑影从暗处扑出,手里的刀在雪光下泛着冷光,带着致命的寒意。

2. 伏兵

“寇谨,你果然来了!” 高让的声音从佛像后传出,带着得意的阴狠。他一身蟒袍,与这寺庙的清净格格不入,手里把玩着枚玉佩,正是当年成老将军的随身之物,那玉佩曾被成老将军送给少年寇谨,后来不知怎的落到了他手里,“私闯禁寺、勾结罪臣余孽,这两条罪,够你死三次了。”

寇谨将成钰和沈老护在身后,左臂的箭伤又开始渗血,染红了半边衣袖,那抹红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高公公倒是提醒我了。” 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当年你私通狼骑、换走虎符、害死成氏满门,这些账,是不是也该算算?”

高让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狠戾,挥手道:“拿下!死活不论!”

影卫如潮水般涌来,寇谨却不退反进,短剑在雪地里划出道寒光。他故意将影卫引向佛殿左侧 —— 那里的地砖颜色略深,正是成老将军图纸上标着 “机关” 的位置。少年时,成老将军曾带他来过这里,笑着说 “这机关是保命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没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3. 反杀

寇谨一剑挑飞领头影卫的刀,动作干脆利落,依稀可见少年时在演武场的风采。他忽然俯身,以掌击地。掌心的血滴在雪上,顺着砖缝渗进去,像是在唤醒沉睡的机关。

“轰隆 ——”

地面突然翻转,十几块青砖陷下去,露出底下的铁网。高让正往前冲,一脚踩空,尖叫着坠入坑中,被网底的铁钩勾住了脚踝,疼得他嗷嗷直叫。

“这是…… 成将军的机关图!” 沈老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震惊。

原来白马寺曾是前朝密探总坛,机关布局是成老将军年轻时监修的。寇谨当年跟着成将军来过,少年心性的他对这些机关充满好奇,成老将军便耐心教他辨认,记下了启动的法子,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破局的关键。

影卫们慌了神,有的去救高让,有的扑向寇谨。成钰忽然抽出软剑,剑柄撞在佛座的机关上 —— 佛腹的裂缝又开宽了些,露出里面的鎏金匣,那匣子闪着微光,像是在等待着被开启。

“拿匣子!” 寇谨大喊,一剑逼退身前的影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少年时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模样。

五、真相大白

1. 虎符对印

成钰探身从佛腹取出鎏金匣,匣锁已被机关震开。她捧出母符,铜符上的赤焰纹在雪光下泛着红光,仿佛有生命般。

寇谨撕开卷宗,抽出那张虎符拓印。成钰将母符按在拓印上,两厢一对 —— 赤焰纹竟丝丝入扣,拼出个完整的 “忠” 字!那 “忠” 字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成氏一族的冤屈。

“是真的……” 沈老伸手抚过符纹,老泪落在铜符上,晕开片水汽,“将军,您看,天下人终于知道您是忠的了!”

成钰跪在佛前,将母符举过头顶。雪光从殿门的破洞照进来,透过符上的镂空,在地上投出个 “忠” 字,像团燃烧的火,温暖而坚定。

她忽然笑了,泪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符上,与沈老的泪混在一起。她想起少年时,父亲曾拿着虎符,对她说 “这虎符代表着责任与忠诚,将来若有一天,成家需要你,你要像守护它一样守护家族的清白”,如今,她做到了。

2. 高让遗言

高让被影卫拖上来,脚踝血肉模糊,却仍瞪着眼睛狂笑,笑声凄厉:“忠?忠字能当饭吃吗?成啸那个老东西,挡了多少人的路,死了也是活该!”

寇谨一脚踩在他胸口,剑尖抵住他咽喉,眼神冰冷,却又带着少年时的纯粹正义感:“说!当年换虎符的人是谁?给你下令的是谁?”

高让咳着血,眼神却亮得诡异,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是谁?你猜啊……” 他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像鬼,“当年真正要成氏死的,是那位……”

“嗖 ——” 一支冷箭破窗而入,正中他咽喉。

箭羽漆黑,尾端没有任何标记,来得又快又准。高让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滚圆,像要把那个名字刻进眼里,带着无尽的不甘死去。

3. 暗潮未止

寇谨猛地转身,望向箭来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窗外只有风雪,卷着雪沫打在窗纸上,噼啪作响,仿佛在掩盖着什么。

“是宫里的人。” 他声音冷得像殿外的冰,“高让只是颗棋子,真正的棋手还在后面。”

成钰握紧母符,铜符的棱角硌在掌心,生疼却清醒:“不管是谁,我都要去找他。”

她站起身,软剑归鞘的声音清脆,带着决绝:“我爹的血,我娘的命,成氏三百口的冤屈,总得有人还。”

寇谨看着她,她的侧脸在雪光里透着股决绝,像当年菜市口那个不肯落泪的少女,却又多了些什么 —— 是能亲手劈开风雪的锋芒。他想起少年时,成钰被邻家孩子欺负,他替她出头,她却倔强地说 “我自己能行”,如今的她,依然如此,却更让他心疼。

六、春信将至

小舟再次启航,这次是逆流而上,往京城去。船行缓慢,却带着坚定的方向。

成钰坐在船头,用白绫束起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干练。她手里捧着那枚母符,铜符被体温焐得发暖,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温度。

寇谨站在她身后,负剑而立,身姿挺拔。左臂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血渍透过布条渗出来,暗红如凝固的雪,却更显他的坚毅。少年时,他也是这样站在她身后,为她挡风遮雨,如今,这份守护从未改变。

“你不怕吗?” 成钰忽然回头,风掀起她的衣袂,像只欲飞的鸟,眼中带着一丝探寻。

“怕。” 他望着京城的方向,那里的宫墙在雾中若隐若现,藏着未知的危险,“怕来不及,怕护不住你。” 少年时,他曾在梦里梦见成钰出事,吓得惊醒,如今这份恐惧更甚,却也让他更加坚定。

她笑了,像雪地里绽开的花,明媚而动人:“那便一起。”

远处传来晨钟声,一声,两声,三声…… 敲得很缓,却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带着希望的韵律。

雪还在下,却已有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船头的母符上,泛出点点金光,温暖而耀眼。

寇谨知道,这条路不会好走。宫里的那位还在暗处,朝堂的风浪还在等着他们。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人,看着那枚映着光的虎符,他忽然觉得,再深的夜,再大的雪,终会有天亮的时候。少年时,他曾对成钰说 “以后有我”,如今,他要兑现这个承诺。

成钰也望着京城,眸子里的光比雪还亮。她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白马寺,不在废园,而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宫城里。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逃亡的孤女。她是成啸的女儿,是带着忠魂归来的复仇者。

雪火照在他们身后,铺成一条通往黎明的路。归处有冤要雪,有仇要报,还有…… 一个迟到了三年的春天。而那个温润无双的少年将军,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共赴这场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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