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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未沈星野小说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在线阅读章节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

作者:溪地

字数:174022字

2025-09-02 11:50:19 连载

简介

小说推荐小说《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姜未沈星野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溪地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目前连载,《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小说174022字,喜欢看小说推荐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茶香血刃:我和TA们在南晔撕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几日后,姜未往沈府主宅送完新制的第一批贡茶并报清账目,带着一身账房笔墨与沈府各房管事言语机锋的疲惫,策马返回寒香坊。行至永安城西的沉星湖畔,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熔金,将浩渺的湖面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晚风带着水汽,吹散了姜未些许烦闷。

忽地,一阵喧天的丝竹管弦之声,混着男男女女放肆的嬉笑,破开湖面的宁静,远远传来。姜未勒马驻足,循声望去。

只见湖心处,一艘巨舫缓缓驶过。那船之大,令人咋舌,竟有七丈之高,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宛如一座移动的水上宫殿!琉璃瓦在夕阳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在夕阳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晕。甲板上人影幢幢,衣着锦绣华服,女子云鬓高耸,环佩叮当,男子或宽袍博带,或甲胄鲜明。中央空地上,竟有数名身姿曼妙的舞姬仅披轻正在船头扭动腰肢,珠翠在她们赤裸的脚踝上叮当作响。更有甚者,船首处还隐约可见有人围聚一处,吆喝声阵阵,竟似在…赌钱?

奢靡!极致的奢靡!这纸醉金迷、穷奢极欲的景象,与湖畔衣衫褴褛的纤夫、远处城郭的烟火人家,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这船所过之处,连沉星湖的粼粼波光都仿佛沾染上了浮华与堕落的气息。

姜未看得眉头紧锁,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与不安。

“是相府的船。”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姜未猛地回头,只见沈星野不知何时也策马停在了不远处。他一身玄青色锦袍,身姿挺拔,立于湖畔,目光沉沉地望着那艘刺目的巨舫,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映着湖面的金光和那艘船的倒影,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忌惮,有隐忍,或许还有一丝冰冷的怒意。

“相府?”姜未心头一凛,权倾朝野,把持朝纲,好奢靡享乐……种种传闻瞬间涌入脑海。这湖上平章,竟是如此!

沈星野的目光从湖心收回,落在姜未身上,那眼神沉重得如同压上了千钧巨石。“府里刚接到内廷谕令,”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今年的贡茶…新增三成。”

“新增三成?!”姜未失声道,清冷的脸上瞬间布满惊愕。贡茶本已数额巨大,压得沈家喘不过气,这三成简直是雪上加霜!

“是。”沈星野的声音透着疲惫,“时限不变。为凑足这新增的三成,永安城及周边所有能收的新茶,无论好坏,几乎已被其他茶商和官牙抢购一空。”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寒香坊的方向,带着一丝无奈与决断,“家中商议,只能动用…原本留作窨制‘天香引’的上等烘青茶坯了。”

“什么?!”姜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不可!万万不可!”她声音因急切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那是‘天香引’的根基!是耗费多少心血才精选出的上好茶坯!沈少爷,你可知‘天香引’若不能一炮打响,意味着什么?!”

她冲到沈星野面前,仰头看着他,眼中燃烧着焦虑与痛惜的火焰:“茉莉花茶市面上并非没有,但皆是粗制滥造,香气浮腻,茶味寡淡!我们的‘天香引’,从茶坯选育、采摘时令、烘青火候,到茉莉花源、窨制次数、起花时机,每一步都力求极致!为的就是其香入骨,汤清味永,独树一帜!若失了这批最上乘的茶坯,天香引便没有制作的必要了!”

她越说越激动,语速飞快:“如今仿制者已闻风而动!若我们失了先发优势,失了这独一无二的品质根基,‘天香引’便泯然众人!到时,何谈立足?何谈扬名?何谈立足不败之地?你耗费巨资、我耗尽心血建立的这点先机,将荡然无存!沈少爷,三思啊!”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湖畔的草地上。沈星野沉默地看着眼前激动的姜未。她清瘦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此刻盛满了痛心疾首的失望、对心血可能付诸东流的恐惧,还有一丝…对他这个决定者的不解与怨怼。

那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沈星野心头一缩。他何尝不知“天香引”的重要?何尝不知姜未倾注的心血?但沈府这艘大船,面对的是朝廷这滔天巨浪下新增的贡额。船若倾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姜未,”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这是沈府的决定。府中压力,非你所能尽知。贡茶若缺,便是大罪。沈家…赌不起。”

“赌不起?”姜未眼中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冰冷的失望。她看着沈星野,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她曾以为懂得茶、懂得她抱负的人。为了眼前的苟全,便要亲手扼杀那精心培育、即将破土而出的希望?她缓缓后退一步,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心灰意冷的疲惫:“沈少爷眼中,只有沈府的存续,沈家的富贵。可曾想过,茶亦有骨?‘天香引’若失了这骨,便只是一堆谄媚权贵的枯叶!这样的茶,不制也罢!”

她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潭般的黯淡与疏离。那眼神,比任何激烈的言辞更让沈星野感到窒息。仿佛他亲手碾碎了一件极其珍贵、凝聚着纯粹信念的琉璃。

湖心的巨舫上,又传来一阵放肆的哄笑与觥筹交错之声,刺耳地回荡在暮色沉沉的湖面上。

沈星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姜未眼中那片冰冷的灰烬,那句“就这么定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仿佛看到自己在她眼中,与湖心那艘奢靡巨舫上的人影,渐渐重叠,面目可憎。

沉重的压力与姜未眼中那刺骨的失望在他心中激烈交锋。最终,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妥协:“罢了…此事…容我再想想他法。”

他不再看姜未,猛地转身,翻身上马。玄青色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出一道孤直而沉重的剪影,朝着与寒香坊相反的方向——沈府主宅,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踏碎了湖畔的寂静,也踏乱了暮色。

姜未独自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湖心那依旧歌舞升平的巨舫。晚风吹起她靛蓝的衣袂,带着湖水的凉意,也带着权欲倾轧下、理想被碾碎的冰冷尘埃。她紧抿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星野的“再想他法”,是敷衍,还是转机?她心中一片冰凉,却又有一丝微弱的不甘在挣扎。

一场小雨过后,义阳府的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姜未勒马在山道拐弯处,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笼在薄雾中的茶山。山势不算陡峭,但茶树成垄,从山腰一直铺展到谷底,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未…姜管事,”季川策马紧跟在她身侧,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堵沉默的墙,他习惯性地差点叫错,立刻改口,声音低沉,“此地山势开阔,茶树看着精神,芽头也肥,确如沈北所说。只是…”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茶庄入口处几个看似闲散、实则眼神警惕的护院,“这守备,倒不像普通茶商。”

姜未微微颔首,目光同样扫过那些护院腰间鼓囊囊的所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缰绳:“乱世之中,私茶贩子常结寨自保。我们按商道规矩,买茶付钱,交割清楚便走。”她压下心头一丝因深入陌生之地而起的悸动,催马向前。季川紧随其后,鹰隼般的目光掠过堆放的茶篓、来往的雇工、远处的房舍,以及更远处山道上几道模糊却透着精悍的身影,肌肉无声地绷紧。

茶庄管事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姓陈,留着两撇鼠须,眼珠滴溜溜转,透着商人的精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验看过沈家商号的凭信和姜未递上的定金银票,他脸上堆起热络的笑,引着二人前往茶园深处查看茶青。

“姜管事请随我来。”陈管事拨开稻草灰,取出茶瓶,“请看,这是今年新茶的,都是头茬嫩芽,鲜灵得很!不是小人夸口,方圆百里,就属我陈家的茶青最是肥厚,炒制出来,香气顶足!沈家要的量虽大,只要银子到位,包管按时按质交货!”

姜未俯身,指尖捻起几片茶青,仔细察看芽叶的匀整度、老嫩程度,又凑近嗅闻其鲜灵之气。季川沉默地站在她侧后方半步处,目光却如同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堆放的茶篓、来往的雇工、远处的房舍,以及更远处山道上隐约的人影。

突然,季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锐利的目光死死盯在茶园另一头、正与两名茶农低声交谈的一个身影上。

那人约莫四十上下,身材魁梧,穿着半旧的深褐色劲装,外面随意套了件茶农常见的粗布褂子,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硬物。他面容方正,肤色黝黑,左眉骨处一道寸许长的旧疤,如同蜈蚣般爬在那里,平添几分彪悍。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走路的姿态,步伐沉稳有力,落脚极有章法,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丈量过,绝非普通农人。

魏涛!季川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背。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

季川迅速收回目光,脸上肌肉纹丝不动,仿佛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陌生的茶农。他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姜未与魏涛方向之间。

姜未与陈管事攀谈着茶青收购的事项,在茶庄盘桓了近两个时辰,敲定了所有细节,付清了部分定金,约定三日后装车起运。姜未和季川才在陈管事的殷勤相送下,离开茶庄,策马返回山下小镇投宿的客栈。

一路上,季川格外沉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姜未只当他是在警惕路途安全。

回到客栈简陋的客房,季川沉声道:“姜管事,我去寻些草料喂马,顺便看看有无合用的鞍具替换,去去便回。”语气如常。

姜未点头:“注意安全。”

季川出门,身影很快融入小镇黄昏渐起的暮色中。姜未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小镇不大,主街一眼可望到头。她看着季川并未走向马厩方向,而是径直穿过主街,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后巷。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姜未立刻抓起桌上的灰布头巾裹住发髻,悄无声息地溜出客栈,远远缀了上去。

后巷幽深曲折,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隔夜饭菜的馊气。姜未借着暮色和杂物的掩护,如同狸猫般潜行。终于,在小巷最深处,那家挂着破旧“张记茶铺”木牌的门脸后墙,她看到了季川的身影。而站在季川对面的,赫然正是白日茶庄里那个眉骨带疤的魁梧汉子!

两人显然刻意避开了茶铺正门,选择在这僻静的后墙根见面。暮色四合,光线昏暗,姜未伏在一堆废弃的竹篓后,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孟兄,果真是你,你怎会在此?”魏涛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置信的急迫,“将军他…” 提到“将军”时,他的声音明显哽了一下,面色沉痛,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与悲怆:“孟兄,没曾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将军蒙冤,阖府罹难,皆因那老贼欲掩盖梵州之战的丑事!将军欲上达天听,才招致灭门之祸!”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斑驳的土墙上,墙灰簌簌落下。

9年前的惨嚎、弥漫的烟火…无数画面撕裂脑海,那一夜似乎就在眼前,季川指节捏得发白,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声音带着颤抖,“将军差我出城办事,我才侥幸逃过一劫,苟活至今,现在不过讨一口饭去大户人家谋了一份护院的差事。”

“苍天有眼!”魏涛眼中迸出一丝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更低,“那夜血火,我与几个老兄弟拼死赶回北望城…后来府衙清理,只说阖府无人生还,尸首对不上数,却也无从查起…这些年,我隐姓埋名,多方打探,总觉得…总觉得小姐或许尚在人间!”他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季川。

季川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一晃,他喉结滚动,良久才哑声道:“天…天可怜见…若真如此…将军和夫人在天之灵…”

“孟兄!”魏涛打断他,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我冒险寻你,并非只为叙旧!”他飞快地从怀中贴身内袋里,取出一个用厚厚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扁平物件,迅速塞进季川手中!

“此物至关重要!是当年将军亲信幕僚冒死带出的副本!里面记录了崔贼贪墨军饷的铁证!”魏涛语速极快,每个字都淬着血腥,“我身份已露,此物在我身上如同催命符!交给你,我才安心!务必收好,待…待寻得小姐,或时机至,此物便是翻案雪冤、为将军报仇的利刃!”

季川只觉得手中那油布包裹沉甸甸如同烙铁,烫得他手心发麻。他他死死攥住包裹,指节青白,重重点头,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魏兄放心!人在…物在…” 最后二字,重若千钧,亦如履薄冰。

“此地不宜久留!保重!”魏涛最后深深看了季川一眼,那眼神饱含托付与诀别。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迅速没入旁边一条更窄的岔巷,消失无踪。

季川僵立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手中包裹沉甸甸压着夫人的泣血遗命—“不要报仇!让她好好活着!” 他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沉沉的疲惫与守护的决绝。他迅速将油布包裹贴身藏好,警惕地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目光猛地扫过姜未藏身的竹篓堆!他并非看到人影,而是看到——几片被风吹落在篓筐缝隙间的白色茶花花瓣!

季川的的瞳孔骤然收缩!脚步瞬间钉在原地!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按在腰间短刀柄上的手青筋暴起!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他死死盯着那堆竹篓,眼神锐利如电,仿佛要穿透黑暗,看清其后之人的面目!夫人遗命与此刻暴露的危机在他脑中疯狂撕扯!

竹篓后,姜未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已停滞。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季叔发现了!他会怎么做?

死寂。巷中只有风穿过罅隙的呜咽和远处模糊的市声。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每一息都无比漫长。

就在姜未以为自己即将暴露时,一股风起,季川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按在刀柄上的手,却缓缓松开了。那股凌厉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深深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朝着竹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担忧,有后怕,甚至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他没有出声,没有靠近,只是对着那堆沉默的竹篓,叹息一声。随后,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巷口。

姜未瘫软在冰冷的竹篓后,浑身脱力,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不知如何向一心只希望自己好好活着、艰辛将自己抚养的长大的他们诉说自己心中的仇恨从未放下。冰冷的晚风吹过,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魏涛塞给他的那个油布包裹……梵州之战贪墨的铁证!为父翻案雪冤的利刃!

巨大的冲击与信息量让她头脑一片混乱,心跳如同擂鼓。恐惧、震惊、一丝隐秘的希望,还有那沉甸甸、带着血腥气的“利刃”,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缚住。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颤抖着站起身。暮色已完全笼罩小镇,后巷深处一片漆黑。

她望向季川消失的巷口,又望向魏涛遁走的方向,最后,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那双手,沾过茶山的泥土,翻动过滚烫的铁锅,如今,似乎也沾染上了沉冤的血色与复仇的寒芒。

陈家庄的茶青解了贡茶的燃眉之急,五千斤品质上乘的新茶坯将源源不断运往寒香坊,也保全了“天香引”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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