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古言脑洞小说,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由才华横溢的作者“芝芝816”倾情打造。本书以苏妙音谢云澜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60228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炮灰女配摆烂后,男主他疯魔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流芳水榭那一场暗潮汹涌的对峙,最终以靖王世子妃亲自出面打圆场,勉强维持住了宴会表面的和乐收场。只是“谢氏玉郎当众宣示主权,陆家小侯爷横插一脚”的戏码,比任何丝竹雅戏都更令人津津乐道,怕是不到明日,便会成为整个京城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苏妙音几乎是魂不守舍地被母亲和碧桃半扶半搀着离开靖王府的。谢云澜最后那个深沉到近乎偏执的眼神,陆翊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寸步不让的姿态,还有席间那些或惊诧、或探究、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她喘不过气。
回府的马车上,苏夫人握着女儿冰凉的手,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音音,我儿,你告诉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谢家那边……”
“娘,”苏妙音靠在母亲温暖的肩头,声音疲惫却清晰,“婚书已毁,我与谢云澜,再无可能。”至于谢云澜的执念,陆翊的维护,还有那该死的、完全失控的“剧情”,她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只能深深埋进心底。
苏夫人又是一叹,没再追问,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儿时哄她入睡一般。
回到栖云阁,屏退下人,苏妙音才允许自己卸下所有强撑的镇定,背靠着紧闭的房门缓缓滑坐在地。春日衣衫单薄,青砖地面透心的凉,却不及她心头寒意半分。
谢云澜……他今日之举,无异于将她架在火上烤。从此以后,京城所有人都会用“谢云澜未来夫人”的目光审视她,哪怕她再抗拒,再否认,也抹不去他当众烙下的印记。而陆翊……他今日看似解围,实则将这场风波推向了更引人瞩目的高潮。
两个男人,一个强势宣告,一个暧昧维护,将她置于风口浪尖。
她该怎么办?难道重活一世,依旧逃不开被摆布的命运?只是换了一种更荒唐、更令人窒息的方式?
“姑娘,”门外传来碧桃小心翼翼的声音,“热水备好了,您要沐浴吗?还有……陆小侯爷方才遣人送来一个食盒,说是给姑娘压惊的甜点。”
苏妙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底只剩一片沉静的冷。“拿进来吧。热水也提进来。”
沐浴更衣,氤氲的水汽稍稍驱散了疲乏,却驱不散心头重压。碧桃打开那个小巧精致的红木食盒,里面是四样玲珑剔透的点心,并非市面上常见的样式,造型别致可爱,散发着清甜的桂花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香,一看便是费了心思的。
“陆小侯爷对姑娘真是上心,”碧桃忍不住轻声赞了一句,“这点心看着就好吃。”
苏妙音看了一眼,没动。陆翊的心意,她并非全然不知。青梅竹马的情分,他向来待她亲厚。可如今这境况,他越是这样,落在旁人眼里,尤其是落在谢云澜眼里,便越是麻烦。
她挥挥手:“收起来吧。我累了。”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栖云阁内只留了一盏床头的绢灯,晕开一团昏黄暖光。苏妙音躺在床榻上,却毫无睡意,睁着眼望着帐顶繁复的缠枝莲花纹,耳边反复回响着白日水榭中的话语,眼前晃动着谢云澜沉凝的脸和陆翊带笑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嗒”一声响,像是夜鸟落脚,又像是风吹动了瓦片。
苏妙音蹙眉,疑心自己听错了。栖云阁的守卫虽不算森严,但苏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潜入的。
然而下一瞬,她的呼吸骤然屏住!
床前的绢灯灯火,极其细微地晃动了一下。一道修长挺拔的影子,被那昏暗的光线拉长,无声无息地投在了拔步床精致的雕花门板上。
有人!
苏妙音浑身寒毛倒竖,猛地坐起身,一把抓过枕边防备用的银簪,厉声低喝:“谁?!”
雕花门被轻轻推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一道身影迈入内室,踏入那团昏黄的光晕里。
墨蓝色暗纹锦袍,玉冠束发,面容在光影交错间半明半暗,凤眸深邃,正正对上她惊怒交加的眼。
谢云澜。
他竟然夜探香闺!
苏妙音心脏狂跳,握着银簪的手指骨节泛白,声音因惊骇和愤怒而颤抖:“你……你怎么敢!这里是苏府!是我的闺房!谢云澜,你疯了不成?!”
谢云澜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她刚沐浴过,只穿着一身素白绫缎寝衣,乌黑的长发未完全擦干,几缕湿发贴在雪白的脖颈和脸颊边,卸去了白日所有妆饰的脸庞干净得惊人,也苍白得惊人。因惊怒而瞪圆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亮得灼人,像是落入了星子的寒潭。
这幅模样,远比白日宴会上那副端庄疏离、将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更鲜活,也更……让他心口那股憋闷了一整日的邪火,混杂着另一种更激烈的情绪,疯狂窜动。
他一步一步,缓缓朝床边走来。
苏妙音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凉的床柱:“站住!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喊。”谢云澜终于开口,声音是惯常的温润,却压着一丝沙哑,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险,“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深夜在你房中。或者,”他脚步未停,已近在咫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可以试试用那根簪子。”
他目光扫过她紧握银簪、微微发抖的手,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带着一丝极淡的嘲弄,不知是嘲弄她的徒劳,还是嘲弄自己此刻的行为。“看看是你先刺中我,还是我先制住你。”
苏妙音气得浑身发抖,也知道他说的没错。以他的身手,自己这点反抗根本微不足道。而喊人……后果更不堪设想。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仰头与他对视:“谢公子夤夜闯入,意欲何为?白日当众折辱还不够,非要毁我名节才甘心吗?!”
“折辱?毁你名节?”谢云澜重复着这两个词,眸色陡然转深,像是瞬间凝聚了风暴,“苏妙音,在你眼里,我当众所言,只是折辱?”
他忽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栏上,将她彻底困在方寸之间。清冷的松柏气息混合着一丝夜风的凉意,瞬间将她包裹。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深处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怒意,还有一丝……痛楚?
“我若真想毁你名节,白日便不会只是说几句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烫得她一颤,“我会直接向陛下请旨赐婚,让你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苏妙音瞳孔紧缩。
“可我给了你时间,给了你余地。”谢云澜盯着她,一字一句,像是从胸腔里挤压出来,“我从清虚观回来,没有立刻上门逼问,没有动用任何手段施压,甚至今日之前,我还在想,或许你只是一时赌气,或许我该耐心些……我谢云澜此生,何曾对一个人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进退维谷?”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嘲的狠厉:“结果呢?结果就是看着你在宴会上,对我视若无睹,看着陆翊那小子,围着你献殷勤,看着所有人猜测你我是否生了嫌隙,看着那个不知所谓的沈清歌,试图踩着你出头!”
“苏妙音,”他叫她的名字,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又像是裹着火,“你烧了婚书,可以。你不想嫁,也可以。但你告诉我,你为何偏偏……要和他牵扯不清?!”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陆翊。
苏妙音被他话里浓烈到近乎扭曲的醋意和指控震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荒谬的愤怒:“我和陆翊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兄妹,何来牵扯不清?谢云澜,你莫要以己度人!”
“情同兄妹?”谢云澜嗤笑一声,眼底风暴更盛,“他看你的眼神,可没有半分兄长该有的样子!今日在水榭,他挡在你身前时,那副模样,是兄妹?苏妙音,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或者……”他目光锐利如刀,剐过她的脸,“你根本乐在其中?觉得有他护着,便能与我抗衡?”
“你胡说八道!”苏妙音气得眼前发黑,抬手就想推开他。手腕却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轻易捉住,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银簪“叮”一声掉落在锦褥上。
“我胡说?”谢云澜攥着她的手腕,指腹下是她细腻微凉的肌肤,脉搏急促地跳动。他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那你告诉我,他送的点心,可合口味?他说的‘永远给你留着门’,可是你心中所盼?”
他果然知道!连陆翊送点心这种小事他都知道了!他到底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或者说,他根本一直就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认知让苏妙音心底发寒,更生出一种被彻底侵犯领地的愤怒与无力感。
“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用力挣扎,却如蚍蜉撼树,“谢云澜,你放开我!你无权过问我的事,无权干涉我交什么朋友!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谢云澜眸中最后一丝理智似乎被这句话烧断了。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从床榻上带起,紧紧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冰凉,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抬起脸,直面他眼中滔天的情绪。
“苏妙音,你听着。”他声音喑哑,每一个字都砸在她的心尖上,“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有没有婚书,你认不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可以逃,可以躲,可以去找陆翊,甚至去找别人,但无论你躲到哪里,最终都只会回到我身边。”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愤怒和惊惧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上,那抹嫣红在昏暗光线下,像是最诱人也最该被摧折的花。
“至于权……”他缓缓低下头,气息灼热,“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什么权。”
话音未落,温热的触感已重重压了下来。
苏妙音脑中“轰”的一声,瞬间空白。
唇上传来的不是温柔缱绻,而是近乎噬咬的侵占,带着怒意,带着不甘,带着要将她彻底吞噬、烙上印记的疯狂。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不容她有丝毫退缩。清冷的松柏气息变得极具攻击性,蛮横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挣扎的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整个人被他铁箍般的臂膀牢牢锁住,紧贴着他坚硬炙热的胸膛。所有的呜咽和抗拒都被堵了回去,化为破碎的气音。
这是一个宣告,一个惩罚,一个烙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妙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昏厥时,谢云澜才稍稍退开些许,却并未放开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同样急促不稳,凤眸幽深如夜,里面翻腾的情绪尚未平息,紧紧锁住她氤氲着水汽、写满惊惶与屈辱的眼。
“记住这个感觉,音音。”他哑声说,拇指抚过她微肿的唇瓣,动作带着一丝残留的狠厉,又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温柔的流连,“记住,你是我的。别再让我看到你和别人牵扯,尤其是陆翊。”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未褪的戾气,有深沉的占有,还有一丝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近乎脆乱的痛楚。
然后,他松开了她。
骤然失去支撑,苏妙音腿一软,跌坐在床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谢云澜后退两步,整了整微乱的衣襟,又恢复了那副清贵公子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强势掠夺的人不是他。只有略微不稳的呼吸和依旧深邃的眼眸,泄露了一丝端倪。
“好好休息。”他留下这四个字,转身,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推开窗,身影融入浓黑夜色,转瞬消失不见。
窗扉轻轻合拢,夜风卷入,吹动床帐,也吹不散满室旖旎又暴戾的气息。
苏妙音僵硬地坐在那里,唇上残留的刺痛和温热触感无比清晰。她缓缓抬手,触碰自己的嘴唇,指尖冰凉。
半晌,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砸在素白的寝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无声无息,却汹涌澎湃。
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冰冷的锦被中,压抑地、绝望地呜咽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