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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学神说我有病沈疏林见阳在线章节免费阅读

冰山学神说我有病

作者:Atiaoer

字数:111004字

2025-10-14 11:51:49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双男主小说,那么《冰山学神说我有病》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Atiaoer”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沈疏林见阳的精彩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冰山学神说我有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九月的风,裹挟着最后一点夏日的燥热尾巴,莽撞地穿过榕城大学的林荫道,将悬铃木宽大的叶片吹得哗哗作响,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鼓手。空气里浮动着新生特有的喧嚣、汗味、还有行道树被阳光炙烤后散发出的微涩清香,混杂成一种名为“开学”的浓烈气息。

林见阳拖着他那个巨大的、轮子有点歪斜的深蓝色行李箱,如同在泥泞里跋涉的旅人,艰难地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汗水早就浸透了他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色棉T恤,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人略显单薄却充满韧劲的肩胛线条。额发湿漉漉地黏在饱满的额头上,几缕不听话的翘着。他微微喘着气,眯起眼,努力辨认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被他手指反复放大、缩小,边缘都有些模糊了的电子校园地图。

“榕园…榕园…榕园三栋…”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被周遭的嘈杂吞没大半。目光在手机屏幕和眼前一栋栋长得颇为相似的红砖宿舍楼之间来回跳跃,眼神里渐渐浮上一层迷茫的水汽。“这鬼地方怎么跟迷宫似的…”

明明地图上看着挺简单一条路,怎么走着走着就感觉所有的楼都长一个样?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自己那头蓬松柔软的栗棕色头发,感觉脑袋里那点可怜的方位感已经被蒸腾的热气彻底搅成了一锅浆糊。

“同学,需要帮忙吗?”一个热情的志愿者学姐凑过来,笑容灿烂得晃眼。

林见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把手机屏幕怼过去:“学姐,麻烦问下榕园三栋在哪?我好像…彻底迷路了。”

学姐伸着脖子看了看他的地图,又抬头环顾四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点善意的调侃:“哎呀,学弟,你这都走到研究生宿舍区啦!榕园在本科生那边,得往回走,穿过刚才那个小广场,看到一片大点的银杏树,左手边第二栋就是!”

林见阳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仿佛被无形的蒸汽喷了一下。他尴尬地连连道谢,声音都结巴了:“啊?哦哦!谢谢学姐!谢谢谢谢!” 拖着沉重的箱子,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朝着学姐指的方向狼狈地折返,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林见阳啊林见阳,你还能更蠢一点吗?

重新定位,目标明确——本科生宿舍区,榕园三栋。这一次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栋楼侧面悬挂的铭牌。

“榕园一栋…榕园二栋…啊!找到了!榕园三栋!” 林见阳眼睛一亮,疲惫感瞬间被找到组织的喜悦冲散了大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肺部重新灌满了新鲜的、带着胜利味道的空气。就是这儿了!他对着眼前这栋沉稳的红砖建筑咧开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一口小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宿舍楼大门敞开着,新生和家长进进出出,人声鼎沸。林见阳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那个笨重的行李箱,像一条灵活的鱼逆着人流往里钻。楼道里光线骤然暗了下来,混杂着消毒水、新油漆和无数种行李、新被褥散发出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他顾不上细嗅,只一门心思寻找着楼梯口。

“404…404…” 他默念着属于自己的那个门牌号,脚步噔噔噔地踩在水泥楼梯上,声音在略显空旷的楼道里激起轻微的回响。三楼…四楼!他拐过楼梯转角,视线扫过两侧紧闭的宿舍门。401…402…403…404!就是这里!

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林见阳想也没想,带着一种“终于到家了”的急切和放松,伸手“吱呀”一声推开了门。脸上那点如释重负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门内的景象瞬间冻结在了脸上。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

宿舍不大,标准的上床下桌四人间结构,但此刻只有靠窗的一个位置似乎被占用,桌面整洁得一丝不苟,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而真正攫住林见阳全部感官的,是房间中央站着的那个身影。

水汽像一层朦胧的薄纱,尚未完全散去,带着浴室特有的温热潮湿扑面而来,裹挟着一种干净又凛冽的、像是雪后松林般的清新气息。那人背对着门口,只在下身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纯白色的浴巾,堪堪卡在紧窄有力的腰胯之上。宽阔的肩背线条流畅而蕴藏着力量,脊柱沟深陷下去,一路延伸进浴巾的边缘。晶莹的水珠顺着那紧绷的、线条分明的背肌缓缓滚落,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碎片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几颗水珠尤为调皮,沿着他劲瘦的腰侧滑下,最终没入那片引人遐想的纯白布料边缘。

林见阳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争先恐后地涌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朵,烧得滚烫。他像一根被钉在原地的木桩,手指还僵硬地搭在门把手上,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震得他头晕目眩。行李箱的拉杆被他无意识地攥得死紧,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动了。

他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动作带着一种冷淡的从容,水珠顺着他线条清晰的下颌滴落。当那张脸完全转过来,对上林见阳呆滞的目光时,时间才真正意义上地凝固了。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却也极其疏冷的脸。脸部轮廓如同最精密的刻刀雕琢而成,棱角分明,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锐利感。鼻梁高挺得近乎倨傲,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是极深的墨黑,此刻仿佛结着西伯利亚的寒冰,清晰地映出林见阳那张呆若木鸡、涨得通红的脸。他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水,水珠滑过他饱满的额头、紧蹙的眉心,沿着高耸的鼻梁一路蜿蜒,最终悬停在他线条冷硬的下颌边缘,然后“啪嗒”一声,滴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空气死寂。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人声和树叶的沙沙响。

林见阳的视线完全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那滴落的水珠砸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沿着清晰的沟壑缓缓淌下,最终隐没在浴巾上方那诱人的人鱼线阴影里…他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像是被那滴水珠烫到一样,慌乱地抬起眼,再次撞入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黑色寒潭。

那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带着刚出浴后特有的微哑质感,像冰棱撞击,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看够没?”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三道裹着冰碴子的鞭子,狠狠抽在林见阳的神经末梢上。

“对…对不起!!!”林见阳的理智终于被这冰冷的声音彻底抽回,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道歉声尖锐得变了调,带着浓重的惊慌失措。他甚至忘记了自己那个硕大的行李箱,猛地松开手,转身夺路而逃,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行李箱因为惯性,“哐当”一声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头也不敢回,用尽全身力气冲下楼梯,咚咚咚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凌乱地回荡,如同他此刻狂跳不止的心脏。一口气冲出榕园三栋的大门,刺目的阳光让他一阵眩晕,他扶着旁边一棵粗壮的银杏树干,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叶火烧火燎地疼,额头上全是冷汗。脸颊上的热度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烧得他眼前发花。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宽阔的肩背、滚落的水珠、壁垒分明的腹肌、还有那双冰冷刺骨的黑眸——像中了病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高清放大,挥之不去。

完了完了完了!他懊恼地把发烫的额头抵在粗糙冰凉的树干上,内心哀嚎:第一天报到就撞见陌生室友洗澡!还被人家抓个正着!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榕园三栋404…这地方还能去吗?

混乱、羞耻、尴尬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他,让他几乎窒息。他磨蹭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下去一点,心跳也没那么吓人了,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三挪地重新走向宿舍楼门口那块巨大的布告栏。那里密密麻麻贴满了各楼层的宿舍分配名单,围了不少还在寻找归宿的新生。

他艰难地挤到“榕园三栋四层”的名单前,目光急切地扫过。手指顺着打印的表格一行行往下滑,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401:XXX,XXX…

402:XXX,XXX…

403:XXX,XXX…

404:沈疏,林见阳。

林见阳的目光死死钉在“404”那一行。他用力眨了眨眼,几乎怀疑自己因为惊吓过度出现了幻觉。

**404:沈疏,林见阳。**

他的名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印在“沈疏”的后面。

沈疏!

这个名字像一个冰冷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上。刚才那双结冰的黑眸,那张棱角分明的冷漠俊脸,还有那句“看够没?”瞬间无比清晰地回放出来,带着冰冷的回音。

真的是他!那个被他看光了…呃,至少是看了一半的…室友!全校闻名、计算机系那位据说智商高得离谱、性格也冷得能冻死企鹅的冰山学神——沈疏!

一股巨大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林见阳。他眼前一黑,感觉刚吹干的T恤后背又瞬间被冷汗浸透了。天要亡我!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布告栏粗糙的边缘。现在怎么办?拖着行李扭头回家?不行,太怂了。换宿舍?刚开学,名单都定死了,哪那么容易换?而且…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和新室友有“特殊矛盾”吗?

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地拖着那个饱经风霜的行李箱,再一次踏进了榕园三栋的楼门。这一次的心情,与之前寻找时的迷茫和找到时的雀跃截然不同,只剩下沉重的、视死如归般的悲壮。

每一步踏上楼梯都异常艰难,仿佛脚下不是水泥台阶,而是即将把他送入虎口的断头台。终于,他再次站在了404的门口。门关着。他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抬起沉重的手臂,用指关节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门。

笃笃笃。

声音很轻,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一片寂静。

林见阳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等了几秒,又试探性地敲了敲,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

笃笃笃。

还是没动静。

难道出去了?他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侥幸。也许…这是个悄悄溜进去安顿好的机会?他犹豫着,轻轻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

宿舍里很安静。光线明亮。刚才那股湿热的水汽已经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干燥的、带着点消毒水和崭新木质家具混合的味道。那个靠窗的床位下,书桌旁,沈疏正背对着门口坐着。他已经穿戴整齐,上身是一件熨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纯白色衬衫,下身是笔挺的深色长裤,连脚上的运动鞋都白得一尘不染。他坐姿挺拔如松,正专注地看着一本厚重的英文原版书,侧脸线条冷硬,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却仿佛无法带来一丝暖意。

林见阳推门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他。他翻书的动作极其轻微地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

空气再次凝固。林见阳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脚趾头能抠出一座魔仙堡。他硬着头皮,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开口:“呃…那个…你好?我是林见阳…新来的室友…”

沈疏终于有了反应。他极其缓慢地合上手中的书,动作精准得如同某种精密的仪器。然后,他转过了椅子。

那张英俊却冰冷的脸再次清晰地呈现在林见阳面前。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精准地落在林见阳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惊讶,甚至连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都欠奉。只有纯粹的、审视的冰冷。

林见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冻住了。他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缓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刚才…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我走错楼了,结果又…又走错了门…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沈疏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他,没有移开分毫,也没有回应他的道歉。那沉默像一块巨大的寒冰,沉甸甸地压在林见阳的心上。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沈疏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感:

“进来。关门。”

林见阳如蒙大赦,又带着十二万分的紧张,赶紧拖着箱子侧身挤进来,反手轻轻带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的位置在那里。” 沈疏的目光冷淡地扫向靠门一侧、离他最远的那个下铺和书桌。

林见阳连忙点头:“哦哦,好的好的!” 他拉着箱子,尽量缩着身体,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挪向那个属于他的角落。

就在他经过沈疏书桌旁时,沈疏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公式化的、不容置喙的意味:

“既然要住在一起,有些规则,先说清楚。”

林见阳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站得笔直,像个等待训话的小学生,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沈疏的目光垂落,落在他随意放在书桌旁地板上的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上。箱体因为刚才的磕碰和一路的颠簸,沾了些灰尘,轮子上还缠绕着一点从路上带来的枯草叶。

沈疏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那瞬间流露出的不悦,却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得林见阳皮肤发紧。

“第一,” 沈疏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宣读实验室守则,“保持绝对整洁。你的所有物品,必须放在你自己的区域范围内,不得越界一厘米。” 他的手指在两人区域中间那无形的分界线上虚虚划过,动作精确得像用尺子量过。

“第二,个人卫生。袜子、内衣物,不许超过三小时不洗。换下的衣物立刻放入洗衣篮,不得随意堆放。” 他的目光扫过林见阳还沾着汗渍的T恤领口。

“第三,” 沈疏的目光抬起,重新落在林见阳脸上,那双黑眸深不见底,“书桌。桌面所有物品,摆放必须横平竖直,书本按高矮顺序排列整齐,边缘与桌沿平行,误差不得超过五毫米。电脑、水杯、笔筒位置固定,不得随意移动。”

林见阳听得目瞪口呆。这…这哪是宿舍规则?这简直是特种部队内务条例!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一半是窘迫,一半是难以置信。

沈疏似乎完全没在意他的反应,继续用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说着,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林见阳放在地上的行李箱轮子,以及轮子上那点碍眼的枯草叶:

“第四,行李箱、鞋子等从室外带入的物品,进门后必须在玄关垫子上彻底清洁底部灰尘污垢,方可放入室内。不得将外部污染物带入生活区。”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林见阳感到巨大压力的冷硬,“现在,立刻,处理掉。”

林见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行李箱轮子上那点可怜的草叶和灰尘,脸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手忙脚乱地蹲下身,顾不上行李箱的沉重,徒手去抠轮子上缠绕的草叶,又使劲用衣角去擦拭轮毂上的浮灰,动作笨拙又狼狈,脸颊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疏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监督一个执行程序的机器。

好不容易清理完轮子,林见阳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他扶着箱子站起身,额头上又渗出一层薄汗,小心翼翼地看向沈疏,眼神里带着询问和一丝讨好的意味:这样…可以了吗?

沈疏的目光从他清理过的轮子上掠过,算是默认了。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收回了视线,重新拿起桌上那本厚重的英文书,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页,姿态恢复了一贯的挺拔和专注。仿佛刚才那个颁布了严苛“室规”的人,以及旁边这个手足无措的新室友,都只是房间里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宿舍里只剩下林见阳粗重的呼吸声,和他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他拖着疲惫的身心和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挪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靠门的角落。看着空荡荡的床板和书桌,再偷眼瞄瞄沈疏那边一丝不苟、整洁得如同精密仪器陈列台的空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感,猛地涌上心头。

这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林见阳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

他认命地开始打开行李箱,动作尽量放轻。衣服、洗漱用品、几本专业书…他一件件往外拿,每放下一件东西,都下意识地看看沈疏那边,生怕自己的动作发出什么噪音或者摆放得不够“横平竖直”而惊扰了那位冰山学神。他甚至偷偷用手指比划着,试图把一本最厚的《建筑设计初步》的边缘对齐桌沿——五毫米误差?这简直比高考数学压轴题还难!

就在他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试图将那本大书调整到绝对平行于桌沿时,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僵硬。

啪嗒。

一声轻微的脆响。

林见阳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他惊恐地低头,看到自己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角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的、由无数细小零件拼接而成的银色机甲模型,大约二十公分高,线条流畅,细节繁复,充满了科幻的美感。

此刻,这个漂亮的模型正躺在地上,一只纤细的机械臂,从关节连接处,赫然断裂开来,静静地躺在距离主体几厘米远的地板上。

时间再次凝固。

林见阳的呼吸停滞了。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沈疏的方向。

果然,沈疏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他正转过头,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无波,而是凝结成一种锐利得如同实质冰锥的寒意,笔直地、沉沉地刺向林见阳,以及他脚下那个断臂的模型。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比刚才宣布规则时强了何止百倍!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死寂。

林见阳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沉了下去,一直沉到冰冷的深渊谷底。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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