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御器之主》,是一本十分耐读的传统玄幻作品,围绕着主角林叶苏洛璃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云墨烛。《御器之主》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29141字。
御器之主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叶是在洗灵泉水时发现手腕上的黑鳞的。
清晨的灵泉池还飘着薄雾,他蹲在池边,用木勺舀水泼脸 —— 母亲当年总说 “清晨的灵泉水能醒魂”,所以他每天都要洗一遍。水珠顺着下巴滴进池里,他低头擦脸,突然看见手腕内侧泛着暗光 —— 像撒了把碾碎的黑水晶,细小的鳞片贴在皮肤上,边缘翘起来,蹭得掌心发痒。
“阿桃师姐……” 他的声音轻得像槐花瓣,指尖碰了碰黑鳞,突然想起昨天净化的那个傀儡 —— 那傀儡穿着御器宗的浅粉弟子服,裙角绣着朵小槐花,是母亲当年的师妹阿桃。三年前阿桃跟母亲一起去夺灵界,从此失踪,没想到变成了夺灵王的傀儡。
昨天的场景像把刀,一下下扎进他的脑子:阿桃的傀儡扑过来时,裙角的槐花还沾着黑灵雾,林叶用器灵心的光裹住她,想净化她的魂。她的脸突然模糊起来,露出阿桃当年的样子 —— 扎着马尾,眼睛弯成月牙,笑着说 “小叶,要帮师姐摘槐花哦”。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阿桃的指尖突然冒出暗紫色的魂丝,像条小蛇,“嗖” 地钻进他的手腕
“小叶,快躲开!” 父亲的剑劈过来时已经晚了,魂丝已经钻进了他的血管,阿桃的傀儡 “咔嗒” 一声碎成黑灵雾,最后飘在他眼前的,是阿桃当年的发带 —— 浅粉色的,绣着小槐花,是母亲给她绣的。
林叶摸着手腕的黑鳞,想起母亲当年跟阿桃一起采槐花的场景:两个姑娘蹲在槐树下,母亲举着竹篮,阿桃踮着脚摘槐花,发带飘起来,沾着槐花瓣。母亲笑着说 “阿桃,你慢点儿,别摔了”,阿桃回头眨眼睛:“晚霜,等我摘够了槐花,你要给我熬最甜的茶!”
风掀起他的衣角,池边的槐花瓣飘进水里,像阿桃的发带。林叶的喉咙发紧,他抓起池边的木梳 —— 是母亲的,梳齿间还沾着槐花粉,凑到鼻尖闻了闻,清苦的香裹着甜,像母亲当年熬的茶。
“林叶!” 苏洛璃的声音从槐树林里飘过来,她抱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槐花,“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她跑到池边,看见他手腕的黑鳞,瞳孔缩了缩:“这是…… 夺灵王的魂丝?”
林叶把袖子放下来,指尖还沾着灵泉水的凉意:“是阿桃师姐的傀儡弄的。” 他想起阿桃最后飘在他眼前的发带,声音哑了,“阿桃师姐认出我了,她想提醒我,可魂丝太快……”
苏洛璃的冰灵玉贴在他的手腕上,淡蓝色的光裹着黑鳞,鳞片慢慢退了点,但皮肤下还能摸到魂丝在动 —— 像条不肯安分的小蛇,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她的手指发抖:“怎么办?古籍里说夺灵王的魂丝会‘食魂’,用宿主的魂养自己,最后把宿主变成傀儡。”
林叶摸着怀里的木梳,想起母亲当年说 “阿桃最怕黑,所以每次走夜路都要拉着我的手”。他抬头看向槐树林,晨雾里的老槐树像母亲的影子,树干上还留着阿桃当年刻的 “阿桃与晚霜”—— 歪歪扭扭的字,刻得很浅,却像刀一样扎进他的心里。
“去熬壶茶吧。” 他突然说,抓起池边的陶壶,“母亲当年说,茶能醒魂,或许能压住魂丝。”
苏洛璃跟着他往槐树林走,竹篮里的槐花飘着香。林叶捡了三根槐枝,生起火 —— 母亲当年总选最粗的槐枝,说 “烧起来稳,茶不会糊”。陶壶里的水慢慢热起来,他放进槐花瓣,想起母亲当年的样子:母亲蹲在火边,裙角沾着槐枝的灰,用木勺顺时针搅茶,说 “小叶,要顺着风的方向搅,不然茶会有涩味”。
水开第一遍时,林叶听见手腕的魂丝 “滋滋” 响,像被烫到。他咬着牙,继续搅茶 —— 顺时针,像母亲教的那样。水开第二遍,槐花香裹着白汽飘出来,他放进三颗蜜枣 —— 是母亲当年晒的,装在瓷罐里,罐底还沾着槐花粉。水开第三遍,他把茶倒进粗瓷碗,碗里浮着三片槐花瓣,像阿桃的眼睛。
“阿桃师姐,喝口茶吧。” 他对着空气说,把碗放在老槐树下 —— 当年阿桃总蹲在这里,喝母亲熬的茶。风掀起碗里的槐花瓣,飘向远处的黑灵花 —— 那是昨天刚长出来的,墨黑色的花瓣,像枯萎的槐花瓣,花茎上的尖刺渗着黑汁。
突然,手腕的魂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林叶的手指痉挛,碗 “啪” 地摔在地上,碎瓷片划破了他的掌心,血珠混着茶水流进黑灵花的根。黑灵花突然疯长,藤条像蛇一样往他身上缠,尖刺扎进他的胳膊,渗着黑汁。
“啊 ——” 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眼睛里泛起红光,指甲尖冒出暗红色的魂火 —— 那是夺灵王的魂火,烧得黑灵藤 “滋滋” 响,却烧不断。他想起昨天阿桃的傀儡扑过来时,也是这样的藤条,缠得母亲的胳膊流血,母亲却笑着说 “阿桃,我带你回家”。
“娘……” 林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指尖的魂火差点烧到旁边的苏洛璃。苏洛璃的冰璃剑刺过来,冻住了缠在他身上的藤条,喊:“林叶!看看你的手!”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 —— 黑鳞已经蔓延到了手背,指甲尖泛着红光,像夺灵王的爪子。突然,怀里的木梳掉出来,梳齿间的槐花粉撒在黑鳞上,“嗤” 地冒起白烟。林叶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一秒,想起母亲当年用这把梳给阿桃梳头发,阿桃说 “晚霜,等我回来,要教小叶梳辫子”。
“阿桃师姐!” 他嘶吼着,抓起木梳往手腕的黑鳞刺去 —— 木梳的齿尖扎进黑鳞,槐花粉的香裹着疼,魂丝从他的皮肤里钻出来一点,像条被烫到的小蛇。他的红眼睛慢慢退成黑色,身体软下来,倒进苏洛璃怀里。
林叶醒过来时,已经是午后。他躺在母亲的房间里,床头摆着母亲的牌位,旁边放着阿桃的发带 —— 是昨天从傀儡身上捡的,浅粉色的,绣着小槐花。父亲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母亲的《槐花茶熬制笔记》,笔记翻开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阿桃说要嫁个会熬茶的人,等她回来,我要教她熬最甜的蜜枣茶。”
“阿桃师姐的魂……” 他沙哑着嗓子问。父亲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纱布裹着黑鳞,沾着槐花粉:“洛璃用冰灵玉冻住了她的魂片,就在发带里。” 他拿起发带,上面的小槐花还沾着林叶的血,“阿桃最后说,‘别让小叶变成我’。”
林叶摸着发带,想起昨天阿桃的傀儡在净化前,突然抓住他的手 —— 她的指尖泛着微光,是阿桃自己的魂,不是夺灵王的。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林叶看懂了 —— 她在说 “魂丝,小心”。
“魂丝是阿桃师姐引出来的?” 他问。父亲点头:“阿桃的魂没被夺灵王完全吞掉,她想提醒你,可夺灵王的魂丝藏在她的指尖,趁你愣神时钻进去了。” 他拿出个瓷瓶,里面装着黑灵花的汁:“洛璃查了古籍,说黑灵花是‘魂引花’,魂丝在哪里,花就往哪里长 —— 现在花长在老槐树下,说明魂丝的根在你心里。”
林叶的手放在胸口,能感觉到魂丝在跳动,像颗小心脏。他想起母亲当年说 “心里有槐花香,就不怕黑”,于是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槐霜簪 —— 簪头的槐花泛着青金色的光,是母亲的器灵魂。他把簪子贴在胸口,簪光裹着他的心脏,魂丝突然安静下来,像被母亲的手摸了摸。
“娘,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对着牌位说,声音轻得像槐花瓣,“我没保护好阿桃师姐,没守住你的槐树林,还要变成怪物……”
突然,窗外的槐树林传来沙沙声,像母亲的脚步声。林叶抬头,看见老槐树上的槐花瓣飘进来,落在他的手心里 —— 花瓣上沾着晨露,像母亲的眼泪。他想起母亲当年在阿桃失踪后,每天都要去老槐树下坐一会儿,说 “阿桃会回来的,她答应要喝我熬的茶”。
“我要去魂渊。” 林叶突然说,把槐霜簪插在发间 —— 像母亲当年那样,“古籍里说魂渊是夺灵王的魂源,魂丝的根在那里。我要去烧了它的根,带阿桃师姐的魂回家,带母亲的魂回家。”
父亲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掌心的暖透过纱布传过来:“我跟你去。” 苏洛璃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冰灵散,说:“我也去 —— 冰灵玉能冻住魂渊的魂火。” 苏靖远的重剑插在门口,剑身上的火焰纹泛着红光:“还有我 —— 我的火能烧尽夺灵王的魂。”
林叶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 像母亲当年的笑,清浅却温暖。他摸着怀里的木梳,想起母亲当年说 “小叶,你会有很多伙伴,像槐树林的叶子,陪你走过冬天”。现在他终于懂了,伙伴不是 “一起打架的人”,是 “就算你变成怪物,也愿意陪你去地狱的人”。
傍晚时,林叶背着青布包站在山门广场上。包里装着母亲的牌位、木梳、笔记、槐霜簪,还有阿桃的发带。父亲穿着母亲当年的狐裘,手里握着母亲的佩剑 —— 剑身上刻着 “晚霜” 两个字,是父亲当年给母亲铸的。苏洛璃抱着冰灵玉,竹篮里装着灵泉水和蜜枣。苏靖远的重剑扛在肩上,火焰纹烧得空气发烫。幼崽蹲在他的脚边,琥珀色的眼睛里泛着光,像母亲的灵泉池。
“阿桃师姐,我们出发了。” 林叶对着老槐树说,风掀起他发间的槐霜簪,槐花的光裹着他的手腕 —— 黑鳞还在,但已经不那么疼了。他想起母亲当年跟阿桃出发时,也是这样的傍晚,槐花香飘满整个御器宗,母亲笑着说 “等我们回来,熬最甜的茶”。
他们走进夺灵界的入口时,林叶回头看了眼御器宗 —— 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晃,像母亲在挥手。他摸着怀里的木梳,轻声说:“娘,阿桃师姐,我们回家。”
风里飘着槐花香,像母亲的吻,像阿桃的笑,像所有他爱的人的声音。林叶的手腕还在疼,黑鳞还在长,但他不怕 —— 因为他心里有槐花香,有母亲的光,有伙伴的爱。
就像母亲当年说的:“小叶,疼的时候就想想槐花香,那是娘给你的灯,能照到回家的路。”
下章预告
林叶一行进入夺灵界的魂渊入口,刚迈出第一步,就被魂雾幻境笼罩 —— 幻境里是母亲的房间,母亲坐在火边熬茶,笑着说 “小叶,来喝口茶”;转身却看见阿桃的傀儡扑过来,喊 “是你害了我”;再回头,父亲的胸口插着他的槐霜簪,说 “小叶,你果然变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