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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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5.
裴思亦还没来得及看清监控的内容,苏曼琳就紧紧抓住他的手开始干呕。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贴心地给她拍背。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可苏曼琳却没有一点难受的神色,反而笑着看向我,轻声说道。
“我…好像怀孕了。”
裴思亦脑袋轰一声地炸开,下意识观察我的反应。
可我只是合上手机,没有了告诉他真相的想法。
在这一刻,我那原本抱有一丝期待的心彻底死寂,再也激不起波澜了。
病友刚做完复建回来,看见这一幕气得血压直线飘升。
她一边将我扶起,一边指着裴思亦大骂。
“你他妈还是不是个人啊,竟然为了小三这样欺负自己的妻子!”
“我告诉你,你这种人会不得好死!”
苏曼琳听闻,立马换上一副委屈懂事地摸样,弯腰向我道歉。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帮你换脏了的床单,没想到你就要动手打我,而且我和裴哥也是清白的,如果你看见我不开心,那我走就是了。”
说罢,她假装抹泪,转头就要走。
裴思亦果然心疼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冷眼看向我。
“许清宁,她也是好心而已,你没必要这么过分。”
“这样,只要你好好道歉,我就当作没发生过,答应你的旅游还带你去,否则你就别想了。”
听到他信誓旦旦的威胁,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马上就要走了,还在乎他一个不确定的旅游?
半响,我抬起头,对着苏曼琳的背影说道。
“你过来。”
苏曼琳瞬间转过头,上扬的嘴角彰显出她的得意。
就在裴思亦也满意我的懂事时,我一个巴掌重重甩在苏曼琳脸上。
看着她的错愕,我云淡风轻说道。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啊。”
也许是过于愤怒,原本使不上的力的手,突然充满了劲。
苏曼琳头被我打偏过去,脸颊染上红晕,手指印也格外明显。
“许清宁,你疯了!”
回过神,她捂着脸瞪我,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就连裴思亦也被我的动作吓到,迟钝地将苏曼琳拉到身后。
“许清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反省,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会道歉了,我才来看你!”
苏曼琳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撕了我。
但为了维持自己小白花的形象,只好摇头说没事,跟着裴思亦走了。
他们走后,我才发觉病友一直盯着我,淡淡笑道。
“谢谢你刚刚扶我,让你看笑话了。”
病友的神色却没有轻松下来,而是沉重问道。
“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知道他出轨了?”
“你一直忍气吞声受委屈,真的值得吗?”
我看着手机新弹出的信息,格外豁达说道。
“因为没有必要了。”
“我马上就要走了。”
原本应该走远的裴思亦,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问道。
“你要走去哪里?”
6.
我顿了一下,正诧异他为什么又折返回来,就看见他进来拿落下的外套。
外套上面有很明显的口红印。
不仅我看见了,裴思亦也看见了。
他似一直等我开口问,眼神紧盯着我。
可我只是瞥了一眼,就开始刷手机的短视频。
短视频里的欢笑声,让裴思亦感到格外不爽和烦闷。
“你心情这么好?”
“我问你要走去哪,回答我!”
病友看了眼我,刚要帮我解释,我就先一步说道。
“你不是说等我出院带我去旅游吗?”
“我刚刚跟她说,我马上要出院去旅游了。”
裴思亦脸上的阴沉瞬间消散大半,甚至伸手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说道。
“宁宁,既然你那么想去旅游,就赶紧跟琳琳道歉。”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懂事道歉,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说完,他手机响起提示音。
光是低头看了眼屏幕,裴思亦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匆匆离开了。
“你信不信他又是去找那个小三了?”
“而且那个小三还怀孕了是吗?”
病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轻声说道。
“没关系,走那天,我刚好送一份礼物祝福他们。”
……
复建这五个月,我没有低头道歉,裴思亦也像是忘了这件事一样,专心陪在苏曼琳身边。
听认识的护士说,苏曼琳怀孕了,孕反的厉害,但好在有人不辞辛苦的照顾她。
护士像是怕我伤心,连裴思亦的名字都不敢说,只说有人。
但即使知道这一切,我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我拿着裴思亦给病友的钱,找了个金牌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我。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也挺滋润。
出院这天,我早早收拾好行李,等着那个人来接我。
病友特地给我点了个蛋糕,庆祝我出院。
“你走了,都没人陪我说话了。”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只要你想,我们随时可以再见,好好锻炼,早点出院。”
话落,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走进我的身旁,将手中的围巾一圈圈给我围上,假装责备说道。
“都降温了,还穿这么少?”
我们四目相对时,他那双好看的眉眼仿佛有勾走人心的魅力,让我脸颊发烫。
“这是?”
病友好奇地在我们之间打量,一脸姨母笑。
我将冗长的故事,缩短成几句话。
大概是,家族安排联姻时,我却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裴思亦这个穷小子。
于是我为了他不惜离家出走,断绝所有和家里的联系。
现在吃了苦头,终于肯认错,屁颠屁颠滚回去联姻。
病友连连点头,看着他牵着我离去的背影,深感般配。
候机室,我正在翻看段怀川找律师帮我拟定的离婚协议。
“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他既然敢出轨,我就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段怀川盯着我的脸问道,像是为我出气。
“到时候把房子车子卖掉,然后把钱捐出去吧。”
“但凡和他沾上关系的,我都不想要。”
听闻,段怀川眼底染上笑意,牵着我的手登机。
起飞前,我将保存下来的监控视频发给裴思亦,附上一句话。
“离婚吧,协议我会寄给你的。”
信息刚发出去,裴思亦的电话就接踵而至。
7.
见我不接,他又编辑了很多解释的短信,可我不想听了。
过去的一切,我不想再回忆了。
飞机落地后,我们直接去了饭店商量订婚。
或许这婚姻本就是利益的捆绑,所以对方父母哪怕知道我还没离婚,却也没什么反应。
双方谈得很融洽,三千万的彩礼,一下子就应下了。
中途我去洗手间时,想起了答应病友落地给她报平安,便将手机开机。
我刚找到病友的号码,正准备拨通,一个电话突然弹出,导致我按到了接通。
下一秒,喘着粗气的男声,传入耳膜。
“宁宁,你去哪了,医生说你出院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还有,我不同意离婚。”
面对他的问题,我一个没回答,只是平静问道。
“视频看见了吗?”
对方怔愣一瞬,迟迟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只是不想面对。
不想看见自己维持的深情人设,就这么破碎。
“不说话我挂了。”
“你什么时候安装的摄像头?”
我一顿,看着洗手台镜中的自己,笑出声。
原来自己喜欢这么久的人,这么烂。
“如果我看不到这一切,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臆想中的世界?”
听到我字里行间的不满和委屈,裴思亦语气放柔了下来,自欺欺人说道。
“宁宁,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发誓就那么一次!”
“我现在已经和她没有联系了,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就原谅我好吗?”
我被他的厚颜无耻逗笑,看向不远处的段怀川说道。
“好巧,我也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爱上另一个男人了,还已经订了婚,所以我才要和你离婚。”
手机对面的男人愣住了,安静了好一会,随之爆发般的嘶吼。
“许清宁!你疯了吗!”
“你一定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
他努力平复心情,自己哄自己。
可我却认真说道。
“行,那我们就打官司吧。”
说完,没等他回复,我就把电话挂了,随手把他拉入黑名单。
等我给病友报完平安再出去时,包厢只剩下我和段怀川两个人。
“他们去参加宴会了,你刚下飞机,我们就不去掺和了,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乖巧地坐上他的车,一路上安静无言。
直到把我送到家门口时,他才开口说道。
“他没同意签字,那我们就走诉讼吧。”
“好,听你的。”
看见我进家门反锁,他才发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好朋友的电话。
今天是她的婚礼,原本安排的伴娘来不了,问我有没有时间救急。
她曾经就问我要不要当她的伴娘,但是那时的我还在住院,便说不确定,发了份子钱后,一直没有音讯。
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我差点忘记还有这回事。
想着也恢复的差不多,我便答应了救急,连忙打车前往现场。
化好妆后,我便穿着简单的礼服准备去婚礼礼堂。
只是刚出化妆室,我就撞上了裴思亦。
8.
他连忙伸手扶住我,像是怕我摔跤。
简单道谢后,我绕过他就要走,他却没有松手,反而将我拉回他怀里。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我看着他这张脸,往日的爱恋荡然无存,只剩下厌烦。
要不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朋友我们准备离婚,不然朋友死也不会叫他来的。
“看着我们这套衣服,让我想起了我们结婚那天。”
“那天你就和一个闪闪发光的天使一样,让我挪不开眼。”
听闻,我低头一看,果然连我们的礼服都是一套的。
我真是恨不得当成撕碎,换成我刚刚穿来的毛衣。
但一想到今天是朋友的大喜日子,我只好忍住冲动。
“裴思亦,你现在说话怎么那么让人恶心?”
“我们都要离婚了,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吧?”
裴思亦脸上的笑意僵住,忽然将视线落在我手上的鸽子蛋钻戒。
他很清楚,这不是我和他的婚戒,因为他当时买不起这么贵的。
他的就像芝麻,和我现在手上的比起来,就像是自取其辱。
“我们的婚戒呢?你丢了?”
“你手上又是谁的,你真的订婚了?”
我一把推开他,嫌弃般往后退。
“裴思亦,你真当我还是小孩,陪你玩吃醋的游戏?”
“我真的订婚了,婚礼就在五个月后,到时候欢迎你来参加。”
说完,我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婚礼快要开始了。
我没心思陪他闹,抬腿往外走。
裴思亦却像疯了般一把攥住我,将我抵在墙上,失控般吼道。
“许清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答应离婚,你就别想逃出我的生活!”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
他自顾自拉住我往门口走,我试图抽出手,却被攥得更紧了。
正当我想一脚踹向他时,一个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那人一拳打在地上。
“你还有脸出现在这?”
话落,他拿起走廊的花瓶,一把砸在裴思亦脑袋上。
花瓶瞬间四分五裂,裴思亦脑袋的血染红了一小片地面。
接着,段怀川平复好心情,摸着我的头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见我摇头,他才如释重负地将我揽在怀里,轻拍我的背。
裴思亦看见这一幕,气得要站起身拆开我们。
却被段怀川一脚揣在肚子上,重新趴下,疼得叫出声。
随后,几个黑衣保镖跑来进来,架着他出去。
“教训一下,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裴思亦挣扎地看向我,不可置信说道。
“许清宁,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他们抓走吗?”
“你就真的不在乎我了吗?”
我眼眸突然暗了下来,出声喊道。
“等一下。”
裴思亦瞬间喜笑颜开,冲段怀川挑衅说道。
“看见没!她果然…”
话没说完,我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声音格外清脆。
“差点忘了,我还没给你教训呢。”
9.
裴思亦蒙了,直到被黑衣保镖带出门外时,才回过神来。
“许清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不再理会他的所作所为,专心尽我伴娘的职责。
忙到半夜,婚礼才结束。
段怀川开车送我回家,我没忍住问道。
“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段怀川目光有些闪烁,思考了一会才说道。
“被我朋友叫过去一起陪他参加婚礼,没想到刚好碰上了。”
我一副了解的样子点点头,却不由露出笑容。
到家门口时,我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地上。
直到走进,我才发现是裴思亦。
他鼻青脸肿,看出来被教训的不轻。
看见我时,他眼睛亮起星光,可瞥见我身后的人时,突然窜起了怒火。
“他妈的,就是你找人打的老子是吧!”
“你打我就算了,还敢抢我女人,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裴思亦刚想上前,我就立马当在段怀川前面,护犊子般说道。
“是我自愿和他订婚的,而且我也不觉得他有错。”
“再说了,是你拖着不肯离婚,一个星期后就开庭了,到时候你记得来。”
裴思亦瞪大双眼,怀疑自己听到的一切。
“许清宁,你竟然真的打算和我离婚?”
“我就犯了一次错,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原谅我?”
我设想过很多次,我把真相撕开后,我们会是怎样声嘶底力地争辩。
可真正面对的时候,我的心却无比平静。
或许是因为一次次的失望,或许是因为坠入过深渊,所以面对这种小风小雨时,我竟没有感觉。
“裴思亦,结束吧。”
“我不想要充满谎言的婚姻,也不想在谎言中找零星点的爱。”
“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再见面也只是陌生人。”
这刻,裴思亦终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他知道,这次他真的抓不住我了,我是真的要离开他。
于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腿软的直接跪下,紧紧抓住我的裤脚。
“宁宁,之前是我不对,是我混蛋,你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
“我保证我一定会和她断干净,不让她再打扰我们!”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舍得断干净吗?”
我一点一点扒开他颤抖的手,释然说道。
“从你背叛我的那刻,我对你的感情就消耗殆尽了。”
“人可以为爱倾倒,但不能栽倒。”
“我这么好的人,谁离开,都是对方的损失,而不是我的。”
说完,我坚决地走进家里,关上大门。
裴思亦看着我的背影想起了五年前。
五年前我也是这么坚决地从家里离开,说要和他在一起。
可他明白,我现在的坚决,是留给他的。
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孩傻到放弃一切,只为和他在一起。
10.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裴思亦。
我的世界一下清净下来,让我有足够的精力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把多多托运了过来,亲手给他在花园做了一片小天地。
不用像之前一样,局限于家里两亩三分地。
我还开了自己的服装店,每天穿得赏心悦目。
不像之前那样,为了留在有裴思亦地方,做着不喜欢的工作,憔悴又难看。
直到离婚诉讼开庭那天,我才再次见到裴思亦。
要不是他坐在反方那边,我真的不敢认他是裴思亦。
曾经光鲜亮丽的他,如今憔悴的像个流浪汉。
头发懒散搭在额前,眼眶泛着厚重的青色,胡子也没刮,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
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失意的沙哑。
“宁宁,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点点头,看向后排坐着的段怀川,笑得明媚。
“当然。”
诉讼过程很顺利,裴思亦连律师都没找,全程只是麻木点头。
除了财产分割那项,他提出了异议。
“财产我不要,我自愿净身出户。”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面子,还是良心有愧。
在我得知苏曼琳孩子出生了,并且患了先天性疾病时,我还是心软把财产全部留给裴思亦。
孩子是无辜的,他没办法选择父母。
所以我想着助人为乐一把,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你确定不要财产?”
我没忍住问裴思亦。
裴思亦认真地点点头,等待法官的落锤。
最后诉讼结束,我们成功离婚,财产也全部到我名下。
我们刚出法庭,一个抱着婴儿的疯女人就在门口嘶喊。
“裴思亦!你为什么不要财产!”
“你知不知道我们孩子做手术需要这笔钱!你为什么不要!”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才认出她是苏曼琳。
或许是没有坐好月子的关系,她身材走样,胖了一大圈。
就连脸也变得臃肿,布满痘痘。
可裴思亦却毫无波澜,平静说道。
“你泄露我公司机密,害我破产。”
“现在还想让我养你和其他男人的孩子,你真是不要脸啊。”
苏曼琳神色错愕,狡辩道。
“这…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你胡说八道什么!”
裴思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道。
“人家怀胎十月才能生下的孩子,你五个月就能生下了?”
“你真当我傻的吗?”
最后他们互相争吵,你死我活般互殴对方。
段怀川怕我被牵扯进去,立马带我离开了。
有关他们的后续,我是在和段怀川结婚那天才知道的。
那时我收到了一张银行卡,上面贴着字条。
“当年说好补给你的三金,现在就当作是份子钱吧,这次你一定要幸福。”
后来新闻播报了一起汽车坠海事件,一家三口,无一生还。
回过神,我看着窗外树上的桃花。
花开花落,有人来,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