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拔诡宿舍》的主角是张万兆,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作者“走路超级快”以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世界。如果你喜欢都市高武小说,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不二之选。目前本书已经连载等你来读!
拔诡宿舍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闫头身影从黑影中一步走出,头顶的雨云虽然布置的还算缓慢,却依然难以掩盖滔天威势,这天空就如同塌陷了一般向大地缓缓压来,万物都如同陷入了静默,连虫鸣都没有一声。
一路杨柳水杉沉默,潺潺的小河也按兵不动,闫头缓缓走向桥边灯火通明的房子。
那是一家老一辈江南茶馆改造的小卖部,看上去平平无奇也有些老旧,仔细观察似乎老去的只有颜色,原本装饰性的瓷砖瓦片,飞檐鸟虫像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一点侵蚀的痕迹都似乎没有,就连木门木窗包括上面的玻璃,都只有灰尘在为岁月发声,整个小店就如同被人刻意做旧了一样。
闫头在小卖部门口的木门上,对着龙形雕刻上轻轻一点,木门缓缓淡出一阵蓝色的涟漪,荡漾开来的涟漪慢慢将整个小屋包裹起来,最后波纹汇聚在小屋面向桥头的飞檐之上,飞檐上的雕龙眼中闪开一丝不可察觉的蓝色,如同要活过来一般。
做完这一切闫头一脸凝重的看向桥边的两座石狮。
那两座石狮十分怪异,是面对桥身的,呈随时出击的状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桥的正中央。
老闫驻足片刻没察觉异样便利落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外面看看不算太大的小卖部总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错觉,总感觉内部的空间要比外面看上去大一半。
小卖部的茶桌早已零零散散的被占完了,看到闫头来了就立马起身打起招呼。
闫头和众人互相点头示意,众人便坐下来继续聊起最近出没的神秘少年,闫头则边走边听着这则八卦
常江:“刚说到哪了?”
常湖:“就那个白衣少年,一个人在东县拿着个木棍守住了S-级的魔甲诡”
晓川:“开玩笑的吧,没刀没袖,啥也不是,拿着个木棍就……”
这三人中常江常湖是兄弟,晓川则是后后生。
……
这时候坐在角落里的吊眼汉子,让整个馆里轻松的气氛凝重开来。
他看到走来的闫头不客气道:“做官的就是不一样啊,空着手还来的晚,到了还磨磨唧唧的,咱们的活都要被老百姓抢完咯!”
说罢就拍拍长凳躺了起来,众人对他是见怪不怪,只是大家都凝视着闫头,这个向来和蔼的小老头似乎怎么样都不会流露出负面情绪。
闫头不理会那刻薄汉子,走向小卖部的吧台旁,自顾自的倒了杯热茶。
随手一挥几包油纸包裹的酱鸭,猪头肉,糟卤虾…一堆下酒菜就出现在吧台之上,闫头朝着吧台里的凌厉汉子说道:“切一切给大伙分了”
汉子名叫青阳,本在吧台后艰难的磨着一方古董砚台,这会便利索的收起凉菜,刚掀开门布走进后厨,门布就又从里头掀了出来,一个老头杵着烟斗走了出来,和那凌厉汉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大家都叫他武爷,是这家小卖部的老板。
这个小卖部看上去是卖杂货的,其实便饭、快递站、老年麻将馆、喝茶样样齐全。
进门左手靠墙就是公共茶案,来的也都是乡里邻里或是县里的老人家,顶多带个娃。茶案上铁盒子里丢个五块钱就算茶水费了,够喝一天的。
直走便是老茶馆留下的桌椅凳子,走到尽头便是摆放香烟的吧台,吧台背后是一堆货架摆满了快递和杂货,顺着货架左拐便是厨房被一片厚棉被做的门布挡着,那老门布油光锃锃,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乌黑发亮。而货架的背后有个梯子爬到二楼阁楼,便是武爷晚上睡觉和堆放杂物的地方。
“我就让你买个酱鸭,怎么大包小包买这么多。”
闫头用手头的火柴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遂着余火给文老头的烟斗点上
“这趟任务结束后我就得回省里了。”
武爷抽到半口的烟连着烟草给呛了出来:“还是没办法?”
“嗯,没办法。我今天已经……”
武爷拨弄着桌上飞出来的残余烟叶,也是兴致不高,索性就不抽了,也自顾自的给倒了杯茶,喃喃道:“平平安安的就那么难吗”
“我刚看到斐宇了,去外婆家了,他跑的比万兆还快。”
武爷好像听不到似的拿着烟斗吹吹凉挠着后背,拧巴着嘴道:“你有眼睛吧,看到我挠不到没?”
闫头一个白眼,伸手过去挠了起来:“你说斐宇知道吗?”
武爷双手扶着膝盖皱眉道:“哪件啊?……哎哎哎!就中间!就中间!挠!使劲!”
“每一件,这个世界,我们的身份,阿……”闫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也希望孩子们下一代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你不是看到他去外婆家了吗?”
闫头听罢便甩甩手,一脸嫌弃的洗手去了。
两个老头都没发现,货架后阁楼的口子处正有双眼睛盯着他们。
很快就开饭了,土灶头煮着大米饭,那白色米香水汽裹挟着炒头们的锅气从厨房里交错而出,屋外的雨也开始飘落起来。
“老闫啊,想想当年的你,一副书呆子模样,不声不响。看见了大活人尴尬的像见鬼似的,好像还都是昨天的事情,这一晃眼50年就这么过去了。我怎么都没想到那件事之后,武解庭会派你来。这一晃又是15年,粗茶淡饭一口酒。说句丧良心的,马上你就回去了,高低都是要升官,我还挺不乐意的,舍不得放你走。”武爷一边撵着烟草,边说边填不知不觉把斗填的实实的。
“如果不是那件事,我还以为地灾之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毕竟与人接触实在不是我所愿意的,何况是五老。”
武爷收着下巴抬着眼睛,眼镜滑到鼻尖上,盯着闫头,似乎隔着镜片怕看不透这个老伙计,怕忘了他的模样打趣起来:
“其实咱们年轻那会还确实挺帅的,一人一把刀,衣服都没件好的,一身泥巴,一身腥。反正你也马上要走了,我和张公可都是老头子了,你收了神通,让我追忆追忆当年。”
闫头微微一笑,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青松抖雪过后,一尊战神般的魁梧男子坐在闫头的位置上,那个老好人老闫消失不见,众人瞬间聚了过来起哄
“哇,这也太帅了,那当年那大战得有多荡气回肠啊”
“是啊,是啊!闫头跟我们讲讲当年那场地灾呗”
馆子里的清白袖一个个满脸热忱看着武爷和闫头讲述着当年的那场大战,甚至连那个瞌睡的吊眼汉子都听得认真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纠结
阁楼的那双眼睛同样充满热忱,摸了摸手中的笔札,笔札上的封印线繁琐冗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