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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剑影录

作者:怜花公子0908

字数:119692字

2025-08-02 10:10:15 连载

简介

备受书迷们喜爱的历史古代小说,天香剑影录,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怜花公子0908”倾情打造。本书以王天銮张嫣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19692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天香剑影录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毓秀山庄内,王德均正躺在张嫣怀中晒太阳,彩凤匆匆走来,禀道:“庄主,少夫人,线报!少林派纠集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点苍六派,总计一千七百余人,已于五月初八自少室山开拔,直扑姑苏,欲踏平我天香教总坛!

王德均道:“速请张焕姐姐来山庄商议!”

顷刻,张焕赶来。彩凤续道:“香玉、兰儿、凝尘三位妹妹均有特别叮嘱。”

张嫣问:“是何叮嘱?”

“香玉妹妹说,华山派掌门夫人赵环女侠,心地仁厚,不可伤其性命。兰儿妹妹言道,点苍掌门孔有德虽贪财吝啬,却是一位慈父;孔常胜更是正人君子;点苍门下弟子,多良善淳朴之辈;因此,点苍派上下,皆应放生。凝尘妹妹则言,春雨师太心魔深种,誓要与我教拼个玉石俱焚,显是抱定了必死之心;然则,她竟曾私下将凝尘唤去,言明若有不测,便要凝尘妹妹接任峨眉掌门;凝尘妹妹感其托付之诚,恳请教主与庄主、少夫人,万勿伤春雨师太性命。”

张焕闻言叹道:“这三个孩子,当真心善。便依她们所言,赵环女侠、点苍上下、春雨师太,皆不杀。”

王德均道:“不杀是自然。然则小弟所想,是教这七大派,连姑苏城的地界都踏不进来!”

张焕道:“妹夫之意,是令我教弟子精锐尽出,于沿途险要处设伏截杀?”

“非也!”王德均道:“伏击厮杀,纵能胜,却会暴露我教握有西洋火器,引朝廷猜忌。小弟是想,借朝廷的刀!”

张嫣疑惑道:“如何借力朝廷?”

王德均道:“我即刻修书与花富贵、翁泰北。将武林七大派聚集一千七百余众,擅离本籍,大举向江南赋税重地进发,意图掀起腥风血雨之事,详加禀明!请花、翁二位将此消息,呈报司礼监和陆大人。江南乃朝廷命脉所系,漕运、盐课、织造,牵一发而动全身。司礼监与锦衣卫,岂能坐视上千持械凶徒涌入姑苏?彼等绝不会坐视不理!”

张嫣笑道:“冤家此计高明!快写!”

王德均当即援笔疾书。书毕,交予彩凤道:“速用飞鸽传讯京城,令京城弟子将此信亲手交到花富贵与翁泰北手中!”

彩凤接过信函,肃然道:“凤儿明白!”言罢,疾步而出。

且说翁泰北、花富贵接到王德均书信后,立时将此事呈报了陆炳与陈洪。二人均未言及王德均,只道是锦衣卫、东厂线报。陆炳听翁泰北奏报后,旋即去了司礼监。李芳听陆炳和陈洪言罢,问道:“江湖中事,朝廷是否介入、怎么介入,咱家想听听诸位的想法。”

黄锦率先开口:“反了天了!这群不知死活的草寇,真不知自己的斤两了?上千持刀弄棒的凶徒,竟敢堂而皇之往江南膏腴之地开拔,去搞他们那套江湖仇杀的把戏?若是惊扰了地方,搅乱漕运盐课,朝廷颜面何存?依咱家看,就该发兵征剿,沿途设卡,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腌臜泼才,一举荡平,以绝后患!”

陈洪道:“朝廷念彼等多少安分,便不过问江湖之事。没成想,倒把这群化外刁民惯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真以为天高皇帝远,王法管不到头上?如今竟敢聚众千余,长途奔袭,视朝廷法度如无物。此风断不可长!”

陆炳道:“陈公公所言极是!此例一开,日后江湖门派稍有仇怨便聚众私斗,动辄千百人横行州府,国将不国!陆某以为,当以雷霆手段震慑!或令沿途卫所严阵以待,或遣京营精锐急行拦截,务必将此七派为首者及核心人物,尽数擒拿,押解进京,明正典刑!余者就地驱散,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如此方能永绝后患,彰显天威!”

李芳道:“剿?岂非连武当也一并剿了?陆大人莫要忘了,陛下曾命蓝道行赴武当山,代圣躬焚香祈福,祈求真武护佑;且陛下金口敕封武当为洞天福地。今日发兵剿了,明日蓝神仙在御前问起,是你陆指挥使去回话,还是咱家顶缸?依咱家看,这群莽夫,不过是些不知礼数的粗鄙之人。聚众闹事是真,藐视王法也是真。但要说动摇国本,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与其大动干戈,劳师糜饷,不如小惩大诫,教他们破财消灾,长长记性!”

陈洪会意,笑道:“老祖宗高见!这些武林门派,哪个不是坐拥山林,富得流油?平日打着清修传武的幌子,免了多少税赋徭役?朝廷体恤方外,他们倒真当是理所应当了。是该教他们把吞进去的钱粮吐出来了。也好叫他们知道,这大明的天,是谁的天。他们没了银子,自然就没力气闹事。”

李芳吩咐道:“传咱家的意思。着浙江布政使郑必昌、按察使何茂才,会同江南织造局总管太监杨金水,即刻带人,于七大派南下的必经之路将其截住。先把那七个领头的掌门给咱家锁了,关押几日;然后,每派罚银一万两,限期交到江南制造局。银子到了,自然放人。若敢拖延,便将这七派掌门槛送京师。”

官道上,郑必昌、何茂才、杨金水率仪仗并五十兵丁,封住去路。七大派人马至此,见朝廷大员仪仗在前,一时噤声。何玉华瞥见郑必昌二品孔雀补子绯袍,知是朝廷大员,立马上前跪拜:“小的昆仑派何玉华,给列位大人请安!”

杨金水道:“何玉华?这名儿听着便透着股小家子气。来人,将这厮锁了!”

言罢,两名兵丁应声上前,抖开铁链便套在何玉华颈上。以何玉华武功,内力一振便可震飞兵丁,然此刻一丝反抗念头也不敢有,任由被兵丁锁住、拖拽一旁。

释伪见状,强作镇定,越众而出道:“阿弥陀佛!贫僧少林释伪,敢问公公,何故锁拿何掌门?”

“将这老秃驴也锁了!”杨金水向左右吩咐道。

兵丁上前,铁链加于释伪。释伪亦不敢反抗,绝世武功于此刻竟成了摆设,眼睁睁被推搡至何玉华身旁。

杨金水对释伪道:“何故锁拿?老和尚,你耳塞驴毛了?咱家方才说了‘锁了’,这便是缘由!咱家奉旨督办江南织造,代天巡狩!你一山野秃驴,见了咱家不跪、不拜、不问安,还敢站着回话?谁给你的狗胆?此乃藐视咱家、藐视宫里、藐视朝廷!藐视朝廷,便是图谋不轨!咱家治你个谋逆大罪,抄了你少林山门,你信是不信?”

杨金水此言一出,玄清、谢沧海、春雨师太、孔有德、岳鹏程纷纷跪倒。岳鹏程道:“公公息怒!草民华山岳鹏程,率华山弟子,给公公请安!公公奉旨南下,一路风尘,为国操劳,实乃草民之福!今日得见天使,岳某与弟子无不感念皇恩浩荡。那天香教,实乃藏污纳垢、祸乱纲常之邪魔巢穴!其教众不拜君父,不敬祖先,师徒无伦,男女无别,更兼擅用西洋妖器,屠戮正道同仁,其行天怒人怨!其心实乃窥伺神器,图谋不轨!我等七派同道,感念朝廷恩德,深知江湖亦在王化之内,岂容此等妖邪横行,败坏世风,动摇国本?这才聚义兴师,欲为朝廷除此心腹大患,以报圣天子之万一!拳拳之心,天地可鉴!若有冲撞仪仗处,实乃无心之失,万望公公明察,体恤我等赤诚报国之心!”

杨金水听罢,哈哈笑道:“哟嗬,好一张利嘴!‘窥伺神器’?说得咱家心头肉都颤了。岳掌门,咱家问你,那天香教总坛里,有带把儿的汉子么?”

岳鹏程道:“这……据草民所知,皆是女弟子。”

“着啊!”杨金水道:“一群娘们儿,拿什么‘窥伺神器’?绣花针?胭脂水粉?嗯?尔等江湖草莽,学了几手三脚猫的把式,就敢妄议神器,妄谈国本?谁给你们的胆子?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圣上?”

岳鹏程惶恐道:“公公教训的是!草民这就归家闭门思过!”

杨金水道:“思过?思过何须家里?牢里有的是清净地方!锁了!”

铁链套住岳鹏程,将其拖走。

杨金水问余下四派掌门道:“尔等,可还有甚新鲜词儿要说道?”

春雨师太道:“公公!贫尼峨眉春雨!十四年前,鄙师姐春和师太,被天香教妖人以邪器害于姑苏!血仇未雪,沉冤难申!十四年来,有司衙门不闻不问!难道贫尼不该为至亲师姐报仇雪恨吗?此乃天理人伦!公公今日阻我报仇,是何道理?”

杨金水闻言,转头对何茂才道:“何大人,您听听!这尼姑话里有话,给您上眼药呢!她言下之意,是说您这位按察使十四年来尸位素餐,连个江湖仇杀案子都破不得?此话若入言官之耳,参您‘庸碌无能,坐视凶案,有负圣恩’,您可就百口莫辩了!”

何茂才道:“杨公公,本官乃浙江按察使;姑苏府,隶属南直隶管辖。此案纵有失察之责,亦当问应天按察使,与本官何干?这尼姑分明信口雌黄,攀诬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听听!何大人言之有理!”杨金水道:“将这攀诬命官、藐视王法的尼姑锁了!这尼姑还言其师姐为人所杀。咱家倒是好奇,她师姐行走江湖之时,手上就干净?就未杀过人?被她师姐所杀之人,又该寻谁申冤?这尼姑自己手上,就未沾人命?等回了杭州,何大人真该细细查查!将峨眉派上下这些年干的好事,翻出来晒晒!看看到底是谁该下阿鼻地狱!”

春雨师太闻言,再无一字,只能任由铁链加身。

谢沧海、孔有德见状,最后侥幸亦散,认命被锁。

玄清对杨金水道:“公公!贫道武当玄清!蓝道行蓝神仙,曾奉圣谕驾临武当山祈福,小住论道。贫道与蓝神仙,有几分香火之缘。万望公公看蓝神仙薄面,行个方便。”

杨金水笑道:“蓝神仙?好大的面子!蓝神仙如今何在?是在宫里伺候万岁爷炼丹,还是云游四海?咱家去哪儿向其核实?待咱家哪日接了蓝神仙法旨,道‘玄清乃吾故交,尔等不得为难’,咱家自然恭恭敬敬放你!眼下么,请玄清道长也去牢里‘清修’几日,候着蓝神仙法旨吧!锁了!”

武功天下第二的玄清道长,于朝廷锁链前亦不敢抗,甘被绑缚,与六派掌门站到一处。

杨金水瞥了一眼被铁链锁颈的七位“武林泰斗”,转身对七大派弟子朗声道:

“都给咱家听真了!尔等江湖门派,平素占着朝廷的山,吃着朝廷的地,免着朝廷的税!朝廷念尔等多少安分,睁一眼闭一眼,容尔等在犄角旮旯蹦跶!怎地?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当大明朝的王法,管不到尔等化外刁民头上?

尔等聚众千余,持械横行,擅离本籍,跨州连郡,意欲何为?嗯?是欲效陈胜吴广揭竿?还是学水浒草寇占山?谁给你们的狗胆?江南乃是朝廷的钱袋子,是万岁的后花园!岂是尔等腌臜泼才可以撒野之处?惊扰地方,搅乱漕运,耽搁今年丝绸贡赋,尔等有几个脑袋够砍?

休与咱家扯甚江湖规矩,武林道义!在朝廷眼中,在万岁爷眼中,尔等那套东西,屁都不是!天大地大,王法最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尔等,并尔等脚下寸土,头顶片天,俱是万岁爷的!朝廷让尔等生,尔等方能喘气!朝廷若让尔等死,尔等便得立时抹脖子!可懂?

瞧瞧!瞧瞧你们这七个掌门!甚么武功通玄,甚么武林泰斗!在朝廷法度面前,便是七条链子拴着的狗!咱家一言,便可令其蹲大牢!咱家再一言,便可令其人头落地!尔等以为练就几手杀人把式,便能横行无忌?笑话!咱家告诉尔等,朝廷碾死尔等,比碾死蝼蚁更易!十万大军开过,任尔金钟罩铁布衫,任尔绝世神功,通通轰作齑粉!

念尔等多是受人蛊惑、不明就里的愚夫愚妇,咱家奉老祖宗钧旨,法外开恩,予尔等一条活路!欲尔掌门平安归去,便拿银子来赎!每个门派,两万两现银!限期十日,送至杭州江南制造局!银子到了,咱家放人!若是逾限,休怪咱家心狠!尔等便去诏狱天牢,为尔等掌门收尸!至于尔等从犯,即刻散了!滚回各自山门,闭门思过!再敢聚众生事,形同谋反,诛尔等九族!听真了?”

“听……听真了……”七大派弟子,由近及远应着。

释静禅师跪人群中,见那精研易筋经已达化境的释伪,此刻如待宰羔羊般锁着,内心暗忖:“易筋经?绝世武功?于朝廷煌煌天威前,于区区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内官、文臣前,竟如此不堪!贫僧这些年心心念念、汲汲以求者,不过镜花水月,一场虚妄!武技再高,终是草芥。”

杭州府衙大牢深处,七大派掌门同囚一室。

谢沧海百无聊赖,觑见春雨师太颇有姿色,便轻薄道:“春雨师太,此地虽陋,倒也得个清净。七人同处,亦算缘分。师太清修之人,想不介意与贫道挤挤?老夫这草铺尚软和,师太若不嫌弃,过来暖暖?”

春雨师太怒道:“谢沧海!无耻老匹夫!再敢污言秽语,贫尼撕烂你这张嘴!”

孔有德道:“师太息怒!都这光景了,谢掌门还有心说笑?两万两啊!老夫省了一辈子,锱铢必较,连个铜板都恨不能掰开使。这下可好,全填了那阉宦的无底洞!老夫的心,比挨了十刀八刀还痛!”

玄清道:“孔掌门痛惜银子,贫道还痛惜光阴!若非释伪方丈非要办甚么武林大会,推甚么盟主,聚甚么七派联军,我等岂遭此无妄之灾?贫道那几篇时文策论,眼看便要参透精要。若误了明年秋闱,这前程……唉!”

释伪道:“玄清道长此言差矣!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老衲召集同道,何错之有?倒是道兄,身为道门领袖,不思弘扬道法,却整日耽于儒家八股,汲汲功名,实为不务正业!闻道兄多年屡试不第,连个秀才都未挣得,还有颜抱怨?佛祖有灵,亦当失笑耳!”

岳鹏程道:“眼下最紧要的,是怎生凑足那两万两雪花银!我华山派家底微薄,此番真真是伤筋动骨了!”

七日后,七大门派共计十四万两白银送至江南织造局。杨金水对郑必昌、何茂才道:“老祖宗给咱家的旨意,是每派罚银一万两,统共七万两,足数上交内承运库,给万岁爷的私房添点彩头。咱家自然不敢拂老祖宗的意。可咱家当时口误,向七大派每派索了两万两,剩下这七万两……咱哥仨,一人两万两,如何?”

郑必昌道:“杨公公处事公允,郑某无异议。”

何茂才道:“妙极!杨公公快人快语!何某唯公公马首是瞻!”

杨金水道:“尚余一万两。沈一石沈老板,平日里没少孝敬咱们,更替咱家打理生意,疏通关节。这有财同发的好事,岂能忘了他?余下这一万两,便给沈老板送去,也算咱们的一点心意,如何?”

“公公思虑周全!”

“正该如此!”

当日午后,杨金水下令放人,七大派掌门在狱卒驱赶下步出大牢。

谢沧海一归点苍派,便哀嚎道:“银子!我的银子啊!两万两,就这么没了!老夫省了一辈子!抠了一辈子!连口肉都舍不得吃!积攒这点家当何等不易?那阉狗一句话……就全没了!老夫的心……痛煞了……”

孔常胜见父亲悲痛欲绝,又心疼又无奈。便蹲在孔有德身边劝慰道:“爹,消消气。银子没了,还可再攒。身子气坏便不值了。莫哭了,爹……”

孔有德抓住儿子的手,哭道:“我的好胜儿啊!爹对不住你啊!爹如今……连给你下聘娶妻的钱都没了!爹无用啊……”

孔常胜闻言,下意识望向门边的阮香玉。阮香玉莲步轻移近前,道:“掌门,莫哭了。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银子终是身外物。再者……倘若……您将来的儿媳,贤惠懂事,体恤难处,本就不需……不需您花费银子呢?”

孔有德闻言,哭声骤止,泪眼看看儿子,又看看阮香玉,一时竟忘了该哭还是该笑。

何玉华归至昆仑派,对邓九娘道:“师妹……老夫如今想来,真真后怕。你那日在少室山提议下巴豆的计策,虽未用上……幸而也未用上!那王德均的鸟铳,威力骇人!释悲禅师、春和师太,当年皆难挡一铳……我昆仑派这点人马,若真冲在前头当先锋,恐未见天香教山门,便已被鸟铳打成筛子。今虽折了两万两银子,老夫好歹囫囵回来了!未缺胳膊少腿,亦未将性命丢在姑苏城外,也算不幸之幸。”

邓九娘道:“掌门师兄能如此想开,最好不过。”

玄清道长一归精舍,立时扯下道袍,换上儒衫,冲到书架前,将武功秘籍尽数扫落角落。

“玄白!”他大声唤道。

玄白闻声赶来:“师兄?您回来了?”

“回来了。师弟,师兄此番算彻底醒悟:甚么武功盖世,俱是虚妄!在这煌煌天威之前,屁用不顶!唯有功名,唯有科举正途,唯有金榜题名,跻身朝堂,方是立身之本!自今日起,武当派上下俗务,无论大小,皆由师弟掌管!贫道要闭关苦读,悬梁刺股!定将这圣贤书读透!明年秋闱,后年春闱,师兄我,必要先中秀才,再搏举人,更要登进士、点翰林,光耀武当门楣!叫天下人看看,我玄清是龙是虫!”

玄白叹道:“是,师兄。玄白定当尽力。”

春雨师太归至峨眉山,于菩萨像前上了三炷香。寻到静尘,沉声道:“静尘……为师回来了。然这活着归来,比死在姑苏城下,更令为师觉着屈辱!”

静尘道:“师父!您平安归来,便是菩萨恩典!屈辱,终会过去的。”

崆峒派内宅,孙金莲正对镜梳妆。谢沧海入内,见其窈窕背影,张臂欲抱。

“站住!”孙金莲转身怒斥:“刚从牢里爬出,一身晦气!离我远些!速去沐浴更衣!从头到脚,用皂角狠狠搓洗三遍!搓不掉这身晦气,今夜休想进我房门!”

谢沧海悻悻道:“洗便洗。凶甚么?”

华山派,正气堂。赵环见岳鹏程身影现于门口,急迎上前:“师兄!总算回来了!牢中可曾受苦?那些杀才可曾为难?”言罢,上下打量,见无外伤,方稍松口气。

岳鹏程道:“皮肉之苦倒无。只是……唉!环妹,华山派根基浅薄,两万两雪花银一朝尽去,实是元气大伤!日后……唉!”

赵环温言道:“银子没了,勒紧腰带,慢慢再攒。人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师兄这些天担惊受怕,定是心力交瘁。妾身这便去熬碗参汤,与你好生补补元气。”

释伪归少林寺,换上庄严袈裟,盘坐蒲团,闭目诵经,欲寻回往日清净。

释静入内,道:“阿弥陀佛。师兄安然归来,实乃佛门之幸,少林之福。然则,师兄纵将易筋经修得出神入化,臻至化境,此番亦难逃牢狱枷锁之厄。可见红尘浊世,因果业力,非无上武技可尽破。”

释伪道:“易筋经乃少林镇寺之宝,非佛法精深、心性澄明者,不可轻授。释静师弟,你嗔念未消,若贸然习之,必堕力量迷障,贪嗔痴三毒炽盛,反成祸胎。老衲独修此经,非为私欲,实为少林千年基业计!护经亦是修行,戒贪嗔痴,守本分心,此志永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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