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禁止对展品动心这书“林荫路的山根幸广”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沈安秦戈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禁止对展品动心》这本连载的现言脑洞小说已经写了107841字。
禁止对展品动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有了“吞金兽”(被沈安随口取名叫吞吞)加入后,地字一号库的画风变得有些清奇。
角落里多了一个不锈钢饭盆,里面装满了从废旧仓库找来的生锈螺丝和铜管。小貔貅每天趴在窝里啃得咔哧作响,像是在吃薯条。
而沈安的工作,也迎来了一个棘手的新挑战。
周三下午,老张推着一辆加固的推车进来了。推车上放着一个长条形的黑木匣子,上面竟然还缠着几圈墨斗线。
“小沈啊,这可是个‘硬骨头’。” 老张擦着汗,神色紧张,“这是一把明代的绣春刀。据说是当年锦衣卫北镇抚司某位千户的佩刀,煞气重得很。送检的时候,好几个老师傅的手都被莫名其妙划伤了。”
沈安放下手里的《文物修复学》,推了推眼镜:“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封存?”
“它是特级文物,下个月要送去省博参展。”老张苦笑,“馆长的意思是,死马当活马医,让你试试。如果实在修不了,也不勉强。”
说完,老张放下东西,像躲瘟神一样溜了。
库房门关上。 沈安走到黑木匣前,伸手解开了墨斗线。
“啪。” 匣盖弹开。
一股阴冷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匣子里躺着一把造型修长的直刀。刀身虽然断成了两截,但寒光依旧人,刀背上隐约可见精致的错金云纹。
这就是绣春刀,明代特务机构锦衣卫的标志性武器。
沈安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刀柄。 “铮——!!”
一声尖锐的刀鸣声骤然响起,震得沈安耳膜生疼。 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暗红色煞气从刀身涌出,在半空中幻化成一个身穿飞鱼服、腰佩鸾带的虚影。
那虚影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双阴鸷的眼睛,手里按着刀柄,气腾腾地暴喝一声: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官威和意,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吓得腿软跪下了。
沈安被这股气浪冲得后退了半步。 她皱了皱眉,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
“办什么案?” 沈安拿起桌上的游标卡尺,冷冷地说道,“大明都亡了几百年了。现在你是文物,我是医生。躺好。”
“放肆!!” 那锦衣卫虚影大怒,“区区一介女流,安敢触碰御赐之物?找死!”
说着,那绣春刀竟然在匣子里剧烈震动起来,半截断刃自行飞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沈安的面门斩去!
这东西是真的想人!
沈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抓起工作台上的防爆盾牌想要格挡。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那截来势汹汹的断刃,在距离沈安鼻子只有十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因为它被两修长、苍白的手指,稳稳地夹住了。
秦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沈安身前。 他依旧是一身残破的黑色古袍,长发无风自动。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看那截断刃,只是用两手指夹着它,就像是夹着一轻飘飘的稻草。
“锦衣卫?” 秦戈微微侧头,那双血红的眸子里透着三分慵懒,七分轻蔑。 “在谁面前摆谱呢?”
那锦衣卫虚影在看到秦戈的一瞬间,原本嚣张的气焰像是被浇了一盆液氮。 身为兵器,它有着本能的阶级感知。
眼前这位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那是尸山血海里堆出来的、那是跨越了千年的洪荒古意。 跟这位相比,它这把了百来人的绣春刀,简直就是个还没断的孩子。
“你……你是何方神圣……”绣春刀虚影的声音开始发抖。
“本座人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没出生。” 秦戈冷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那截精钢打造的断刃,竟然被他捏出了几道裂纹!
“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绣春刀发出一声惨叫,那个飞鱼服虚影瞬间跪倒在半空中,瑟瑟发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哪位上古神兵驾到……”
“滚回去躺好。” 秦戈随手一甩。 “当啷”一声,断刃重重地砸回木匣里,和另一截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再敢动一下,本座就让你这身皮(错金纹饰)给扒了。”
“是是是!小的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绣春刀彻底老实了,甚至为了表示顺从,主动收敛了所有的煞气,变得像把普通的菜刀一样乖巧。
秦戈拍了拍手,转过身看向沈安。 “愣着什么?” 他挑眉道,“不是要修吗?动手。”
沈安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霸气侧漏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给这位“祖宗”点了个赞。 这就是“血脉压制”吗?太好用了。
“谢了。” 沈安也不废话,立刻戴上护目镜,拿起焊枪和打磨机,“吞吞,过来活!”
“嗷呜!” 正在角落里啃螺丝的小貔貅听到召唤,屁颠颠地跑了过来,蹲在工作台旁边,张大嘴巴等着接“零食”。
修复开始了。
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奇妙。
秦戈负责“镇场子”。 他就飘在旁边,手里端着那杯还没喝完的茶,时不时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扫一眼绣春刀。只要那刀身稍微有一点颤抖(疼的),秦戈就冷冷地“嗯?”一声。 绣春刀立马僵直,一动不敢动,任由沈安摆布。
沈安负责“技术输出”。 高温焊接、激光除锈、环氧树脂填补。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专注而精准。火花飞溅中,她那张清冷的侧脸显得格外迷人。
而吞吞负责“清道夫”。 沈安磨下来的每一块锈渣、切下来的每一段废弃金属丝,还没落地就被它跳起来一口接住,“咔哧咔哧”嚼得那叫一个香。
三个小时后。
“完成了。” 沈安放下抛光机,摘下护目镜,长出了一口气。
工作台上的绣春刀,已经焕然一新。 断裂处被完美接合,金色的错金云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寒光凛冽,却不再有那种令人不适的邪气。
“手艺还凑合。” 秦戈飘过来,虽然嘴上挑剔,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能把这种残废修成这样,这女人的手,确实有点门道。
“那是。”沈安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心情大好。 她转头看向秦戈,眼睛亮晶晶的: “秦先生,不得不说,刚才你捏住刀尖那一招……帅呆了。”
秦戈一怔。 两千年来,听过无数人夸他“锋利”、“凶残”、“神兵”。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么直白、甚至带着点小女生崇拜的语气夸他“帅”。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极不自然地掠过一抹红晕。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傲娇地一甩长发: “……肤浅。”
说完,他像是为了掩饰尴尬,直接钻回了自己的展柜里。 “本座累了,要歇息。没事别吵我。”
沈安看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忍不住笑了。 她收拾好工具,抱起脚边吃得肚皮滚圆的小貔貅。
“走了吞吞,咱们回家。明天给老大带双倍珍珠。”
展柜里。 早已化为虚影的秦戈,听到“双倍珍珠”四个字,紧闭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一夜,地字一号库的风水,似乎彻底变了。 不再是阴森恐怖的禁地,而变成了一个虽然奇怪,但莫名有些温馨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