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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苏砚厉野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

作者:慢垂鞭袖过街西

字数:111732字

2025-12-29 10:21:43 连载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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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2:连长靠批文野蛮生财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那种被盯上的寒意,像一条冰凉的蛇,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

但我没时间恐惧。

回到那个只剩下半截蜡烛的县委值班室,脑袋像是被谁往里敲进了一根生锈的钢钉,疼得那是突突直跳。

脑海里的“档案馆”还在疯狂翻动,无数铅字、红头文件像雪花片一样乱飞。

找到了。

我的手指在虚空中猛地一停。

1982年11月,国务院《关于解决工业企业流动资金问题的通知(征求意见稿)》。

这文件现在还在部委大院里那个深绿色的文件袋里传阅,根本没下发到地方。

但我清楚地记得其中第三条——“在特殊困难时期,鼓励企业间以实物、劳务等方式冲抵债务,盘活库存”。

这不仅仅是政策,这是尚方宝剑。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抓起钢笔。

那时候没有复印机,我得手抄。

我刻意模仿了新华社内参的排版格式,把这几行字工工整整地抄在了一张泛黄的信纸上,还在右上角标注了“内部参考·注意保密”的字样。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溜进机关小食堂,趁着打热水的功夫,把这张纸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了王秘书那个总是夹得鼓鼓囊囊的晨会皮夹里。

王秘书有个毛病,开会前只看标题,内容都是上了会才念。

等他在会上念出来,这就是“上级精神”。

有了这层皮,我就能去扒百货大楼的一层肉。

上午十点,百货大楼经理办公室。

屋里暖气烧得太足,闷得人透不过气。

吴桂芳坐在那张巨大的枣红色办公桌后面,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紫砂壶,眼神比外面的冰溜子还冷。

“哟,苏干事,”她没让我坐,嘴角那一抹嘲讽挂得稳稳当当,“怎么着?国营单位欠债那是支援国家建设,那是天经地义。你们那个……那叫什么来着?哦,红星缝纫组。一群老弱病残凑的野鸡班子,也配跑到我这儿来催账?”

她把紫砂壶往桌上一顿,发出“嗑哒”一声脆响。

我没恼,甚至还笑了笑。

我太了解这种人了,在她们眼里,除了国营大厂,其他的都是投机倒把的草台班子。

“吴经理,您误会了。”我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早就列好的清单,轻轻推过去,“我也知道您难。年底了,谁家都不富裕。所以我不一定要钱。”

吴桂芳眉毛一挑,眼神落在那张纸上:“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还是那句话,支援国家建设嘛。”我指了指窗外那个巨大的仓库方向,“您仓库里积压的那批次品暖水瓶,还有那些把手掉漆的搪瓷脸盆,一共五百件。压在那儿也是占地方,还费仓储费。您按批发价折给我,抵那一万八的货款。咱们账平了,您也省心,双赢。”

吴桂芳愣住了。

那批货她是知道的,那是前年进的一批残次品,也是三角债里的一环,根本卖不动,就是一堆废铁烂渣。

她狐疑地打量了我两眼,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又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在给她下套。

但那一万八的现金缺口实在让她头疼,如果能用一堆垃圾把账平了……

“苏砚,这可是你自找的。”她抓起笔,在清单上刷刷签了字,那力道像是要把纸划破,“出了这个门,概不退换。别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

“您放心。”我收起清单,转身的时候,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红星厂的人,骨头硬,咽得下糙粮。”

一个小时后,红星厂那辆破得冒黑烟的三轮卡车停在了百货大楼后门。

厉野带着人搬货。

那五百个落满灰尘的暖水瓶被搬上车的时候,小梅在那边直跺脚,嘴撅得能挂个油瓶:“苏哥,厉哥,你们是不是疯啦?这破暖壶,壶胆都不保温了,谁要啊?咱们可是缺钱买米下锅,这一车破烂能当饭吃?”

厉野没说话,只是随手拿起一个暖壶,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

“谁说它是破烂?”厉野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他转头看向角落里正在补胎的赵瘸子,“老赵,把你那喷漆枪拿出来。去买两桶红漆,要最艳的那种。”

他又转向林秀云:“嫂子,仓库里那些碎布头别扔了,连夜缝五百个布套。要喜庆,要有排面。”

那天晚上,红星厂没人睡觉。

喷漆枪的“嘶嘶”声响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那批原本灰头土脸的次品暖壶,全都穿上了大红色的新衣。

壶身上喷着两行金灿灿的字:“红星军属特供”,“拥军爱民专用”。

这就是个最朴素的道理——在这个年代,凡是沾上“军”字的,那就是质量的保证,那就是硬通货。

第三天,恰逢县城大集。

十字街口,寒风卷着雪沫子往脖子里灌。

红星厂的摊位就支在最显眼的地方,两根竹竿挑着一条红布横幅:军属自救,寒冬送暖。

厉野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站在板车上。

他不需要扩音器,那嗓门一开,半条街都听得见。

“乡亲们!都来看一看啊!”

他手里举着那只红彤彤的暖壶,往那一站,就像是一座铁塔。

“一个暖壶,换三件的确良衬衫!不是我们要卖壶,是我们要送温暖!烈士家属亲手缝的衬衫,保暖十年不漏风!买三件衬衫,这‘军属特供’的暖壶,您直接拿回家!”

这句口号太绕,也太怪。

围观的人群起初只是看热闹,没人敢掏钱。

毕竟这年头,还没见过这种“捆绑销售”的西洋景。

“这壶……真能用?”一个戴着厚眼镜的老教师挤进人群,狐疑地摸了摸那件衬衫的料子,又敲了敲那个红得扎眼的暖壶。

“大爷,您试试。”厉野二话不说,拿起暖壶往地上一放,整个人直接踩了上去,“咔嚓”一声没响,那铁皮外壳硬实得很,“咱们当兵的不骗人。这衬衫您穿身上,要是觉得不暖和,您回来砸我的摊子!”

老教师被这股子豪气震住了,他抖开那件衬衫,针脚细密,料子厚实,比供销社里卖的那些还要强上三分。

“给我来三件!”老教师一咬牙,掏出了皱巴巴的钞票。

小梅眼疾手快,麻利地把三件衬衫包好,又把那个套着喜庆布套的暖壶塞进老教师怀里:“大爷,您拿好!这是咱们军属的一片心意!”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群瞬间就炸了。

“我也来三件!”

“给我也留个红暖壶!我家小子结婚正缺这个!”

“别挤!别挤!那是我的!”

那种场面,哪怕是经历过两世的我都觉得眼热。

那不仅仅是在买东西,那是在抢一种稀缺的信任,抢一种在这个寒冬里难得的热乎气。

百货大楼二楼的窗口。

吴桂芳死死抓着窗框,指甲都要掐进木头里。

她眼睁睁看着那批被她当成垃圾扔出去的暖壶,成了整条街最抢手的香饽饽。

那种被人当面抽了一耳光的羞恼,让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猛地转身,一把抓起电话,拨通了棉纺厂供销科的号码。

“老杨!我是吴桂芳!”她的声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划过黑板,“那帮野路子要是再找你拿布,一寸都不许给!听见没有?要是敢给,我就跟市里说,是你们棉纺厂带头扰乱市场秩序!就说……就说全市的涤纶指标被市里冻结了!”

电话那头,棉纺厂的老杨正捧着茶杯,看着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刚刚才让小孙子去那个摊位上挤了半天,买回来了两个暖壶和六件衬衫。

那包装纸上印着的“军民鱼水情”五个字,看得他心里发烫。

他听着电话里吴桂芳歇斯底里的吼叫,沉默了很久。

“知道了,吴经理。”

老杨挂断了电话。

他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那里面放着一张刚刚批好的、原本准备下午发给红星厂的涤纶纱线调拨单。

他叹了口气,把那张单子往里塞了塞,又盖上了一本厚厚的文件。

深夜,红星厂。

所有的货都空了。

那个装钱的铁皮箱子沉甸甸的,打开的一瞬间,那是汗水、雪水混合着旧纸币特有的味道。

两万一千块。

不仅平了账,还赚了。

厉野蹲在地上,那双粗糙的大手一张张地把那些皱巴巴的角票抚平。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最后一张大团结,压在最上面,抬起头冲我咧嘴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孩子气:“苏砚,明天……明天就能给嫂子们发工资了。还能给赵瘸子换个好点的义肢。”

我没笑。

我站在窗边,目光穿过漆黑的夜色,死死盯着远处供销社门口。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

那是市革委会的专车,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就像是一只蹲守在黑暗中的秃鹫。

车窗降下一条缝,一点猩红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们不会让我们喘第二口气的。”我轻声说道,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玻璃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霜。

厉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那种野兽般的直觉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就在我们身后的摊位木板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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