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断情崖下师尊求我回头这书“椎名真白zz”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讲述了顾晨的故事,看了意犹未尽!《断情崖下师尊求我回头》这本连载的东方仙侠小说已经写了153814字。
断情崖下师尊求我回头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传讯符碎成雪屑的时候,沈清霜的掌心也像被割开了一道口。
不是血口,是更深、更冷的裂口。
那行字还在她脑海里灼着——
“三日已定,诛魔台行刑,掌门亲执剑。”
三日。
她给顾尘三日,是想给他活路,是想给自己一个能开口说“信”的机会。可长老会只给她三日,是给她一场逼宫,是给她一把必须握起的刀。
风雪扑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巴掌。
沈清霜站在雪照峰外的台阶上很久,指尖仍在微微发抖。她抬头望主峰方向,灯火像一条蜿蜒的金线,刺得人眼睛发疼。
她忽然想起顾尘的那句话——
“辩得赢吗?”
她当时听着像倔,如今才明白,那不是倔,是看透。
看透这宗门从来不看真相,它只看“交代”。
沈清霜转身,往内走。
雪照峰的阵门在她身后合拢,阵纹亮起的一瞬,像把整个世界与她隔开。她的脚步很快,快得像要赶在什么东西落下之前,先把那东西拦住。
可院里很静。
顾尘坐在廊下,案前一盏灯,小小的火苗把他的侧脸照得干净。针线穿过布料,发出极轻的“嗤”声——他在补她的剑袍。
那件剑袍是宗门大典用的,衣料极贵,白得刺眼。袖口却被她练剑时的剑意割出一道细细的裂口,顾尘一针一针补得很认真,像在补一个永远补不好的口子。
沈清霜站在门口,看着他,胸口忽然发紧。
她想开口说:三日后,你会死。
可顾尘先抬了头,像早就知道她会回来,声音温顺得像从前:“师尊回来了。”
沈清霜的喉咙像被冰堵住:“你……知道了?”
顾尘指尖停了一瞬,随即继续落针:“宗门要我死,不会拖太久。”
沈清霜的指节猛地发白:“我会阻——”
“师尊。”顾尘抬眼,看着她,眼神很静,“你阻得了吗?”
沈清霜一滞。
她能阻一日两日,能压一封两封令。可当长老会联名,当执法堂举宗逼宫,当弟子们群情汹涌时,她能阻到什么时候?
她是掌门,不是独行的魔。
她背后有整座天衍宗。
背得越重,越不能偏。
沈清霜的视线落在他手背——那里的皮肤比往日更白,像被封灵禁压得失了血色。她忽然想伸手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别怕。
可她又想起自己掌门的身份,想起殿上那无数双眼睛,手便僵在半空。
顾尘看见了。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师尊,你还是这样。”
沈清霜猛地抬眼:“怎样?”
“想护,却不敢护得太明显。”顾尘把针线打了个结,轻轻剪断,声音淡淡,“你怕他们抓住你的把柄。”
沈清霜胸口一痛:“你就是我的徒弟!不是把柄!”
顾尘看着她,目光很温和,却像雪一样凉:“在你心里不是。可在他们眼里是。”
这句话落下,院里静得只剩风雪。
沈清霜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下来:“我会在这三日里,找出能把秦照夜钉死的证据。”
顾尘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抬眼,声音更轻:“师尊……你终于肯叫出他的名字了。”
沈清霜的眸色一沉:“他动了问心镜。”
“你有证据?”顾尘问。
沈清霜沉默了一瞬:“我看见了裂纹。但我不能当众说。”
顾尘点点头,像早就知道:“镇器有瑕,会动摇宗门根基。你说了,他们先压下瑕,再压死我。”
沈清霜的心口像被他这句“压死”刺穿了一下。
她猛地转身,像要逃离这份清醒:“我去主峰。”
顾尘却在身后叫住她:“师尊。”
沈清霜停步。
顾尘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别把自己逼死。”
沈清霜背影一僵。
她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冷硬的:“你少说这些。”
可她走出院门时,步伐比来时更乱,像剑意失了章法。
——
主峰大殿灯火通明。
沈清霜踏入时,长老会已齐,方长老坐在下首,秦照夜坐在侧席,一身青衣,笑意温雅,像等她来。
“师姐。”秦照夜起身行礼,“你来得正好,天衍令已下,三日后行刑。宗门需要你亲执剑,以正清誉。”
沈清霜的眸色冷如霜:“谁给你们权力绕过掌门之令?”
方长老沉声:“掌门,长老会联名。此案证据确凿,不可再拖。”
沈清霜抬手一挥,一道霜白剑意落在殿中石砖上,石砖瞬间结霜裂开:“证据确凿?问心镜有瑕,物证来路不明,证人口供可被阴煞篡改——你们就要我徒弟死?”
殿内一静。
下一刻,秦照夜轻叹,声音温和却锋利:“师姐,你说问心镜有瑕,可曾拿得出证据?你说物证不明,可是谁能证明不是顾尘所藏?你说证人口供可改,可你能证明被改的人不是为了包庇而改口?”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笑意仍在:“师姐,你这样护他,众口难服。”
众口难服。
沈清霜的指尖一寸寸收紧。
她忽然明白秦照夜真正的厉害——他从不与你争对错,他只与你争“众口”。他站在“众口”后面,像站在天道后面,让你一旦反驳,就成了逆天。
“我只问一句。”沈清霜声音冷得像刀,“三日后,若我不执剑,你们要如何?”
方长老沉声:“按宗规,掌门若因私废公,当受弹劾。”
秦照夜温声补上:“师姐,宗门不能有一个被私情左右的掌门。”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劈在沈清霜心口。
她看着秦照夜,忽然想起白幡镇井沿那片碎玉上的“夜”。她想起问心镜核心那道细裂纹。她想起顾尘胸口那枚“干净得像不存在”的符。
这些东西串在一起,指向一个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秦照夜从一开始,就在替她安排一个“干净”的未来。
干净到没有徒弟。
干净到没有软肋。
沈清霜缓缓吐出一口气,声音低到极致:“秦照夜……你真狠。”
秦照夜微微一笑,像听不懂:“师姐,我只是为宗门。”
沈清霜盯着他,忽然意识到:她现在没有把他当众撕开的力量。她只能把怒与恨压下去,压成更锋利的东西——证据。
她转身离殿,丢下一句:“三日后,我会到。但在此之前,你们谁也别想动雪照峰。”
秦照夜目送她离去,唇角那点笑意慢慢变深,像雪下的蛇终于等到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