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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权柄之下齐云朗沈若清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官路:权柄之下

作者:靑心

字数:144311字

2025-12-25 10:52:57 连载

简介

小说《官路:权柄之下》的主角是齐云朗沈若清,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靑心”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官路:权柄之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呼——

六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刚还只是有点闷,这会儿乌云就已压到了房顶上。

齐云朗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眼神嗜血。

来吧,与其每天防着狗在背后下嘴,不如就在风高夜黑之时,比比谁的牙更利索。

夜里九点,雨果然下来了,还是瓢泼大雨,雨点砸在地上都冒白烟。

街道上的路灯,本就稀少昏暗,被雨帘一遮,更像鬼火,黑得差点伸手不见五指。

雨水顺着房檐往下倒,地面上的积水没过脚踝,坑坑洼洼的都给填平了。

齐云朗没在宿舍待着,那地方墙薄得像纸,一旦被人堵在屋里,就是个瓮中捉鳖。

他去了镇西头,一个还没倒闭的网吧,待了一整天。

没干别的,就把U盘里的东西,在win98系统的邮箱草稿箱里,又存了一份,然后睡觉。

狡兔三窟,在这虎狼窝里,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晚上,他在镇上一家,还要死不活开着的苍蝇馆子,吃了两碗羊杂面,热辣辣的汤水顶着胃,人暖和了不少。

从馆子里出来,他没撑伞,这雨势也是白搭,还会挡视线。

白衬衫眨眼就湿透了,紧贴在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上,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领子往里灌,让人精神格外集中。

回宿舍要穿过一条,两百来米的背巷子,这是必经之路,除非他想绕,还在修的臭水沟。

没多久,他又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劣质二锅头。

雨太大了,砸在身上生疼。

齐云朗抹了一把水,脚下的皮鞋,早就灌满了泥汤,每走一步都咕叽咕叽响。

走到巷子中间时,常年练武养出来的直觉,让他在雨声里,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铁器拖在地上,滋滋轻响,但落到他耳朵里,比雷声还炸。

齐云朗脚步没停,悄悄握紧了二锅头瓶颈。

前面原本漆黑一片的转角,忽然晃出来两个人影。

穿着黑雨披,戴着只有集市上才卖的猴子面具,手里拎着半米来长的自来水管,管头还焊了铁疙瘩。

果然是奔着要命来的。

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了脚步声,又是两人。

巷子两头堵死,这架势,还真是看得起他。

没有经典的“小子,借点钱花花”,也没有任何场面话。

前面带头的,抬手就是一棍,铁管子带着风声,撕开了雨幕,照着齐云朗的脑袋削了过来。

齐云朗反应也快,往左边一堵摇摇欲坠的烂墙上一靠。

铁管子砸在青砖上,火星子在雨里,都看得一清二楚。

借着这一瞬空档,齐云朗手里的二锅头瓶子飞了出去。

砰!一声闷响,玻璃炸碎。

猴子面具上直接开了花,半瓶子酒精混着雨水流进去,那人嗷一嗓子,捂着眼睛蹲下了。

但马上,后面一根钢管也到了,阴风直奔后腰眼。

齐云朗避无可避,只能抬起左胳膊,硬生生架了一下。

咔嚓……他听见了,是骨头的声音。

钻心的疼,顺着尺骨直往天灵盖上钻,半边身子马上就麻了,胳膊也垂了下去。

但这一击,也把齐云朗骨子里的狼性,给打了出来。

他在清河县这段日子,装孙子,装斯文,都快忘了,以前在市体校,都把教官干趴过。

“操!”齐云朗反脚就是一个侧踹,皮鞋虽进了水,但硬底子还在。

这一脚踹得刁钻,不踢肚子不踢头,正好蹬在了,偷袭那人的膝盖窝上。

人的膝盖,往前弯能顶天,往后掰就是废铁。

嘎巴一声响,小腿立马反着弯了一个角度,人面朝下拍在泥水里,钢管也甩飞了。

剩下两个都看傻了。

这人他妈是坐办公室的?这下手比他们还黑!

“来啊!那死胖子给你们多少钱?够买棺材板吗?!”

齐云朗吼了一声,雨水灌进嘴里,右手从烂泥地里捡起钢管,在墙上磕了几下。

剩下俩人犹豫了,眼睛四处乱瞟。

本来以为就是收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曾想,遇上了这么个硬茬。

齐云朗没等他们琢磨明白,拎着钢管就冲了上去。

这叫气势,不要命的,总归是怕愣的。

俩人终究是觉得不值当,转身撒丫子就跑,比来时快多了,眨眼就消失在巷尾。

……

宿舍楼的走廊灯,永远都是半死不活的昏黄色,还有永远扑不灭的幺蛾子在转悠。

齐云朗扶着墙,每走一级台阶,都在水泥地上,留下个带红的水印子。

衣服早没样了,左袖管被划破了一大条口子,露出来的皮肉又红又肿。

裤子上全是泥点子,混着不知道谁的血,腥味冲鼻。

刚上二楼拐角,迎面就撞上了一人。

沈若清提着个黑塑料袋,正低着头要往下走。

她今天没穿让人喷鼻血的睡裙,一套浅灰色的棉质家居服,裤子有点修身,两条腿特别直。

上半身的长T恤,虽不露肉,但鼓囊囊的酥胸,这布料挡不住。

头发也是刚洗过,有点湿,带点不一样的香气。

“啊!”沈若清看到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血人,吓得脸都白了。

手一松,垃圾袋掉地上散开。

齐云朗的情况,是有点惨,也有点吓人。

浑身上下湿透,雨水顺着锋利下颌线,滴在地板,和血液混在一起,看着都粘稠。

唯有眼睛,打斗留下的杀气还没散干净,在昏暗灯泡下,亮得怕人。

这是一头刚撕咬完猎物,受了伤正在舔血的狼。

但除了害怕,沈若清还感觉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很强烈,好像是……男人的味道,野性、危险、充满破坏欲。

他还在大口喘气,每一块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沈若清腿有点软,嗓子发干,试探着叫了一声。

“齐……齐云朗?”

齐云朗看见是这女人,收起凶光,有点无所谓的痞笑道:

“沈书记,倒垃圾呢?”

“你……你怎么搞成这样?”

沈若清哪还顾得上什么垃圾,本能想去扶他,又有点怕:“杀人……不是,遇到打劫的了?”

“嗨,没事儿,天太黑,路太滑,不小心踩了几条野狗尾巴。”

齐云朗看了一眼,耷拉着的左胳膊,往前迈了一步,热气混着血腥,一下扑到沈若清脸上。

“沈书记,这楼里要是也有狗叫唤,你最好……把门关严实点。”

野狗?

在这柳云镇,能被叫做野狗,还能把人咬成这样的,除了那几位还能有谁?

女人明白了,张达海还是动手了。

不过,见齐云朗浑不在意,沈若清也有几分心安和不解。

这男人……真的只有二十来岁?

这得是多硬的骨头,多狠的心,才能在被人敲断手后,还能在她面前讲笑话。

“别动,你这胳膊……好像断了。”

沈若清的声音,分不清是劝诫还是命令,软糯糯的。

“小伤,骨裂而已,回去找两根筷子绑绑就行。”齐云朗想绕过她。

“绑什么绑!那是手!废了你就真成残废了!”

沈若清急了,一把拽住他完好的右手。

“去我屋,我有红花油,还有……你要是死在这走廊里,我也嫌晦气。”

她找借口,依旧很烂,但她的玉手,白嫩得像花。

男人不由笑了,面色有些邪气,往前压几步,把沈若清逼得靠在墙上。

“沈书记,大晚上的引狼入室,我这浑身的血腥味儿,可不太好闻。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要是疼得狠了,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您可别喊救命。”

“卫生院就在隔壁街,你去那里挂个急诊,缝两针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沈若清心脏猛跳,还是没松开拽着齐云朗的手,她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很圆润,指尖扣在他右手虎口处,温热湿润。

“沈书记,你信不信我前脚进卫生院,后脚派出所就能来给我做笔录?定个互殴还是寻衅滋事?

这点伤死不了人,但我不想今晚就在局子里过夜。

而且……张达海现在肯定在等消息,要是知道我去医院缝针,那是打他的脸,这狗逼急了会跳墙。”

沈若清咬着小嘴,肉肉的红唇,被贝齿压得发白。

她在犹豫。

走廊风很大,卷着雨星子往里灌。

齐云朗身子晃了一下,这倒不是装的,失血有点多,加上棍子敲在骨头上,震荡感让他犯恶心,眼前金星乱冒。

“行了,我也不矫情,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是命大的办事员。”

“你给我进来!”沈若清没让他把手抽走,下定决心一用力。

女人力气不大,要是平时,齐云朗那是纹丝不动。

但这会儿他脚底下一滑,顺势就被扯得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半开的绿色防盗门。

嘭,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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