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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今天火葬场了吗

作者:羞涩的冰块

字数:215937字

2025-12-25 10:21:40 连载

简介

喜欢阅读古风世情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妃常嚣张:王爷今天火葬场了吗》?本书以苏婉清萧墨寒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羞涩的冰块”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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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清晖院里的灯火也一盏盏熄了。

苏婉清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流动的光斑。她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在书房的情景——萧墨寒疲惫却锐利的眼神,他握住她手时掌心的温度,还有最后那句“不必忍着”。

心里有点乱。

她来这里,本是想好要专注搞事业,把这段婚姻当成一个暂时的、互惠互利的栖身之所。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戴着散漫面具、心思深沉的王爷,似乎……变得有点具体了。

他会累,会烦躁,会在深夜里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夜色,也会因为一碗简单的鸡丝面,露出片刻真实的放松。

“苏婉清啊苏婉清,”她对着帐顶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可别昏了头。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他是什么人。”

利益同盟,互相利用,偶尔一点战友情谊——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最安全、也最可能长久的关系模式。再多,就危险了。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到正事上。

铺子那边,匠人打制的妆匣和瓶罐样品快送来了,得仔细验收。原料采购虽然零散,但也积累了一些,该开始小批量试产了。还有……苏婉柔今天这一出。

张嬷嬷和翡翠的话,明着是炫耀加挑拨,暗地里那句“朝堂可能有麻烦”,倒未必全是空穴来风。萧墨寒的确认了漕运案的棘手。苏婉柔能从永宁郡主的宴会上看到萧墨寒被内侍匆匆叫走,说明她确实在关注,甚至可能通过其他渠道听到了点风声。

王氏和苏婉柔,肯定不会就这么消停。她们今天来,一是试探她在王府过得如何,二是给她心里埋刺。如果她是个普通古代闺秀,听了那些话,怕是要疑神疑鬼,跟萧墨寒闹别扭,或者整天惶惶不安了。

可惜,她不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婉清低声自语,闭上眼睛,“先睡,明天还有的忙。”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萧墨寒似乎采纳了她“自下而上”、“另辟蹊径”的建议,变得更加忙碌,常常连晚膳都不回府用。但冷轩私下让赵嬷嬷递过话,说王爷吩咐了,王妃若需出入府门办事,只管安排车马护卫,无需特意请示。

这算是给了她不小的行动自由。

苏婉清也没客气。她带着红绡和青杏,又去柳条巷的铺面实地看了几次。铺面不大,位置却不错,临着一条还算热闹的街市,斜对面是家生意挺好的布庄,旁边还有个小茶馆。她画了更详细的装修图样,主要是柜台、展示架和后面用来调配、存放的小工作间,要求简洁明亮,多用原木和浅色布料装饰,营造一种干净、雅致又有些温馨的氛围。

匠人们按照她的要求,陆陆续续将打制好的物件送来清晖院。妆匣是榫卯结构的木盒,分成大小不同的格子,内衬用了柔软的素色绸缎;口脂管是细长的竹管,打磨得光滑,配了小巧的铜帽;瓷瓶瓷罐则选了最朴素的白色,只在底部让她用特制的颜料描了简单的缠枝花纹和一个小小的“芷”字标记——她给铺子起的名字,叫“芷兰轩”。

“芷”是香草,“兰”喻君子,听起来雅致,也不那么扎眼。

原料齐备,工具就位,苏婉清正式开始小批量试制。她严格控制比例和流程,红绡和青杏主要负责研磨、过滤等体力活,关键的调配、加温、冷凝,她都亲自动手。失败了几次,不是颜色不均匀,就是质地太油或太干,但她耐心极好,一次次调整。

终于,第一批成品出来了。

三款口脂,分别是正红、豆沙和一支偏橘调的枫叶色;香粉细腻轻盈,带着极淡的茉莉香气;面脂则乳白色,滋润不腻,有淡淡的草药清香。

苏婉清自己先试用了几日,确认没有过敏不适,又让红绡和青杏也试了,反馈都不错。她将每样产品仔细分装,贴上写着名称和简单用法的素笺,装入特制的试用品小礼盒,准备先送给有限的几个人试用,收集反馈。

这日午后,她正在清晖院的小屋里给最后几个试用盒系上丝带,赵嬷嬷来了,手里拿着几本册子。

“王妃,这是柳条巷那铺面近一年的账目副本,还有牙行给的租赁往来记录,老奴想着您或许用得着,便让陈五去抄了一份来。”赵嬷嬷将册子放在桌上。

苏婉清眼睛一亮:“嬷嬷想得周到,正需要这个。”她之前只看过铺面,对之前的经营情况一无所知,有账目参考,能更好评估客流和潜在问题。

她擦擦手,拿起最上面一本账册翻开。铺子之前是家卖文房四宝的,生意似乎一直平平,账目记得简单,进项出项一目了然,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当她看到最后几个月的记录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嬷嬷,这铺子……在转租给我们之前,已经空置了快两个月?”苏婉清指着账目上连续数月几近于零的进项记录。

赵嬷嬷凑过来看了看:“牙行是这么说的,说前一个店主老家有事,急着回去,便退了租。空置了段日子,正好我们要租,价钱也合适。”

“价钱确实合适。”苏婉清手指点了点租金那栏,“柳条巷那样的位置,这个租金,比市价低了一成半。”她当时觉得是赵嬷嬷出面,牙行给了面子,现在结合这空置期一看,有点过于“合适”了。

她又拿起牙行给的租赁往来记录。前店主姓李,记录显示他租了三年,提前半年退租,还赔了一笔违约金。退租理由是“家中有变,急需返籍”。

一切看起来都合理,但就是太合理了。

苏婉清心里打了个突。她前世在商海沉浮,见过太多看似完美的合同和交易背后藏的坑。这铺子……租得太顺了。

“嬷嬷,能想法子打听一下前头那位李店主的具体情况吗?比如他老家何处,家中具体出了何事,离开京城后去了哪里?”苏婉清合上册子,神色认真起来。

赵嬷嬷见她神色凝重,也意识到可能有问题:“老奴让陈五李七去打听,他们门路广些。王妃是觉得这铺子……不妥?”

“说不准,但小心无大错。”苏婉清沉吟道,“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萧墨寒在朝堂上动了漕运的奶酪,难保不会有人想从别的方面给他添堵。她这个突然冒出来、还要开铺子的王妃,会不会成为别人眼里一个现成的突破口?

赵嬷嬷面色一肃:“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

“另外,”苏婉清叫住她,“铺子装修的匠人,还有日后可能要雇的帮工,嬷嬷也多费心,挑底子干净、嘴巴严实的。工钱可以给得比市面高一点,但人要可靠。”

“是,王妃放心。”

赵嬷嬷走后,苏婉清看着桌上那些精致的试用妆盒,原本因为产品成功而雀跃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开始泛黄的树叶。秋天真的来了,山雨欲来的气息,似乎也越来越浓。

不管这铺子有没有问题,她都得做最坏的打算。

“红绡,”她转身,“把这些试用盒,先给赵嬷嬷、冷侍卫,还有……王爷书房里伺候笔墨的那个叫砚台的小厮各送一份。就说是我自己捣鼓的小玩意儿,请他们试用,看看可有哪里不妥,回头告诉我。”

红绡应了,小心地抱起几个盒子。

“等等,”苏婉清又叫住她,压低声音,“送去的时候,自然些,别提铺子的事。尤其是给砚台那份,就说感谢他平日伺候王爷辛苦,一点小心意。”

红绡眨眨眼,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奴婢晓得了。”

苏婉清看着红绡离开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窗棂。

如果铺子真被人做了手脚,那问题可能不在铺子本身,而在……人。或者,在时机。

她得知道,萧墨寒身边,哪些眼睛是可靠的,哪些可能需要提防。送试用妆盒是个不起眼的试探,也是拉近关系的小手段。赵嬷嬷和冷轩自然是自己人,那个叫砚台的小厮,能在书房伺候,必定也是得信任的。通过他们,或许能听到些不一样的风声。

而她自己的芷兰轩,在真正开业前,必须把篱笆扎牢。

几天后,陈五李七带回了打听的消息。

那位前店主李某,老家在蓟州,离开京城后确实回了原籍,家中老母病重也是实情,左邻右舍都能作证。看起来没什么可疑。

但陈五多留了个心眼,打听到李某退租前,曾有人找他喝过几次酒,据酒馆伙计模糊回忆,那人像是个中间人或者帮闲的,不是柳条巷一带的熟面孔。李某退租后,那人也再没出现过。

“中间人?”苏婉清放下手里的瓷瓶,“牙行那边怎么说?”

“牙行只说李店主主动找他们退的租,按规矩办了,没提有什么中间人。”李七回道。

苏婉清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更浓了。一个急着回家、还赔了违约金的店主,有必要通过一个陌生的中间人去处理退租吗?直接找牙行不是更快?

除非……退租不只是“家中有事”那么简单。或者,那个“中间人”代表的,不是牙行。

“陈五,李七,”苏婉清看向两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再帮我留心两件事。第一,柳条巷咱们铺子附近,有没有什么生面孔经常转悠,或者打听什么的。第二,市面上,特别是那些做大宗胭脂水粉原料生意的商号,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比如某些原料突然紧俏,或者价格有异常波动。”

两人抱拳:“是,王妃。”

苏婉清揉了揉额角。希望是她多心了。

又过了两日,铺面的装修接近尾声。苏婉清去看了一次,工匠们干活还算细致,基本符合她的要求。她让红绡结了部分工钱,又约定等全部完工、验收无误后再结清尾款。

从铺子出来,时辰还早。苏婉清想了想,对车夫道:“去西市转转。”

西市商铺林立,更热闹,也更有烟火气。她想去看看别的胭脂铺子是怎么经营的,特别是玲珑阁和香雪海这两家最大的。

马车在西市口停下,苏婉清戴着帷帽,带着红绡和青杏,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玲珑阁的门面气派,三层小楼,客流如织,进出多是衣着华丽的夫人小姐。香雪海则更雅致些,以调香闻名,门口就能闻到隐约的复合香气。

苏婉清没有进去,只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客流和货品陈设。心里大概有了数。她的芷兰轩走不了玲珑阁的高端奢华路线,也拼不过香雪海的深厚调香底蕴,只能另辟蹊径,靠产品特色、体验和服务一点点积累口碑。

正想着,旁边一家绸缎庄里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女子一身鹅黄衣裙,身姿窈窕,被丫鬟仆妇簇拥着,甚是显眼。

苏婉清脚步一顿。

真是冤家路窄。

那鹅黄衣裙的女子,正是苏婉柔。她似乎刚挑完料子,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正侧头跟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一抬眼,也看见了站在街边的苏婉清。

苏婉柔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随即又扬起一个更加明媚、却透着刻意亲热的弧度,款款走了过来。

“哎呀,这不是妹妹吗?”苏婉柔的声音又脆又亮,引得旁边路人侧目,“真是好巧,竟在这里碰上了。”

苏婉清帷帽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姐姐。”

苏婉柔走到近前,目光在苏婉清身上扫了一圈。见她衣着素雅但料子极好,头上只簪了支简单的玉簪,通身气度却沉静从容,比在苏府时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心里那股嫉妒的火苗又噌噌往上冒。

“妹妹如今是亲王王妃了,气度果然不同往日。”苏婉柔笑着,话里却带着刺,“怎么一个人出来逛?王爷没陪着吗?哦,对了,瞧我这记性,王爷如今掌管着差事,日理万机,怕是没空陪妹妹闲逛呢。前几日在永宁郡主府上,王爷也是匆匆来去,席间多少小姐想跟王爷说句话都难。”

又来了。苏婉清心里翻了个白眼,语气依旧淡淡的:“王爷公务繁忙,是为国事操劳,妾身理当体谅,岂敢以小事相扰。姐姐若无事,妹妹便先告辞了。”

“急什么呀。”苏婉柔拦住她,上前一步,压低了些声音,脸上带着故作神秘的笑,“妹妹,姐姐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一句。王爷如今风头正盛,盯着他的人可多着呢。你呀,既然嫁过去了,就得学着怎么当好一个王妃,帮王爷稳住内宅,别整天想着抛头露面、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生意,平白惹人笑话,还给王爷添麻烦。”

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装修的芷兰轩铺面方向。显然,她知道了苏婉清在准备开店的事。

苏婉清帷帽下的眼睛微微眯起。消息传得挺快。

“姐姐教训的是。”苏婉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不过妹妹愚见,女子立世,若能有些自己的事情做,不全然依附于人,倒也不算坏事。至于是否惹人笑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妹妹但求问心无愧。”

苏婉柔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噎了一下,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你……好,好一个问心无愧。但愿妹妹日后,还能这般硬气。”她瞥了一眼苏婉清身后的红绡和青杏,语气转冷,“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你如今的一切是怎么来的。若不是我……”

“姐姐,”苏婉清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清晰的力度,“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妹妹如今是睿亲王妃,姐姐是尚书府大小姐,我们各有各的路要走。姐姐若真念着姐妹情分,便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告辞。”

说完,她不再看苏婉柔青红交错的脸色,对红绡青杏道:“我们走。”

转身离开,脊背挺得笔直。

苏婉柔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小姐……”旁边的丫鬟翡翠小声唤道。

苏婉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嫉恨,冷冷道:“我们回府。”

上了马车,红绡才忍不住小声抱怨:“大小姐也太欺负人了!说的都是什么话!”

苏婉清摘下帷帽,脸上没什么怒色,反而若有所思:“她今天不是偶遇,是特意等在那里的。”

“啊?”红绡一愣。

“绸缎庄在街那头,她若买完东西直接回家,不该走到我们刚才站的位置。”苏婉清分析道,“她是看到我们的马车,或者得到消息,专门过来‘巧遇’,好说那番话的。”

目的呢?单纯为了炫耀和恶心她?还是……警告她别开店?

联想到铺子那点蹊跷,苏婉清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

“红绡,回去后,你悄悄去找一趟陈五,让他这两天格外留心铺子那边,夜里也安排人轮流看着点。”苏婉清吩咐道,“还有,我们买的那些原料,存放的地方也检查一遍,务必稳妥。”

“小姐,您是担心……”红绡脸色一白。

“小心驶得万年船。”苏婉清看向车窗外流动的街景,“有人不想让我安安生生地把铺子开起来。”

而且,这个人,可能不只是苏婉柔。

马车驶回王府,刚进清晖院,青杏就迎上来,小声道:“王妃,王爷回来了,在书房,让您得空过去一趟。”

苏婉清微讶。这个时辰,他通常还没回府。

她换了身家常衣裳,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往书房去。

书房里,萧墨寒正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份薄薄的册子在看。见她进来,抬了抬手示意她坐。

“王爷今日回得早。”苏婉清在他下首的椅子上坐下。

“嗯,事情暂告一段落。”萧墨寒放下册子,揉了揉眉心,脸上有淡淡的倦色,但眼神还算清朗,“你下午出去了?”

“去西市看了看。”苏婉清坦然道,“顺便……遇到了苏婉柔。”

萧墨寒挑眉:“她又找你麻烦了?”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苏婉清略过细节,“无非是提醒我注意身份,别给王爷添麻烦。”

萧墨寒嗤笑一声:“她倒是操心得多。”他顿了顿,看向苏婉清,“铺子准备得如何?可遇到什么难处?”

苏婉清犹豫了一下。铺子那点疑影,没有实证,现在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她疑神疑鬼、小题大做?

但想到他上次说的“不必忍着”,还有两人如今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她还是开口道:“铺子装修快好了。只是……租赁的铺面,前情似乎有点过于顺利,妾身让陈五他们去打听了些消息,有些细节,让人觉得不太踏实。”她将空置期、低价租金、以及那个神秘的“中间人”简单说了。

萧墨寒听完,神色没什么变化,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了敲:“柳条巷……那一片,治安尚可,但也鱼龙混杂。你让陈五李七多盯着点是对的。”他抬眼,目光锐利,“有人不想让你开店?”

“不确定。或许是妾身多虑了。”苏婉清道,“也可能是……有人不想让王爷的后院太安宁。”

萧墨寒眸色深了深。他明白她的意思。漕运案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明面上暂时僵持,暗地里的反扑却可能从任何方向而来。苏婉清作为他的王妃,若闹出什么“抛头露面经商惹出纠纷”或者“铺子出事牵连王府”的丑闻,无疑会给他带来麻烦,分散他的精力。

“需要本王派人去查那个‘中间人’吗?”他问。

苏婉清摇头:“暂时不必。陈五他们已经在留意了,若无确凿证据,大张旗鼓反而打草惊蛇。妾身会多加小心。”

萧墨寒看着她沉静镇定的侧脸,心里那点因为朝务而生的烦躁,莫名平息了些。她总是这样,遇到事情不慌不乱,先想办法,自己扛着,实在不行才寻求帮助。不像他见过的很多女子,要么一味柔弱依附,要么遇事只会哭闹抱怨。

“也好。”他道,“若有需要,随时告诉冷轩或本王。”他拿起刚才看的那份册子,递给她,“看看这个。”

苏婉清接过,翻开一看,竟是一份京城各家胭脂水粉铺子的背景简录,包括东家是谁、背后有无靠山、主要货源、口碑特色等等,信息详实,条理清晰。虽然不是机密,但要收集得这么齐全,也需要不少功夫。

“这是……”

“冷轩顺手整理的。”萧墨寒语气随意,“知己知彼,总没坏处。”

苏婉清心里一暖。这可不是“顺手”能整理出来的。他嘴上不说,其实还是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多谢王爷。”她轻声道,仔细翻看起来。这份资料对她太有用了,能帮她避开很多潜在的雷区,也能更清楚自己的定位。

“本王可不是白帮你。”萧墨寒往后靠了靠,唇角勾起一丝惯常的、带着点玩味的笑,“等你铺子赚钱了,记得给本王分红利。”

苏婉清忍不住笑了:“那是自然,王爷可是最大的靠山,少不了您的份。”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又说了几句闲话,苏婉清见萧墨寒眼下仍有淡淡青色,便起身道:“王爷早些歇息吧,妾身不打扰了。”

“嗯。”萧墨寒应了一声,在她走到门口时,忽然道:“苏婉清。”

苏婉清回头。

“若是苏家那边,或者任何人,再给你气受,”他看着她,眼神平静却有力,“不必顾忌。你现在是睿亲王妃,本王的人。该摆的架子,该用的势,尽管用。天塌下来,有本王顶着。”

苏婉清心头猛地一跳,一股暖流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唇,重重点了点头:“……是。”

走出书房,秋夜的凉风拂面,她却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那句“本王的人”,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按了按心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别多想,苏婉清。这很可能……只是一种战略层面的认可与维护。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至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她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远处,清晖院的灯火在夜色中温暖地亮着。而更深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蠕动,窥伺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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