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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赵明最新章节免费实时看

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

作者:爱吃馍馍的阿伟

字数:99650字

2025-12-22 10:02:24 连载

简介

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中的赵明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历史古代风格小说被爱吃馍馍的阿伟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爱吃馍馍的阿伟”大大已经写了99650字。

重生之我在大宋搞扶贫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蔡京回到户部衙门时,天色已近黄昏。

户部右侍郎陈元忠迎上来,见他面色苍白,忙问:“尚书大人,今日实务课……”

“关门。”蔡京打断他,声音嘶哑,“所有郎中、主事,全部叫到后堂。现在。”

一刻钟后,户部后堂挤满了人。二十多名官员,从正五品的郎中到从八品的主事,都屏息看着上首的蔡京。

蔡京没坐,他站在堂中,手里攥着那份皇帝手写的“三问”。

“都听好了。”他举起那张纸,“陛下给了三天时间,要户部回答三个问题。”

他逐字念出:

“一、地方收税标准是否统一?如何核验?”

“二、州府上报数目如何稽核?”

“三、税粮税银运输损耗几何?谁承担?”

堂内一片死寂。

这些问题的答案,在座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不清楚的,也当不了户部的官。但清楚归清楚,能不能说,是另一回事。

“三天。”蔡京环视众人,“三天后,本官要带着答案,面呈陛下。这答案,要经得起查,经得起问。”

一个中年郎中忍不住开口:“尚书大人,这……这怎么答?若照实说……”

“照实说会怎样?”蔡京盯着他。

郎中低下头:“会……会牵连无数人。”

“那不说实话呢?”蔡京又问。

郎中不敢答了。

蔡京冷笑一声,将那张纸拍在桌上:“不说实话,陛下就会派人来查。到时候,就不是答几个问题这么简单了。”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暗的天空。

“诸位同僚,”他背对着众人,声音沉重,“我在户部二十年,从主事做到尚书。这里的账,我比谁都清楚。地方征税,十两银子,能到国库的,最多七两。那三两去哪了?一层层剥,一层层扣,从县吏到州官,从转运使到户部胥吏——人人有份。”

堂内有人开始冒汗。

“往常,这是潜规则,是常例,大家心照不宣。”蔡京转过身,目光如刀,“但现在,陛下要掀桌子了。你们说,怎么办?”

陈元忠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尚书大人,是否……可稍作修饰?既不欺君,也不伤及同僚?”

“如何修饰?”蔡京问。

“比如……将部分损耗归于天灾、路途险阻等不可抗力。再比如,将标准不统一解释为‘因地制宜’……”

蔡京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疲惫:“陈侍郎,你觉得陛下是傻子吗?”

陈元忠语塞。

“今日在文德殿,陛下问枢密院空饷时,曹枢密也想糊弄。”蔡京说,“结果呢?陛下直接问,空饷的钱进了谁的口袋?”

他走到堂中,挨个看向每个人的脸。

“陛下要的,不是修饰过的漂亮话,是实打实的账本。你们以为,三天时间,陛下就只在宫里等着?不会的。皇城司的人,恐怕已经出京了。”

这话像一块冰,砸进每个人心里。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蔡京竖起两根手指,“第一,老老实实交底,把历年烂账都翻出来,该补的补,该退的退。这样,或许能保住脑袋。”

“第二,”他放下手指,“继续糊弄,赌陛下查不出来。但赌输了——就是抄家灭族。”

堂内落针可闻。

许久,一个老主事颤巍巍开口:“尚书大人,若……若我们交底,那些被牵连的地方官员、还有朝中……”

“顾不上了。”蔡京闭上眼,“先顾眼前吧。传我命令:所有郎中、主事,今夜开始,核对元祐元年至今的所有税赋账册。每一笔出入,都要标明原因、经手人、去向。”

他睁开眼,眼神决绝。

“三天,我要看到一份能摊在阳光下的账本。谁负责的环节出了问题,自己写请罪折子。若等我查出来——”

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了。

同一时间,枢密院,曹诵的情况比蔡京更糟。武将系统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空饷这事,从边军到禁军,从都指挥使到下面的队正,多少人指望着这份“外快”养家糊口、打点关系?

“大人,不能交底啊!”都承旨赵彦压低声音,“西北的种家、南边的杨家,还有京里那些勋贵子弟……这要掀开,得罪的不是一两个人,是整个将门!”

曹诵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捂着脸。他知道赵彦说得对。禁军六十万员额,实际在册的五十八万三千,剩下那一万七千的空饷,层层分润。最高层的将帅拿大头,下面的军官拿小头,连文吏都能分杯羹。这是一张庞大的利益网。

“陛下这是要动军方的根本。”曹诵喃喃道,“可为什么?军方一直是支持陛下的……”

“或许正因如此,陛下才觉得好拿捏?”赵彦猜测,“毕竟,文官那边党争不断,武将却一向只听皇命。”

曹诵苦笑。听话,反倒成了第一个被开刀的理由?

“三天……”他揉着眉心,“三天时间,就算我想交底,底下的人会配合吗?那些骄兵悍将,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赵彦眼神一闪,凑得更近:“大人,或许……可以拖?”

“怎么拖?”

“就说账册繁多,三日难以理清,请求宽限。”赵彦说,“同时,让几位老将联名上书,陈说军方困难,请陛下体恤。只要拖过这段时间,等太皇太后……”

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曹诵明白他的意思。等高太后驾崩,新帝完全掌权,或许会改变主意。又或者,到时朝局动荡,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陛下今日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曹诵叹气,“像是能拖的样子吗?”

“那也比硬顶强。”赵彦说,“大人,您想想,若真把空饷的明细交上去,第一个倒霉的是谁?是那些吃空饷的将领吗?不,是您这个枢密使!御下不严、监管不力,这罪名,您担得起吗?”

曹诵浑身一震。

是啊,他是枢密使,是军方最高文官。下面的人贪,他最多是失察。但若他亲手把证据交上去,那就是知情不报、纵容包庇。

“可若不交……”曹诵犹豫。

“交,死路一条。不交,或许还有转机。”赵彦声音更低,“大人,军方不是文官系统。武将们认的是袍泽情谊,是利益共同体。陛下若真要把所有人都逼到绝路,到时边关生变,谁来负责?”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威胁。

曹诵盯着他,许久,缓缓道:“你是说……”

“卑职什么都没说。”赵彦躬身,“只是提醒大人,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

窗外,夜色已深。

曹诵走到窗前,看着皇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年轻的皇帝,此刻在做什么?是在批阅奏章,还是在谋划下一步?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

福宁殿,烛火通明。

赵明没睡。他面前摊开着两份名单,一份是户部主要官员的关系网,一份是枢密院及三衙将领的派系图。

梁从政站在一旁,低声汇报:“皇城司回报,蔡尚书回衙后,召集所有属官议事,至今未散。枢密院那边,曹枢密与都承旨赵彦密谈了一个时辰。”

“赵彦?”赵明在名单上找到这个名字,“此人背景如何?”

“将门之后,其父曾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与京中多家勋贵有姻亲。”梁从政顿了顿,“还有……他妹妹是已故端王的侧妃。”

端王,赵佶,未来的宋徽宗。

赵明笔尖一顿。

历史果然在细节处纠缠。这个赵彦,竟和赵佶有关系。

“继续盯着。”赵明说,“重点是,他们会不会真的去查账。”

“老奴明白。”梁从政迟疑了一下,“官家,若他们……阳奉阴违呢?”

“那就更好了。”赵明笑了笑,“朕正愁找不到理由换人。”

他站起身,走到殿外。夜色深沉,星月无光。

“老梁,你说,朕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

梁从政不敢答。

“不急不行啊。”赵明自言自语,“太后随时可能驾崩,到时候新旧党争、文武相争、还有那些宗室……朕若没有自己的班底,拿什么镇住场面?”

他想起历史上哲宗亲政后的窘迫——想用新党,旧党掣肘;想整顿军政,武将怠惰。最后只能依靠章惇这样的强臣,用铁腕手段强行推进,却也埋下了党争加剧的祸根。

他不想重复那条路。

“朕要的,不是谁胜谁负。”赵明望着夜空,“朕要的,是建立一套新规矩。让所有人都知道,做事,要按规矩来;犯错,要付出代价。”

梁从政似懂非懂。

“去把章惇叫来。”赵明忽然说,“悄悄的。”

“现在?”梁从政看看天色,已是亥时。

“现在。”

章惇匆匆进宫时,脸上还带着倦意。他年过五旬,连日操劳,身体已有些吃不消。

“臣章惇,参见陛下。”

“赐座。”赵明示意他坐在对面,“这么晚叫卿来,是有件事要交代。”

章惇正色:“陛下请讲。”

“三日后,若蔡京、曹诵交不出像样的答案,朕要换人。”赵明开门见山,“户部尚书和枢密使的人选,卿可有建议?”

章惇心中一震。皇帝这是真要动刀了。

“户部……”他沉吟道,“右侍郎陈元忠能力尚可,但性格圆滑,恐难担大任。倒是三司使曾布,精通财计,且……与旧党关系不深。”

曾布。赵明记得这个人,历史上是章惇的政敌,但在元祐年间还算中立。

“枢密使呢?”

“这……”章惇犹豫了,“军方的事,臣不便多言。”

“朕让你说。”

章惇深吸一口气:“现任殿前司都指挥使王恩,是太后提拔的人,但治军尚严,且与曹诵不和。若用他,或可制衡。”

赵明在纸上记下这两个名字。

“章相公,”他放下笔,“朕今日叫你来,不只是问人选,是想问问你——若朕真的动了这两块骨头,朝中会有什么反应?”

章惇沉默片刻,缓缓道:“文官系统,会震动,但不会乱。毕竟户部尚书换人,影响的只是一部分人的利益。但军方……”

他顿了顿:“曹诵若去,必有人不服。轻则消极怠工,重则……恐生事端。”

“比如?”

“比如,边关将领借口军饷不足,纵兵劫掠。又或者,京中禁军闹饷。”章惇看着皇帝,“陛下,军方有军方的规矩。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好过。”

赵明笑了:“章相公这是在劝朕妥协?”

“臣不敢。”章惇躬身,“臣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就是,空饷吃了这么多年,吃到国库空虚,吃到兵无战心。”赵明语气转冷,“这样的规矩,不该改吗?”

“该改。”章惇说,“但怎么改,何时改,需要策略。”

“所以朕问你策略。”

章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若陛下决心已定,臣建议——分而治之。”

“详细说。”

“第一,查账要查,但不必一棍子打死。空饷的主要责任人,严惩;被动参与的,轻罚;底层军官,只要退还贪墨,可既往不咎。”

“第二,边军和禁军区别对待。边军常年苦寒,可适当放宽;禁军驻守京师,必须严查。”

“第三,”章惇压低声音,“查出来的钱,不要全收归国库。拿出一部分,作为‘整改奖励’,发给那些配合清查的部队。这样,反对的声音会小很多。”

赵明听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这就是老臣的经验。不是一味强硬,也不是一味妥协,而是在原则性和灵活性之间找平衡。

“章相公,你这些建议,是站在新党领袖的立场,还是站在朕的臣子的立场?”赵明忽然问。

章惇怔了怔,随即正色道:“臣首先是陛下的臣子。”

“好。”赵明点头,“那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不过——”

他站起身,走到章惇面前。

“朕有个要求:三天后,不管蔡京和曹诵交上来的东西是什么,朕都要看到一份真实的账本。皇城司会配合你,需要什么人、什么权,朕都给。”

章惇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这是信任,也是重担。

“臣,定不辱命。”

子时,章惇离开福宁殿时,夜风已凉。

他走在宫道上,脑子里反复推演着接下来的步骤。查账、分化、安抚、整顿……每一步都需要精确计算。

走到宫门口时,他忽然停住脚步。

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章相公留步。”那人从暗处走出,是程颐。

章惇皱眉:“程先生这么晚还在宫中?”

“老朽刚从慈寿殿出来。”程颐看着他,眼神复杂,“听说章相公被陛下召见,特意在此等候。”

“何事?”

程颐走近几步,压低声音:“章相公,老朽只问一句——陛下是否真要对旧党赶尽杀绝?”

章惇心中一动。程颐这话,听起来不像质问,倒像……试探。

“程先生何出此言?”

“今日实务课,陛下看似在查账,实则是在立威。”程颐说,“旧党把持朝政八年,户部、枢密院,都有我们的人。陛下要动这两个衙门,用意不言而喻。”

章惇不置可否。

“但老朽从太后那里听到一句话。”程颐盯着他,“太后说:‘这江山,终究是皇帝的江山’。”

章惇瞳孔微缩。

“章相公,”程颐的声音更低了,“若陛下真要革新,老朽……或许可以劝劝一些人,不要顽抗到底。”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

旧党内部,开始分化了。

章惇深吸一口气:“程先生若能如此,是社稷之福。”

“但老朽也有条件。”程颐说,“新政可以推,但不能一概否定元祐之政。不能……赶尽杀绝。”

章惇沉默许久,缓缓道:“我会转达陛下。”

程颐点点头,转身没入夜色。

章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中波澜起伏。

风向,真的开始变了。

而这一切,只因为那个年轻的皇帝,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查账,撬动了看似坚固的利益联盟。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了。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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