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反派狐狸精,撩得70大佬红了耳是一本备受好评的年代小说,作者菊花酿酒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许笙江湛勇敢、善良、聪明,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引人入胜。如果你喜欢阅读年代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值得一读!
反派狐狸精,撩得70大佬红了耳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稻谷晒了整整一个白天,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开始往里收。
男知青负责扛袋,女社员把麻袋扶好、扎口。搬进粮仓的麻袋一袋袋摞起来,门口地上全是散落的谷壳,踩上去咯吱作响。
天边剩下最后一抹橘红,被黑夜一点一点吃掉。
风比白天凉多了,从远山那头吹过来,带着一股未散的米香和冷土腥味。
“今天先收到这儿,明儿再清点。”
大队长看了眼天:“注意防火,江知青,你再去查查锁。”
“嗯。”江湛应了一声。
人群渐渐散开。
社员们扛着锄头、筐子,一拨一拨往各自家里去。女人们叽叽喳喳说着话,脚步急促,急着回家烧火做饭。
许笙跟在许妈后头,手里拎着一只空麻袋。
走到院门口,许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那几根麻绳还在仓库门口,明儿要用,你给我顺手捎回来。”
“哦。”
许笙轻应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慢了半秒。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麻袋,又往天色扫了一眼——
天已经完全黑了,西边只剩下一点暗下去的晕光。大队院子里挂着一盏昏黄的灯,孤零零吊在屋檐下,灯罩上糊着的纸早就被烟熏得发黑,灯光被遮得发闷。
这种时候,粮仓那边……
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你快点回来啊!”许妈脚步没停,“别又在外头晃悠。”
“知道啦。”
她拖长了尾音,语气又乖又软。
等许妈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里,许笙才慢吞吞回身,往粮仓方向走。
通往粮仓的小道两边,堆着下午没来得及搬走的秸秆,黄乎乎的一堆一堆,风一吹,草尖在黑暗里细细地响。
月亮还没完全爬上来,天是压着的暗蓝,远山的轮廓模模糊糊,只留下一条不明显的线。
粮仓门口那盏灯比大队院子里的要更暗一点,灯丝“嗡嗡”颤着,勉强照出一片巴掌大的亮。
门板半掩着。
上面那把大铁锁被挂在钉子上,门缝里透出一点幽幽的暗黄光——仓库里还有灯。
泥地还是白天踩出来的脚印,一印挨着一印,踩上去很容易滑。她踩得很慢,鞋底摩擦着泥地发出细微的声音,被夜色一裹,反倒更清晰。
门没关严,她伸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有人吗?”
没有人答应。
只有谷堆间隐约有一声拖动麻袋的闷响,很快停了。
“我进来了啊。”她也不等回应,自顾自把门推开一条缝。
仓库里阴影重得多。
屋顶低,灯挂得不高,光线被麻袋挡得七零八落地落下来,一袋袋谷物堆成小山,空气里有股干燥的热度,和潮湿夜风混在一起,像个被捂着的蒸笼。
她刚跨进去一步,门在身后轻轻一合。
“砰”的一声,不重,但关得极实。
许笙心里一动——
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已经被一道阴影笼住。
男人特有的冷气息在这么闷热的空间里也压不住,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更深一点,是汗水被风吹干后的味道,干净,硬朗。
“你故意的?”
低沉的声音在她后颈附近炸开,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燥。
与白天在晒场边吩咐工分时那个镇静自持的队长,不是一个调子。
许笙慢慢转身。
江湛就站在门前,一只手撑在门板旁边,半是挡她去路,半是……把人圈在了这块狭小的地方。
灯光从他侧上方落下来,打在他下颌的线条上,阴影把那双眼睛衬得更深,眼尾压着,冷意里藏着一点别人看不懂的东西。
他平时总站得规矩,此刻却微微前倾,整个人靠得有点近。
近到她抬眼,就能看见他喉结随着那句问话轻轻滚动。
“你故意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低,像是硬把一口气压在胸腔里没让它冲出来。
许笙被他这样圈着,仰着脸,嘴角慢慢勾了一点弧度。
“故意什么?”她问,声音软得像用糖水泡过,“队长这么说,我多冤啊。”
江湛盯着她,那双眼静得出奇。
但静得太过,反而让人心发紧。
“白天晒场上,”他一字一顿,“你翻谷的时候,往我这边看了几次?”
许笙:“……”
她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数得清。
“还有昨天,”他继续往下说,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质问”的切口,“分工的时候,你说要多拔一垄秧,今天又跑到仓库来拿绳子。”
他扫了一眼她手里空空如也的麻袋,嗓子里冷笑了一声,笑意却没到眼底:“绳子呢?”
许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状似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我还没拿呢。”
她抬起眼,眨了眨,理直气壮:“我这不刚进来,就被你拦着了。”
仓库里很安静。
安静到能听见角落里老鼠刮过木板的轻响,还有远处大喇叭被人关掉前最后一声“嗡——”。
江湛没说话。
他看着她,视线从她垂下来的碎花领口扫过,停在那一圈因为夜风没完全散去、还带着点凉意的肌肤上。
她的脸白得不健康,唇却因为刚才走路呼吸加快而多出一点浅浅的红。灯光压低了她眼睛里的光,却把那一点水意衬得格外明显。
他喉结又滚了滚。
手指在门板上收紧,关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
“许笙。”他压着嗓子,“你别拿这些小聪明当本事。”
“嗯?”她歪了下头,“我怎么就——小聪明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背轻轻贴到一袋谷子上。麻袋粗糙的布料隔着棉袄顶在她腰后,她就顺势把重量往后倚了一点,整个人稍微放松地靠在那里。
姿势很随意。
可这个角度,她抬眼看他时,眼睛要抬得更高一点,唇形也更清楚。
“你是不是觉得……”她慢慢拖长尾音,“我是在故意让你看我?”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
直白到如果有第三个人站在这儿,都会被呛得咳嗽两声。
江湛眼神一沉:“你不是?”
“当然是啊。”许笙笑开了,承认得干脆利落,“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往你这边看,是故意的。”
她说着,抬手轻轻比了一下:“不止一眼呢。”
他呼吸一窒。
她又柔声补了一句:“我故意让你注意我。”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啪”地绷断。
不是拉扯到极限的绳子,而是一个被压着不肯承认的念头。
江湛指尖狠狠扣了一下门板。
木头被扣出一声闷响。
“许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咬着后槽牙,声音压得极低:“这是生产队的仓库。这种话,要是被别人听见——”
“被别人听见,会说我不检点。”她替他把话接完了,笑意不减,“可这里除了你,也没别人呀。”
她故意往前站了一小步。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
她没贴过去,只是站在他面前,大概一只胳膊的距离。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那点淡淡的皂角香,也近到她的每一个呼吸,都几乎能扑在他胸前的布料上。
“再说……”她仰脸看他,眼尾弯弯的,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谁,“队长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听?”
江湛:“……”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顶在死角里。
不是政治上,也不是工作上,而是在——感情这种他从未认真考虑过的地方。
从他下乡到现在,多少姑娘在他面前红过脸。
有人送过白面馍,有人把自家鸡蛋偷偷塞到他碗里,有人找借口来问他“学文化”。
这些,都生不出什么波澜。
可是眼前这个姑娘——
她明明顶着一个“爱惹事、心眼坏”的名声,偏偏这几天突然安静下来,又在安静里,掺了一点不讲道理的明目张胆。
她在晒场上翻谷时,他只是不经意看了一眼,就被那一眼里的亮晃了一下。
她拿了热水洗手时,那句“我是不是沾你们知青的光”,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现在,她又这样直直地站在他面前,说她“故意”。
江湛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团火。
不是被人激怒的那种燥,而是……某种被挑动起来的东西,在理智下面来回撞,撞得他指尖发麻。
“你在拿我当玩笑。”他冷冷地说。
许笙“小小地叹口气。
“队长啊,”她轻声道,“你怎么这么不肯承认自己是男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