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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榴树沈拂霜喻麟最新章节免费实时看

冬山榴树

作者:黑红岚柏

字数:10103字

2025-12-13 11:52:38 完结

简介

如果你喜欢故事类型的小说,那么《冬山榴树》将是你的不二之选。作者“黑红岚柏”以其独特的文笔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小说的主角沈拂霜喻麟勇敢、聪明、机智,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103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冬山榴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9.

皇帝说,他是挑官员的一把好手,但没挑过女人。

于是在京城悬了赏,征集貌美女子的画像,写清身世籍贯,送到我面前给我挑。

太有才的我不要,一是这样的女人清高,不会把心思放在后宅,二是我没文化,也不喜欢书呆子。

家世太好的我也不要,心高气傲,可能还瞧不上我哩。

我精挑细选,选中一位名扬京城,打算找个归宿的琴女。

琴女名唤秦岚,徐州人士,虽是奴籍,但身世干净,只卖艺,不卖身。

皇帝又派了人将她的背景细细查了一番,觉得不错,将她拾掇拾掇,就纳进了府里。

另一边,沈拂霜目光怔忪地看着花轿子被抬进我的院子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堂堂丞相千金,瑾王正妃,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但我要纳侧妃这件事,早在奴才的嘴里传开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位是殿下向皇上请旨,纳的一名侧妃。”

“荒唐!”

沈拂霜脱口而出,她在原地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去我的院儿里瞧瞧。

10.

“你们王爷干这样的荒唐事,没人劝着吗?”

她边走,边跟引路的奴才说。

奴才一愣,嘿嘿一笑。

“王妃说什么呢,此事是殿下进宫,单独和陛下商议的,奴才们也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呢!”

沈拂霜突然脚步一顿。

她身后跟着的那一行奴才也急急停下。

只见不远处,站着身着红衣的秦岚,她亲手为我披上一件大氅,拂去我头顶的风雪。

我抿嘴一笑,道:

“他们都说,我是军营里养出来的糙汉子,体质好,冷不着,只有你为我披过衣服。”

秦岚一怔,温和道:“哪里的话,殿下终究也是肉体凡胎,怎么会不冷。”

沈拂霜脚下像灌了铅一样,忽然就走不动了。

她竟真的开始回想,上一次给我披外衣,是什么时候。

一双温暖的大手遮住了沈拂霜的双眼。

喻麟低头红着脸:

“王妃,别看了,殿下不是故意惹您不高兴的。”

“他只是……只是嫌我缠着您,想博一下你的关注罢了,这些心思,我们男人都懂,您可千万别和他置气呀。”

这一次,沈拂霜竟没有从喻麟的声音里找到安慰。

她拂开他的手,低声道:

“他是王爷,我能如何和他置气。”

11.

纳侧妃那天,沈拂霜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寻我不开心。

我和秦岚待在一起,乐得自在。

秦岚多好,会弹琴给我听,还知道许多奇闻轶事,不管我,知道怎么能哄我开心。

她的优点我说都说不完。

过了好几日,沈拂霜特意来我的院里。

她和最初一样,没有空手来,而是带了街上的零嘴蜜饯,还有施福坊的桂花糕,以前我最爱吃。

沈拂霜踏进屋子,先是环顾四周,发现秦岚不在后,暗暗松了口气。

“你与她,只是做戏给我看的吧?”

沈拂霜坐到了我的床边。

我正费力剥着核桃,沈拂霜见状,从我手中拿了过来,替我剥开。

“吃吧。”

她顺手把给我带的零嘴推给我。

“都是你的。”

小时候,我和沈拂霜闹矛盾了,她就是这样拿吃的哄我。

宫内虽是山珍海味,但为了保重皇子公主的身子,每天的吃食是有定量的。

沈拂霜拿准了我嘴馋。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能自己买好吃的,这些核桃,也是秦岚从徐州带给我的特产。

我摇摇头,道:

“我不爱吃甜的了?”

“不爱甜的?那……”

“沈拂霜,我没有做戏,纳秦岚是认真的。”

沈拂霜笑出了声:

“阿瑾,我知道你,自小不安分,爱离经叛道,可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

“那现在没有了。”我不容置喙。

沈拂霜还想说点什么,秦岚推门进来,她脸色立马就沉了。

仿佛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沈拂霜立马侧过头,问我:

“怎么还没把她弄走?”

秦岚笑了笑:

“民女是殿下的侧妃,弄走我,我能去哪儿?”

她走到小几旁,倒了一杯热茶,捧到沈拂霜面前。

“按理说,侧妃入门,该给正妃敬一杯热茶……”

沈拂霜猛地起身,茶杯摔落在地。

我连忙起来将秦岚的手拉过来:

“怎样,烫着没?”

沈拂霜见我这反应,心里憋屈,忍不住说:

“热茶洒在我身上,你怎么不问问我烫着没?”

我没说话,定定看着她。

沈拂霜才想起,不久前她也是这么关心喻麟的。

她深吸一口气,临走前又瞪了一眼秦岚,提醒道:

“殿下单纯,不知礼数道德,但你一个混迹江湖的女人,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秦岚一挑眉:

“民女混迹江湖,见过许多二夫侍一女,也有不少二女侍一夫,人生苦短,若还拘于道德礼数,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沈拂霜这辈子的火都在今天发了。

她胸口起伏,最后丢下一句“道德沦丧”,匆匆离去。

沈拂霜吃瘪,我就开心。

我让秦岚给我弹曲子庆祝,皇子府上下,一天到晚都是乐声。

疏竹跟我说,沈拂霜没拦着,只是每日听见秦岚弹琴,总要念叨一声“不雅”。

沈拂霜终于忍不住,叫我出门。

12.

“去哪儿?”

我警惕地看着她。

“醉忘楼,里面云集天下琴女,各个都谈得比秦岚好。”

我将信将疑,见沈拂霜备了马,还是跟了过去。

请来第五个琴女的时候,沈拂霜终于坐不住了。

“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理所当然:“她们谈得不好啊。”

“这些都是老师傅,往年宫里祭奠,都是请她们去弹琴。”

我还是摇头。

秦岚掀帘进来,看到我时,弯了弯好看的眼睛:

“殿下,你在这儿。”

沈拂霜黑了脸:“谁让你进来的?”

“当然是殿下让我来的。”

秦岚满脸无辜,走过来,跪坐在我身后,轻轻替我揉太阳穴。

“王妃,你想讨好殿下,却不知道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殿下今日不想听曲子,太吵,只想按按头,是不是?”

“毕竟,今日遇见了晦气了人,殿下需要清心。”

沈拂霜愤然离席。

喻麟被晾了好几日,终于见沈拂霜得了空,凑上去做贴心人儿。

“王妃,殿下就是这样的人,不守规矩没有礼法,不然陛下当年也不会把殿下送去军营里磋磨的。”

沈拂霜沉了口气,最后还是开口:

“并非如此,他当初被送去军营,是因为生母无势,被其他嫔妃陷害,殃及池鱼。”

“阿瑾一直都很可怜,否则……”

说到这里,沈拂霜突然停了下来。

喻麟听沈拂霜替我说话,本还有些不满,她一停,喻麟就来劲,以为她要说坏话了。

“怎么了?”

喻麟急着问。

沈拂霜沉默许久,长长叹了口气,才说:

“是我不好,如今才明白,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竟把他忽视了。”

13.

年末,宫宴。

沈拂霜作为女客宴请,而我是作为皇子被宴请,分作两席。

但我却借着家眷的名义,把秦岚也一起带了过去。

我纳侧妃的风声只有部分臣子知道,如今我把人公然带到宫宴上,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打丞相的脸了。

四周指点的目光越来越多。

皇帝却一脸平和,在他眼里,皇兄做什么都是对的。

酒过三巡,礼部侍郎赵大人似笑非笑地开口:

“瑾王爷,老臣恍惚记得,按制,宫宴席位有限,殿下身边这位,似乎不在宴请名录之上?”

瞬间,不少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我尚未开口,一个清朗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是跟沈拂霜身后的喻麟。

“殿下,赵大人说得是,宫规森严,您还是让秦姑娘先退下吧,莫要惹得陛下和诸位大人们不快。”

站在我身后的疏竹早已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喻麟骂道: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殿下往日待你如何?锦衣玉食,比寻常人家的公子还金贵!”

“如今攀了高枝,就敢来踩殿下的脸面?这里哪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

喻麟被骂得眼圈一红,满面隐忍。

席间大多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少爷,有人忍不住道:

“瑾王爷天潢贵胄,一个侧妃而已,王爷此举没错!”

年老的大臣气得胡子颤:

“你一届男流,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宴席之上,你一眼我一语,一时竟乱成一团。

宰相皱起眉,把目光投向皇帝。

皇帝手中把玩着酒杯,忽然笑了起来。

“我朝立国,海纳百川,民风开放,方有今日之盛世,各家之言,只要出于公心,皆可畅所欲言。”

“吵,都可以吵!道理越辩越明嘛。”

14.

曲终人散。

我借着酒意靠在秦岚肩上,由她扶着往宫门外走。

“阿瑾。”

沈拂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似乎在这里立了许久。

秦岚松开手,温声道:

“我去马车边等候殿下。”

沈拂霜走到我面前,呼吸间带着白气。

“阿瑾,”

她声音低哑。

“我们谈谈。”

我拢了拢衣袖,静静看着她。

“先前是我不好。”

她红唇抿着。

“我知你心里有气,是我轻视了你,忽视你的感受,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风雪声簌簌,落在她肩头。

“可你纳侧妃之事,并未经过我这正妻的允许。这是将你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你的笑话!”

“听我一句,别再这样赌气下去,我们想个法子,妥善将她送走。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我轻轻摇头:

“沈拂霜,不是所有事,都能回到从前的。”

她眼底的光一点点黯下去:

“难道是因为喻麟,我可以把喻麟……”

“不是因为他。”

我打断她,抬起眼,迎上她错愕的目光。

“是因为我自己。”

我一字一句道:

“沈拂霜,我不要了。”

我转身走向宫门,没有再回头。

秦岚安静地立在马车旁,见我过来,默默掀开车帘。

车内暖炉烘得一片温热。

沈拂霜仍站在原地,身影在漫天飞雪中渐渐模糊。

15.

皇子府开始流传起喻麟已经是王妃沈扶霜的入幕之宾的消息。

据说他日日在沈拂霜跟前垂泪,说自己这般没名没分地留在王妃院里,实在不成体统。

这些话语,零零碎碎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秦岚坐在一旁,为我斟上一杯温热的茉莉香片。

“殿下若觉得烦,我们便回行宫里去。”

她声音温和。

“那里清静。”

是啊,何必在这里听这些污糟事。我点了点头:

“收拾东西吧。”

行宫早已修缮妥当,只是我一直未曾正式搬去。

此番动静不大,但收拾箱笼的声响,还是惊动了沈拂霜。

她来得比我想象中快,脸色青白。

下人们屏息静气,不敢抬头。

“你又要走?”

她站在院门口,声音有些发涩。

我没回头。

“这里太吵了。”

她几步上前,想抓住我的手腕,却被秦岚不着痕迹地侧身挡了挡。

沈拂霜的手僵在半空,目光越过秦岚,紧紧锁住我:

“就因为那些风言风语?我会处理好,喻麟他……”

“王妃。”

我打断她。

“你如何处理他,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找个清静地方住。”

她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转身大步离去。

我听见她吩咐备马入宫的声音。

不到一个时辰,沈拂霜便回来了。

想必是在皇帝那里碰了硬钉子。

年末宫宴那次,皇帝就生了反抗的心思,不愿受宰相摆布。

所以沈拂霜一个宰相千金,也再也威胁不了他。

搬回行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京城。

茶馆酒肆里,少不了议论嘲讽。

我置之一笑。

倒是沈拂霜,动用关系,压下了不少流言。

疏竹小心翼翼:

“殿下,王妃回心转意,那咱们要不……”

我没有接话。

她做什么,都太迟了。

次日清晨,我被府门外的喧哗吵醒。

疏竹匆匆进来,面色古怪:

“殿下,王妃她跪在府门外。”

我披衣起身,府门前的青石板上,沈拂霜只著单衣,笔直地跪在那里。

16.

我站在行宫门内的影壁旁,没有出去。

疏竹替我开了条门缝,我能看见沈拂霜跪在青石板上的背影。

她冻得微微发抖,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她恍若未闻。

“去问她,图什么。”

我轻声对疏竹说。

疏竹应了声,小跑出去,隔着几步远传达了话。

沈拂霜抬起头:

“阿瑾,你是我的夫君,以前的事,我们都有不好,重新开始好吗?”

疏竹回来学话,我听着,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夫君?她如今倒想起我是她的夫了。

我拢了拢披风,终于走了出去,站在门槛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拂霜,你弄错了。”

“我不是你的夫君。我是当朝瑾王,我的弟弟是皇帝。我为君王血脉,尔等皆是臣子,何来夫妻一说?”

她愣住了,仰头看着我。

“你如今这般作态,是觉得委屈?还是觉得,只要你低一次头,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回到你身边?”

“回去吧,别让你父亲,让满朝文武,再看你的笑话了。”

说完,我转身便走。

秦岚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等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这位王妃,倒是演得一出情深义重。”

她语气轻飘飘的。

沈拂霜在行宫外跪了整整一日,直到夜幕低垂,体力不支,才被闻讯赶来的沈府下人强行抬了回去。

这事成了京城又一桩笑谈。

沈拂霜向来脸皮薄,这次丢了这么大的脸,干脆称病告假,连门都不出了,整日关在府里,不见外人。

喻麟期盼的和离终究是没落下来。

沈拂霜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

从前下人们还敬他几分,如今都不装了。

“真当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王妃如今自身难保,谁还记得她这号人物?”

他如今连端茶送水的活儿都得抢着做,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管事嬷嬷的斥责。

17.

皇帝知晓我们夫妻不睦到了这般地步。

他隔三差五便往皇子府送人,有时是温婉的小家碧玉,有时是英气飒爽的女将士,美其名曰“给皇兄解闷”。

朝臣们对此颇有微词,皇帝在金銮殿上挠挠鼻子,一脸无辜:

“诸位爱卿年前宫宴不都说了么?我朝民风开放,海纳百川。朕的皇兄开心最重要,让他试试呗。”

他不仅送人,还开始试着赋予我一些权柄。

先是让我旁听朝议,后来甚至将宗室部分琐事交于我打理。

朝堂上反对的声音不小,说我牝鸡司晨,不成体统。

我深知,以我如今的能力和根基,强行挤进那波谲云诡的朝局中心,不过是徒惹是非。

我向皇帝要了一块京郊的皇庄。

我开始着手办学堂,男女不限。

消息传开,引来不少非议。

有赞赏的,认为这是功德无量的善举,开启民智。

沈拂霜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消息,竟拖着“病体”来了行宫一趟,被拦在门外也不走,隔着门扬言要见我。

我懒得理会。

她便让人传话进来,说她在翰林院有些旧识,可以帮忙寻些合适的夫子。

还说我的想法是好的,于国于民有利,她身为我的王妃,理应相助。

我只让疏竹回了一句话:

“不必,我用不上你。”

学堂磕磕绊绊地办了起来,我给它取名“明慧堂”。

慢慢地,也有一些开明的小官吏之家,或是商户之家,愿意将儿子女儿送来启蒙。

我知道,只有让自己培养的人也参加科举,渗透朝局这条路可走。

18.

沈拂霜终究还是没忍住,闯进了明慧堂。

“我们一定要闹到这般地步吗?”

她声音沙哑。

堂内的先生们皆是玲珑心肝,见状纷纷寻了由头退下。

疏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也默默守到了廊庑尽头。

我合上手中的书册,抬眼看她。

“王妃。”

我开口。

“我们和离吧。”

她踉跄了一下。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从我纳侧妃,从我搬离皇子府,她就该知道的。

可真当这两个字由我亲口说出,她还是红了眼眶。

“阿瑾,我不和离。”

沈拂霜哑声道。

“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好不好?”

若是从前,见她这般模样,我定然心软。

可如今,我的心头早已结了厚厚的冰。

我垂下眼,不再看她。

“回去吧。”

“明慧堂是清净地,王妃以后,还是少来吧。”

翌日,我径直入宫求见皇帝。

御书房里,皇帝听完我的来意,沉默了片刻。

“皇兄,你想清楚了?”

“是。”

皇帝提起朱笔。

他向来偏着我,圣旨上更是把沈拂霜骂了又骂。

往日那些交好的同僚,此刻无一人敢为她说话。

毕竟,谁家没有妻室?

将心比心,若自家夫人如此偏爱一个小厮,恐怕拼着官职不要,也要讨个公道。

一时间,弹劾沈拂霜的奏折竟如雪片般飞来。

沈拂霜终究是没脸再留在京城,上了一道辞官的折子。

皇帝准得很快。

此后数年,我再未听闻过她的消息。

明慧堂却渐渐有了起色,从最初只有寥寥数人,到后来竟也出了几位在户部谋得一小席位的女吏。

虽然职位低微,却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皇帝借此由头,逐步将一些职位向女子开放。

秦岚一直陪在我身边,她性情温和,知进退,懂冷暖。

有时我也会想起沈拂霜。

但也只是想起罢了。

轻飘飘的,不留痕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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