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太子基础,父皇就不基础》中的承昭赵延宇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故事类型的小说被立冬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太子基础,父皇就不基础》小说以10022字完结状态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喜欢看这本小说。
太子基础,父皇就不基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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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宇一听到通传声,快步迎到殿门处,恰好拦住了正要迈入的苏芷音。
他伸手就要去挽她的臂弯,声音温柔:
“您可算回来了,宫里刚备好了您最爱的冰糖燕窝,正温着呢,陛下可要移步去尝尝?”
苏芷音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你怎么在这儿?”
她脚步未停,径直就要往内室走。
承昭扫了一眼凌乱的内室,脸上也堆起乖巧的笑容,拦下苏芷音:
“母皇,儿子近日新得了一幅前朝大家的山水画,知道母皇精于鉴赏,特来请母皇前去指点呢。”
我冷眼看着这父子二人一唱一和,淡淡开口:
“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要请陛下将我打入冷宫么?怎么陛下真来了,反倒拦着不让进了?”
苏芷音一听见我的声音,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抑制的惊喜,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赵延宇和承昭,大步流星地踏入内室。
“度安,我……”
她话音戛然而止。
那双原本盈满喜悦的眸子,在看清室内一片狼藉时,几乎是目眦欲裂!
“谁敢将你伤成这样?!”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紧张地将我连同朝阳一起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随即,她目光如利刃般看向赵延宇:
“赵延宇!你敢在朕的乾坤宫放肆?!”
赵延宇被她吼得泫然欲泣,委屈万分地控诉:
“陛下!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您竟然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身,这样凶臣……”
苏芷音根本不理会他的表演,朝着殿外呆立的下人怒吼: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我微微勾起唇角,那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
“苏芷音,不必麻烦了。我和朝阳如今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贱奴,怎配劳动太医圣手?”
苏芷音闻言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滔天的怒火再次涌向赵延宇:
“你们敢如此侮辱他?!”
她转回头看向我时,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慌张取代,声音也软了下来:
“度安,你怎能说这样的话来伤我?”
“你明知道的,你是我苏芷音唯一的夫君!”
“你若卑贱,那我又算什么?明日……不!”
“就在今日,我立刻下旨,宣告天下,我的度安回来了!从此二圣临朝。”
赵延宇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陛下!您疯了吗?!他怎么可能是明宪皇帝!”
“人死不能复生,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陛下您清醒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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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昭见状,也声音哽咽:
“母皇!若父皇在天有灵,看到您如今被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蒙蔽,甚至让他冒名顶替……父皇该有多伤心啊!”
苏芷音双眼已然泛红,情绪激动地反驳:
“怎么不可能?!朕是天子!十年来日日为他焚香祷告,定是这份诚心感动了上苍!”
“感动上苍?”
我冷冷打断她的话:
“苏芷音,你错了,我是死不瞑目!”
我挣开她的怀抱,指着一旁伤痕累累的朝阳,声音愤怒:
“你看清楚!这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年幼时跟着我们吃尽了苦头,我原以为我走了之后,你会加倍疼爱他、保护他。”
“可你呢?你听信谗言,纵容旁人羞辱他、虐待他!这些年来,你可曾关心过他一句?”
“你可还记得当初为他取名朝阳时是怎么说的?如今,你可做到了半分?!”
苏芷音被我问得怔住,急忙解释:
“度安,你误会了!当年你重伤之时,孩子就已被调包。”
“是我的错,昨日怕你伤心,没敢将真相全部告诉你。”
她指向承昭手臂上的祥龙印记:
“你看,这是你亲手为儿子刺下的印记,只有承昭有。朕绝不会认错这祥龙!”
我痛心疾首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们都说我不是李度安,死而复生这等怪力乱神之事,你就不怕……我是别人派来骗你的吗?”
苏芷音的指尖轻轻抚上我的眉眼,喃喃道:
“李铁柱,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就算没有这副皮囊,我也一定会认出你,千千万万次。”
我抬手打掉她的手: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觉得,一个父亲会认不得自己挚爱的孩子?当初是我亲手为他剪掉的脐带啊!自我们被战乱分开后,也是我亲自将他带大!”
苏芷音浑身一震,目光终于认真地投向一直被她忽视的朝阳。
她声音迟疑:
“真是母皇错怪了你?”
一直强忍泪水的朝阳,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所有的委屈如决堤般涌出。
“母皇!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啊!为什么您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信我?”
“为什么……这世上只有父皇一个人愿意认我?”
承昭见状,也立刻扑上前来,哭诉道:
“母皇!您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我才是您真正的儿子!”
“我们之前明明滴血验亲过的,您怎么能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怀疑我呢?”
苏芷音的目光在承昭脸上停留,看着他与我确有七分相似的眉眼,语气不禁动摇:
“是啊度安,你看承昭的容貌,分明比朝阳更像你年轻时的模样……”
我冷笑一声,语气异常冷静:
“容貌?我虽不知他为何与我相像,但我却知道朝阳为何不像我。”
“你仔细看看这孩子的眉宇,苏芷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你年轻时的影子啊!”
我凝视着苏芷音瞬间怔住的神情,一字一句道:
“他继承的不是我的容貌,而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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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音缓缓阖上双眼,胸膛微微起伏,似在极力平复翻涌的心绪。
片刻,她再度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沉静。
“两个孩子的身世,朕一定会彻查到底。若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众人皆听出了杀气。
赵延宇更是脸色煞白,却仍不死心道:
“陛下!您万不可被这妖孽迷惑啊!死而复生,本就是逆乱阴阳的祸事!”
“此等妖言惑众之辈若不即刻处死,必会危害江山社稷,动摇国本!”
苏芷音的目光倏地扫向他,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她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贵君赵氏,褫夺封号,废为庶人。即日起,移居北宫冷苑,非诏不得出。”
赵延宇如遭雷击,不可置信道:
“您怎能……怎能废了臣?臣陪伴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难道就丝毫不念旧日情分吗?!”
苏芷音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朕与你之间,何曾有过情分?若非想着皇子年幼,需要人抚养,朕怎会纳你入宫?时至今日,你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赵延宇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却仍强撑道:
“您今日敢如此对待臣,对待赵家子,就不怕满朝世家心寒吗?”
“鲁郡赵氏,乃至所有看着的世家大族,都会对陛下的所作所为……”
苏芷音冷笑着打断了他的威胁:
“那正好。朕想整顿这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已经很久了。尤其是你鲁郡赵氏!”
她不再看他惨无人色的脸,更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径直扬声唤来禁卫军。
“陛下!陛下——!”
赵延宇凄厉的呼喊声在殿中回荡。
他试图挣脱禁卫军的钳制,发髻散乱。
昔日贵君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败犬般的狼狈。
他终是被毫不留情地拖出了乾坤殿,哭喊声渐行渐远。
苏芷音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承昭。
那眼神里,同样寻不到半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疏离的审视。
“至于你,在真相查明之前,于自己宫中静思己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这便是软禁了。
承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在触及苏芷音眼神时,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头。
最终只是白着脸,踉踉跄跄地跟着退了下去。
待殿内重归寂静,苏芷音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
“度安,如此处置,你可还满意?”
我并未看她,只是将朝阳搂得更紧了些,淡淡道:
“把我从前居住过的宸熙殿收拾出来。从今日起,我和朝阳搬过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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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音神色间掠过一丝不情愿,但她终究自知理亏,只得放软声音:
“那……朕送你们过去。”
宸熙殿虽十年未曾住人,却依旧每日有人精心打扫。
廊柱朱漆未褪,窗棂一尘不染,连院中那株海棠都修剪得恰到好处。
殿内每一处陈设都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仿佛在等待谁归来。
苏芷音宣召的太医也很快奉命前来。
为我把脉后,确认并无大碍。
然而当他为朝阳诊脉时,眉头却越皱越紧。
太医收回手,语气沉重:
“殿下身子亏损得厉害,长期营养不良,加之忧思惊惧交织,需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
我急切追问:
“他体内的蛊虫呢?”
太医沉吟片刻:
“此蛊并不凶险,子蛊本身并不致命。只要母蛊消亡,子蛊便会自然在宿主体内消解,不会留下后患。”
立在旁侧的苏芷音闻言,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是朕疏忽了……这些年来只顾着朝政,竟让他们在朕的眼皮底下,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苏芷音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
不出半月,当年真相便已水落石出。
能在手臂上绘制祥龙印记的,除我之外,还有那位曾预言祥龙镇命的相术师。
此人早年便与赵家往来密切,赵延宇入宫后,见陛下有立儿子为皇太子之意,顿感危机。
赵家连夜密谋,定下偷天换日之计。
他们要找一个能被完全掌控的皇子,待他登基,这天下便名正言顺落入赵家囊中。
他们循着我当年逃难的路线,找到了那个曾救过我的苗医。
此人的确精通易容换容之术,他恰有个与朝阳年岁相仿的儿子,正是如今的承昭。
当年我因心疼儿子年幼,不忍他用传统刺青法受皮肉之苦,只用了特殊的植物染料绘下
这本是一片慈父之心,却成了被他们利用的破绽。
那相术师用特制药水,轻易抹去了朝阳臂上的印记。
十年谋划,步步为营。
若不是我死而复生,朝阳将永远顶着假龙子的污名,在屈辱中度过余生。
苏芷音的动作比我想象中更快。
三日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
鲁郡赵氏勾结术士、混淆皇室血脉的罪状被昭告天下。
铁证如山,赵家嫡系一脉尽数下狱,旁系子弟永不录用。
百年世家顷刻间土崩瓦解,朝野震动,却无人敢为赵家求情。
毕竟谋逆之罪,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赵延宇在冷宫中得知家族倾覆的消息后,当夜便用一段白绫结束了性命。
得知赵延宇自尽的消息时,我正在给朝阳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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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梳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铜镜里,朝阳小心翼翼地抬眸看我。
“父皇……”
我放下玉梳,指尖拂过他终于养出些血色的脸颊。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便宜他了。”
若按我从前在军中处置叛徒的手段,必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这般痛快了结,倒是他的造化。
至于那个顶着我儿子名号享了十年富贵的承昭太子……
我看向窗外的天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一日后,一道密旨将他送进了暗影司。
那是我昔日亲手建立的特务机构,专司审讯敌国细作、处置十恶不赦之徒。
里头的手段,便是最凶悍的亡命徒也要抖上三抖。
我没有过问具体过程,只在一个月后收到暗影司呈来的密报:人已殁。
简简单单两个字,背后是多少个日夜的折磨,我并不关心。
在密报送达的当晚,朝阳臂上那点一直隐隐发青的印记,消散无踪。
他惊喜地举着手臂给我看:
“父皇,蛊虫好像解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我应了一声,将他搂进怀里:
“有父皇在,以后都不会疼了。”
窗外,第一场冬雪悄然落下,覆盖了宫檐上积年的尘埃。
尘埃落定那日,苏芷音携着我和朝阳,登上了宫中最高的观星台。
苏芷音目光灼灼:
“当年起兵时,我们曾立誓,共享这锦绣江山。”
“你既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便会昭告天下,从此二圣临朝。”
她果真没有食言。
十日后,皇宫乃至京城张灯结彩。
典礼那日,我穿着绣祥龙纹的朝服,
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汉白玉阶。
苏芷音穿着同色冕服,站在最高处向我伸出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圣临朝之事,是苏芷音杀了十三个谏臣才如意的。
我骂她糊涂,苏芷音却不在意道:
“朕就是个昏君暴君,又如何?”
不久,苏芷音力排众议,坚持立朝阳为皇太子。
可这一次也不顺利。
朝堂顿时哗然。
以丞相为首的老臣们纷纷出列反对,说朝阳身世不清,不堪为储君。
苏芷音下朝后,径直来到凤仪宫,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怒意。
“那些老顽固真是气死朕了,尤其是那个韩湛明和公孙信,这些年来处处与朕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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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想到什么,顿了顿才道:
“他们以前不是你们李家的幕僚吗?还当过你的副将。”
“要不明日你随朕上朝,垂帘听政,朕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忤逆你。”
我没理会她,只是望着窗外正在习武的朝阳。
少年的身姿已初具风骨,剑锋起落间颇有章法,只是眉宇间仍存着几分未褪的稚气。
次日,我召见了韩湛明和公孙信。
之前的大典上,他们只是远远见了我一面。
大抵是当苏芷音又魔怔了,找了个替身缅怀。
长谈一夜后,朝堂上支持朝阳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朝阳开始潜心学习治国之道。
初理朝政时,面对老臣们尚会紧张,不出半月已能从容应对。
他提出的漕运新政令户部尚书击节赞叹,复审的几桩陈年旧案更让刑部官员心服口服。
谁知暮春时节,一向身体不错的苏芷音竟一病不起。
这位铁腕手段不让须眉的传奇巾帼,如今连执笔批阅奏章都力不从心。
太医院众说纷纭,最后只归结为多年积劳所致。
我不得不接过所有政务,日夜守在榻前。
她在高烧中仍念叨着政务。
我握紧她滚烫的手,轻声安抚:
“都处理好了,你好好歇着。”
她昏沉地点头,又陷入不安的睡梦中。
病情反反复复拖了月余,直到那日黄昏,她突然清醒过来,面色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唤着我的名字,眼神异常清明:
“度安,扶我坐起来。”
我心下一沉,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她靠在我肩上,气息微弱却坚定:
“这些年,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让你替我受了那一剑。”
“那晚在祭殿,我其实一开始就信了你,
“这十年,每一夜我都对满天神佛许誓,若你能回来,我愿以五十年阳寿来换。”
我怔住了,眼泪无声滑落。
她露出孩童般得意的笑:
“你看,神仙听见了。那天我刚许完愿,一睁眼,就看见了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化作一声满足的叹息。
窗外,最后一抹夕阳正好落在她的眉眼间,将她永远定格在这个温柔的黄昏。
十年后,朝阳已成为臣民称颂的贤明太子。
春日宴上,他为我斟酒时轻声道:
“父皇,儿臣昨日梦见母皇了。她说在九泉之下见到您平安喜乐,终于安心了。”
我望向满园春色,恍惚间仿佛看见苏芷音站在桃树下,正含笑望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