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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双星林矾苏清媛大结局全文地址求分享

医路双星

作者:奎保的郑秋雪

字数:170140字

2025-12-08 10:18:22 连载

简介

口碑超高的都市脑洞小说《医路双星》,林矾苏清媛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奎保的郑秋雪”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70140字,本书连载。喜欢看都市脑洞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医路双星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医路双星:第七章 深夜食堂》

时间:周五晚上 20:40

地点:医院后街“老陈粥铺”

林砚推开玻璃门时,门上的铜铃铛响了。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

店面很小,六张桌子,靠墙摆着一排冰柜,里面码着凉菜。这个时间客人已经不多,只有角落里坐着一对老夫妻,慢吞吞地喝着粥。

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椅子是那种廉价的塑料椅,椅腿有些不稳。窗外是后街窄窄的巷道,对面药店绿色的招牌灯还亮着。

他看了眼手机,20:42。比约定的八点半晚了十二分钟。最后一台手术结束得比预期晚,他又去ICU看了一圈今天术后的两个孩子。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铜铃铛又响。

苏清媛走进来。她换下了白大褂,穿着简单的浅灰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头发散下来了,披在肩上——林砚第一次看见她散头发的样子,比平时扎起来时柔和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抱歉,来晚了。”她说,声音里带着急诊科医生特有的那种语速,即使在下班后也难以完全卸下。

“我也刚到。”林砚说,“坐。”

苏清媛在他对面坐下。她打量了一下店面,目光在油腻腻的菜单板上停留了两秒。

“你常来这儿?”她问。

“值夜班的时候,偶尔来。”林砚把菜单推过去,“粥熬得不错,小菜也干净。”

苏清媛没看菜单:“你点吧。我都可以。”

林砚起身走到柜台。老板老陈正在看手机上的象棋直播,头也没抬:“还是老样子?”

“两份。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百合山药粥。”林砚顿了顿,“山药粥别放糖。”

“晓得。”老陈这才抬眼,看见窗边的苏清媛,挑了挑眉,“带人来了?”

“同事。”

“哦——”老陈拉长了声音,露出一个“我懂”的笑,“那送你们一碟泡菜,我自己腌的,不辣。”

20:50

粥端上来了。白瓷碗很厚实,冒着热气。林砚把百合山药粥放在苏清媛面前,皮蛋瘦肉粥留给自己。

苏清媛看着自己面前的粥,又看看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皮蛋?”她问。

“上次在食堂,你打饭时把皮蛋豆腐绕过去了。”林砚说,“而且急诊科的人,很多人不吃皮蛋——嫌颜色像某种不该提的东西。”

苏清媛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观察得挺细。”

“职业病。”

两人安静地吃了几口。粥确实熬得好,米粒完全化开,稠度刚好。山药切得很薄,几乎透明。

“今天那个三岁的孩子,”苏清媛忽然说,“晚上情况怎么样?”

“稳定。”林砚说,“肺动脉压力控制住了,没有发生危象。”

“那就好。”她又舀了一勺粥,停顿了一下,“你以前……做小儿先心手术,失败的那一例,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很直接。直接到有些冒犯。

但林砚没有回避。他放下勺子,看着碗里升腾的热气。

“是一个六个月的婴儿,法洛四联症合并肺动脉闭锁。”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病历,“手术做了七个小时,很顺利。但术后第二天,突发肺动脉高压危象,二十分钟内就……”

他没说完。也不需要说完。

苏清媛点点头。她没有说“节哀”或者“不是你的错”这类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从那以后,”林砚继续说,“我做每一台小儿手术,都会在术前算一遍体重和体表面积,预估肺血管的反应性。但有些事,算不出来。”

“医学就是这样。”苏清媛说,“我们永远在跟概率打交道。90%的成功率,对医生来说是很好的数据,但对那个落在10%里的家庭来说,就是100%的灾难。”

这话很残酷,但真实。

林砚重新拿起勺子:“你呢?急诊科应该更经常面对这种时刻。”

“几乎每天。”苏清媛喝了口粥,“最难受的不是救不回来,是那种‘如果早来五分钟’的情况。五分钟,有时候就是一条命。”

她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勺子柄。林砚注意到,她的食指指腹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可能是被病历纸边缘割的。

“你手怎么了?”他问。

苏清媛低头看了一眼:“哦,下午处理一个酒瓶划伤的患者,被他挣扎时划到的。没事,消毒过了。”

她说完,才意识到这个对话很像他们在工作时的交流——一个发现细节,一个解释原因。

两人都沉默了一瞬。

21:10

老陈把泡菜送来了。小小的白瓷碟,泡菜切得很细,淋了点香油。

“尝尝,不咸。”老陈说着,多看了苏清媛两眼,才转身回柜台。

苏清媛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确实不错。”

“他腌了二十年。”林砚说,“以前在医院食堂工作,后来自己开了这家店。”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

“我实习的时候,经常跟着带教老师来。”林砚顿了顿,“那时候带我的老师,现在退休了。去年心梗,走了。”

苏清媛抬起头。

“就是在这张桌子,”林砚指了指桌面,“他跟我说过一句话:‘做医生,要先学会做个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能因为见多了生死,就对生死麻木。”林砚说,“他去世后,我有段时间经常来这儿坐着。好像坐在这儿,就能想起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苏清媛看着他。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的眼睛很专注,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某种遥远的东西。

“我也有这种地方。”她忽然说。

“哪里?”

“急诊科后面的消防通道。”苏清媛放下勺子,“那里很少有人走,有个小窗户,能看到后面的老居民楼。有时候抢救失败,我会去那儿站五分钟,抽根烟。”

林砚有些意外:“你抽烟?”

“以前抽,现在戒了。”苏清媛说,“但还会去那儿站着。就站五分钟,什么也不想,就看那些窗户里亮着的灯。”

两人又沉默了。但这次的沉默不一样——不再是找不到话题的空白,而是某种共享的、无需言说的理解。

21:25

粥喝完了。林砚准备结账时,苏清媛按住了他的手。

“我来。”

“我请你。”

“上次说好了,你欠我一顿正经饭。”苏清媛坚持,“这不算正经饭,所以还是我来。”

她走到柜台。老陈算了算:“二十块。”

苏清媛扫码付款。林砚看着她站在柜台前的背影,针织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清晰有力——那是常年做心肺复苏、抬病人练出来的。

付完钱,她转身走回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走吧。”

21:30

两人走出粥铺。夜晚的空气有点凉,带着医院附近特有的消毒水和食物混杂的气味。

巷子很窄,只能并排走两个人。路灯的光昏黄,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住哪儿?”林砚问。

“医院宿舍,三号楼。”

“我送你回去。”

“不用,很近。”

“顺路。”林砚说,“我也住宿舍,一号楼。”

苏清媛没再拒绝。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回响。

“那个椅子的事,”苏清媛开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轻了些,“疾控中心的人下周二来。他们会伪装成医疗器械巡检员,去各家社区医院取样。”

“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苏清媛说,“但结果出来之后……如果证实有问题,可能需要你出面,用专业身份解释医学危害性。”

“好。”

巷子走到头,拐个弯就是医院生活区。三号楼和一号楼隔着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有几棵老榕树,树下摆着石凳。

走到三号楼门口,苏清媛停下脚步。

“到了。”

“嗯。”

她转过身,面对他。楼道里的声控灯亮着,照在她脸上,能看清她眼下的淡淡青黑——那是长期值夜班的印记。

“今天的手术,”她说,“你关胸的时候,手在抖。”

林砚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很轻微,但我看见了。”苏清媛继续说,“不是疲劳,是肾上腺素撤退后的生理反应。你站得太久了。”

林砚沉默着。

“下次,”苏清媛说,“如果手抖,就让助手多缝几针。没人会觉得你不行。”

这话说得很直接,甚至有点冒犯。但林砚听出了里面的意思——她在用她的方式,关心他。

“知道了。”他说。

苏清媛点点头,转身要进楼,又停住。

“对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递给他,“这个给你。”

林砚接过。是一个薄荷糖的铁盒,很旧了,边角有些掉漆。

“里面是巧克力,”苏清媛说,“我自己分装的,黑巧和坚果。比你买的那些好吃。”

林砚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切割成小块的巧克力,每一块都用锡纸包着,能看到坚果的碎粒。

“为什么给我这个?”他问。

“因为看你总是吃那种难吃的应急巧克力。”苏清媛说,“而且……你今天下午,本来可以自己吃那块黑巧的,但给了我。”

她说的是手术室更衣室那次。

林砚握着铁盒。铁皮还带着她的体温,微微温热。

“谢谢。”他说。

“不客气。”苏清媛转身,推开单元门,“路上小心。”

她走进楼道。声控灯一层层亮起,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砚站在原地,看着三号楼的窗户。几分钟后,四楼左边第三个窗户亮起了灯。

他抬头看着那扇窗。窗帘没拉,能看到她在屋里走动——脱外套,放下头发,走到窗边。

然后她拉开了窗户,探出身,朝他挥了挥手。

林砚也抬起手,挥了挥。

她笑了——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她在笑。

窗户关上了。灯还亮着。

林砚转身,走向一号楼。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薄荷糖铁盒。

走到自己楼下时,他打开盒子,取出一块巧克力。锡纸剥开,放进嘴里。

很苦的黑巧,但坚果的香气很浓,慢慢在舌尖化开。

确实比他买的好吃。

他走进楼道,上楼梯。脚步声在安静的楼梯间回响。

脑海里回放着今晚的片段——

她说“我也有这种地方”时的神情。

她付钱时坚持的样子。

她递给他巧克力盒时,手指碰到他掌心那一瞬间的温度。

还有最后,她在楼上挥手时,那个模糊但确定的笑容。

林砚打开自己宿舍的门。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书架,堆满了医学书和论文。

他走到窗边,看向三号楼的方向。

那扇窗还亮着。

他站了一会儿,然后拉上窗帘,开始换衣服。

明天还有手术:一台主动脉根部置换,一台二尖瓣修复。

还有那个椅子的事,还在暗处发酵。

但此刻,在这个普通的周五晚上,在这个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宿舍里,林砚第一次感觉到——

在这个以死亡和疾病为日常的世界里,有某种东西,正在缓慢而坚定地生长。

像石板缝隙里钻出的草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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