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故事小说《我引爆母体救姐姐,归来再判畜生爹妈》,张建林林秀兰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耗油香菇”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10571字,本书完结。喜欢看故事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我引爆母体救姐姐,归来再判畜生爹妈张建林林秀兰后续更新免费在线等》就在下方,点即看!
我引爆母体救姐姐,归来再判畜生爹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妈妈的身体突然僵硬,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紧接着,她的皮肤上,开始迅速出现针尖大小的红色出血点。
密密麻麻,从脖子蔓延到胳膊,再到整个身体。
这是身体系统全面崩溃的先兆。
然后,一股汹涌的热流,突然从她身下爆发。
是鲜血!
粘稠的、猩红的血液,如开了闸的洪水,从妈妈的身下汹涌而出。
瞬间染红了肮脏的手术台,顺着台子的边缘“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很快,就在那水泥地上汇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我的意识从那具小小的、未成形的身体里,轻飘飘地升了起来。
我终于摆脱了那具沉重的肉身,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屠宰场般的景象。
那个满身酒气的“医生”看到这情况,吓得脸都绿了。
“妈的!这是什么鬼!”
他手里的手术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连定金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从后门跑了。
爸爸彻底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妈妈迅速变得惨白如纸的脸。
几秒钟后,他反应了过来。
他冲上去,第一反应不是查看妈妈的状况,不是呼救。
而是对着她不断流血的肚子,疯狂地嘶吼。
“我的钱!我的200万啊!”
“别流了!快停下!都他妈给老子停下!”
他甚至伸出手,想去堵住那血流不止的源头,却被那汹涌的血量吓得连连后退。
妈妈的脸已经没有半点血色,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生命在飞速流逝。
爸爸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开始发抖。
不是心疼,是怕闹出人命自己要坐牢。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打了120。
“喂?120吗?我……我老婆自己在家意外摔倒了!大出血!快来啊!”
声音都变了调,颠三倒四的。
他还在电话里追问:
“那个……医生,我想问问,人要是不行了……我要负责吗?是她自己摔的啊!”
我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丑陋的灵魂做最后的挣扎。
远处,救护车的呼啸声越来越近。
撕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急救医生一进门,看到现场的血量和妈妈身上的出血点,脸色瞬间变了。
“快!准备DIC抢救!这根本不是意外!”
医生的吼声,打破了这地下室的死寂。
妈妈被迅速抬上担架,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陷入了深度昏迷。
而我,在这场为我而设的血崩中,安静地停止了心跳。
计划成功了。
我这个价值200万的“人头”没了。
他们的发财梦也彻底碎了。
碎得连渣都不剩。
6
医院抢救室的红灯,亮了整整一夜。
我飘在天花板上,看着下面这场荒诞的人间戏剧。
爸爸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脚步声空洞回响。他的嘴唇翕动着,一遍遍重复那几个字。
“200万……我的200万……”
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在赌场输红了眼的疯子。
姐姐闻讯赶来了。
她站在电梯口,看到从急救车上抬下来的妈妈时,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
血。到处都是血。
妈妈的衣服完全被血浸透,从白色变成了可怖的暗红。担架上还在滴血,一路从电梯滴到抢救室门口。
姐姐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的脸上,是恐惧,是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家彻底完了。
爸爸看到姐姐,眼中突然燃起了怒火。
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姐姐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都是你!你这个丧门星!”
他的口水溅在姐姐脸上,那双眼睛里全是恶毒。
“你要是不闹!你要是早点去厂里借钱!我用得着走这一步吗?”
“我的钱!全被你这个小贱人给搅黄了!”
他扬起手,想要一巴掌扇下去。
“住手!”
“你还是不是人!”
周围几个病人家属看不下去,纷纷围了上来。
爸爸这才悻悻地收回手,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姐姐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抓着,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每一滴都砸在我的心里。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主治医生走出来,摘下那张沾满血污的口罩。他的眼神很疲惫,但更多的是愤怒。
“谁是病人家属?”
爸爸立刻凑了上去,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孩子呢?孩子还能要吗?”
医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病人失血过多,弥散性血管内凝血。我们在她体内发现了非法手术的创口和多种不明药物残留。”
医生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我们已经报警了。”
“报警”这两个字砸下来,爸爸的脸瞬间白了。
他张着嘴,眼神慌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医生没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
“为了止血,保住产妇的性命,我们只能紧急切除了她的子宫。”
“她以后,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爸爸彻底傻了。
不是心疼妈妈失去了器官,而是意识到他那台能生出“拆迁款”的印钞机,彻底坏了。
他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
“没了……全没了……”
姐姐在一旁听着这一切,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在她的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悲哀中带着罪恶感,绝望中又有着微妙的解脱。
那个禁锢她、压榨她、让她看不到未来的根源,被物理切除了。
她的人生,也许从这一刻起,才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可能。
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警察来了。
在那条充满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他们走到还在喃喃自语的爸爸面前。
“张建林,你因涉嫌非法组织节育、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依法逮捕!”
手铐的声音清脆响亮。
爸爸被拷起来的时候,还在重复那句话:
“我的钱……我的200万……”
警察威严的声音,为这场由贪婪引发的闹剧,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我飘在天花板上,看着被警察带走的爸爸,看着瘫在地上的姐姐,看着抢救室里那个永远失去了做母亲资格的女人。
真好。
这场闹剧,终于收场了。
7
姐姐被一位女警官带到了警局。
我飘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审讯室。那个平时只会缩在角落里的女孩,今天背脊挺得笔直。
“说说你家的情况吧。”女警官的声音很温和。
姐姐点点头,声音异常冷静:
“从拆迁消息传来那天开始,我爸妈就疯了。”
她开始讲述。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爸妈如何因为那200万而变得癫狂。
他们是如何借了高利贷,又是如何在牌桌上输得精光。
她讲述了妈妈如何用跳绳、符水这些残忍的方法虐待我,也虐待她自己,企图让我这个“筹码”提前兑现。
我听着,心脏位置传来阵阵刺痛。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还有别的证据吗?”女警官问。
姐姐从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
连审问她的女警官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文件夹里,是爸爸签下的高利贷借条复印件。
是她偷偷用老人机录下的爸爸和黑诊所联系的电话录音。
甚至还有爸爸手机浏览器里搜索“催产针哪里买”的截图。
每一份证据,都精准地插向那两个恶魔的要害。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女警官震惊地问。
“很早就开始了。”姐姐的声音很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需要它们。”
原来,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在无尽的黑暗中,用超出年龄的缜密和勇气,为自己留下了反击的武器。
她不是只会哭。她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而我,用我的死亡,为她创造了这个时机。
警方根据姐姐提供的线索,迅速出击,当晚就捣毁了那家隐藏在城中村的黑诊所。
并顺藤摸瓜,牵扯出了一个盘踞已久的非法行医网络。
妈妈在医院醒了过来。
护士告诉她,子宫被切除了,我死了,拆迁款因为户口冻结化为泡影。
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很久之后,她才发出一声死寂的呢喃。
“我害死了他……我也害死了我自己……”
我知道,她不是在为我忏悔。
她只是在为自己那个彻底无望的未来哀鸣。
她的发财梦,她后半辈子的指望,全都随着我的死亡一起被埋葬了。
社会福利机构联系了姐姐,愿意为她提供法律援助和生活帮助。
她独自一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瘦弱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但她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
不再是那种空洞的死灰色。
而是劫后余生的亮光。带着迷茫,却充满希望。
我想伸出手抱抱她,告诉她:
“别怕,姐姐。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能把你拖入深渊了。你自由了。”
但我只能飘在她身边,默默守护。
8
案件在本地电视台播出后,网络上炸开了锅。
“为骗200万拆迁款,赌徒父母逼死腹中胎儿”
这个标题出现在各大平台的热搜榜首。评论区里骂声一片,有人恨不得把爸妈千刀万剐。
法庭上,我以灵魂的形态,坐在旁听席的最高处,旁观了整场审判。
我飘在法庭的最高处,看着这场迟来的审判。
爸爸张建林站在被告席上,脸色蜡黄,眼神闪躲。他张嘴就是推卸责任。
“法官大人,我也是被逼的!高利贷天天上门催债,不还钱就要砍我手指!”
“那个黑诊所医生说催产针很安全,我哪知道会出人命!”
“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的未来啊!”
每句话都让我想笑。
这个男人到死都不肯承认,是他的贪婪杀死了我。
妈妈林秀兰坐在另一个被告席上,从开庭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地流眼泪,那眼泪里看不出悔恨,更多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到手的200万飞了。
不甘心后半辈子的好日子没了。
她哭的不是我的死,是她自己的绝望。
“传证人张静出庭!”
审判长的声音响起。
姐姐从旁听席站起身,依旧瘦弱,但背脊挺得笔直。
她走到证人席,面对着那两个曾经让她生不如死的人,眼神平静。
“请你陈述案件经过。”
姐姐不带一丝情绪,将所有事实、所有证据,冷静清晰地呈现在法官面前。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将父母虚伪的辩解敲得粉碎。
爸爸听着,脸色越来越白。
妈妈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恐惧。
她们以为姐姐还是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
大错特错。
最终审判下来。
爸爸张建林,因非法组织节育、故意伤害、赌博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被判处重刑。
妈妈作为共犯,也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入狱。
他们不仅没拿到一分钱的拆迁款,反而双双锒铛入狱,并背上了黑诊所需要承担的民事赔偿和那笔巨额的医疗费。
那个被他们视为救命稻草的高利贷团伙,也因涉黑被警方一锅端了。
真是干净。
那个破败、肮脏、充满打骂哭泣和罪恶的家,在法律和舆论洪流中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用我的死亡,奠定了这场彻底的毁灭。
我心满意足。
开学那天,我飘在姐姐身后,看她背着崭新书包,紧紧攥着大学复学通知书,站在梦寐以求的大学校门口。
这是那位善良的女警官、社会福利机构,以及闻讯赶来的、已经八百年不联系的远房亲戚,在巨大的社会舆论帮助下,为她争取到的机会。
阳光下,她笑得灿烂,眼角却有泪光。
离开这个城市前,姐姐去了趟被贴上封条的老房子。
她没走近,只是远远站着,看了很久。
然后决然转身,再也没回头。
我静静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情绪。
那两个恶魔得到了应有惩罚,姐姐获得了新生。
我也该走了。
9
心愿已了,我的灵魂开始变得轻盈,周围的一切都化作流光。
我以为自己会和其他孤魂一样,踏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走向一场未知的轮回。
然而,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引向了地府最深处,那座万年不曾为普通魂魄开启的森罗殿。
我的案卷,被摆在了十殿阎罗的面前。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我飘在大殿中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小小的婴灵,会被带到这里?
“八十年忘川功德,积善成德。”阎王的声音响起,每个字都重如千钧。
我愣住了。
“前世,你是忘川河边摆渡的摆渡人。八十年来,你渡过无数迷失的魂魄,从未收取分文。积攒功德无数。”
阎王站起身,声音带着愤怒。
“然而,轮回司的糊涂判官,错填了你的命格!将一个积德八十年的大善之魂,投入必死之局!”
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
忘川河畔,我撑着小船,一次次将迷路的魂魄送到彼岸。
那些感激的眼神,那些虔诚的叩首
“你的死,不是普通的夭折。而是一个大善之魂,在轮回司的重大失误下,被迫以自毁神魂的方式,行了一场惨烈至极的天道自救。”
阎王一掌拍在案上,整个地府都为之震颤。
那个错填我命格的判官被当场拖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削去神籍,打入轮回!罚你三世为牛马,以偿其过!”
判官被拖走时,还在哭喊求饶。
但这些,都不能平息我心中的怨。
我想起姐姐那些年受的苦,想起我在羊水中的绝望挣扎,想起那两个恶魔的嘴脸。
怨气冲天而起。
阎王走下神座,来到我面前。他高大的身影里,竟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歉意。
“你的怨,足以焚天;你的善,亦可证道。一个简单的轮回,已不足以偿你之苦,平你之怨。”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庄严肃穆。
“本王今日,便为你破例。”
“允你一个神职,一座宫殿,一支判官笔。”
我的心跳停止了。神职?我一个婴灵,能有神职?
“从此,你便是我地府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婴灵判官。”
他的声音响彻大殿。
“不入轮回,不掌生死。只掌一罪——凡阳间父母,对腹中胎儿行虐杀之事、动歹毒之念者,你皆可记录在案,待其阳寿尽时,由你亲审,亲判!”
“本王再赐你一座天谴殿,一面天罚镜,让你看尽人间罪恶,断尽世间不公!”
一座巍峨的宫殿在我面前拔地而起。
殿中央,一面巨大的镜子悬空而立。
镜面中,无数画面闪过。
都是人间那些对腹中胎儿下毒手的恶人。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阎王,看向那十殿神官。
我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
我只是平静地叩首,领下了这份来自九幽地府的,最神圣的复仇任命。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那个在羊水中挣扎的弱小胎儿。
我是高坐于“天谴殿”之上,手持判官笔,等待着审判我那所谓“父母”的神。
而这一等,就是人间十年。
10
十年,于我而言,不过是翻阅罪孽卷宗的弹指一挥间。
天罚镜中,我看着姐姐的人生,璀璨夺目。
她考上全国最好的法学院,成了最出色的律师。
专门为那些在泥沼中挣扎的妇女和儿童而战。
她用法律的利剑,为无数个像曾经的她一样的弱者,斩出光明。
她结了婚,嫁给了一个眼中有光、心中有爱的男人。
她活成了我当年赴死时,心中最渴望她成为的样子。
今天,地府的锁魂链拖着两个衰老、丑陋、恐惧的灵魂,来到天谴殿前。
是我那所谓的“父母”。
他们在狱中病死,魂归地府,第一站,便是这里。
“堂下何人?”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神祇的冰冷与威严。
他们惊恐地抬起头,在看清我面容的瞬间,如遭雷击。
那张脸,既是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青年神官,又在灵魂深处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熟悉与战栗。
“是你……是你……”
我那所谓的母亲,指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没有理会她的惊恐,只是缓缓展开了那道长达十年的罪孽卷宗。
“张建林,林秀兰。”
“你们可知罪?”
“我们错了!儿子!我们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们给了你一次……”
“住口!”
我厉声喝断,手中的天谴笔重重顿在桌案上,整座大殿的怨气都为之沸腾!
“你们给我的不是命,是价值200万的筹码!是逼死我姐姐的催命符!”
我一挥手,大殿中央的天罚镜轰然亮起。
镜中,是姐姐被他们打骂、抢走血汗钱、被迫放弃学业的绝望。
镜中,是我在子宫里被疯狂震荡、被符水毒害、被冰冷针管威胁的痛苦。
镜中,更是我妈血崩之时,我爸嘶吼着“我的200万”的丑恶嘴脸!
罪证如山,无可辩驳。
他们彻底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
我缓缓站起身,手持天谴笔,走到他们面前。每一步,都踏在他们的恐惧之上。
宣读最终审判的时刻到了。
“尔等猪狗不如,泯灭人伦,视骨肉为牲畜,榨至亲以豪赌。今判——”
“剥夺尔等轮回为人资格,永生永世!”
“第一罚!判入畜生道一千世!前五百世为猪,生生世世,皆为待宰之命,日日活在刀斧临颈之恐惧中!后五百世为鼠,生生世世,皆为人人喊打之物,藏于阴沟,食腐肉,饮污水,不见天日!”
“第二罚!一千世满后,打入饿鬼道!永世饥渴,喉细如针,腹大如鼓,见食化火,见水成血,受无尽饥饿之苦!”
“直至……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拖下去!”
在他们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中,鬼差将他们拖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大殿恢复了寂静。
我缓缓走下高台,身上的玄色神袍化作点点星光散去。
我看向天罚镜,镜中的姐姐,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是岁月静好、满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的怨,已报。我的守,已成。
阎王的身影在我身后浮现,他递给我一碗清澈见底的孟婆汤。
“你的尘缘已了,功德圆满。喝下它,忘了这一切仇恨,去往你真正该去的地方吧。”
我接过碗,最后看了一眼镜中姐姐幸福的笑脸。
一饮而尽。
无边的温暖包裹了我,意识再次沉入那片熟悉又陌生的羊水中。
这一次,这里是全世界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我听到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声音,那是姐姐在对我说话,也是我的新妈妈在对我说话。
她的丈夫,我的新爸爸,正把耳朵贴在肚皮上,满脸好奇又兴奋地问:
“亲爱的,你说……我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他现在在想什么呢?”
姐姐笑了,那笑声里有释然,有期待,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更有对我跨越生死归来的、心照不宣的欢迎。
她轻轻抚摸着我所在的地方,无比确信的说道:
“他在想,他终于回家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