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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鬼事

作者:南心东风

字数:325005字

2025-11-25 11:11:05 连载

简介

一本引人入胜的悬疑灵异小说,潮汕鬼事,正在等待着你的发现。小说中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作者南心东风的精湛文笔和细腻描绘,更是为这本小说增添了不少色彩。目前,小说已经连载,让人热血沸腾。快来加入这场阅读盛宴,325005字的精彩内容在等着你!《笔趣阁潮汕鬼事陈泽楷林振强全文大结局免费?》就在下方,点即看!

潮汕鬼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茶三酒四踢桃二,食饱无事听趣味。

“上阴表书”的青烟散入幽冥,仿佛石沉大海,短期内难见回响。陈泽楷深知因果业力的化解非一日之功,便将心思收回,每日依旧在老榕树下读书饮茶,梳理《榕下乩童录》中的诸多案例,感受着潮汕大地春夏之交,空气中日渐饱满的湿暖与水汽。

这日午后,他正冲泡着一壶祛湿健脾的老枞水仙,茶汤琥珀色,木质陈香沉稳,就见村东头的福婶慌慌张张地跑来,人未到,声先至,带着哭腔:

“泽楷!泽楷!不好了!俺家阿妹……阿妹她……”

福婶的女儿阿妹,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姑娘,年前定了亲,对象是邻村一户不错的人家,婚期就定在下个月。这本是桩大喜事,可福婶此刻却面无血色,嘴唇哆嗦。

陈泽楷连忙让她坐下,递过一杯热茶。“福婶,定定神(定定神),阿妹怎么了?”

福婶也顾不上喝茶,抓住陈泽楷的胳膊,急道:“阿妹她……她撞邪了!从昨天开始就胡言乱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力气大得吓人,还……还总说些听不懂的古话!最吓人的是,她……她把自己锁在屋里,拿着剪刀,要剪那些准备好的嫁衣!嘴里还念叨什么‘唔准嫁’、‘等我来’!”

悔婚?剪嫁衣?这在极重脸面、将婚嫁视为头等大事的潮汕乡村,简直是惊天动地的丑闻和灾难!

陈泽楷眉头紧锁。“请医生看过了吗?”

“请了!镇上的医生来看过,说是受了刺激,开了安神的药,吃了也不见好!后来……后来俺婆婆偷偷去问了村里的‘落神婆’(类似巫婆),那婆子只看了一眼,就吓得连连摆手,说阿妹这是撞了‘红白撞煞’,她道行浅,管不了!泽楷,现在只有你能救阿妹了!”

红白撞煞!

陈泽楷心中一震。这在潮汕民俗中,是极为凶险的一种冲煞。所谓“红”,指婚嫁喜事;“白”,指丧葬凶事。当迎亲的队伍与出殡的队伍在不恰当的时间、地点意外相遇,或者个人的婚期与某些阴邪之气、横死之魂的执念产生交集,便可能引发“红白撞煞”。轻则新人失和,家宅不宁,重则新人暴毙,喜事直接变丧事!

阿妹的症状——神智昏乱、力大无穷、抗拒婚嫁、欲毁嫁衣——确实与此煞的某些表征吻合。

“阿妹最近可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或者,在定亲、备婚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陈泽楷追问。

福婶努力回忆,突然想起什么:“啊!有!大概半个月前,阿妹和几个小姐妹去镇上看新到的胭脂水粉,回来的时候为了抄近路,好像……好像从西山脚那片乱葬岗旁边走过!当时也没在意,会不会是那时候……”

西山乱葬岗,那是旧时埋葬横死、夭折、无主孤魂的地方,阴气极重。

“还有呢?关于婚事本身,或者对方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福婶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对方家……倒是没什么。就是……就是阿妹这婚事,当初来说媒的人不少,其中有一家,是隔了两条村的赵家,那家后生人也精神,就是家里穷点,俺和他爹考虑再三,还是选了现在这家家境殷实的。莫不是……莫不是那赵家后生心里不痛快,搞了什么鬼?”

陈泽楷不置可否。情爱生妒,也可能形成执念煞气,但通常不会如此猛烈和邪异。他更倾向于问题出在乱葬岗,阿妹可能在那里招惹了某个与“婚嫁”有关联的横死阴魂。

“先去你家看看阿妹。”陈泽楷站起身,带上契骨和必要的法器。

到了福婶家,还没进阿妹的房门,就感受到一股混乱而暴戾的气息。房间里传来阿妹时而尖笑、时而哭泣、时而用某种古老腔调咒骂的声音,还夹杂着撕扯布帛和撞击门窗的响动。

陈泽楷示意福婶打开房门。门一开,只见阿妹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原本清秀的脸庞扭曲着,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剪刀,正对着床上那件精美的大红嫁衣比划。她看到陈泽楷,非但不惧,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声音变成了一个尖利苍老的女声:

“咔咔……想嫁人?问过老身未?(想过我同意没有) 这红衣……这红衣本该是我的!是我的!”

话音未落,她竟举起剪刀,猛地向自己的手腕刺去!

“住手!”陈泽楷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阿妹持剪刀的手腕,同时左手已将契骨按向她的额头!

“滋啦——”仿佛冷水滴入热油,一股黑气从阿妹额头与契骨接触的地方冒起。阿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身体剧烈挣扎,那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将陈泽楷甩开。

“何方冤魂,敢附生人身,阻人姻缘,害人性命!”陈泽楷厉声喝道,口中急速念诵安魂定神咒,契骨光芒微吐,死死压制着那股邪异的力量。

挣扎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阿妹眼中的赤红才渐渐褪去,身体一软,昏厥过去。福婶连忙和闻讯赶来的家人一起,将她扶到床上安置。

陈泽楷收回契骨,脸色凝重。刚才的接触,他清晰地感知到,附在阿妹身上的,是一个怨气极重、年代颇为久远的女性阴魂,其执念核心,正是“婚嫁”!而且,这阴魂的气息,带着一种土腥气和古老的悲伤,绝非近代之人。

“不是赵家后生搞鬼。”陈泽楷对福婶说道,“阿妹是在乱葬岗,冲撞了一个年代久远的‘老姑婆’(指未嫁而死的女子)的煞气。这老姑婆生前婚嫁受阻,或遭遇极大不幸,死后怨念不散,最见不得他人嫁娶,尤其容易附身待嫁女子,破坏其姻缘,甚至索命。”

福婶吓得面如土色:“那……那怎么办?”

“解铃还须系铃人。”陈泽楷沉吟道,“需得查明这‘老姑婆’的来历,化解其怨念,才能彻底救回阿妹。否则,就算我暂时将她逼退,她还会卷土重来。”

要查一个可能埋葬在乱葬岗几十甚至上百年的无名女鬼的来历,谈何容易?陈泽楷再次想到了《榕下乩童录》和村中的老人。

他回到老榕树下,仔细翻阅乩童录。在关于“煞气分类”的篇章中,果然找到了类似“红白煞”中“姑婆煞”的记载,并提及一种名为“问骨”的古老方法——以特殊仪式,沟通无主孤骨,探寻其生前执念。但这方法极其凶险,易遭反噬。

同时,他也让林振强去打听,村里或附近,几十上百年前,是否有过关于待嫁女子横死或婚事变故的传闻。

林振强去了大半日,带回一个模糊的信息:据村里最老的几位老人零碎回忆,好像清末民初的时候,附近确实出过一桩惨事。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家中长工私定终身,被家族发现后,强行将其许配给另一家富户。那小姐性子刚烈,在出嫁前一天晚上,竟穿着嫁衣,在西山一棵老槐树上吊自尽了!死后,家族嫌其丢人,未入祖坟,草草埋在了西山乱葬岗。后来,那片地方就偶尔传出女子哭声,有人晚上路过,还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影子在树下徘徊……

时间、地点、身份、死因、执念对象(嫁衣、婚嫁),全部吻合!

“看来,就是这位‘姑仔’(潮汕对未嫁少女的称呼)了。”陈泽楷叹息一声。百年前的悲剧,跨越时空,依旧散发着不散的怨毒。

查明根源,下一步便是化解。对于这种因情而殇、因礼教而死的“姑婆煞”,单纯的驱逐和镇压只会加剧其怨气,唯有“安抚”与“成全”。

陈泽楷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他让福婶家准备以下物品:一件仿制的、与当年款式相近的红色嫁衣(不能用阿妹那件),一些纸扎的凤冠霞帔、首饰头面,一座纸糊的“小姐闺房”,大量的金银纸钱,以及三牲五果。

仪式地点,就选在西山乱葬岗,那棵据说小姐自尽的老槐树下(虽已不在,但大致方位可考)。

夜幕降临,月冷风凄。乱葬岗上磷火点点,气氛阴森得能滴出水来。林振强带着几个胆大的后生,将准备好的纸活、贡品一一摆开。那件仿制的红嫁衣,在夜风中微微飘动,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泽楷设下香案,这次拜请的,除了三山国王,还有专门掌管姻缘的“月老”,以及能超度亡魂的“地藏王菩萨”。他手持香火,朗声通告:

“拜请拜请,三山国王、月老仙师、地藏菩萨,诸位神明鉴察! 今有清末民初,屈死于此的某氏千金,因其情路坎坷,婚嫁受阻,含怨自尽,魂困于此,化为‘姑婆煞’,今又惊扰生人信女阿妹……弟子陈泽楷,受其家人所托,特备香火资财、嫁衣闺阁,前来供奉,化解冤仇……”

他念诵着为这位无名“姑仔”专门撰写的超度疏文,文中充满了对其不幸遭遇的同情与惋惜,并言明时代已变,望其放下执念,接受供奉,早登极乐,或觅得良缘。

然后,他示意林振强,将那座纸扎的“小姐闺房”、凤冠霞帔、金银财宝,以及那件仿制的红嫁衣,一同点燃。

火焰在乱葬岗的夜风中跳跃,将那些精致的纸活化为灰烬,仿佛为那位百年前的可怜女子,举行了一场迟到的、没有新郎的“冥婚”。

就在火焰最旺之时,陈泽楷将阿妹穿过的一件贴身衣物(已事先用符水净化)投入火中,口中念咒:“因果分明,尘归尘,土归土! 信女阿妹,与你无冤无仇,今已奉上厚礼,超度于你,望你莫再纠缠,放其生路,各自安好!”

咒语念罢,一阵阴风突然卷起,将燃烧的纸灰卷上半空,旋转不休,仿佛有一个无形的身影在其中审视、犹豫。良久,那阵阴风才缓缓平息,纸灰飘落,四周那令人心悸的怨愤之气,竟也随之消散了大半。

陈泽楷知道,仪式起了效果。那位“姑仔”的怨气,得到了安抚。

回到福婶家,阿妹已经悠悠转醒,虽然虚弱,但神智已然清明,对之前发生的事记忆模糊,只当是生了一场大病。

几天后,阿妹的身体逐渐康复,婚期照常举行。迎亲那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花轿经过村口时,不知从哪里飞来几只罕见的、色彩斑斓的蝴蝶,绕着花轿翩翩起舞了好一阵才离去。村中老人见状,纷纷称奇,说是吉兆,定是那位百年前的“姑仔”放下了执念,转而祝福了。

陈泽楷站在老榕树下,远远望着那喜庆的队伍,心中感慨。潮汕大地上,这一个个或悲或喜的“鬼事”,背后藏着的,无非是活生生的人情与欲望,是跨越了生死也未能消解的爱恨情仇。

他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茶已微凉,但他心中对这片土地的理解,却又深了一分。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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