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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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昨日山巅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竹马顾丰川和他的继妹林曦水火不容。
最纯恨那年,林曦开着车要撞死顾丰川。
我推开了他,自己被撞得双目失明。
顾丰川哭着说以后他就是我的眼睛,他会让林曦不得好死。
从此,他疯了一般报复林曦。
送她去坐了牢、又整垮了她母亲的公司。
更让出狱后的林曦走投无路。
只能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放她一条生路。
顾丰川安抚地拍着我的背,呵斥她的言语却恶毒如刀:
“你照照镜子,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你滚不滚?再不滚别怪我拖你出去!”
这样全然的偏袒在以往总能换来我感动地落泪。
可现在,我做了眼角膜移植手术。
所以我亲眼看见林曦跪在我面前时。
顾丰川一边用恶毒的话咒骂她,
一边把手伸进了她的胸口。
1.
顾丰川嘴上依然骂的很凶,推着林曦下楼。
不忘回头叮嘱我:“小璇,你好好休息,我马上赶她走。”
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没有表情地点点头。
他知道,没有他帮忙,我很少下楼。
所以当他迫不及待把林曦拉进楼下房间时,也不会想到,我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你这个妖精…谁让你来这里的?”
顾丰川喘息着,声音里却没有责备。
“哼!谁让你这几天不来找我,我当然要来瞎子这里找你了……”
“我都说了这几天出差了。”
“那就在她家…你不觉得更刺激吗?”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我等眼角膜移植已经等了五年。
我一直在等自己能看见那天,一定要和顾丰川去所有我们约定好的地方旅行。
我想告诉他,以后我不再是他的拖累了。
我们可以一起、看遍所有我们期待的风景。
却没想到,刚做完手术,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我的心口仿佛被一块猝不及防的巨石,砸的四分五裂。
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瞎子摊牌?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
“你乖。”男人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你弄瞎了她的眼睛,我总要对她负责。”
“不然,她当年怎么会签谅解书?”
“你以后不许再来烦她,不然我不会饶了你!”
林曦娇声哼道:“今天是我不放过你才对……”
“我和那个瞎子…到底…谁让你更舒服?”
“……别扯到她,她没你贱!”
林曦笑得更大声了:“上次你还说,就喜欢我跟你贱。”
我转身踉跄着上了楼,浑身都似乎没了力气。
原来,从一开始,顾丰川要负责、要保护的,就是林曦。
我和顾丰川从小青梅竹马,那时年少,感情从未挑明。
高中时期,顾丰川的爸爸为了白月光抛弃了他的妈妈,导致她吞药自杀。
从此,顾丰川恨透了继母和带来的妹妹林曦。
在学校和林曦更是势成水火。
林曦撕了他的试卷,他反手就把她的书包扔进垃圾桶。
两人你来我往,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他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咬牙切齿说着,总有一天要杀了这对母女。
可他真逼急了林曦,却是林曦开着车撞向他。
那天,我眼睁睁看着发疯的林曦开着车从林家车库出来,红着眼,踩下油门,一副要撞死他的架势。
我不顾一切,推开了他,自己重重被车撞飞三米。
三根肋骨骨折,眼角膜受损,从此再也看不见。
在医院醒来时,顾丰川抱着我痛哭。
他说,他以后会是我的眼睛,他一定会让林曦不得好死。
顾父带着林曦来向我下跪,求我签谅解书,许诺让我和顾丰川订婚。
顾丰川紧紧抱着我:“等我们一毕业,就结婚。”
为了帮我适应没有光明地日子,他陪着我一点点学盲文。
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他任劳任怨,充当我的盲杖。
为了帮我祈福,他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从山上佛寺为我求来了平安福。
那时我没有一刻不在为他的付出而感动。
可现在事实告诉我,他做这些,为的只是林曦。
受伤害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这一刻,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捂着嘴,笑出了眼泪。
2
楼下的动静渐渐小了。
我听见了关大门的声音。
顾丰川上楼,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
我闻到了他身上那种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涌,不露痕迹推开了他。
“怎么了?”他愣了一下,“刚刚被那个疯婆子吓到了?”
我的声音很轻,潜藏着他听不出的冷淡讽刺:
“她说的找不到工作和房子,是什么意思?”
“哦,之前我和你说过的。”
他轻描淡写:“我说过不会让她好过的。”
“她毕竟是你妹妹。”我轻飘飘地说。
“她不是!”顾丰川激动起来。
“她是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她妈害死了我妈,我说过我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妈妈怎么死的。
我几乎就要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那他和仇人的女儿滚到了一张床上,不知道阿姨天上有灵,是何想法。
顾丰川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我,温热的呼吸吹在我耳畔。
“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的世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莫璇,我们早点结婚吧,我真的想有个家了。”
“你知道吗,我从小学就开始喜欢你了,我一直都梦想着长大能娶你当老婆。”
“我答应过你,永远都会保护你的,我永远不会让别人再有机会伤害你。”
他一声又一声在我诉说着他对我的爱。
可听在我耳朵里,却如同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我强忍下心头剧烈的恶心,温声地回应:“好。”
他抱我的手臂更加用力,仿佛要把我嵌入身体。
他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没有笑意,只有惨烈和冷酷。
我的心碎了,我不会允许他的心,还完整。
我会让他知道,五脏六腑都被痛苦洞穿,是什么滋味。
3
第二天,不知道我已经复明的顾丰川,正像往常一样搂着我,用手机回信息。
聊天框里的文字快速滑动:
“老公,下个星期我想去北海道滑雪,就去住上次我们住的那家酒店好不好?”
“下个星期我有事,等下个月吧,我让助理给你订票。”
“怎么?又要在家陪你瞎子?”
“不是,下星期我有客户要来。”
“那你要补偿我,今年圣诞的时候,你要再陪我去一次巴黎。”
“不行,圣诞我要陪莫璇。”
“瞎子,瞎子,你整天就是陪那个瞎子,她知道去年你生日装病,其实是和我在瑞士看雪吗?”
“她知道你今年的情人节假装出差,其实和我在巴厘岛潜水吗?”
“你整天在她面前装,不累吗?”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我一直等着复明,想和他一起去的那些地方,他都已经和林曦去过了。
我的心和我的胃一起绞痛起来。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这不堪的真相。
但随着掩盖真相幕布的掀开,更多令人作呕的细节被展现出来,却还是令我身体内部每一寸骨头和血肉,都仿佛被高速绞肉机绞碎。
眼泪毫无知觉的不断溢出,几乎快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
“我看那瞎子家别墅可真大呀,不如我也住过去,反正她又看不见,还可以天天和你偷情,真刺激。”
“别闹了,给你买的房子还不够大吗?我说了,别来烦她。”
顾丰川丝毫不避着我。
我靠着他的胸口,将屏幕上每一个字都尽收眼底。
我又一次有了反胃的感觉。
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厕所吐的天昏地暗。
顾丰川放下手机,紧张的过来给我顺气。
“怎么了?晚上吃什么了?是胃不舒服吗?”
“没有。”
我用呕吐掩盖自己惨白的脸色和不断颤抖的身体。
顾丰川心疼地抱紧了我:“莫璇,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瞒着我!”
“你这样,我好心疼。”
我疲倦地推开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猜测。
第二天,顾丰川去上班后,我火速下单了验孕试纸快送到家。
当看到结果时,我跌坐在地。
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我捂着肚子,失声痛哭。
如果在复明之前,我一定会感谢上天,赐给我爱的结晶。
我已经爱了他十几年了,从情窦初开,一直爱到现在,肝胆俱碎。
然而现在,这个孩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孽。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打电话预约了下周的流产。
这个孩子,和这份不堪的感情,我要一起打包,送到他的面前。
4
失明之后,我就很少出门了。
但顾丰川说,总是不出门不好,会影响心理健康。
于是他每周都会带我去公司两天。
我就坐在办公室里听歌,听视频,听他和秘书小姐交代工作,听他和下属开会。
有时他会搂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一边幼稚地捏我的手玩,一边电话会议。
那个时候,我只感觉到他像一个庞然大物,占据了我整个黑暗的世界。
他爱我,在乎我,愿意照顾我一切心理需求。
可现在,我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戴着墨镜,一瞬不瞬看着他同样搂着林曦。
林曦坐在他的腿上,上衣几乎滑到了腰间。
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索。
两人嘴上却还一本正经谈着工作。
“下周的日程安排好了吗?”
“嗯~顾总,下周~呃,还有三个跨国会议。”
不知道顾丰川的手摸到了哪里,林曦的声音微微发颤,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抱住了他的头。
原来,他的秘书就是林曦。
原来,之前他们就一直当着我的面,这样谈工作。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向他的办公桌。
两人动作同时一顿。
我看见顾丰川微微皱眉,推了一把林曦。
林曦不情不愿拉好衣服起来,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屑。
顾丰川起身扶住我:“小璇,你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我脸色苍白如纸:“我想喝咖啡,能请秘书小姐帮我煮一杯吗?”
“哦,当然可以。”林曦捂着嘴笑,朝顾丰川抛了个媚眼,走了。
我挤出一个笑容:“丰川,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秘书叫什么呢?”
他若无其事道:“你管她做什么,一个秘书罢了。”
“我以为你这样的职位,身边的秘书也是个很重要的位置。”
我忽然道:“我不喜欢她,你辞退她。”
他脸色一滞:“为什么?”
“她说话声音发嗲,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顾丰川皱眉:“人家小姑娘干得好好的,小璇,你不要无理取闹。”
他语气平静,似乎我刚刚只是说了个笑话。
我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如果我说我一定要你这么做呢?”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我真的不能随便辞退人家,这样,等会我让她和你道歉。”
道歉?
这么多年,我听林曦一次又一次假装道歉,实际挑衅,听得还不够吗?
这时林曦端着咖啡进来了。
她故意捏着嗓子道:“莫小姐,你要的咖啡。”
我伸手去接过,没有喝。
只是忽然说:“秘书小姐,你身上的香水味好熟悉,我昨天好像闻到过。”
我清晰地感觉到,顾丰川扶在我胳膊上的那只手,力道骤然收紧。
“可能是什么畅销的街香吧,巧合而已。小璇,你鼻子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那一瞬间的失态,甚至带着点亲昵的调侃,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僵硬只是我的错觉。
我没有回答。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许久,我嗤笑一声。
我慢慢地,一点点抬起头,准确无误地“看”向顾丰川所在的方向。
然后,我抬起另一只手,扶住了镜架。
顾丰川似乎意识到了我要做什么,他呼吸一滞,那句“小璇”还没叫出口。
我把墨镜摘了下来。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味道好像以前撞了我,被你送去监狱那个女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