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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想吃绝户被我扫地出门沈清苏倾然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童养夫想吃绝户被我扫地出门

作者:佚名

字数:11966字

2025-10-25 12:42:41 完结

简介

童养夫想吃绝户被我扫地出门》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佚名”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沈清苏倾然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11966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童养夫想吃绝户被我扫地出门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二章

5

爷爷已经在寺庙清修两年没怎么出来过了。

听见我这话,原本不怎么想搭理我的爷爷瞬间回道: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爷爷低沉而带着压迫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瞬间驱散了我心头的茫然和无措。

我紧紧握住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我深吸一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爷爷。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冰冷。

“沈清时现在明目张胆地带着女朋友回来,心思早就野了。”

“他亲口对苏倾然说,以后秦家会是他的,我什么都得不到,只能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爸妈完全不管这些,他们甚至……觉得这理所当然。”

“我担心,再这样下去,等沈清时彻底掌权,他会联合那个苏倾然,把秦家掏空。”到时候,“秦氏还姓不姓秦,就难说了。”

“您一手打下的江山,恐怕就要改姓沈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爷爷粗重压抑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他最在意的地方。

秦氏产业是他白手起家,历经无数风雨,一点一滴打拼下来的帝国,其中的艰辛和血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同样有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所以当年,他力排众议,略过了能力、魄力远胜于我父亲的那个姐姐——我的姑姑,选择了平庸却是个儿子的我爸来继承家业。

他不求我爸能将秦氏发扬光大,只求他能守成,守住这份家业,让它继续姓秦,在他这一脉传承下去。

如今,他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不仅平庸无能,还愚不可及,竟然引狼入室,要把家业拱手让给一个早有异心、血脉相连的外人!

这无疑是在狠狠打他的脸,否定他当年的选择,更是要毁掉他毕生的心血和寄托。

这比单纯的经营不善更让他无法容忍。

“混账东西!”

爷爷终于爆发了,一声怒喝即使隔着电话也震得我耳膜发嗡。

“他们两个……真是好样的!等着,我马上回来!”

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响起。

我缓缓放下手机,手心一片冰凉,心里却仿佛有一簇火苗开始燃烧。

我知道,这座压抑了我二十年,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家,要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了。

6

爷爷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下午,他就风尘仆仆地从寺庙赶了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杀到了家里。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身形依旧挺拔,手里握着一根紫檀木的龙头拐杖。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过来时,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

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他进门时,我正独自坐在客厅最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商业案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而餐厅里,我的父母和沈清时、苏倾然则围坐在一起,享用着精致的下午茶,笑语晏晏,仿佛昨天那场针对我的驱逐和侮辱从未发生过。

苏倾然甚至正拿着一块点心,娇笑着要喂给沈清时。

这幅“一家和睦”的场景,与我的形单影只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爷爷的出现,像一块寒冰投入了微沸的水中,餐厅里那点虚伪的温馨气氛瞬间冻结。

我爸第一个站起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紧张,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爸,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接我?”

爷爷冷笑一声,花白的眉毛竖起,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子,缓缓扫过餐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我父亲脸上。

“我再不回来,秦家就要改姓沈了!我还需要你接?”

我妈也赶紧起身,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爸,您别听风就是雨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都是小孩子之间闹了点矛盾。”

“闭嘴!”

爷爷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我爸,拐杖重重地顿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问你,秦正明,你是不是打算把公司交给沈清时?”

“是不是打算让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滚蛋?”

我爸被他看得低下头,不敢直视,嘴唇嗫嚅着,试图辩解。

“清时能力不错,能扛得起事,稳重。”

“小雪她终究是个女孩,以后总要嫁人的,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公司的事太复杂,她……”

“放屁!”

爷爷怒不可遏,胸脯剧烈起伏,他猛地抄起手边玄关上摆放的一个清代瓷瓶,看也不看就朝着我爸的方向砸了过去!

“砰——哗啦——”

瓷瓶没有砸中人,但在我爸脚边碎裂开来。

巨大的声响和四溅的碎片吓得苏倾然尖叫一声,猛地躲到了沈清时身后,脸色煞白。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秦家交到你这么个蠢货手里!”

爷爷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嘶哑,他用手点着我爸的鼻子。

“你比你姐姐差远了!目光短浅,识人不明!”

“要是交给你姐姐,秦氏现在说不定更上一层楼!”

“起码,产业还牢牢握在姓秦的人手里!”

“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引狼入室,要把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送给外人!”

“你简直蠢出升天了!”

爷爷越说越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上前几步,抡起手中那根沉重的紫檀木拐杖,不由分说就朝我爸身上打去。

我爸不敢躲,也不能躲,硬生生挨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腰弯得像只虾米,嘴里不断讨饶。

“爸,爸您别生气,是我糊涂,是我考虑不周,您消消气……”

我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眼圈都红了,却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白着脸,绞着手指,小声地、徒劳地劝着。

“爸,您别打了,正明他知道错了。”

那一刻,我看着平日里在我面前高冷无比的父母,在爷爷的盛怒之下如此卑微、狼狈。

我心中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种冰冷的、深入骨髓的荒谬感和悲凉。

他们的爱与不爱,重视与轻视,原来如此分明,又如此可笑。

维系这个家的,从来不是亲情,而是爷爷的权威和利益。

7

餐厅里的巨大动静早就惊动了可能在楼上休息或工作的沈清时。

他大概是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或者无法再置身事外。

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脸上带着他惯有的,此刻却显得格外不合时宜的担忧和恭敬。

“爷爷,您回来了。您别动怒,气大伤身。”

“叔叔阿姨他们也是为了秦家的未来考虑。”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爷爷正在气头上,看见沈清时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沈清时,那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几乎不加掩饰。

他以前就不喜欢我爸妈收养的这个男孩,总觉得这孩子眼神飘忽,心思不正,不够磊落。

当初看在是给我找的“童养夫”、未来也算半个秦家人,能帮我稳住家业的份上,才勉强默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如今,这个他本就看不上的“童养夫”不仅有了异心,还敢带着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登堂入室,企图侵吞秦家产业,这彻底触犯了爷爷的底线,点燃了他心中积压的不满。

“一个外人,吃我秦家的,穿我秦家的,我秦家养你十年,供你读书深造。”

“现在翅膀硬了,就想惦记我秦家的基业?”

“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脸!”

沈清时被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大概从来没被爷爷如此直白、如此不留情面地羞辱过,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他精心维持的温文尔雅、稳重可靠的面具,在爷爷毫不留情的斥骂下,出现了裂痕。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在爷爷那强大的威压之下,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跟在沈清时身后下来的苏倾然,显然没搞清楚状况。

或者她愚蠢地以为,我爸妈都不爱我,这个看起来古板严肃、重男轻女的爷爷肯定也更看不上我这个孙女。

她猜对了一半,爷爷确实对我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在他传统乃至守旧的观念里,孙女终究是别人家的人,是要泼出去的水。

但是,这绝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不知所谓、品行不端的外人,踩在秦家的脸上撒野,企图夺走属于秦家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他原本并没打算留给我。

苏倾然壮着胆子,或许是想要维护沈清时,小声地、带着点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明明是你们自家人不团结,管不好女儿,关清时什么事?凭什么这么骂他……”

她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得只剩爷爷粗重呼吸声的客厅里却格外清晰。

爷爷冰冷的眼神瞬间如同冰锥般扫了过去,那目光中蕴含的多年上位者积累的威严和此刻毫不掩饰的戾气,让苏倾然瞬间噤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沈清时的胳膊,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脸上血色尽褪。

爷爷甚至懒得浪费口舌去理会她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他的目标很明确——整顿家风,清除隐患,收回权柄。

8

爷爷的怒火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那种冰冷的、带着绝对权威的冷静,比之前的暴怒更令人窒息。

他没有再理会不停认错、姿态卑微的我爸,也没有看噤若寒蝉、脸色苍白的我妈。

而是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给了跟了他几十年、绝对信任的私人律师,以及秦氏集团法务部的负责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客厅。

“立刻起草文件,收回沈清时名下所有的秦氏股份,以及他在公司担任的一切职务和权力。立刻,马上!”

“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秦氏的股东名单和员工名录上!”

爷爷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仿佛只是在宣布一个早已决定的事实。

沈清时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强烈的恐慌和不甘。

“爷爷!你不能这么做!”

他失声喊道,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尖锐。

“我为秦氏付出了那么多!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些股份是叔叔阿姨奖励给我的,是合法赠与!你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

“奖励?合法赠与?”

爷爷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

“那是秦家的东西,我现在要收回。程序和法律问题,我的律师会处理妥当。至于你的付出……”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刮过沈清时。

“秦家养你十年,供你吃穿用度,送你出国留学,给你的薪资待遇远超常人,早就付清了。”

“从现在起,你和我秦家,再无瓜葛。给你一个小时,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一时之间,那个总是以秦家少爷自居,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在我父母面前游刃有余的沈清时,变得一无所有。

他失去了股份,失去了职务,失去了秦家这个光鲜的背景和依靠。

他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彻底的一无所有,情绪彻底失控,长期伪装的面具彻底碎裂。

他指着爷爷,又指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嫉恨和疯狂,口不择言地叫嚣道。

“你们把我赶出去?哈哈!好!很好!我看你们秦家以后谁來继承!就凭她秦雪吗?”

“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发大小姐脾气的女人?”

“你们让她接手秦氏?等着破产吧!秦家早晚要完!我会看着你们怎么完蛋的!”

就是这句话,这句充满轻蔑、诅咒和威胁的话,彻底激怒了爷爷,也以一种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扭转了我的人生轨迹。

爷爷身上有一种老派人的固执和极强的逆反心理,他一生强势,最恨别人威胁和看扁,尤其恨别人质疑他的决定和判断。

“秦家完不完,不是你说了算!”

爷爷盯着状若疯狂的沈清时,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女人,这么断定秦家会完,那我偏要让她来坐这个位置!我倒要看看,秦家在她手里,会不会如你所说完蛋!”

他猛地转向我,目光如炬,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秦雪,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去公司。秦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你来坐!我会让人事立刻发布任命公告!”

我彻底愣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为之一滞。

我打电话给爷爷,只是想借他的手阻止父母荒唐的决定,揭穿沈清时的真面目,夺回本应属于我的一份保障和尊严,但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近乎赌气的方式,直接被推到权力的顶峰,接手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我看着沈清时那副难以置信、嫉恨交加、彻底扭曲的嘴脸。

看着我的父母震惊地张大嘴巴,眼神里充满了不认同、担忧却又在爷爷的积威之下不敢反驳的复杂神情。

最后,我的目光迎上爷爷那双虽然苍老却依旧锐利、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的眼睛。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愤怒、不甘、以及强烈想要证明什么的勇气和力量,在我心中疯狂滋生、膨胀。我以前或许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想着得到应有的公平和父母的认可,安稳度日。

但此刻,当巨大的权力和前所未有的机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强行塞到我手中时,我忽然明白了,过去二十年我所纠结、所痛苦的一切,父母那点虚无缥缈的爱算什么?

沈清时这种男人的背弃和轻视又算什么?

只有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靠的道理!

我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挺直了脊梁,迎上爷爷审视的目光,没有任何犹豫,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回答:

“好,我做。”

9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总裁这个位置,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风光,它意味着巨大的责任、无尽的压力和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秦氏集团内部盘根错节,很多中高层管理人员都是我爸这些年来安插的亲信,或者是由沈清时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们对我这个空降的、毫无商业经验的“千金总裁”表面恭敬,背地里却不乏质疑、观望和阳奉阴违。

他们习惯了之前相对松散的管理模式,对我这个新上司,更多的是怀疑和试探。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包括我那被送去国外“颐养天年”的父母。

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反对爷爷的决定,但偶尔从越洋电话里传来的语气,以及通过其他渠道透露出的信息,都充满了不信任和隐隐的幸灾乐祸。

仿佛在等着我搞砸一切,来证明他们当初“重男轻女”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但我没有退路。爷爷把我推上来,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赌一口气,是为了反击沈清时的诅咒,也是为了震慑我父母。

他本人对我能否真正胜任,恐怕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更多的是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和最后一搏。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身后是万丈深渊,我只能向前。

我开始玩命地工作,投入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

每天清晨,当城市还未完全苏醒,我已经坐在了总裁办公室里,开始阅读前一天的工作简报和行业动态。

夜晚,整栋办公大楼常常只剩下我这一层的灯光还亮着。

我拉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一个接一个地开会,逼着他们用最直白、我能听懂的方式汇报工作,详细了解每一个重要项目的进展、难点和潜在风险。

我把自己埋进那些艰涩难懂的商业计划书、合同文本和财务报表里,遇到不懂的术语、看不明白的数据,就厚着脸皮去问爷爷留下的几位忠于秦家、相对中立的老臣子,或者自己查资料、找书籍、参加线上课程恶补商业知识。

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成了家常便饭,咖啡和浓茶是我忠实的伙伴,只为了尽快熟悉业务,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权威和判断力。

我知道,仅仅依靠爷爷的威慑是不够的,我必须尽快拿出成绩,或者至少,展现出足够的能力和掌控力。

我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人际关系,对那些观望者,我保持距离但给予尊重。

对那些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的沈清时旧部,我则在摸清情况、找到合适人选后,毫不犹豫地进行了清理,陆续撤换了几个尸位素餐、能力不足或明显怀有二心的中层经理。

同时,我也注意发掘和提拔了几个有真才实学、对秦氏忠诚、并且对我表示支持的年轻骨干,逐步搭建属于自己的团队。

这个过程充满了挑战和压力,有时也会感到孤独和疲惫。

但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沈清时轻蔑的诅咒、父母冷漠的眼神,以及苏倾然那副嚣张的嘴脸。

这成了支撑我坚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我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也没有辜负爷爷那点逆反心理带来的宝贵机会。

我或许最初缺乏经验,但我有沈清时永远比不上的、与生俱来的优势——我姓秦。

我是秦家名正言顺的血脉继承人,这个身份在注重传统和名分的集团老臣那里,有着天然的信服力。

我开始慢慢收拢权力,稳定局面。

几个月后,公司的核心业务和关键部门,已经基本在我的掌控之下,运营也走上了正轨。

秦氏的权柄,终于完全地、真切地握在了我的手里。

爷爷虽然不怎么插手具体事务,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定海神针般的力量,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边,沈清时的境况可谓一落千丈,迅速滑向了落魄的深渊。

他被赶出秦家后,身上那点积蓄和之前利用职务之便攒下的“私房钱”很快坐吃山空。

他过惯了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生活,根本放不下架子去找一份普通工作,总还幻想着凭借自己“曾经是秦氏高管”的履历,能去别的公司直接应聘副总裁、总经理之类的高位。

在他几次三番碰壁,受尽冷眼和敷衍,实在没钱支付高档公寓的租金和日常开销,不得不降低要求,试图去寻找部门经理、甚至更低职位时。

我已经“好心”地、不动声色地让人把他试图侵吞秦家产业、吃绝户的事迹,在业内相关的圈子里传得人尽皆知。

没有哪家正经公司会愿意接纳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名声扫地、并且能力被秦氏“前任总裁”明确否定的“前少爷”。

他去应聘,别人表面上客气,背地里只把他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和反面教材。

苏倾然呢?

那个女人,现实的嘴脸暴露无遗。

在沈清时刚被赶出秦家、失去一切光环和利用价值的时候,她就迅速和他划清了界限。

据说分手时两人因为沈清时之前送给她的那些奢侈品、以及她认为沈清时应该“补偿”她的青春损失费等问题大吵一架,闹得极其难看。

昔日在你侬我侬的情侣转眼就成了互相怨怼的仇人。现实,就是这么冰冷而讽刺。

10

坐在宽敞明亮、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繁华景象的总裁办公室里,我看着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内心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

曾经渴望而得不到的亲情,曾经为之纠结痛苦、夜不能寐的背弃,现在看来,都显得那么遥远而微不足道。

它们不再能伤害我分毫,因为它们已经被我更强大的内心和更实在的权柄所隔绝。

秘书的内线电话响了,她语气有些迟疑,带着一丝不确定。

“秦总,前台说有一位先生自称是您的未婚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见您,态度有些激动。”

未婚夫?

我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在这个城市,除了那个至今还认不清现实的人,还能有谁?

“让他上来吧。”

我倒想看看,事到如今,他还能演出什么戏码。

人过来一看,果然就是沈清时。

他穿着一身明显是过时款式、甚至有些皱巴巴的西装,头发也不如以往打理得一丝不苟,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落魄。

他努力想挺直腰板,摆出从前那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姿态,但闪烁的眼神和微微佝偻的肩膀出卖了他内心的虚张声势和不自信。

他环顾了一下我这间比之前我爸那间还要气派、装修更符合我现代简约审美的办公室,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嫉妒和怀念,然后对着我,用一种刻意营造的、仿佛给了我莫大恩惠般的语气说道。

“小雪,我知道你一个人管理这么大一个公司不容易,肯定很辛苦。”

“我这段时间在外面经历了一些事,也想通了很多。我考虑了很久,决定不计前嫌,回来帮你。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以后公司还是交给我来管理,你一个女孩子,实在不适合在商场上这么辛苦打拼,勾心斗角。”

“你只需要在家享福就好了。”

我几乎要为他这番极致无耻、自我感觉良好的言论鼓掌喝彩了。

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还会相信他这套鬼话?

是觉得我离了他就不行,还是在外面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之后,发现只有秦家这块招牌能给他带来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又厚着脸皮回来摇尾乞怜?

亦或是他仍然可笑地以为自己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连和他多说一句话、浪费一秒时间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按下了内线电话,语气平静无波。

“保安,进来一下,请这位无关人士离开。”

“以后注意,不许他再踏进秦氏大楼一步。”

沈清时脸色大变,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情面。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拔高,带着气急败坏。

“秦雪!你别不识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有我,秦氏怎么可能运转得好!”

“你等着,你迟早会来求我的!你……”

“秦氏现在运转得很好,不劳你费心。”

我冷淡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诅咒和威胁,示意已经迅速进来的、身材高大的保安。

“请他出去,注意‘礼貌’。”

看着沈清时在两名保安一左一右的“陪同”下,一边挣扎一边骂骂咧咧、狼狈不堪地离开我办公室的背影,我心中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悲。

有些人,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永远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至于我的那对亲生父母?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儿子,那么看不上我这个女儿,觉得我无法继承家业,那么我也成全他们。

我给他们办理了手续,送去国外一个风景优美但远离华人圈、人生地不熟的养老城市。

给他们购置了一处舒适的房产,并安排了一个可靠的信托基金。

保证他们拥有足够养老但绝不至于挥霍无度的生活费用。

以后,大家各自安好,互不打扰,老死不相往来吧。

这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没有给我的温暖,如今,我也不再需要了。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而冰冷的城市。

我拥有了更实在、更可靠的东西——权力,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以及一个由我亲手塑造的未来。过去的阴霾已然散去,未来的路,就在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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