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另嫁他人后,假死逃离我的男友悔疯了》,这是部精品短篇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许夏沈泽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徐君”大大目前写了10044字,完结,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另嫁他人后,假死逃离我的男友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5
厉憬然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结婚照,指尖冰凉得几乎没有知觉。
照片里的许夏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
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厉憬然清晰的记得,自己拥抱许夏时,她是怎样的把他当成全是唯一的依靠。
许夏从前每次看着他时,眼神里的爱意散都散不开。
可现在呢,昨天许夏盯着自己的眼神,几乎让他寒毛直竖。
难道她真的生气了?
她真的要嫁人么?
厉憬然被自己的想法吓的脸色惨白,他根本不能接受许夏有一天会不属于他这个事实。
十年前那个阴雨天,他穿着囚服,隔着铁窗看许夏把红绳系在他腕上,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疼。
秘书捡手机的动作打断了他的思绪。
屏幕亮起,照片里许夏的婚纱晃得他眼睛发花。
他突然蹲下身,捂住胸口,熟悉的窒息感涌上来。
这十年里,每次看到侦探发来的照片,他都会这样疼。
没人知道,他办公室最深处的抽屉里,锁着一叠厚厚的相册,每一张照片上,都是许夏。
许夏坐在桥洞的旧被子上,手里攥着半块冷馒头,却没吃,只是盯着他的照片发呆。
那天他在车里蹲了一夜,看着桥洞里的灯光灭了又亮,想冲下去给她送件棉袄,最终还是放弃了。
后来的照片里,许夏换了很多地方。
她在面馆洗盘子,手指泡得发白。
在超市理货,被顾客骂了也只是低头道歉。
在公园的长椅上,抱着膝盖哭。
每次看到这些,厉憬然都会让助理匿名给许夏送钱、送东西。
他不敢送太明显的,怕林岁察觉,更怕许夏知道他还活着,会恨他骗她。
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忘记许夏。
他和她的生活本就不该有任何的消息,可当许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自以为的放下,其实还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底。
秘书的声音又传来:
“厉总,沈氏集团刚刚发布了声明,说这场婚礼是十年之约,沈总从十年前就开始守护许小姐了。”
秘书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还有,林小姐那边……一直在打电话过来,您要接吗?”
“挂了。”
厉憬然的声音沙哑,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
手机再次亮起,是林岁发来的信息:
“怀瑾,你在哪?我们该去试婚纱了。”
厉憬然看着信息,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的心里只会有许夏。
“去沈氏集团。”
“另外,告诉林岁,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彼时,我正在沈家的别墅里,一件一件的试着婚纱。
我刚提着裙摆转了个圈,身后就传来沈泽轻缓的脚步声。
他没立刻说话,只是伸手帮我理了理后背有些歪的系带。
“这里的珍珠勾到纱了,我帮你顺开。”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
我望着镜子里的他,突然想起昨天在医院时,那样慌张的情况下,他还记得给我带了一杯热牛奶。
“还没吃饭吧,先喝一点这个。”
“不烫,我吹过的。”
他总记得我胃不好,热饮要温到不烫嘴才递过来。
“这件会不会太显肩宽?”
我下意识摸了摸肩头的薄纱,话刚出口就看见沈泽抬头,眼神里满是认真,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肩线。
“不会,你穿这个刚好,显得背很直。”
说着他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件米白色的披肩。
“刚才看见你打了个喷嚏,披上这个,别着凉。”
温热的气息包裹过来,就像是沈泽十年如一日的陪在我的身边。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桥洞,我冻得缩成一团,厉憬然只是把棉袄扔给我,从没想过帮我拉好拉链。
可沈泽不一样,他连我试婚纱时裙摆沾了根线头,都会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捻掉。
“对了。”
6
他突然起身,从门口的袋子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是对珍珠耳坠。
“昨天路过珠宝店,看见这个和婚纱很配,你试试?”
帮我戴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耳垂轻轻托住。
“别躲,就一下下。”
冰凉的珍珠贴上耳垂时,他还下意识吹了口气,怕我觉得凉。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出声。
沈泽见我笑,也跟着弯了眼,伸手帮我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怎么突然笑了?”
“没什么。”
我转过身,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就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闻言,沈泽轻轻的笑了。
他抬手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我一愣,还不等我开口,他就自顾自的开口。
“十年前你在巷口那家面馆洗盘子,冬天水冰,你总把袖口挽得老高,手冻得通红还在笑。”
“那天我去吃面,看见你被老板骂摔了碗,蹲在后门哭,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后来我猜才知道,你总这样,再难都舍不得扔吃的。”
我猛地抬头看他,记忆里那个冬天的后门,风裹着雪打在脸上,我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那天的委屈。
“你……”
“我那天没敢上前。”
沈泽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泛红的眼角,语气里带着点后怕。
“怕你觉得我是来可怜你的。”
“后来我让助理把那家面馆盘了下来,换了个脾气好的老板,还特意交代冬天要给后厨装暖灯。”
“你后来没再去那家店,我还担心了好久。”
原来那些以为是运气好的事,全是他藏在暗处的守护。
我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砸在他手背上。
他却没慌,只是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帮我擦脸。
“哭什么。”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该笑才对,以后再也不用洗冰手的盘子了。”
正说着,楼下传来管家的声音,“少爷,历总来了。”
管家的声音刚落,我攥着沈泽手腕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可下一秒,沈泽的掌心就覆了上来。
他没回头看楼梯口,只是低头望着我,“不想见的话,我们就上楼等他走,或者……我去跟他说。”
我抬眸看他,他眼底的坚定仿佛可以让我无视所有的伤害。
十年前在桥洞面对风雨时,我只能自己攥紧冷馒头硬扛。
可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了沈泽。
他会把选择权递到我手里,不会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事,见吧,正好把话说清楚。”
沈泽没松开我的手,反而十指紧扣,牵着我往楼下走。
走到客厅转角时,就看见厉憬然站在玄关,西装外套没系扣,头发有些凌乱,眼底是掩不住的红血丝。
比起上次在医院的冷漠,此刻的他倒多了几分狼狈的真切。
他看见我的瞬间,脚步猛地顿住,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
可没等他开口,沈泽就往前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厉总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吗?”
太太两个字一出来,几乎把厉憬然砸懵了。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攥着拳头,沙哑着声音开口,“许夏,我有话想跟你说,单独说。”
沈泽没松手,只是侧头看我,眼神里满是询问。
我攥了攥他的手,示意自己可以应对,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站在离厉憬然两步远的地方。
“厉总,没什么单独说的必要。”
我的声音比自己预想中更平静。
“我和沈泽已经登记结婚,以后我的生活,和你无关了。”
厉憬然的脸色瞬间白了些,他往前迈了一步,像是想抓住什么,却被沈泽不动声色地拦住。
“许夏,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林岁……”
“当年?”
我一愣,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和历总有什么当年?”
7
这句话轻飘飘落在客厅里,却像块石头砸在厉憬然心上。
他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许夏,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年在桥洞,我陪你啃馒头,你被小混混欺负,我帮你挡……”
“那些啊。”
我打断他,语气里没了波澜,只剩彻底的淡漠。
“陪我经历那些的人是厉憬然。”
我话音刚落,厉憬然的身体就狠狠一震,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盯着我,嘴唇哆嗦着:“我就是厉憬然啊!许夏,你看着我,我就是当年陪你在桥洞的人!”
“你不是。”
我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年的厉憬然,会把最后半块馒头掰给我,会把棉袄裹紧我再自己冻得发抖。”
“可你呢?”
“你穿着高定西装,顶着另一个的名字,看着我被林岁骂丧家之犬,看着我妈妈的平安绳变成灰烬,连一句辩解都没有。”
“你怎么会是厉憬然?”
厉憬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像是被我的话击中,整个人痛不欲生。
他冲过来想抓我的手,却被沈泽牢牢按住肩膀。
“厉总,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没有自欺欺人!”
厉憬然嘶吼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许夏,当年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也是……”
“苦衷,什么苦衷,你以为只要回头,我就会像是一条狗一样舔上去么?”
我打断他,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厉憬然,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厉憬然被我那句自以为是戳得浑身一僵,张着嘴,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不是的……许夏,你听我讲……”
他伸手想拉我的衣角,指尖刚碰到我的婚纱裙摆,就被沈泽抬手挡住。沈泽的眼神冷得像冰:“厉总,我太太不想听这些,你该离开了。”
“我不能走!”
厉憬然猛地推开沈泽的手,声音里满是绝望。
“许夏,我知道我混蛋,我不该看着你被林岁欺负不说话,不该烧了平安绳……”
“可我是真的爱你。”
“够了!”
我猛地打断他,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实木门被人狠狠踹开。
林岁像疯了一样闯进来精致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眼里满是血丝。
“宋怀瑾!你居然真的在这里!”
她尖叫着扑向厉憬然,“我们才是要结婚的人!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你怎么能为了这个女人,跟我翻脸?”
厉憬然猛地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厌恶:
“林岁,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林岁被厉憬然甩得一个趔趄,她看着厉憬然满眼都是厌恶的模样,眼底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崩塌。
她突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结束?宋怀瑾,你凭什么说结束!”
她尖叫着冲过来,刀刃对着厉憬然的胸口。
“我们订婚三年,我为你放弃了出国的机会,为你在你爸面前装了三年温顺儿媳,你现在跟我说结束?”
“就为了这个抢走你一次又一次的贱货?”
刀刃直逼厉憬然胸口。
沈泽几乎是本能地将我往身后一护。
“林小姐,这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再不放下刀,我就要叫警察了!”
林岁却像是没听见,仍然嘶吼着看向厉憬然。
“当年你跟我打赌,说三个月就能让许夏对我服软,说她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现在你居然为了她跟我翻脸?”
“历怀瑾,你怎么能对她动心!”
“她算个东西,也配跟我抢!”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攥着沈泽衣角的手猛地收紧。
纵然我已经知晓过往的种种,可被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一阵阵心脏绞痛。
厉憬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冲过来想拉开林岁,声音里满是慌乱:“你别说了!岁岁,你先把刀放下!”
“我为什么不说!”
林岁挣转头瞪着我,满眼都是厌恶和嫉妒。
“许夏,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好吗?”
“当年他跟我赌,赌你会不会为了他跟我道歉,赌你会不会把你妈留下的破绳子给他!”
“他拿到平安绳那天,还跟我笑你蠢,说你居然真信什么来生相见!”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疼得我几乎站不稳。
沈泽察觉到我的颤抖,转身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别怕,我在。”
8
林岁像是疯了一样,又举着刀冲向我:
“还有你妈!当年我妈跟你爸在一起,你妈闹自杀,其实是我故意把你爸的领带扔在她床头,让她以为你爸早就不爱她了!”
“你哥也是我挑拨的,我跟他说你在背后骂他是吃软饭的,他才对你那么凶!”
“你闭嘴!”
厉憬然终于忍无可忍,“这些事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林岁被他的样子吓住,却还是梗着脖子冷笑:
“跟你说?你那时候眼里只有许夏!”
“既然你也不愿意跟我结婚了,那许夏这个贱人也别想活了!”
林岁持刀冲着我扑过来,我被沈泽护在怀里,只看见他后背绷紧的肩线,像是一堵坚实的墙,将所有危险都挡在外面。
可林岁像是疯了,“让开!”
“今天我要让这个贱人跟我一起死!”
就在这时,厉憬然突然冲了过来。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几乎是本能地挡在我和林岁之间。
下一秒,“噗嗤”一声闷响,刀刃狠狠捅进了他的胸膛。
林岁僵在原地,手中的刀“哐当”落在地上,脸上的疯狂渐渐被惊恐取代。
“怀瑾!”
林岁的声音发颤,“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杀她……”
厉憬然没有理她,他艰难的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疼惜。
“许夏……”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要咳一下,“别怕……”
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太过刺眼。
这个骗了我十年、烧了我母亲遗物、看着我被羞辱却沉默的人。
此刻却用身体替我挡了刀。
沈泽扶着我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可我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着,又酸又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明明该恨他的,可看着他胸口不断涌出的血,那些恨意却像是被冲散了,只剩下满心的复杂。
厉憬然笑了笑,那笑容很虚弱,却带着几分坦然。
他伸出手,像是想碰我的脸,可刚抬到一半就垂了下去。
“当年……当年跟林岁的赌约……是我鬼迷心窍。”
“我以为……我能控制住感情,可后来跟你在桥洞……啃馒头、看星星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我想起十年前桥洞下的寒冬,他把棉袄裹在我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
想起他被警察带走时,偷偷塞给我的那颗糖。
想起他看着我被林岁羞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忍,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原来那些瞬间不是我的错觉,只是他的懦弱和自私,让他一次次选择了伤害我。
厉憬然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以为……我能彻底断了对你的念想。”
“可看见你跟沈泽在一起……看见你穿着婚纱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辈子最蠢的事,就是放开了你的手。”
“许夏。”
“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了,这辈子……还不清了。”
他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像是在努力看清我的脸。
“我只求你……能不能原谅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看着他胸口的血越来越多,看着他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我恨过他,怨过他。
可在他用生命护住我的那一刻,那些怨恨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蹲下身,轻轻握住他发凉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跟你道歉,跟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手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客厅里只剩下林岁的哭声和管家打电话报警的声音。
我没有哭,只是看着厉憬然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那个陪我在桥洞啃过冷馒头、也骗了我十年的人,终于用最惨烈的方式,给了我一个结局。
林岁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她一路上都在哭,可没有人会可怜她。
她亲手毁了自己的人生,也毁了别人的。
厉憬然的尸体被抬走时,我没有去送,只是站在客厅的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沈泽递过来的热牛奶上。
“喝点吧,暖暖身子。”
我接过牛奶,心里也渐渐暖了起来。
我转头看着他,笑了笑,“沈泽,谢谢你。”
谢谢你十年的默默守护,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伸出手,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被人好好爱着,是这样的感觉。
沈泽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春天的气息。
我知道,厉憬然的下辈子约定,我不会等,也不需要等。
因为我的这辈子,已经有了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