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镖师夫君弄丢传国玉玺,我却笑了》是一本引人入胜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般般”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萧断水郑惜君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镖师夫君弄丢传国玉玺,我却笑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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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断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愣在原地,惊疑不定。
“圣上南下?难道……难道那箱子里……”
他猛地扑到窗边,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水面早已恢复了平静,哪里还有那木箱的踪影?
郑惜君见他这般失态,安慰道:
“师父,你别听她危言耸听!她分明是见我丢了那破箱子,心中嫉恨,故意编谎来吓唬我们的!”
“你忘了?那些玉石我们不是都一一拿出来看过了吗?灰扑扑的,哪一块像是传国玉玺?”
“她秦霜刃若有这等通天本事,接这等皇差,早就鼻孔朝天了,岂会容我插手?”
萧断水闻言,紊乱的呼吸平复了几分。
是啊,那些玉石他亲手掂量过,绝无玉玺的样子。
萧断水似是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转身抬脚便狠狠踹在侍从心口!
他怒喝道: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敢串通这个贱人来欺瞒我?!”
“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这横刀镖局到底是谁在做主?!”
那侍从被踹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捂着胸口,
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只惶恐地看向我。
“萧断水!”
我上前一步,扶起那侍从,目光如冰。
“这镖局里的弟兄,哪个不是刀头舔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你卖命?”
“你身为少东家,行事如此暴戾乖张,就不怕寒了众人的心吗?”
我环视四周,看到闻声赶来的几名镖师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我转而直视萧断水,声音冷彻:
“我再问你一次,我有什么必要骗你?”
“圣驾转瞬即至,你若再是这般言行无状,冲撞天威,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萧断水指着我的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秦霜刃,你到了此刻还不忘收买人心!”
“可惜,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已被我休弃的事实!”
“这镖局的主人是我萧断水!还轮不到你一个下堂妇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话音未落,太守身边的近卫已大步流星地闯入后院。
那近卫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眉头紧蹙,催促道:
“萧公子!圣驾已至前街,太守大人命你等速速前往正门迎驾!为何还在此耽搁?!”
郑惜君诧异地看向我,咯咯发笑:
“姐姐真是好本事,竟然都能说动太守陪你演这出戏,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莫不是……早早知道自己会沦为弃妇,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了吧?
她轻佻的目光从我胸脯划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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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断水则轻叹一口气,假模假样道:
“霜刃,你我好歹夫妻一场,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些颜面。”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证,你妹妹在别院会一直静养下去。”
他刻意加重了“静养”二字,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一旁的郑惜君更是按捺不住她那点浅薄的心思,立刻依偎进萧断水怀里。
她用一种天真又恶毒的腔调添油加醋:
“是呀,秦姐姐,下回我要是心情不好,忘了去送解药,以那病秧子的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天呢。”
我猛然抬眼看她:
“什么解药?!”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让我想明白许多事。
妹妹每次病情反复,都恰好在我与萧断水意见相左时。
原来根本不是病!
是毒!
是我曾经倾心相待的夫君,一直用我在这世上唯一血脉亲人的性命,作为操控我的筹码!
萧断水瞪了她一眼,似乎嫌她多嘴。
刚想张口对我辩解,郑惜君却娇声打断他。
“断水哥哥,你怕她做什么?”
“秦霜刃就是个菟丝花,不过看起来厉害,离了你和横刀镖局,还不是任你拿捏?”
这番话,似乎说中了萧断水。
他眼底闪过狠厉,仿佛要将这些年隐忍的怨气尽数倾泻:
“惜君说得对!秦霜刃,这些年来,我真是受够你了!”
“明明我才是镖局的主人!可底下那些镖师事事以你为首,何曾真正把我放在眼里?”
“你处处要强,事事争先,可有想过给我留半分颜面?在你面前,我萧断水算什么男人?!”
望着他扭曲的嘴脸,我竟低低笑出声来。
原来撕开这桩婚姻的面纱,内里竟是如此不堪。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萧断水,你当年说爱我,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是利用?”
他像被踩中痛处,勃然变色:
“利用?你若懂得何为贤良淑德,懂得温顺恭俭,懂得在家相夫教子,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就在这时,张太守的近卫忍不住再次催促:
“萧公子!如今以圣驾为先,耽搁不得!你们……你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萧断水正在气头上,作势就要将那近卫推开,口中怒喝道:
“没看见我正在处理家事吗?!滚出去!什么狗屁圣驾。”
那近卫身手不凡,侧身避开,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萧断水,你疯了!竟敢对圣上不敬?!”
萧断水被他一喝,理智稍稍回笼。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语气森然:
“好!好!秦霜刃,我就去看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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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之中,已是旌旗微扬,禁军侍卫肃然而立。
这样大的阵仗,萧断水和郑惜君如何再敢不信?
萧断水脸色由白转青,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他想开口问张太守,可张太守正躬身侍立在最前方,连大气都不敢喘。
很快,一队玄甲骑士簇拥着明黄车驾出现在门口。
萧断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草……草民萧断水,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圣驾亲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他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祸临头的惶恐。
郑惜君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软软地瘫在萧断水身边,连头都不敢抬。
被簇拥在中央的,是一位身着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
虽未着龙袍,但通身的气度,令人不敢直视。
正是当今圣上。
“萧总镖头,不必多礼。”
圣上目光淡淡扫过他们,并未在意这些虚礼,只道:
“如今有心人多,耳目繁杂。朕借用你们横刀镖局运送此物,本是想掩人耳目,低调行事,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他语气微顿,萧断水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但圣上话锋一转:
“不过,听闻镖局已派人将失物追回?总算没有酿成大错,有功,朕定然重重有赏。”
萧断水闻言,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磕头道:
“是,是!为陛下分忧,是草民……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拭着不断滚落的冷汗。
圣上显然无心与他多言,直接切入主题,语气急切:
“闲言少叙。那玉玺呢?朕要亲眼看一看。”
在萧断水身侧的郑惜君闻言,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玉、玉玺……”
萧断水眼神慌乱地四处瞟,试图转移话题:
“陛下一路车马劳顿,定然辛苦了,不如……不如先移步厅内用杯茶,歇息片刻……”
“不必。”
圣上干脆利落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朕不累。玉玺在何处?速速取来。”
就在这时,圣上已有些不耐,抬脚便要向厅内走去。
“圣上——!”
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喊响起。
只见郑惜君几乎是五体投地,用尽全身力气磕下头去。
“请圣上恕罪啊!”
圣上脚步一顿,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在郑惜君身上,眉头微蹙:
“恕罪?何罪之有?”
“莫非是玉玺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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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断水亦是面无人色,想去拉郑惜君。
郑惜君却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求圣上开恩!秦姐姐她……她绝不是故意将那木箱扔进水中的!”
“她只是一时气愤,与我和断水哥哥发生了些口角,才会失手。”
“求圣上看在秦姐姐有孕在身,情绪不稳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我求情,实则颠倒黑白,将重罪推到了我的头上!
萧断水瞬间反应过来,立刻磕头附和,语气沉痛:
“陛下明鉴!内子她性情刚烈,近日又因与草民有些家事纷争,心中积怨,这才铸下大错!”
“是草民治家无方,但那玉玺确是被秦氏亲手掷入河中,我可作证!”
圣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声音里是压抑的雷霆之怒:
“秦氏?你还有何话说?传国玉玺,关系社稷国本,你竟敢……丢了?!”
面对天子震怒,我缓缓抬起眼:
“回禀圣上,草民确有话说。”
“草民身怀六甲,不顾自身与孩儿安危,单骑千里,浴血奋战,折损十三名忠心弟兄,才在边境线上从贼人手中夺回此物!”
“试问,草民豁出性命才找回的东西,为何要因几句口角便轻易丢弃?这于情于理,可说得通?
我的声音逐渐拔高:
“草民还想请问郑镖头,这玉玺,最初是因谁遇敌不战,反将玉玺拱手让人?”
“又是谁,在失镖之后隐瞒不报,延误时机,致使玉玺将流出国境?”
郑惜君微咬下唇:
“我的确有错,那更不会有一错再错的道理,姐姐何苦追着之前的事不放?”
我指向郑惜君,厉声道:
“是你明知木箱中装着玉玺,还亲手将其掷入了池中!真是其心可诛!”
“圣上!我怀疑郑惜君有通敌叛国之嫌,她定然是前朝余孽!”
郑惜君被我连珠炮般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她尖声反驳: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是玉玺!我若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立刻转向圣上,声音斩钉截铁:
“圣上!郑惜君已认罪。她身为镖头,玩忽职守在前,丢失重镖。欺瞒上官在后,延误时机。更在寻回镖货后,因私怨损毁皇物!条条桩桩,证据链清晰可辨,岂容她狡辩?!”
郑惜君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她慌乱之下,竟又故技重施,泪如雨下,对着圣上磕头不止:
“圣上!民女冤枉!罢了……民女愿意替秦姐姐顶下这罪过!”
“只求圣上看在秦姐姐身怀六甲的份上,饶她一命!所有罪责,民女一力承担!”
她这番以退为进,装得情深义重。
圣上的眉头紧锁,目光转向一旁冷汗涔涔的张太守,声音冷冽:
“张卿,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太守避开了我的视线。
“回禀圣上!微臣对此中细节不甚明了,但那玉玺寻回后,确实是由秦氏保管。”
他竟临阵倒戈了!
在可能株连九族的大罪面前,他选择了站在看似更能掌控局面的萧断水一边。
萧断水和郑惜君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得色。
圣上的脸色已然铁青:
“秦氏!众人皆指证于你,你还有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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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产房中血淋淋的画面在我脑中闪过,女儿微弱的哭声仿佛就在耳边。
正欲开口,一个身影却踉跄着从人群后站了出来。
是方才被萧断水狠狠踹了一脚的那名侍从。
他捂着胸口,声音坚定:
“圣上明鉴!小人亲眼所见,是郑镖头怂恿少东家从密库取出木箱,也是她,亲手接过箱子,将其掷入了后院的深塘之中!”
“少夫人试图阻拦,却被她死死挡住!千真万确,小人愿以性命担保!”
萧断水勃然大怒,瞪着那侍从,厉声骂道:
“你这背主的走狗!定是收了这贱人的好处,在此胡言乱语!”
然而,他话音未落,堂下那些原本沉默观望的镖师们,也有人站了出来。
是镖局里的一个老镖头,他声如洪钟:
“圣上!秦镖头自入镖局以来,多少次带领我等出生入死,她若没有责任心,不讲究信义,咱横刀镖局何德何能,能在短短几年内跻身天下第一镖局之列?!”
另一名精瘦的镖师也梗着脖子站了出来:
“是啊,秦镖头的为人,弟兄们都清楚!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损害镖局、损害朝廷之事!反倒是郑镖头,初次走镖便酿下如此大祸,如今又……哼,孰是孰非,我等心里有杆秤!”
“请圣上明察!”
“我等愿为秦镖头作保!”
这些,皆是曾与我并肩作战或受过我恩惠的镖师。
萧断水看着眼前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地怒骂道:
“反了!都反了!你们还是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居然一个个向着一个女子说话!难道要一辈子甘居女人之下,摇尾乞怜吗?!”
圣上高踞上位,冷眼看着堂下这场愈发混乱的闹剧。
面上露出一丝不耐,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不容置疑道:
“够了!”
“朕没空听你们在此互相攀咬,推诿罪责!”
“还愣着做什么?!速速下去打捞玉玺!”
他语气微顿,带着森然的杀意:
“若找不回玉玺,今日在场相关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必再费心栽赃他人了,统统按律处置,谁也逃不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
萧断水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就要招呼人手:
“快!快!会水的都给我下去!把塘底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那个箱子!”
现场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我上前一步,对着面色沉凝的帝王,微微福了一礼,声音平静如水。
“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请陛下,随我来吧。”
“那传国玉玺,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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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落下,满场皆惊。
圣上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最终,他微微颔首:
“带路。”
萧断水二人此刻早已冲去了后院池塘边,自然无暇他顾。
我径直引着圣驾前往镖局密库。
密库幽深,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箱笼。
我无视了那些显眼贵重的,反而走向角落一堆蒙尘的旧箱笼。
我打开其中一个旧木箱的机关,里面赫然躺着一方玉石。
随行的内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玉石,去除其伪装。
刹那间,一方莹润的玉玺呈现在众人前。
圣上亦是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方玉玺,亲自将其捧起。
“好!好!”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随即看向我,眼中带着探究。
“秦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恭敬回道:
“回陛下,草民取回玉玺后,日夜担忧有其他意外。后来草民想到陛下以民间镖局护送此等重器,是因为大隐隐于市。”
“草民得圣上启发,所以玉玺能失而复得,全赖陛下圣明,洪福齐天。”
萧断水他们当然不可能信我的话。
他们取走的那箱中,没有一块玉石的形状有可能是玉玺。
圣上闻言,龙颜大悦:
“秦氏,你不仅胆识过人,心思更是缜密!”
“说吧,你为朕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金银财帛,良田宅邸,或是为你讨个公道?朕皆可为你做主!”
正在此时,得到消息的萧断水和郑惜君狼狈不堪地冲到了密库。
二人浑身湿漉漉、头顶还挂着几根水草。
他们一眼便看到了圣上手中捧着的玉玺,以及听见圣上的话。
萧断水看清楚了眼前形势,脸上挤出一抹笑:
“霜刃,看在我们往日夫妻情份上……”
圣上眉头一皱,不悦道:
“朕许你说话了吗?”
萧断水吓得立刻噤声,将头深深埋下。
郑惜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而后转向圣上:
“陛下,金银田宅,非草民所愿。草民斗胆,恳请陛下恩准天下女子,自立女户。”
萧断水微怔,似是没想到,我求的是这个。
我则继续道:
“女子安于内宅,相夫教子,自是美德。然,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
“陛下白手起家,开创不世基业,文治武功,心胸见识,远超前朝历代帝王,堪称千古明君!”
“故而,草民深信,陛下定然能行历代帝王所不敢行、不能行之事!若允女子立户,便如同开了另一道用才之门,是青史留名之举。”
圣上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动,显然被我这番话触动。
片刻才缓缓道:
“你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女子之中,未必没有英才,只是此事阻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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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草民出身孤苦,如今又已被休弃,无所依傍,愿做这天下第一个自立女户之人!草民别无所长,唯有一身武艺和走镖的本事。恳请陛下恩准,专司为陛下、为朝廷押运机密要件。”
圣上凝视着我,良久,他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好!有胆识,有谋略,更有胸怀!朕,准了!”
“即日起,准民间女子,合乎条件者,可自立女户!”
“秦霜刃,朕特许你成立镖局,直属内廷,专司皇差密务!”
“赐你金牌一面,见此牌如朕亲临,沿途官府,皆需配合!”
我恭敬接过御赐金牌。
圣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并未吩咐如何处置今日之事,便起驾回宫了。
我明白,这是他对我的第一道考题。
若是心软和念旧情,便不堪所用。
待圣驾远去,我转身看向吓得不轻的萧断水和郑惜君。
“萧断水,你玩忽职守,纵容属下损毁御物,更长期以毒药控制他人,你可知罪?”
他眼中尽是惊恐:
“霜刃,是我不该……”
我打断他,看向郑惜君:
“你通敌叛国之嫌,自有官府详查。但损毁玉玺、构陷他人之罪,证据确凿。”
我俯视着面如死灰的郑惜君:
“将二人押送官府,按律查办。至于我妹妹,若她有三长两短,你们不会活得更久。”
三日后,判决下达。
萧断水流放三千里,而郑惜君判斩立决。
临行前,我去牢中见了萧断水最后一面。
他形容枯槁,声音嘶哑道:
“秦霜刃,你好狠的心!”
我轻笑:
“不及你半分。记住,是你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家业,更是你害死了郑惜君。”
一月后,秦氏镖局正式挂牌。
我坐在堂前,轻抚已明显隆起的小腹。
“夫人,张太守求见。”侍女通报。
我抬眼,见张太守捧着礼盒,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外。
“下官特来恭贺夫人……”
我笑了笑,合上手上账簿:
“张大人来的正好,近来,有人为我送来了一件礼物,您可要看看?”
他盯着我手中册子,脸色微白。
张太守,家财万贯,也是我送给圣上的第一个投名状。
三月后,我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女儿。
看着她粉嫩的小脸,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目光投向窗外,阳光透过树荫洒满庭院。
大婚时,萧断水为我手植的树也已亭亭如盖。
可这一世,我无需倚借谁的枝干歇息。
我是自己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