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忽必烈》,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玄幻脑洞作品,围绕着主角忽必烈元朝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不觉大师。《忽必烈》小说连载,作者目前已经写了99719字。
忽必烈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1254年春,云南的太阳暖得不像话!
不是草原那种带着风的暖,是裹着花香的柔,照在身上像盖了层薄羊皮,连空气里都飘着芒果和菠萝的甜香——这地方也太神奇了!草原上只有牛羊和干草,这儿倒好,树上挂着拳头大的果子,地里长着比人还高的“草”(后来才知道是水稻),连河里的鱼都比金沙江的肥,特尔勒第一次见,差点把鱼竿扔了去抓鱼!
“王爷!您快来看!这果子长得跟小灯笼似的!能吃吗?”
忽必烈刚跟段兴智聊完安抚部族的事,就听见特尔勒的大嗓门从帐篷外传来,伴随着“哗啦”的树枝摇晃声。他无奈地摇摇头,跟段兴智笑着说:“让您见笑了,我这护卫,见了吃的就走不动道。”
段兴智赶紧摆手,脸上还带着点拘谨——这位前大理国王,自从投降后就一直有点紧张,今天穿了件忽必烈赏的汉式官服,结果领口歪了,腰带还系反了,活像个刚学穿衣服的孩子。“不敢不敢,特尔勒将军直率,是性情中人。”
两人刚走出帐篷,就看见特尔勒举着个黄澄澄的果子,踮着脚够树上的果子,旁边的士兵们都憋着笑,连负责看管果树的当地老叟都笑得捋胡子:“将军,这是芒果,得剥了皮吃,直接啃会涩嘴!”
“真的?”特尔勒眼睛一亮,赶紧把果子凑到嘴边,刚要咬,就被乌兰一把拍掉:“你傻啊!老叟都说了要剥皮!你这一口下去,涩得你三天吃不下饭!”
芒果“啪嗒”掉在地上,特尔勒心疼得直跺脚:“哎呀乌兰姐姐!你怎么不早说!这果子看着多好吃啊!”
“谁让你不等人家说完就动手!”乌兰白了他一眼,从竹篮里拿出块刚做好的奶豆腐,塞给他,“先吃这个垫垫!一会儿还要去看水渠,别到时候又喊饿!”
忽必烈和段兴智看得哈哈大笑,段兴智还小声跟忽必烈说:“王爷,云南的水果多,就是很多都要剥壳或削皮,下次我让下人给您送些处理好的,您尝尝鲜。”
“好啊!”忽必烈笑着点头,“说起来,这次能这么快稳定局势,还得多靠你。那些部族首领都认你,你去说几句话,比咱们派十队士兵都管用。”
段兴智赶紧躬身行礼,脸上有点发红:“王爷过誉了,我只是做了点分内之事。以前大理也常和这些部族打交道,他们都是直性子,只要咱们真心待他们,他们就愿意归附。”
正说着,张文谦匆匆走来,手里拿着张图纸,脸上满是喜色:“王爷!好消息!城西的水渠快挖好了!汉官们说,等水渠通了,能灌溉上千亩地,今年的水稻肯定能丰收!”
“真的?”忽必烈眼睛一亮,“走!咱们去看看!段王爷,你也一起去,看看咱们怎么让云南的百姓吃饱饭!”
段兴智赶紧应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西去。路上还遇到不少当地百姓,有的在田里翻土,有的在路边摆摊卖水果,看到忽必烈,都笑着打招呼,有的还递来刚摘的菠萝,比刚平定那会儿的紧张模样好多了——这就是怀柔政策的好处,没了屠城的恐慌,百姓们也敢出来干活了。
“王爷好!”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伙子笑着递来个菠萝,“这是自家种的,甜得很,您尝尝!”
忽必烈接过菠萝,笑着说:“谢谢你啊!多少钱?我给你银子。”
“不用不用!”小伙子赶紧摆手,“王爷帮咱们打跑了高泰祥,还帮咱们挖水渠,这点水果算什么!您要是爱吃,我下次再给您送!”
特尔勒在旁边急了,伸手就要拿菠萝:“小伙子,给我一个呗!我还没吃过呢!”
小伙子笑着递给他一个,特尔勒接过来,刚要啃,就被乌兰拦住:“你又忘了!菠萝得泡盐水,不然嘴会疼!”
特尔勒赶紧缩回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乌兰:“怎么吃个水果这么麻烦啊!草原上的果子摘下来就能吃,这儿的果子还要剥皮、泡盐水,太费劲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段兴智还解释:“将军,云南气候热,很多水果都带点涩味,处理一下才好吃,您多吃几次就习惯了。”
到了城西的水渠工地,更是热闹——几十个士兵和百姓一起挖水渠,铁锹铲土的“哐当”声、大家的笑声混在一起,水渠已经挖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段连接河水。负责水利的汉官姓周,看到忽必烈来,赶紧跑过来:“王爷!您看,这水渠宽三尺,深两尺,水从河里引过来,能直接流到田里,再也不用担心天旱没水浇地了!”
忽必烈点点头,走到水渠边,蹲下摸了摸土:“不错!周官,辛苦你了!一定要保证质量,别偷工减料,不然水漏了,百姓们该失望了。”
“王爷放心!”周官拍着胸脯,“我每天都盯着,连一块松动的石头都要重新砌,保证水渠能用十年!”
特尔勒也凑过来,看着水渠,手痒得不行:“周官,我帮你挖最后一段吧!我力气大,一会儿就能挖完!”
周官赶紧说:“不用不用,将军,您是贵人,哪能让您干这粗活!”
“没事!我就喜欢干这个!”特尔勒说着,抢过一个士兵的铁锹,“哐当”一下就挖了起来。可他没经验,铁锹挥得太猛,土没挖多少,反而溅了自己一脸,活像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土拨鼠。
“哎哟!”特尔勒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泥,“这土怎么这么硬啊!比草原的石头还难挖!”
大家都笑了,周官赶紧说:“将军,您得顺着土的纹路挖,别用蛮力!”说着,还示范了一下,铁锹轻轻一插,一撬就挖起一大块土。
特尔勒学着样子挖,可还是不得要领,挖着挖着,居然把水渠挖歪了,还差点挖到旁边的田埂:“哎?怎么回事?我明明是照着直线挖的啊!”
乌兰走过来,指着歪掉的水渠,又气又笑:“特尔勒!你这是挖水渠还是挖迷宫啊?再挖下去,水都要流到你的帐篷里了!”
“啊?不会吧!”特尔勒赶紧停手,看着歪掉的水渠,挠着头傻笑,“我就是想挖快点……没想到挖歪了。”
忽必烈笑着摇摇头:“行了行了,别挖了,让士兵们来。你啊,还是适合骑马射箭,挖水渠这种细活,你干不来。”
特尔勒赶紧放下铁锹,拍了拍手上的土:“也是!挖水渠太麻烦了,还是打仗简单!”
一行人又看了会儿工地,就往回走。路上,段兴智还跟忽必烈聊起大理以前的事:“王爷,以前大理也挖过水渠,就是没这么规整,也没这么长。很多百姓都是靠天吃饭,天旱的时候就颗粒无收,饿肚子是常事。”
“所以咱们才要兴修水利,推广农业。”忽必烈说,“云南气候好,土地肥沃,只要好好利用,肯定能让百姓们吃饱饭。到时候,不仅是汉族百姓,你们大理的百姓,还有那些部族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段兴智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感激:“王爷,您真是仁君。以前我还担心,投降后会被亏待,没想到您不仅不杀我,还让我帮着安抚地方,我……我真的很感激。”
“别这么说。”忽必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赶尽杀绝。只要你真心为百姓做事,我就不会亏待你。”
接下来的几天,云南的局势越来越稳——先是东边的彝族部族派使者来归附,送了一头会耕地的水牛,特尔勒还想骑着水牛玩,结果被水牛甩下来,摔了个屁股墩;然后是西边的傣族部族,首领带着一群人来,还送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这鹦鹉学舌学得特别快,第一天就学会了特尔勒的口头禅“吃烤羊腿”,天天在帐篷里喊,逗得大家笑;段兴智也没闲着,去了好几个以前和大理关系好的部族,凭着自己的面子,轻松解决了几个小矛盾,连忽必烈都夸他“比张文谦的嘴皮子还厉害”。
最让人高兴的是,田里的水稻长得越来越好,绿油油的一片,比草原的草还好看。当地百姓看着稻田,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有的还特意来给忽必烈送刚做好的米线,说要让王爷尝尝云南的特色。
“王爷,您快尝尝这个过桥米线!”一个白发老奶奶端着个大碗,里面的汤还冒着热气,“这是咱们云南的招牌,汤鲜得很,您要是爱吃,我天天给您做!”
忽必烈接过碗,闻了闻,香气扑鼻,忍不住尝了一口,鲜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好吃!太好吃了!比草原的手抓肉还鲜!”
特尔勒在旁边看得眼馋,也抢了一碗,结果吃得太急,烫得直吐舌头:“哎哟!好烫!不过真好吃!老奶奶,您这汤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鲜?”
老奶奶笑着说:“用老母鸡和筒子骨熬了一天一夜,能不鲜吗?将军要是爱吃,下次我多做几碗!”
乌兰也尝了一口,点点头:“确实好吃,比我做的奶豆腐还鲜。不过您也别天天做,太辛苦了。”
“不辛苦!”老奶奶摆摆手,“王爷帮咱们挖水渠,让咱们有饭吃,我做几碗米线算什么!”
看着百姓们的笑脸,忽必烈心里暖暖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靠弯刀和马蹄让百姓屈服,是靠真心和实意让百姓归附。张文谦在旁边说:“王爷,您看,这就是仁政的力量!只要百姓们能吃饱饭、过好日子,他们就会真心拥护您!”
“是啊!”忽必烈感慨道,“以前我还担心,蒙古贵族不理解,现在看来,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效果的。”
为了庆祝云南局势稳定,忽必烈决定办一场庆功宴,就在中军大帐里,邀请了段兴智、兀良合台、张文谦、刘秉忠,还有几个部族首领,连特尔勒和乌兰都有份。
庆功宴办得很热闹,帐篷里摆满了桌子,上面有草原的烤羊腿、奶豆腐,还有云南的过桥米线、芒果干、菠萝蜜,甚至还有汉人厨师做的红烧肉,看得特尔勒眼睛都直了,刚开席就抓着个烤羊腿啃了起来。
“大家吃啊!别客气!”忽必烈举起酒杯,“今天咱们庆祝云南稳定,也感谢大家这些日子的辛苦!尤其是段王爷,帮着安抚部族,立了大功;还有兀良合台将军,打仗的时候冲在前面,辛苦了!”
段兴智赶紧站起来,举着酒杯:“王爷过誉了,我只是做了点小事,不敢居功。”
兀良合台也站起来,喝了一口酒,脸上没什么笑容,语气有点严肃:“王爷,打仗是我分内之事,不算什么。不过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忽必烈愣了一下,笑着说:“老将军有话直说,别客气。”
兀良合台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段兴智,又看了看旁边的部族首领,沉声道:“王爷,我觉得您对云南太宽容了。段兴智是前大理国王,您留着他,还让他安抚地方,万一他有异心,怎么办?还有那些部族,只是送了点礼物、说了几句好听的,您就相信他们归附了?依我看,还是得用高压政策,把他们的兵权收了,再派士兵驻守,才能确保长久稳定!”
这话一出,帐篷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段兴智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酒杯都有点发抖;部族首领们也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张文谦赶紧站起来,想打圆场:“老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段王爷是真心归附,那些部族也都是真心的,高压政策只会让他们反感……”
“反感又怎么样?”兀良合台打断他,语气更重了,“咱们蒙古人靠的是武力打天下,也得靠武力守天下!当年成吉思汗爷爷打下花剌子模,就是靠屠城立威,才有后来的安定!现在您对他们这么宽容,他们只会觉得您软弱可欺,迟早会反!”
忽必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放下酒杯:“老将军,我不认同你的看法。屠城只会让百姓害怕,不会让百姓归附。你看邢州,我用怀柔政策,百姓们都支持我;现在云南,百姓们也开始信任我,这就是仁政的效果。要是用高压,只会把他们逼反,到时候咱们又得打仗,士兵们又得流血,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可王爷!”兀良合台还想争辩,“那些汉人儒士懂什么打仗?他们只知道说些‘仁政’‘民心’的空话!没有武力,再高的仁政也没用!”
“老将军!”刘秉忠也站起来,语气平和,“武力是保障,但不是唯一的办法。您想想,要是咱们把段王爷杀了,把部族的兵权收了,他们肯定会害怕,说不定会联合起来反抗,到时候云南又得乱,咱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现在这样,用段王爷的影响力安抚地方,用仁政赢得民心,才是长久之计啊!”
帐篷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特尔勒啃着羊腿,还没搞懂状况,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怎么不吃饭啊?吵架多没意思,快来吃烤羊腿,可香了!”
乌兰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别说话!没看见王爷和老将军在争执吗?”
特尔勒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闭上嘴,偷偷把羊腿藏到身后,生怕被他们发现。
段兴智也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兀良合台将军,我知道您担心我有异心,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背叛王爷,要是我有二心,天打雷劈!那些部族也都是真心归附,绝对不会反!”
兀良合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喝了口闷酒,脸色还是很难看。
忽必烈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老将军,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很感激。但云南的情况和草原不一样,不能用草原的办法来管。这样,咱们先按我的办法来,要是将来真出了问题,再按你的办法来,怎么样?”
兀良合台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语气还是有点生硬:“既然王爷这么说,我就先听您的。但我还是觉得,怀柔管不了多久,您早晚得后悔。”
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没再说话。帐篷里的气氛虽然缓和了点,但还是有点尴尬。张文谦赶紧拿起酒杯,笑着说:“来来来,喝酒喝酒!别光顾着说话,这红烧肉可好吃了,大家快尝尝!”
刘秉忠也跟着劝酒,部族首领们也赶紧拿起酒杯,帐篷里的气氛才慢慢恢复了点热闹。特尔勒又开始啃羊腿,还偷偷给鹦鹉喂了块肉,鹦鹉喊了声“好吃”,逗得大家笑了起来。
庆功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忽必烈也有点晕晕乎乎的,乌兰扶着他回帐篷。刚走到帐篷门口,就看见兀良合台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握着弯刀,看着忽必烈的帐篷,眼神很复杂。
忽必烈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老将军,还没休息?”
兀良合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王爷,我只是有点担心云南的未来。您太心软了,那些人不会真心归附的。”
“老将军,我知道你担心,但我相信我的判断。”忽必烈说,“只要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就会真心归附。”
兀良合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了句:“王爷,您要是将来后悔了,可别怨我没提醒您。”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很沉,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忽必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知道兀良合台是个忠臣,只是太固执,认死了“武力至上”的道理。可现在云南刚稳定,要是两人的矛盾激化,会不会出问题?
乌兰扶着他的胳膊,小声说:“王爷,别想太多了,老将军就是性子直,没有坏心眼。咱们先休息,明天还要去看稻田呢。”
忽必烈点点头,走进帐篷,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安。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脑子里一直在想兀良合台的话——怀柔政策真的能长久吗?兀良合台会不会偷偷做什么?这股潜在的将帅矛盾,会不会影响云南的未来?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忽必烈心里一动,刚想喊人,脚步声又消失了。他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一看,外面空荡荡的,只有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白霜。
刚才的脚步声是谁的?是兀良合台的部下?还是有其他心思的人?
忽必烈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云南的局势,真的像表面这么稳定吗?兀良合台和他的矛盾,又会带来什么麻烦?
帐篷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芒果的甜香,可忽必烈却觉得有点冷。他看着远处的黑暗,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也不知道云南的未来,会不会因为这小小的将帅矛盾,变得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