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我拔掉女儿呼吸机后,绝嗣太子爷悔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十一雪”创作,以傅彦景许雅雅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0997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我拔掉女儿呼吸机后,绝嗣太子爷悔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2
06
傅彦景带着许雅雅去马尔代夫度假当天,岁岁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下第五次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拨了第372通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许雅雅在,我笃定电话不会被接通,国内所有相关信息傅彦景也一定看不见。
为了找到傅彦景让他回来看看弥留的女儿,我向全世界的媒体求助,甚至直播寻人。
我在镜头前潸然泪下,放大加粗的标题就打在我的身侧。
【爱女病危,急寻父见最后一面】
【全网寻人:傅总,你女儿在等你的最后一面】
我放出的眼线拍到了傅彦景和许雅雅的度假照片,装作网友发到了网上。
傅彦景在自己女儿病危之际竟然在陪小三旅游?全网炸翻了天!
每天都要吃好好:【傅彦景,你还是人吗?亲生女儿病危,你陪小三度假?你女儿还在等你捐骨髓呢!畜生都不如!】
小熊软糖:【这男的是不是之前直播妻女在斗兽场的那个癫子?没想到还能干出这种事!简直跌破下限!】
最美的遇见:【还有许雅雅!这女的瓜很多的,没想到现在为了抢男人居然连人命都不顾了!等一下什么斗兽场?求视频!】
看着这件事在互联网是越闹越大,不过三个小时就已经爆了十个热搜,我嘴角渐渐扯开一个弧度。
傅彦景,就看你的表现了。
“傅总,这是加急文件。”
助理将密封档案袋递到正在晒日光浴的傅彦景手边时,他正给许雅雅涂防晒油。
许雅雅顿时感觉不对劲,阻拦道,“彦景,度假时候就别工作了……”
傅彦景刚准备放下,助理适时开口,“是夫人空运送来的。”
又在耍什么花招?傅彦景准备拆开,许雅雅双手却盖了上去,“书瑶姐怎么这个时候来扫兴啊……”
平日里江书瑶不怎么联系他,这次空运寄来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傅彦景眼神冷了下来,“你好像很不希望我打开看?”
许雅雅脸色变了变,“我没有……”
傅彦景三下两下拆开文件袋,病危通知书上傅岁岁三个大字尖锐扎进他瞳孔。
“这……”
他往下翻,整整七张病危通知书!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下意识按住左胸。
许雅雅凑过来看,娇声道,“这不是正好嘛,这个野种要是死……”
“闭嘴!”
傅彦景自己都没意识到吼得有多大声。
他应该开心的,那个野种就要死了,但是……他为什么胸口闷闷的,根本笑不出来?
而且,那个野种要死了,江书瑶怎么不打电话求他?
傅彦景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两天都没接到过江书瑶的电话,拿到手机发现没有任何记录,
他突然恍然大悟,笑了,”逼我回去是吧?“
傅彦景握紧拳头,按住颤抖的指尖,“十分钟后,起飞回京城!”
他倒要看看江书瑶这样逼他回去,到底要干什么!
07
直升机降落医院天台上。
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傅彦景全然不觉,马上赶到了岁岁的病房。
病房里空无一人,完全没有住过的痕迹。
他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路过的医生突然递给他一个文件,“许小姐上回拿错了,这份才是对的。”
傅彦景和傅岁岁的亲子关系鉴定……
他忽然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钝钝的难受,突然没有了打开文件的勇气。
傅彦景抖着手撕开文件。
亲子鉴定书上“99.99%”的匹配率刺得他眼前发黑。
他脑袋一阵发蒙,差点站不稳。
“行医在世,做人为先。”老医生叹了口气,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他。
正是他给许雅雅让他无限刷的那张!
“岁岁!”傅彦景终于明白自己是被骗了,踉跄着不知将去何处,声音在医院回荡,“岁岁!我要给岁岁捐骨髓!我要救我的女儿!”
国内的助理正巧赶来,脸上隐忍哭意,“傅总!小姐在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无力回天,夫人准备放弃治疗了!”
重症监护室?!!放弃治疗?!
傅彦景脸色大变,“我不允许!我要去救岁岁!”
他怒吼着奔到病房,ICU红灯刺目得像血。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我正站在病床边,手指搭在呼吸管上。
“书瑶!住手!”
傅彦景疯狂捶打着钢化玻璃,指节砸得血肉模糊也浑然不觉,“用我的骨髓!抽我的血!把我全身的血都换给她!”
他额头重重撞在玻璃上,鲜血顺着惨白的脸往下淌,“医生!开门!我是她亲生父亲!我的骨髓一定能救她!”
可我只是淡淡往外看他一眼,“岁岁不想见你了。”
“岁岁……爸爸来了,书瑶,我错了!”他颤抖着摸向玻璃上女儿小小的身影,突然发狂似的拿车钥匙划开自己皮肉飙出血来,“现在就做配型!现在就移植!我签同意书!我把命都给她!”
他红着眼撞开手术室门的瞬间,我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氧气管。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傅彦景踉跄着扑到病床前,正好接住女儿软绵绵垂下的小手。
“岁岁……爸爸来了……”
他颤抖着去摸女儿的脸,触手却是冰凉一片。
那张和他如出一辙的小脸惨白如纸,再也不会甜甜地喊“爸爸“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崩溃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被血浸透的涂鸦,“岁岁画的全家福。”
傅彦景的双手剧烈颤抖着接过那张染血的涂鸦,画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人影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岁岁用蜡笔拼命画的一家三口,却被反复撕碎又粘合,布满丑陋的裂痕。
“这是……”他的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干涸的血迹,记忆如惊雷般闪现——
那天他当着岁岁的面撕碎这幅画,岁岁哭着去捡碎片,小手被锋利的纸边割得鲜血淋漓。
“爸爸……”稚嫩的呼唤仿佛还在耳边。
他突然想起每次岁岁怯生生想叫他,都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得把“爸爸”咽回去,改口成小心翼翼的“傅叔叔”。
“啊!”
傅彦景突然发出一声绝望嚎叫,整个人蜷缩着跪倒在地。
他发疯似的用头撞着病床栏杆,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岁岁……爸爸在这里……你叫叫我,你叫叫我啊!”
他的手指死死抠进那张皱巴巴的画里,仿佛要透过纸面抓住什么。
“傅先生,这是傅岁岁的死亡认定书,请家属签字。”
医生拿着一张纸进来,傅彦景却突然开始发狂,“谁让你咒岁岁的!我女儿没死!我不签!”
“重新做手术!我要救岁岁!骨髓库明明有配型成功的骨髓!为什么不做手术!”
“傅彦景,你闹够了没?”
我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讽刺开口。
“是有配型成功的骨髓,可是你傅总开口不允许岁岁用,谁敢动?!”
傅彦景猛地抬头,正对上我冰冷刺骨的眼神。
他浑身一颤,突然意识到,这眼神如此熟悉。
就像他曾经居高临下看着我们母女时一样,冷漠、厌恶、不屑一顾。
“书瑶……”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在看到我后退一步时彻底崩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跪着爬向我,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鲜血混着泪水掉落,“求你……原谅我……”
我却笑了,笑容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傅彦景,不是你说的吗?有些伤害造成,不是道歉就能弥补的。”
我故意一字一句重复着他曾经的话,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上,“不乖,就要学会承担后果——现在,这个后果,你满意吗?”
这都是他曾冷言对他们说的,傅彦景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摇头,像个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我冷冷递上一支笔,“让她早点入土为安,是你这个父亲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傅彦景颤抖地接过笔。
他签过那么多合同,写过那么多协议,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如此难写。
一笔一划,像刀一样刻在了他的心上。
等到傅彦景签完,医生用白布将岁岁盖住的时候。
他才悲凄地发出一声尖叫,“岁岁!”
08
傅彦景还不知道,他回国后就活在了全程直播的世界里。
从他踏入医院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帧崩溃、每一滴眼泪、每一声嘶吼,都被高清摄像头实时传输到了全网。
这一晚上,至少爆了上百个热搜。
#傅彦景畜生不如#
#傅彦景许雅雅渣男贱女#
#岁岁的画看哭全网#
直到凌晨四点钟,网友的发帖激情还在猛涨。
别叫我达芬奇:【现在知道是亲生女儿,早干嘛去了?不是我说这傅彦景到底是不是蠢猪啊?他和岁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非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猫猫最可爱:【许雅雅的黑料都能出书了!初中就混夜场,高中被挂表白墙骂“专业撬墙角”,大学骗富二代买包结果被当街扇耳光,这还”玄学玉女“?傅彦景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顺着恨逆着爱:【气死我了这对渣男贱女!傅彦景敢不敢突然在大马路上跳出来吓卡车一大跳?许雅雅来来来我国道上找你有点事!】
Aaa京城一手:【许雅雅玉女人设瓜有3r私,傅彦景跪地哭嚎4k高清无码有5r私。】
许雅雅全部黑料都被眼尖的网友扒了出来。
她所谓的“祖传罗盘”,是淘宝168包邮的仿品,给富豪“通灵”时说“天机”全是百度百科抄的,最讽刺的是,她从小就是私生女,心理扭曲,长大了也专找有家室的人破坏家庭。
玄学圈直接和她划清界限,发公告声明此人和正统玄学圈无任何关系。
傅彦景看着不断跳动的骂评,砸碎了手机,“把许雅雅给我绑过来!”
网上说的那些关于许雅雅的骗局,他一句不落地全中了!
被男人捧上天,传言她一吻难求,他便上了心思要将人折服胯下。
传言她冰清玉洁,他便信了她“天生媚骨需阳气调和”的鬼话。
传言她通晓天机,他便认定自己天生绝嗣对女儿赶尽杀绝。
想起女儿每次胆怯看他的不安和书瑶小心翼翼乞求他的卑微,傅彦景眼里闪烁着毁天灭的恨意。
许雅雅被助理捆进来狠狠摔在地上,“彦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没有?”傅彦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眼神阴鸷,“没有插手我和岁岁的亲子鉴定,还是没有还是没有插足我的家庭!”
助理突然愤愤,“傅总!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还在和自己的小姐妹炫耀战绩,说您爱她爱得疯魔对她百依百顺,就算她亲手动手杀了夫人和小姐您也不会怪她的。”
“还有……她说和您……”助理声音弱了。
傅彦景回头睨他,“说!”
助理渐渐大了胆子,“还说……同房用依兰香,禁欲总裁也欲罢不能……”
傅彦景眼神一变,忽然想起闻到她身上的那股香气总会感到头晕。
“贱人!”
怪不得他每次到了许雅雅房间就走不动道了,原来空气中都有她加浓下好的药!
许雅雅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可助理的话还在继续,“还有,她说这几天,她偷偷用您的手机拉黑夫人电话,没有人打扰的日……”
“砰!”
傅彦景一脚将她踹飞三米远,整个人身上都燃烧着要杀人的怒火。
他掏出手机将江书瑶拖出黑名单,数以百计的未接通话潮水般突然显现出来!
气血不断向上翻涌,傅彦景眼前一黑。
突然想起那天自己逼问江书瑶为何不联系她,她那沉默的样子,胸腔像被用钝器狠狠扎了一下。
她不是沉默,而是对他失望到无话可说,不想回答。
“瑶瑶……瑶瑶!”傅彦景嘴里呢喃着江书瑶的名字,忽然想起自从处理完女儿的丧事,自己已经几个小时没见过她了。
他打回去电话,如他设想的一样,没有人接。
傅彦景继续不死心地打下去,可无一例外,连振铃待接通的机会都不给他。
如前两天他的手机一样,江书瑶,也把他拉黑了。
许雅雅哭叫着求饶,助理又送上来新的资料,傅彦景额角疯狂跳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这个贱人做了多少混账事!
上面赫然显示着江书瑶将他从人贩子窝点救出的老旧照片。
他被这个信息震慑得腿一软瘫倒在地,喃喃自语,“救我的……是瑶瑶?!”
许雅雅当年脱光了衣服爬到办公桌,他将她扔出去赶出京城,可第二次见面她红唇弯弯,“傅总,这么快就忘记了救命恩人?”
就是因为那个救命恩情他才放松警惕的……他中计了!
许雅雅从小就嫉恨江书瑶,早就调查清楚了底细,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借他之手伤害她!
“回家……回家!”
傅彦景心口像是被烫了个大窟窿,不安的因子疯狂跳动,他到家果然发现空无一人。
可他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瑶瑶了!
傅彦景眼神决绝。
“现在,封锁国道!封锁港口!封锁机场!严查边境国家,必须把瑶瑶找回来!”
09
傅彦景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死亡认定书,是我骗他签下的离婚协议书罢了。
拿到离婚证后我就坐上了前来接我的飞机,毫不回头地飞向了大洋彼岸。
岁岁也已经做完骨髓移植手术,正在恢复期。
“再等一个月,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岁岁。”
慕其琛声音沉稳,几乎让我一下子回到了那段和他一起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五年前我们是战友,出生入死,当年救傅彦景也不过是出任务而已,所以走后我没有留名。
后来我回国被傅彦景和傅彦景结婚生子,没再去过M国,前阵子走投无路才想到拜托慕其琛帮忙。
他是全球最大私立医疗集团的掌权人,克隆了一个和岁岁一模一样的模型,才让我能演假死这一出戏骗过傅彦景。
我认真道,“其琛,多谢你。”
这么多天异于常人的关心,我早就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可是,我不能……
“和我客气?”慕其琛喉间轻溢出一抹笑,“刚下飞机好好休息,我去陪岁岁玩一会。”
我看着他离开,手机突然弹出一个直播间,标题大大写着:以血赎罪,求妻回头
屏幕里,傅彦景赤着上身,浑身是血,被关在铁笼里与一头狂躁的藏獒对峙。
他眼神疯癫,对着镜头表白,“书瑶,伤害过你的我都要他百倍奉还,包括我自己。”
隔壁笼子里,许雅雅尖叫着躲避一头獠牙森森的野猪,妆容糊了满脸,崩溃哭喊,“傅彦景你疯了!是她自己走的!是她不要你的!”
评论区炸开锅。
“卧槽疯批总裁在线发疯?!”
“早干嘛去了?现在演深情给谁看?”
“癫文照进现实?!总裁追妻,我们又成炸开锅的网友了?”
我死死攥着手机,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多可笑啊。
当年把我和岁岁扔进斗兽场只为博许雅雅一笑。
岁岁病危时,他冷笑着说“野种死了就死了”。
现在演这一出?
“恶心。”我冷笑一声,评论,“傅总有闲心表演深情,不如去查查自己身体有没有问题。”
我这话还真的没有骂他,因为岁岁的血友病例单上明确写着,父系遗传。
傅家,绝对有血友病的隐形基因,只是还没查出来罢了。
10
派去寻找江书瑶的第七波搜寻大队还是无功而返。
傅彦景每天发疯了似的惩罚许雅雅。
他命人每天给许雅雅注射凝血剂体验岁岁血友病发作时的痛苦,把她绑在羊皮囊上放鲨鱼环伺的公海漂流三天三夜。
仿佛这样就能削减失去妻女的痛苦。
不止如此,他还想尽办法自虐。
他当众烧毁自己名下的所有房产证,火光照亮他猩红的脸,“女主人不在了,留着这些房子什么用。”
甚至烧了傅家族谱,拿着结扎报告面对直播镜头笑着说,“我傅彦景,就该绝嗣,断子绝孙。”
只有结婚纪念日的那天他没有直播,因为那天傅彦景真的查出了血友病。
他看着自己的病例单突然笑了。
原来岁岁的那些痛苦真的都是他带来的。
傅彦景低声笑笑,这怎么不算是报应呢?
为了惩罚过去的自己,傅彦景拒绝做骨髓移植。
医生说他再这样下去,最多只剩半年。
傅氏高层集体跪在病房外求他治疗,他却签下一纸辞退令,将所有人扫地出门。
“都滚吧。”他靠在病床上笑,眼底一片死寂,“没有瑶瑶和岁岁,我要公司有什么用。”
海外资本趁机狙击傅氏,股价崩盘,合作方纷纷撤资。
可傅彦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整日抱着酒瓶,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游荡。
他不敢闭眼。
一闭眼就是江书瑶乞求他的时候惨白的脸,是岁岁蜷缩在病床上喊疼的模样,是他亲手摔碎的药瓶。
胃里翻涌起灼烧般的痛,他踉跄着栽倒在地,酒精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
别墅里早就没有她们的气息了,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因为曾经他发疯时撕碎了所有。
直到一天深夜。
酒瓶滚落在地,傅彦景匍匐着爬向沙发底下的缝隙。
那里卡着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还留着被撕扯的痕迹。
是一张幸免没被他撕碎的全家福。
江书瑶抱着岁岁靠在他肩头,一家三口都笑的满足,看起来非常温馨。
照片背面,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幸福的一家?】
他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原来他曾经真的拥有过。
拥有过会对他笑的瑶瑶,会叫他爸爸的岁岁,拥有过触手可及的幸福。
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在岁岁最渴望父爱的时候句句“野种”伤透她的心,他在书瑶最需要丈夫关怀的时候妄言她出轨,他在她们最痛苦的时候一次次为了许雅雅助纣为虐!
“哈哈……哈哈哈……”
他气血上涌突然控制不住地开始吐血,染红了照片上三张笑脸。
傅彦景仰面倒下时,恍惚看见岁岁踮着脚给他擦汗,江书瑶端着醒酒汤皱眉看他。
“彦景,少喝点。”
可他伸手去抓,却只握住一捧空气。
傅彦景的死讯在一个午后传来。
我瞥见手机推送的新闻标题,内心竟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那些经年的恨意不知何时已悄然沉淀。
岁岁近来气色很好,脸颊总是泛着健康的红晕,慕其琛推掉了许多会议,常常陪她在花园里玩耍。
这天午后,她举着个彩色小风车跑进书房,雀跃地说,“妈妈快看,慕爸爸给我做的!”
我手中的书页停在半空,“岁岁,你刚才叫……”
话音未落,慕其琛已走进来抱起孩子。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肩上,眼底含着温柔的笑意,“岁岁都给我名分了,你呢?”
我望着他们,忽然明白这些日子他始终在做的,不过是像当年在战场上那样,用沉默的守护为我筑起安全的堡垒。
五年的光阴流转,他依然最懂我的踌躇与牵挂。
“给。”我轻声应道,将手放入他温暖的掌心。
旧日的风雪终会消融,而我们,也该走向新的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