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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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暖暖:五岁小锦鲤被全家团宠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麦哥儿背着暖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回家的田埂上。背上轻飘飘的重量和那片紧贴着他汗湿脊背的小小温热,让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在他心头盘旋。
不是烦,也不是怕娘骂,倒像是……像是揣了个刚掏出来的、还带着体温的鸟蛋,得小心护着,生怕摔了。
“喂,”他喘着粗气,侧了侧头,下巴几乎蹭到暖暖枯黄的发顶,“回去……不准乱说!就说……就说你自己摔的!听见没?”声音粗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虚张声势。
暖暖的小脸埋在他肩窝处,只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和颈侧脉搏的跳动。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把那只没受伤的小手,更紧地攥住了他肩头洗得发硬的粗布衣料,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手臂上那团深绿粘稠的草糊糊散发着清凉微苦的气息,脚踝的剧痛在颠簸中一阵阵抽紧,可身下这并不宽厚却异常踏实的背脊,竟奇异地冲淡了那份尖锐的恐惧。
陈家院门就在眼前。麦哥儿的心,却比来时跳得更急了。
林秀娘倚在院门口,目光焦灼地投向田埂尽头。当那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终于闯入视线,她的心先是猛地一落,随即又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麦哥儿背上那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得那样紧,像只受伤的小兽。
“暖宝!”林秀娘失声唤道,几步就迎了上去,声音都变了调。
麦哥儿刚跨进院子,就对上母亲惨白的脸和急得通红的眼。他脖子一缩,下意识就想把背上的人卸下来,嘴里飞快地辩解:“娘!不怪我!是她自己笨,下坡摔的!我就……就给她糊了点草……”
话音未落,林秀娘已经扑到了近前。她根本没心思听儿子解释,双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从麦哥儿背上将暖暖抱了下来。这一抱,暖暖脚踝被牵动,钻心的疼让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冷汗涔涔。
林秀娘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她低头,一眼就看到了女儿右手掌上那胡乱糊着的、深绿色粘腻的草糊,脏污混着渗出的血丝,糊满了大半个手背!再往下看,那只纤细的左脚脚踝,已经肿得发亮,像刚出锅的馒头,皮肤绷得紧紧的,透着不祥的青紫色!
“我的老天爷啊!”陈婆子闻声从灶房奔出来,围裙都没解,看到暖暖的惨状,倒抽一口冷气,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因愤怒和心疼扭曲,“麦哥儿!你个混账东西!让你带妹妹!你就是这么带的?!”她抄起门边一根细柴火棍子就要抽过去。
“阿奶!真不怪我!是她自己跳下来摔的!”麦哥儿吓得抱头鼠窜,绕着院子里的柴火堆跑,“我就给她糊了点鸭跖草!止血的!”
“你还敢顶嘴!”陈婆子举着棍子追了两步,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恨恨地把棍子一丢,转身冲到林秀娘身边,“快!快抱屋里炕上去!秀娘,拿热水,干净的布!我去找老刘头讨点跌打药酒!”她风风火火地吩咐完,拔腿就往院外跑,小脚迈得飞快。
堂屋里,陈老汉吧嗒烟袋的动作停住了,浑浊的眼睛透过烟雾,沉沉地看着林秀娘抱着那小小的一团匆匆走进西屋。
陈大山劈柴的斧头也顿在半空,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道紧锁的眉头和骤然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心底翻腾的怒火和心疼。他沉默地放下斧头,几步走到水缸边,舀起一大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冰凉的井水也浇不熄心头那股邪火。
西屋炕上,暖暖被轻轻放下。身体一沾到被褥,脚踝的剧痛便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呜咽冲出口,只是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鬓角。
“暖宝乖,忍一忍,娘看看。”林秀娘的声音抖得厉害,强撑着镇定。她打来温水,用最柔软的布巾,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一点点擦去暖暖手掌上那团已经半干的、混着泥土血污的草糊。
每擦一下,暖暖的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当伤口彻底暴露出来时,林秀娘的眼泪终于决堤——那是一条寸许长的口子,边缘皮肉翻卷,虽然血被草汁糊住了些,但深处还在慢慢渗着血丝。这伤放在大人身上不算什么,可落在暖暖那瘦骨嶙峋、还没个巴掌大的小手上,显得格外狰狞。
林秀娘泣不成声,一边小心地清理伤口,一边用最轻柔的动作避开那些让她心如刀割的旧伤痕,“暖宝不怕……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暖暖疼得浑身冷汗,眼前阵阵发黑。母亲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手背上,那温度竟奇异地稍稍熨帖了伤口的灼痛。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母亲哭得通红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里盛满的、只为自己而流的痛苦和疼惜。
一种极其陌生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压过了身体的疼痛。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
这时,陈婆子一阵风似的卷了回来,手里攥着个小陶瓶:“来了来了!刘老头家祖传的药酒!”她爬上炕,拔开塞子,一股浓烈辛辣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秀娘,按住孩子,这药酒揉开疼,但管用!”
林秀娘含着泪,轻轻握住暖暖没受伤的左手和右臂,将她半圈在怀里,柔声安抚:“暖宝乖,阿奶给你揉揉,揉了就不疼了,就能好了……”
陈婆子倒了点药酒在手心搓热,然后布满老茧却异常沉稳的手,轻轻覆盖上暖暖那肿得发亮的脚踝。
“呃——!”当那滚烫辛辣、带着巨大揉搓力道的手掌贴上皮肤的瞬间,一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猛地炸开!暖暖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猛地弹起,发出一声凄厉短促的尖叫!她本能地疯狂挣扎,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林秀娘几乎按不住她!
“暖宝!暖宝!忍一忍!就一下!揉开了就好了!”林秀娘心如刀绞,紧紧抱着女儿,自己也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陈婆子咬着牙,额角青筋都迸了出来,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敢放松,反而带着一种狠劲儿,用力地揉搓着那淤肿的关节。她知道,这淤血不揉开,孩子得遭更大的罪。“乖囡,忍忍!阿奶在!阿奶给你揉开!揉开就不疼了!”她嘴里不停地念叨,声音也带了哽咽。
那剧烈的揉搓如同酷刑。暖暖疼得眼前发黑,小脸惨白如纸,汗水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淌。她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嗬嗬抽气声。巨大的痛苦几乎将她撕裂。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疼死过去的时候,一只粗糙却异常宽厚温暖的大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轻轻地、稳稳地按在了她剧烈起伏的、瘦骨嶙峋的小胸膛上。那掌心传来的温热和沉甸甸的安抚感,像一道无声的屏障,瞬间隔绝了部分汹涌的痛楚。
暖暖艰难地转动眼珠,模糊的泪光中,看到父亲陈大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炕边。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显得沉默而厚重。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俯身,那只蒲扇般的大手稳稳地按在她心口的位置,粗糙的指腹带着常年劳作的厚茧,动作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父亲的笨拙温柔。
他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沉沉地落在她痛苦的小脸上,那目光像沉默的山,带着无声的承诺:爹在,不怕。
这股沉默而强大的力量,奇迹般地稳住了暖暖濒临崩溃的心神。她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下来,身体虽然还在陈婆子揉搓的力道下颤抖,却不再剧烈地挣扎。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透,死死地咬住下唇,承受着那火辣辣的、仿佛要将脚踝碾碎的痛苦。
陈婆子额上也见了汗,揉搓的动作却越发沉稳老练。不知过了多久,那骇人的青紫色似乎真的散开了一些,紧绷肿胀的皮肤也稍稍松软。
“好了……好了……淤血揉开些了……”陈婆子长长吁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暖暖的脚踝依旧红肿,但颜色已从骇人的青紫转为深红,看起来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暖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冷汗浸透,瘫软在母亲怀里,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细微的、劫后余生般的抽噎。
林秀娘心疼地用温水拧了布巾,细细地给女儿擦汗,又给红肿的脚踝盖上一小块浸了井水的冷布巾镇痛。
陈大山也默默收回了按在女儿心口的大手,那掌心残留的、属于孩子微弱心跳的触感,让他心头沉甸甸的。他沉默地转身,走到屋角,拿起劈柴的斧头,走到院子里,对着木桩,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劈砍声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沉重力道,响彻了整个陈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