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豪门总裁小说,极光与囚笼,正等待着你的探索。小说中的贺枭时晚吟角色,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作者上杉绘梨衣吖的精心创作,使得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引人入胜。现在,这本小说已更新119401字,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极光与囚笼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书房的门隔绝了贺枭的身影,却隔绝不了那份沉甸甸的压迫感,以及他最后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在时晚吟心头反复回荡。
“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留在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安全?时晚吟几乎要冷笑出声。在知晓了U盘里的内容后,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无比荒谬和讽刺。她现在就像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站在悬崖边上,而告诉她这里安全的人,可能就是那个握着引爆器的人。
她无法判断贺枭那句话是泛泛的警告,还是精准的试探。他是否已经知道她拿到了母亲留下的东西?或者,他只是基于对她一贯“不安分”的认知,进行的预防性敲打?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被动等待。母亲留下的线索像一团乱麻,她必须尽快理清,找出关键,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接下来的几天,时晚吟表现得异常“安分”。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里,看书(包括那本俄文诗集,她试图从中寻找某种规律或密码,但一无所获),看电影,偶尔在阿成的陪同下,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或者去商场购买一些生活用品。她像一个逐渐适应金丝雀生活的笼中鸟,收敛了所有羽翼。
暗地里,她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她通过极其隐蔽的方式,与林序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林序那边调查进展缓慢,贺振雄的行踪被保护得很好,当年的车祸卷宗也被人动过手脚,关键部分缺失严重。而关于贺枭,他明面上的履历干净得无可挑剔,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几乎没有任何污点或可疑的交集。
这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要么贺枭真的与那些肮脏事无关,要么……他就是那个最高明的操盘手,将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这天下午,时晚吟正在公寓的阳台上给几盆绿植浇水,内线电话响了。是贺枭。
“晚上有个家宴,准备一下,我半小时后回来接你。”他的语气是惯常的通知,不带商量的余地。
家宴?贺家的家宴?时晚吟的心猛地一紧。这意味着,她要再次面对贺振雄,那个U盘资料里指向的核心人物,那个可能与她母亲车祸有关的男人!
“什么性质的家宴?”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例行聚餐而已。”贺枭顿了顿,补充道,“我继母也在。”
贺枭的继母,那个在外人眼中扮演着“豪门恶婆婆”角色的女人。时晚吟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她总是妆容精致,笑容得体,但眼神里缺乏温度。用户提供的设定里提到,她“真实目的是逼女主成长,让儿子学会爱人”。这个设定在此刻看来,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矛盾。
“好,我知道了。”时晚吟没有多问,挂了电话。
她站在衣帽间里,看着满柜子贺枭为她准备的高奢服饰,最终挑选了一条款式简单、颜色素净的香槟色长裙,既不张扬,也不会失礼。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将因为焦虑而略显苍白的脸色遮掩过去。
半小时后,贺枭准时出现。他今天穿得也比较休闲,但气场依旧强大。他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素雅的裙装上停留了一瞬,似乎还算满意。
“走吧。”
车上,气氛依旧沉默。时晚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手心微微出汗。这不是去贺家老宅的路。
“我们去哪儿?”她忍不住问。
“浅月湾。”贺枭回答。那是贺家另一处不常使用的临湖别墅,更为私密。
时晚吟的心沉了沉。选择在浅月湾,说明这次家宴可能并非他所说的“例行聚餐”那么简单。
车子驶入植被茂密的私家道路,最终在一栋现代中式风格的别墅前停下。别墅临湖而建,环境清幽,但也因此显得格外僻静。
走进别墅,佣人恭敬地接过贺枭的外套。客厅里,贺振雄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那位继母苏婉清则在一旁优雅地泡着茶。
“爸,苏姨。”贺枭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时晚吟也跟着低声问候:“伯父,苏阿姨。”
贺振雄放下报纸,抬起眼。他年近六十,身材保持得很好,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的目光落在时晚吟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压力。
“晚吟来了,坐。”他语气平和,却自带分量。
苏婉清也抬起头,对时晚吟露出一个标准的、无可挑剔的微笑:“晚吟今天这身很雅致。”她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时晚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时晚吟依言在侧面的沙发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努力维持着镇定。她能感觉到,这对夫妻的目光,像无形的探照灯,在她身上逡巡。贺枭则在她身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只是参加一场普通的家庭聚会。
晚餐在一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进行。菜肴很精致,但时晚吟食不知味。贺振雄偶尔会问贺枭几句公司的事务,苏婉清则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女主人角色,不时给时晚吟夹菜,询问她是否习惯现在的生活。
“听说你前几天去墓园看你外公了?”贺振雄忽然将话题引到了时晚吟身上,语气随意,像是闲聊。
时晚吟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随即松开。她抬起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伤和怀念:“是的,伯父。突然很想他。”
贺振雄点了点头,感叹道:“你外公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你母亲……唉,也是可惜了。”他提到母亲时,语气带着惋惜,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时晚吟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他主动提起母亲!是试探吗?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道:“谢谢伯父关心。”
“现在医学发达,说不定哪天就有奇迹了。”苏婉清适时地接话,语气温柔,“晚吟你也别太难过,要往前看。等以后你和阿枭结婚了,有了孩子,家里就热闹了。”
这话听起来是安慰和期待,但时晚吟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像是在提醒她现在的“身份”和“责任”,又像是在试探她对未来的态度。
贺枭全程很少插话,只是默默地吃着东西,偶尔抬眼,目光在父亲、继母和时晚吟之间扫过,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饭后,佣人送上茶点和水果。贺振雄似乎兴致不错,对贺枭说:“阿枭,陪我下盘棋。晚吟,让你苏姨陪你到湖边走走,消消食。”
这是要把她和贺枭分开。
时晚吟看向贺枭,贺枭对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她放心。
她只能起身,跟着苏婉清走出了客厅。
别墅外的湖边,晚风带着水汽,微微有些凉意。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很美,但时晚吟却无心欣赏。
苏婉清走在前面,步伐优雅。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转过身,看着时晚吟,脸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审视的凝重。
“时小姐,”她改变了称呼,语气不再像在屋内那般温和,“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阿枭。”
时晚吟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苏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苏婉清看着她,目光锐利:“我看得出来,你骨子里就不是甘于被束缚的人。阿枭用手段强留你,你心里恨他,是吗?”
这话太过直接,几乎撕破了那层虚伪的和谐。时晚吟摸不准她的意图,选择沉默。
苏婉清却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但是时小姐,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贺枭,离开贺家的庇护,你和你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母亲,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吗?”
时晚吟瞳孔微缩:“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个世界,远比你看到的要危险。”苏婉清靠近一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贺家这潭水,很深。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阿枭把你圈在身边,或许方式不对,但至少在目前,这是他能想到的、保护你周全的最好方式。”
保护?又是保护?
时晚吟几乎要脱口而出质问,保护就是纵容甚至参与那些非法勾当吗?保护就是让她母亲变成植物人吗?
但她死死忍住了。苏婉清这番话,信息量巨大。她似乎在暗示贺家内部有危险,暗示贺枭的掌控是一种另类的保护,但同时,她也带着警告——不要试图探究秘密。
这个女人,她到底站在哪一边?她是贺振雄的共谋?还是如设定所说,别有目的?
“苏阿姨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时晚吟选择装傻。
苏婉清看了她几秒,忽然又恢复了那副优雅得体的笑容,仿佛刚才那段充满暗示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不明白也好。”她轻轻拍了拍时晚吟的手臂,“走吧,湖边风大,我们该回去了。”
回到别墅时,贺枭和贺振雄的棋局似乎也刚结束。贺振雄脸上带着笑意,看来是赢了。贺枭表情依旧平淡,看不出输赢的喜怒。
回程的车上,时晚吟一直沉默着,反复咀嚼着苏婉清的话,以及贺振雄那看似无意的提及。
贺枭也没有说话,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安静。
直到车子驶入市区,贺枭才忽然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
“我继母跟你说了什么?”
时晚吟侧过头,看向他隐在阴影里的侧脸轮廓。
“没什么,”她轻声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只是聊了聊家常,提醒我注意身体。”
贺枭沉默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冷意和一丝了然。
“她的话,你信一半就好。”
时晚吟的心猛地一跳。
他果然知道!他知道苏婉清会跟她说什么!他甚至知道苏婉清的话不可全信!
那么,他是否也知道,苏婉清那些关于“保护”和“危险”的暗示,究竟指向什么?
这场家宴,看似平静,实则刀光剑影。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每句话都可能暗藏机锋。
时晚吟感觉自己仿佛在一个巨大的、黑暗的舞台上,与一群顶级的演员共舞,每一步都踩在深渊的边缘。
而她对舞伴的真实面目,依旧一无所知。
这场共舞,危险,却又不得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