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文学
一个专业的小说推荐网站
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小说完结了吗?在哪里可以免费读到?

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

作者:暗恋这件小事儿

字数:136322字

2025-10-01 10:18:16 连载

简介

喜欢现言脑洞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暗恋这件小事儿”的这本《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本书以杜飞为主角,讲述了一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故事。目前小说已经连载,精彩内容不容错过!

情深深雨濛濛,杜飞当主角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南方小城的雨季,缠绵而冗长。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报社宿舍那扇旧木窗,顺着玻璃蜿蜒流下,模糊了窗外那几株瘦弱芭蕉的绿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霉味,混杂着劣质墨水和纸张的气息。

杜飞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桌上摊开着几份需要校对的稿件,红笔搁在一旁。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稿纸上,而是穿过朦胧的雨幕,投向那片灰蒙蒙的、陌生的天空。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又像是被投入了一口深井,隔绝了过往所有的喧嚣与波澜。

日子过得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清寂。白天在报社处理些琐碎的编辑事务,偶尔被派出去跑些无关紧要的新闻,晚上就回到这间只有一床、一桌、一椅的宿舍。表哥对他还算照顾,但彼此都忙,加之年岁差距,并无太多深谈。同事们多是本地人,说着他不太能完全听懂的方言,客客气气,却也隔着距离。

他很少想起上海。或者说,他在刻意地不去想起。那些鲜活的、带着痛感的记忆,被他强行压制在心底最深处,如同被封存的火山。他剪短了头发,穿着朴素的、甚至有些土气的当地服装,学着吃辛辣的本地菜,努力让自己融入这片陌生的水土。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那被压抑的潮水会悄然漫上心头,带来一阵猝不及防的、尖锐的悸痛,提醒着他那里曾有过怎样的炽热与创伤。

这天下午,门房的老赵撑着油纸伞,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路,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杜编辑,有你的信!从上海来的!”老赵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上海。

这两个字像是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杜飞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他道了谢,接过那封信。信封是报社常用的那种牛皮纸,质地粗糙,上面用钢笔写着收件人地址和他的名字。字迹挺拔流畅,带着一种熟悉的、从容不迫的劲骨。

是何书桓的字。

杜飞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收到何书桓的信。他们之间,从来算不上朋友,最后一次不愉快的交锋,更是将彼此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他拿着信,没有立刻拆开,只是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灰白的光线,反复看着信封上那行字。雨水敲打窗棂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了封口,取出了里面的信笺。只有薄薄的一页纸。

“杜飞吾友:”

开头的称呼让杜飞挑了挑眉。吾友?他们何时成了可以互称“吾友”的关系?

他继续往下看。

“见字如晤。自沪上一别,忽忽已近两月,不知你在南方一切可还安好?新的环境是否适应?工作想必繁忙,望你保重身体,勿要太过劳碌。”

客套而疏离的开场白,符合何书桓一贯的作风。

“上海近日天气反复,前些时日连绵阴雨,这两日方始放晴。报社诸同仁偶有提及你,皆念你往日之活跃。尔豪、如萍等人,亦时常问起你的近况,盼你一切顺利。”

提到尔豪,或许是真心。提到如萍……杜飞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泛起一丝微麻的痛感。他几乎能想象出如萍提起他时,那带着礼貌性关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他不要再打扰的疏离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看下去。信的核心内容,在下一段。

“近日偶遇一些小事,想着或许该告知于你,以免你远在异地,徒增无谓挂念。前几日,依萍与如萍之间,因些许女儿家的小误会,发生了一些口角争执,依萍性情刚烈,言语行动间或许激烈了些。然姐妹之间,小吵小闹实属寻常,不过是为生活添些插曲,如今误会已解,两人早已和好如初,相处一如往日。”

何书桓的笔触在这里显得格外轻描淡写。“些许误会”、“小吵小闹”、“言语行动间或许激烈了些”——杜飞几乎能透过这精心修饰的文字,看到背后那场必然不会太平静的风波。他甚至能猜到,那所谓的“激烈”,很可能与何书桓本人脱不了干系。毕竟,依萍的刚烈和如萍的执着,都系于他一身。

“如萍一切安好,性子依旧温婉柔顺,近日还随陆伯母学习插花,颇有进益。依萍亦专注于‘大上海’之演艺事业,风采更胜往昔。我等友人时常小聚,谈天说地,与往日并无不同。”

信写到这里,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何书桓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用这种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方式,无非是想告诉他:上海一切都好,如萍很好,依萍也很好,她们姐妹之间没事,我们这群人也照常交往。所以你杜飞,不必担心,更不必……因为某些不愉快的过往,而对某些人、某些事,心存不必要的芥蒂或记挂。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安抚,一种不动声色的宣告,也是一种……划清界限的暗示。

杜飞甚至可以想象何书桓写下这封信时,那微微蹙眉、斟酌词句的模样,带着他特有的、仿佛能掌控一切的自信和一种……或许是出于善意的、却更伤人的优越感。

何书桓在告诉他,他杜飞念念不忘、痛苦逃离的那个世界,那个有陆如萍的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有丝毫改变。太阳照常升起,生活依旧继续,如萍依旧温婉柔顺(只是这份温婉不再属于他),依萍依旧光彩夺目(她的刚烈也只对特定的人),而他何书桓,依旧是那个圈子的中心。

他杜飞的痛苦、他的狼狈、他的“舔狗”行径、他的黯然离场,在那个世界里,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早已被翻篇的插曲,甚至不值得被详细提及,只需用“些许误会”、“小吵小闹”便可轻轻带过。

信的末尾,何书桓依旧维持着那副无可挑剔的礼貌:“南方地气潮湿,望你善自珍摄。若有需相助之处,可来信告知。临书仓促,不尽欲言。顺颂时祺。 友:书桓 手书”

杜飞拿着那页薄薄的信纸,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天色依旧阴沉。宿舍里光线昏暗,将他脸上复杂难辨的神情笼罩在阴影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麻木的平静,以及一种……早已预料到的、果然如此的释然。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在那个雨夜,在如萍对他吼出“滚”字的时候,在那个他蜷缩在冰冷小巷里无人问津的清晨,他就已经知道了。

他在那个世界里,从来都是多余的。他的喜怒哀乐,轻如尘埃。

他走到桌边,将那张信纸重新折好,塞回信封里。动作缓慢,却没有丝毫犹豫。然后,他拉开书桌最下面一个带锁的抽屉——那里放着他一些不愿再触碰的旧物,包括那方压在箱底的、绣着蔷薇的手帕——将信扔了进去,合上抽屉,落锁。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像是关上了一扇门,将那个名为“上海”的、与他再无瓜葛的世界,彻底封存。

他回到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水洗刷过的、依旧陌生的街景。南方的天空,低垂而压抑。

何书桓说得对,他不必挂念。

因为那里的一切,早已与他无关。

他转过身,重新拿起那支红笔,俯身看向桌上未校完的稿件。目光专注,仿佛刚才那封来自遥远过去的信,只是一阵偶然掠过耳边的、无关紧要的风声。

微信阅读

评论 抢沙发

登录

找回密码

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