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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章节阅读

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

作者:漂泊小刀

字数:105037字

2025-09-29 10:16:24 连载

简介

如果你喜欢女频悬疑类型的小说,那么《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绝对值得一读。小说中精彩的情节、鲜活的角色以及深入人心的故事,都会让你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总字数已达105037字,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草台班子被我捧成天下第一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中秋将至,京城的夜风里都飘着桂花香。

往年这时候,各府邸忙着请名角、摆宴席、搭戏台,争的是谁家请到的花旦更红、琴师更妙。

可今年不一样了——满城权贵抢破头的,不是哪位名伶,而是同一个名字:苏织锦。

风月班门前车马如龙,礼单堆得比门槛还高。

靖王府、忠勇侯府、大理寺卿府……连宫里的太监总管都亲自来了趟,捧着御赐金帛,说太后点名要看“那夜湖心洛神”的复刻版。

但谁都别想随便请动。

小豆子抱着账本站在门口,腰板挺得笔直,像只护食的小狗:“我家苏娘子说了,接堂会,三条规矩——一不压价,二不干涉,三必须留蝶。”

“留蝶?”来人皱眉,“什么蝶?”

“苏记折纸蝶。”小豆子扬起下巴,“每一场布景角落,必有一只。看不见?那就不算‘风月班’的演出。”

当场就有个侍郎府的管家冷笑甩袖:“荒唐!我府上办寿宴,请你们是抬举,还得供着一只纸蝴蝶?疯了不成!”

话音未落,隔壁国公府的轿子正好落下。

管家满脸堆笑迎上去,双手奉上红帖:“我们主子说了,三件事全应!只要苏娘子肯来,再多加五百两润笔费,只求那只蝶,能落在正厅梁上!”

消息传开,满城哗然。

有人嗤之以鼻,说苏织锦不过是个匠户女,竟敢定下这等规矩;也有人暗中派人打探,想偷学她那些机关巧技。

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让纸飞起来的,怎么让光影流转如星河倾泻。

直到靖王寿宴那一夜。

宾客云集,灯火通明。

戏未开场,大厅却已陷入一片幽蓝之中。

忽然,乐声起,是谢无弦抚琴,七弦轻颤,如溪流初涌。

紧接着,一点微光自檐角亮起。

是一只纸蝶。

银翅薄如蝉翼,尾翼缀着细若游丝的线,在灯影与风力间轻轻振颤。

它缓缓升起,掠过屏风,触到机关枢钮的刹那——

百蝶齐飞!

千百只大小不一的纸蝶从梁柱、窗棂、壁画夹层中悄然展开双翼,随音律起伏而翩跹振翅。

更惊人的是,墙上投下的影子竟连成一片流动的银河,随着琴音节奏忽明忽暗,仿佛天河倒挂,星辰坠落人间。

满座寂静。

有老学士手抖得拿不住酒杯,喃喃道:“此非幻术……是天工。”

一位尚书猛地起身,激动道:“昨夜我儿回家,梦里都在念叨‘那只蓝边蝶飞进了被窝’!这不是戏,是入梦!”

自此,一句话在权贵圈疯传:

“无蝶不成宴。”

李掌柜是第二个跪着进门的。

他带着整整八辆骡车的纸料,全是按苏织锦早前定制的“三层韧纹纸”“透光素纱纸”“防火浸蜡纸”……当初他嫌价高断供,还嘲讽“纸扎女还想做大事”,如今却磕头如捣蒜:“苏姑娘!小人愿签三年专供契!这批纸我分文不取,只求您收下,再给个小门路!”

苏织锦坐在案后,指尖轻轻摩挲一张刚完成的蝶形图纸,淡淡道:“以后这批纸,叫‘织锦纸’。你要卖,得贴我‘苏记’商印,抽三成利。”

李掌柜连连点头,眼泪都要下来了。

陈婆子更是一日三趟守在班门口,见人就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和谢琴师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还不赶紧成亲?耽误了姻缘,可是咱们整个京城的损失啊!”

苏织锦只是笑,转身回屋,在账本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

“筹建‘锦云坊’,收徒授艺,注册‘苏记’商印,明年春开坊。”

而在金玉阁后台,柳梦烟正在补妆。

胭脂厚厚一层,盖住眼底青黑。

她盯着镜中那张脸,曾经被誉为“一笑倾城”的容颜,如今在烛火下竟显出几分枯色。

台下传来议论声,她听见少年们低声惊叹:

“听说今晚风月班要在将军府放一百只夜光蝶?”

“苏娘子新做的还会变色呢!”

“柳梦烟?哦,那个唱《牡丹亭》的?好久没听了。”

她手指一抖,口脂划歪。

猛地抓起妆匣,狠狠砸向地面!

瓷片四溅,胭脂碎了一地,像血。

她撕碎戏服,赤脚冲出后台,穿过冷清的街巷,奔向城外湖边——那里曾是浮台旧址,也曾是她以为胜券在握的战场。

月光洒在残破的木桩上,水波轻拍,一如那夜。

她跪坐在泥岸,喉咙发紧,终于嘶声问出口:

“她到底有什么?!不过几张破纸……凭什么?!”

风掠过芦苇丛,发出沙沙声响。

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弯腰修补一艘旧船。

老人听见动静,缓缓抬头,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平静。

他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缠绳索,嘴里只吐出一句:

“我在帮苏姑娘运材料。”中秋夜,皇宫外围的万灯祈福已近尾声。

琉璃灯海铺展如星河倒悬,整座京城仿佛被温柔地托举在梦境之中。

而最夺目的,是那座悬浮于湖心高台之上的“纸月宫”——九尺直径,通体由三层韧纹纸与浸蜡素纱拼接而成,外层三千只染色纸蝶随风轻旋,翅尖嵌着的微型铜铃,在谢无弦《水鸣引》的音波震荡下,竟如细雨般簌簌作响,清越入魂。

一曲终了,余音未散,铃声犹自缭绕夜空。

远处宫墙之内,灯火深处,一道明黄身影立于露台,久久未动。

“此景非人力,乃匠心通神。”皇帝低声叹道,指尖轻叩栏杆,“传旨:记档,今夜之景,名‘千蝶绕月’,永载《大靖礼乐志》。”

可这荣耀尚未落定,城西荒湖边,一场无声的崩塌正在发生。

柳梦烟跪坐在泥岸上,发丝凌乱,赤足沾满湿泥。

她望着眼前佝偻的身影——周师傅正低着头,用粗粝的手指一圈圈缠紧船底断裂的麻绳。

那艘破旧的小舟,曾是金玉阁巡湖演出的花船,如今却锈迹斑斑,连桨都断了一根。

她声音发颤:“她到底有什么?!不过几张破纸……凭什么?!”

周师傅没抬头,只是缓缓将最后一道结打牢,才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你眼里是纸,她心里是魂。”

风停了,湖面静得像一面黑镜。

“你争的是台前一眼艳,她造的是万人一场梦。”老人终于抬眼,目光浑浊却锐利,像看透了她半生执念,“你以为唱完一折《游园惊梦》,观众鼓掌叫好,就是戏?可你知道今夜多少人站在湖边,听着铃声落下,忽然哭了么?他们不是为角儿哭,是为梦醒不了哭。”

柳梦烟浑身一震,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

“苏姑娘设计这灯会,熬了七夜,改了三十七稿。她说,灯不是亮给人看的,是照进人心的。每一只蝶,都有名字,有方向,有它该飞的轨迹。”周师傅拍了拍船板,声音低沉,“我一个老朽,不懂音律,也不懂唱腔,但我明白一件事——她让纸有了命,让戏有了魂。你们金玉阁还在比谁的水袖甩得高,人家已经把整个天幕,变成了舞台。”

他顿了顿,眼神望向远处尚未熄灭的灯影:“你说她凭什么?凭她从不觉得‘手艺’是下贱,凭她敢拿一张纸,去赌整个时代的审美。”

柳梦烟怔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不是她输了,而是她根本就没在同一场戏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站在台上,光芒万丈;可苏织锦早已掀了屋顶,把星辰搬了下来。

三日后,风月班后院。

晨光初照,新收的小徒弟阿禾正蹲在廊下,笨拙地折叠一只纸蝶。

火盆边的铁架上,晾着刚刷完防火浆的布景骨架,空气中弥漫着竹胶与熟蜡的香气。

账房老张捧着茶碗踱步进来,嘴里还念叨着昨夜街头巷尾的新传言:“听说了吗?连西市胡商都在求购‘织锦纸’,一叠炒到五两银子……”

话音未落,门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

小豆子冲进来,脸色发白:“出事了!宫里来人了!”

众人一愣。

“不是太监总管,是御前直递的黄衣内侍!带着圣旨模样的卷轴,点名要见苏娘子!”

老张手一抖,茶碗“啪”地摔在地上,碎瓷四溅,热茶泼了一地。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苏织锦正在绣坊调试新式光影机关,听见动静走出来,眉目平静如常。

她拍了拍手上的纸屑,问:“人到了?”

“在前厅候着……”小豆子喘着气,“说……说是冬至大典的事。”

所有人呼吸一滞。

冬至大典——一年中最隆重的祭天盛典,历来由礼部牵头、工部承造,从未有过民间艺人染指主景设计。

那是天子面南告天、万邦朝贺的时刻,何等森严,何等禁忌!

而现在,宫中竟亲自遣使,点名召见一个纸扎匠?

谢无弦从琴房走出,手中还抱着七弦琴,神色冷峻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

他看向苏织锦,目光深邃,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刻,却又无法平静。

苏织锦却只是轻轻撩了撩鬓角碎发,唇角微扬。

她没说话,只转身走进屋,取出那只珍藏多日的紫檀工具匣,拂去浮尘,郑重扣上铜锁。

阳光斜照进来,映在她清瘦却挺直的背影上。

那一刻,没有人再怀疑——

有些人,生来就不该困在草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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