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爸爸跪求我回家,我却问他是谁》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精品短篇小说,作者“沪上阿婆”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姜池林晚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爸爸跪求我回家,我却问他是谁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2
冰冷的针头即将刺入我的皮肤。
我爸无比的焦急,没有一点不舍。
大哥和三哥摁着我。
“爸,快点,晚晚姐等不了了。”姜屿催促道。
【最终结算开始。】
【厌恶值总计:58888点。】
【正在为您兑换终极奖励……】
【兑换成功:全球顶级财团‘启明’绝对控股权。】
【系统任务完成,正在解绑……解绑成功。】
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睁开眼。
摁着我的两个哥哥,突然惨叫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撞在墙上。
我爸手里的针管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惊愕地看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满了我的身体。
“你们,想摘我的肾?”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我爸最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吼道:“姜岁!你发什么疯!这是你欠晚晚的!”
“我欠她的?”我笑了起来,“我欠她什么?欠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好让她继续享受你们全家的宠爱吗?”
我一步步走向他。
他下意识地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你爸!”
“爸?”我歪了歪头,“从你决定摘我肾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了。”
我没再理会他,径直走向病房门口。
大哥姜池挣扎着爬起来,挡在我面前。
“姜岁,你不能走!晚晚的手术就快开始了!”
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大哥。
“让开。”
“我不让!你今天必须把肾给晚晚!”
他试图再次抓住我。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一声。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姜池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我松开手,他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瘫倒在地。
三哥姜屿看到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嘴里还在叫嚣。
“姜岁!你敢伤我大哥!我……我杀了你!”
他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朝我砸过来。
我侧身躲过,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我爸姜鸿彻底呆住了,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他笑了笑。
“告诉林晚,她的肾,让她自己想办法吧。”
“哦,对了,也告诉你们自己。”
“游戏,结束了。”
我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为首的一个,恭敬地向我鞠躬。
“董事长,您受惊了。”
我点点头,“处理干净。”
“是。”
身后传来我爸惊恐的尖叫。
我没有回头。
从今天起,姜岁,新生了。
6.
我离开了那座让我窒息的城市。
几个月后,我在世界另一端的金融中心,正式接手了“启明”。
启明财团,一个隐藏在水面下的庞然大物,触角遍布全球各个行业。
而我,姜岁,是它唯一的主人。
我的助理,陈默,递给我一份文件。
“董事长,这是关于姜氏集团的最新调查报告。”
我翻开报告。
姜氏集团,我爸引以为傲的家族企业,在我离开后,迅速陷入了危机。
先是几个大项目莫名其妙地被叫停,资金链断裂。
接着,股市上遭遇了不明势力的恶意做空,股价一泻千里。
我爸焦头烂额,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我妈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咒骂我这个“丧门星”。
大哥姜池的手废了,名校也回不去了,整个人变得阴郁暴躁。
二哥姜墨的画再也卖不出去,所谓的天才之名,成了业内的笑话。
三哥姜屿因为故意伤人,被判了刑。
林晚呢?
报告上说,她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病情恶化,一直在医院里靠药物维持生命,每天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真是,大快人心。
陈默在一旁轻声问:“董事长,下一步需要对姜氏集团进行收购吗?”
我合上文件,摇了摇头。
“不急。”
“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我要让他们在绝望中挣扎,在悔恨中煎熬。
我要让他们一点点失去所有,最后,再来跪着求我。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之前网上关于我的那些视频和帖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陈默回答:“已经全部清除,并且追查到了源头。是姜池和姜墨联合一家网络公关公司操作的,相关证据已经收集完毕。”
“很好。”我敲了敲桌面,“把这些证据,‘不小心’泄露给那家公关公司的对家。”
“我喜欢看狗咬狗。”
“明白。”陈默点头退下。
我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这里的夜,比家里亮多了。
我再也不用待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了。
7.
姜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我爸的公司濒临破产,房子、车子都抵押了出去。
他们从富人区的别墅,搬到了一个破旧的老小区。
我妈受不了这种落差,天天在家里闹。
“姜鸿!你这个窝囊废!你看看我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
“当初你要是不把那个小贱人逼走,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吗?”
我爸一言不发,只是抽着烟,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大哥姜池的手始终没好利索,找工作处处碰壁,性情也越发古怪。
有一天,我妈又在数落他。
“你看看你,手也废了,人也废了,一点用都没有!”
姜池突然爆发了,他抄起一个杯子砸在地上。
“够了!还不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非要去招惹姜岁,我会变成这样吗!”
家里吵得天翻地覆。
这些消息,陈默都会整理好,每天发给我。
就是在看一部狗血连续剧。
有一天,陈默告诉我,姜墨来我们公司旗下的一个画廊应聘了。
“哦?”我来了兴趣,“让他进来。”
视频面试里,姜墨憔悴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当初天才画家的意气风发。
他低着头,介绍着自己的作品。
面试官是我安排的人,故意刁难他。
“姜先生,你的作品,恕我直言,缺乏灵魂。”
“我看过你以前的画,灵气十足。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匠气,这么空洞?”
姜墨的脸涨得通红。
“我……”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瓶颈了?”面试官步步紧逼,“一个没有创造力的画家,对我们画廊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姜墨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
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现在,却要为了一个糊口的工作,忍受这样的羞辱。
我通过摄像头,冷冷地看着他。
“给他一个机会。”我对着麦克风说。
面试官愣了一下,立刻会意,“咳,姜先生,我们老板很欣赏你,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在我们画廊当一个……保洁员。”
“什么?”姜墨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没听错,保洁员。负责打扫画廊的卫生。”面试官慢悠悠地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随时离开。”
姜墨的嘴唇翕动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最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愿意。”
我关掉视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二哥,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希望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
8.
姜墨在画廊当保洁员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姜家。
我妈直接气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抓着我爸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哭喊。
“姜鸿!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一个天才画家,现在去给人扫厕所了!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我爸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而我,则在筹备一场盛大的回归。
启明财团宣布,将在国内投资一个千亿级别的项目,总部就设在我曾经居住的城市。
消息一出,整个商界都震动了。
无数人挤破了头,想要和启明搭上关系。
姜鸿,自然也不例外。
他把姜氏集团仅剩的资产打包,做了一份厚厚的计划书,希望能得到启明的投资,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求来了一个见面的机会。
见面的地点,定在启明财团国内总部的顶层会议室。
那天,姜鸿穿上了他最好的一套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姜总。
他带着我妈和大哥姜池,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他们在大厅里局促不安地等待着。
我妈小声嘀咕:“老姜,你说那个启明的老板,真的会见我们吗?”
姜鸿也没底,“不知道,尽力争取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姜池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陈默走过去,领着他们进了电梯。
“董事长正在开会,请几位先去会议室稍等。”
他们走进那间巨大而奢华的会议室,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风景。
他们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会议室的门,开了。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姜鸿他们连忙站起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董事长好,我是姜氏集团的姜鸿……”
他的声音,在我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妈的眼睛瞪得圆大。
大哥姜池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三个人,呆立在原地。
我走到主位上,坐下。
身体后仰,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
我看着他们脸上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玩味地笑了。
“好久不见。”
“我的,家人们。”
9.
死一般的寂静。
姜鸿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岁……岁岁?怎么……怎么是你?”
我妈尖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启明的董事长!”
“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就因为我是在你们的厌恶和咒骂中长大的,所以我就该一辈子待在泥潭里,任由你们踩踏吗?”
我拿起桌上那份姜鸿准备的计划书,随手翻了翻。
“姜氏集团……呵,都烂成这样了,还想来拉投资?”
我把计划书扔在桌上。
“姜先生,你的公司,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姜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岁岁!爸错了!爸以前是猪油蒙了心!你原谅爸爸这一次,好不好?”
他声泪俱下,不停地磕头。
“只要你肯救公司,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岁岁,你再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
我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爸爸?
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我妈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抱着我的腿哭嚎。
“岁岁,妈也错了!妈不是人!你打我,你骂我,只要你解气,怎么都行!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
大哥姜池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妹妹,以前是大哥不对。大哥给你道歉,你别跟我们计较了。”
真是可笑。
当初他们把我往死里逼的时候,何曾想过会有今天?
现在走投无路了,就跑来求我原谅。
他们的亲情,廉价得令人作呕。
我抽出被我妈抱住的腿,站起身。
“原谅你们?”
我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
“可以啊。”
他们脸上露出狂喜。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们都答应!”姜鸿急切地说。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
“我要你们,把我曾经受过的苦,一样一样地,全都尝一遍。”
“从今晚开始,大哥,你去天桥底下睡。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了,再来见我。”
“妈,城西有个垃圾场,你去那里分拣垃圾,干满一个月,不许中断。”
“至于你……”我看向我爸,“你不是喜欢跪吗?那就去姜氏集团的大门口跪着,跪到公司破产为止。”
他们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岁岁!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我妈尖叫。
“逼死你们?”我冷笑,“当初你们要摘我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逼死我?”
“我给你们选择。”
“要么,照我说的做。要么,现在就从这里滚出去,等着姜氏彻底破产,然后背着一身债务,去街上要饭。”
“选吧。”
10.
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姜鸿真的去了公司门口跪着。
曾经风光无限的姜总,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在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门前,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他一开始还想遮遮掩掩,但很快,我的保镖就把他按得死死的,让他连抬头都做不到。
照片和视频,传遍了整个城市。
姜氏集团的股价,彻底崩盘。
我妈被送到了垃圾场。
第一天,她就吐得昏天黑地,哭着喊着要回家。
但垃圾场的管事是我的人。
他拎着一桶泔水,直接浇在我妈头上。
“哭什么哭!不想干就滚!后面有的是人排队!”
我妈被那股恶臭熏得差点晕过去,但她不敢走。
因为她知道,走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能忍着恶心,戴上手套,开始在那堆积如山的垃圾里翻找。
大哥姜池最惨。
他被扔到了天桥底下,身无分文。
那些流浪汉见他细皮嫩肉,又是生面孔,上来就抢走了他身上唯一值钱的手表。
他还想反抗,结果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忍饥挨饿。
他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自己错在哪?
我不知道。
也许,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我就是要让他,在绝望和痛苦中,耗尽余生。
我坐在办公室里,通过监控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表演”。
陈默站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董事长,这么做,会不会太……”
“太什么?”我转过头看他,“太残忍了吗?”
陈默低下头,“属下不敢。”
我轻笑一声,“陈默,你跟了我多久了?”
“三年。”
“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心软的人。”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他们曾经加注在我身上的,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而已。”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才公平。
11.
画廊里。
二哥姜墨正在拖地。
他干得很卖力,额头上都是汗。
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画家从他身边走过,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这谁啊?身上一股穷酸味。”
“听说是新来的保洁,以前好像也是画画的,现在混成这样了。”
“啧啧,真是可怜。”
姜墨的身体僵住了,手紧紧地握着拖把。
他听到了那些议论,心里很难受。
他想发作,但他不敢。
他需要这份工作。
就在这时,画廊经理走了过来,拍了拍手。
“大家注意一下,今天我们画廊来了一位贵客!她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薇薇安女士!”
一个穿着优雅,气质出众的外国女人走了进来。
所有画家都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地介绍自己的作品。
姜墨只能站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
薇薇安看了一圈,似乎都不太满意。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角落的一个储物间。
储物间的门半开着,里面堆着一些废弃的画框和画布。
其中有一幅,是姜墨以前的作品。
那是他还没成名时画的,因为觉得不完美,就扔在了这里。
薇薇安走了过去,让人把那幅画拿出来。
她仔细地端详着,眼睛越来越亮。
“这幅画!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她转身问经理:“这幅画的作者是谁?我要见他!”
经理愣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这画是谁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这时,姜墨颤抖着举起了手。
“是……是我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这个不起眼的保洁员身上。
薇薇安惊喜地看着他,“你就是作者?太好了!我愿意出三百万,买下你的这幅画!并且,我想邀请你,去巴黎举办个人画展!”
三百万!
去巴黎办画展!
姜墨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终于可以摆脱现在这窘迫的生活了!
他终于可以重新做回那个天才画家了!
他感激涕零地看着薇薇安,“谢谢您!谢谢您!”
薇薇安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来,先把合同签了吧。”
姜墨想都没想,拿起笔就要签名。
这时,我从门外走了进来。
“二哥,签合同之前,不先看清楚条款吗?”
姜墨看到我,愣住了。
他低下头,看向那份合同。
合同的最后一行,用小字写着:
“乙方(姜墨)自愿将未来五十年所有作品的版权,无偿转让给甲方(薇薇安)。”
他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
12.
“姜岁!你什么意思!”
姜墨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发狂的朝我扑过来。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故意耍我!”
我的保镖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我走到他面前,捡起地上的合同,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哥,你不是很喜欢看别人绝望的样子吗?”
“现在,感觉如何?”
我把合同,撕得粉碎。
纸屑飘落在姜墨的头上。
也埋葬了他最后一点希望。
他瘫倒在地,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处理完姜墨,下一个,就是林晚了。
我去了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面黄肌瘦,早已没了当初的温婉可人。
看到我,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岁岁……你来了……”
我拉了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听说,你快死了。”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岁岁,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求求你……”
“救你?”我笑了,“当初,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要摘我的肾,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
她语塞了。
“你享受着我们全家的宠爱,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可曾有过愧疚?”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敢看我。
“林晚,你最擅长的不就是装可怜吗?”
“怎么现在,不装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为你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肾源。”
她惊喜地抬起头。
“真的吗?”
“当然。”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你看,就是他。一个刚被执行死刑的犯人,身体健康,跟你血型匹配。”
“唯一的缺点是,他生前有艾滋病。”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
“手术安排在明天。”我收起手机,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祝你,早日康复。”
我转身离开。
身后,是林晚撕心裂肺的尖叫和哭喊。
她最终,没有做那个手术。
她在绝望和恐惧中,熬过了她生命里最后的几天。
然后,在一个清晨,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13.
姜家,彻底完了。
公司破产,家徒四壁。
我爸妈和大哥,如丧家之犬,被赶出了那个破旧的小区。
他们走投无路,最后,还是来找我了。
在我公司楼下,他们跪成一排。
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陈默问我:“董事长,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我摇了摇头,“不用。”
我走下楼。
站在他们面前。
他们看到我,连滚带爬地过来。
“岁岁!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我们以后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丑陋的嘴脸,心里平静无波。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天。
幻想过他们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却觉得,索然无味。
那个曾经渴望亲情,渴望被爱的姜岁,早就死在了那个决定摘她肾的下午。
现在的我,是启明的董事长,姜岁。
一个,没有家人的,姜岁。
我看着我爸。
“你不是想让我再叫你一声爸爸吗?”
他激动地点头,眼里含着泪光。
我歪了歪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可是……”
“你是谁啊?”
我转身,走进身后的摩天大楼。
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是我爸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我妈绝望的咒骂。
那些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我站在顶楼的办公室,看着脚下的城市。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我赢了。
我赢得了全世界。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空呢?
我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很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
“喂?”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奶奶,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叹息。
“傻孩子,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