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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初江家鼎盛时也不过是羊城二流,李家看不上他,江家落魄之后,董佳梅千方百计的阻挠他和李欣茹的婚事。他是个记仇的人。

如今这会儿了,倒把他当救世主?

这一家子把叶家的家产弄得不翼而飞,现在又想瞒着他,把他当枪使?还是想测试他对李欣茹的真心?

他立刻换上关切的表情,反握住董佳梅的手,语气诚恳:“伯母您放心!为了欣茹,为了李家,我江旭恒豁出命去也会想办法!不过……”

他面露难色。

“您也知道,这年头,求人办事,没有真金白银打点开路,是万万不行的。毕竟江师长只是远亲,而且他目前在大东北,我父亲去世后,和他多年都从不曾走动过了。

要是直接去找他,他可能也不会见。得打点好,有合适的理由才能去找他。但我们江家现在的情况,实在拿不出钱来打点,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需要钱的暗示抛了回去。

董佳梅现在有苦难言。她哪里知道叶蕊蕊的断亲书,原来是这么用的!

当初若不是李欣茹没有真千金的名分,又怎会看上二流的江家?

可眼下,除了抓住江旭恒这根看似有希望的稻草,还能如何?

她只能强颜欢笑,连连点头:“懂!旭恒你放心,只要能攀上关系,钱……钱我们想办法!”

李修泽鼻孔出气:“以后不要瞎猜,让我们这么被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董佳梅被李修泽数落的不敢吱声。

一家人顶着风雪,狼狈地钻进轿车,悻悻驶离。

李欣茹回头望向那森严的厉宅大门,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而江旭恒坐在副驾,手指轻轻敲着车窗边缘,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眼神晦暗不明,心中盘算的,早已不是如何救李家。

他需要的是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如何利用李家的慌乱,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并且要先保全自己。

如果他没有未来,爱情如同糠粕!毫无用处。

——————

叶曜抱着布兔子和叶蕊蕊一起由吴忠引着走进厉家客房。这是给叶曜的房间,屋子收拾得整洁舒适。床上特意换了小孩子喜欢的熊猫吃竹图案的床单。

看样子是厉润之知道她带弟弟来特意安排的。

他应该是个温暖的人。

吴忠说道:“二少夫人,您暂时住在对面,和厉师的房间挨着。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

“嗯,谢谢吴伯。”

“那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忙去了。”

“好。”

“姐,这以后算咱家了?”叶曜的声音里混着不安和期待。

叶蕊蕊揉了揉叶曜的头发:“嗯,曜曜,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家了。我们必须要在这个家里生根,懂了吗?”

叶曜点头。

“兔子脏了,姐给你洗洗?”

“不用!我自己能洗干净。”

叶蕊蕊心里发酸,这孩子种种与年龄不符合的独立与早熟,都证明着他的童年和普通孩子不同。

“姐……未来姐夫伤的很重,他不能走路,脸也坏了。他是和敌人战斗受伤的是吗?”

“嗯。他是英雄,他受伤前是黑市第八师第十一旅265团的团长,他们驻守的地方,在很北边,很北边。

有一次,敌人越过了不该越线,他带着他的团,和敌人狠狠打了一仗!那一仗非常激烈,炮火连天。

为了完成重要的任务,他亲自带人狙击敌人,被敌人的炮弹击中,受了非常非常重的伤。”

叶曜对厉润之肃然起敬,随之拳头攥紧:“那敌人被打跑了吗?任务完成了吗?”

“当然!他们团打得非常英勇,守住了阵地,完成了任务!所以,国家为了表彰他的功劳和牺牲,记了个人一等功!还颁发了勋章,并且晋升了他回了京都。”

现在的厉润之是隶属京都第二十一师的首长。

“他的伤势很重,组织上让他先在家好好养伤。等养好了身体再回部队。”

叶蕊蕊将书中简单概括厉润之如何受伤的情节描述给了叶曜听。

“那姐,你能把他治好吗?”叶曜眼里的担忧藏不住。也对叶蕊蕊的医术抱有很深的信任与期待。

“得花功夫,慢功夫,但姐拼了命也给他治好。”

叶曜明显松了一大口气:“我就知道姐行!我去洗兔子了!”

他对叶蕊蕊的信任是盲目的,姐姐说能,那就一定能。

——————

此时勤务兵叶尔兰出现在门口,身板笔直的敬了军礼:“叶同志,厉师请您过去一趟。”

厉润之的房间挺大,外面有个小客厅,里面是卧房。

房间里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一丝不苟,干净整洁。却了无生气。

这让叶蕊蕊觉得这是在医院的高级别套间。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此时厉润之还在房间里由张米服侍打针。

叶蕊蕊在小客厅里踱步,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一个五斗橱。上面的一个抽屉没有关严,露出一角木质相框的背面。

她走过去伸手拉开抽屉拿出相框。

一瞬间,仿佛有光从相框里流淌出来。

照片上的厉润之,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锃亮,正是他受伤之前的模样。

那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

他的骨相极佳,线条流畅而分明,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如刀裁的鼻梁,再到清晰利落的下颌线,每一处转折都恰到好处,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精致与力量感。

剑眉斜飞入鬓,带着英气,眉下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眼型狭长,眼尾微微上挑,内勾外翘,瞳仁漆黑深邃。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形状优美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即使是在这严肃的军装照里,也透着一丝温柔和矜贵。

叶蕊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惊鸿一瞥的旧日风华,更衬得现实的残酷。

她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相框重新扣回抽屉深处,轻轻推上。

就在这时,通往里间的门被推开,护士张米端着放着空针管和药瓶的托盘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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