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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

作者:千万千万千万千万爱

字数:337194字

2025-09-07 10:16:21 连载

简介

男女主角是严诗诗黄家驹的连载年代小说《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是由作者“千万千万千万千万爱”创作编写,喜欢看年代小说的书友们速来,目前这本书已更新337194字。

穿越时空之八十年代的黄家驹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一种无法形容的失重感攫住了她,仿佛灵魂被从高速行驶的列车窗口猛地抛掷出去,在光怪陆离的隧道中翻滚、拉伸。严诗诗的意识在虚无中漂浮,耳边是尖锐的、持续的嗡鸣,盖过了现实世界的一切声音。最后清晰的记忆碎片是工作室那盏昏黄的台灯、泼洒在键盘上的水杯、爆裂的电火花以及自己喉咙里压抑的惊叫。

然后,是沉重无比的坠落。

(第一节:穿越初始的震撼与迷茫)

冰冷、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硌着她的肋骨。嗅觉率先复苏,一股极其复杂、浓烈、属于旧时代的混合气味蛮横地冲入她的鼻腔——那是劣质汽油未完全燃烧的刺鼻味、街角大排档猛火快炒传来的浓郁镬气、潮湿空气中海水的咸腥与岸边堆积物淡淡的腐味、老楼房墙体石灰和霉菌混合的气息,还有……一种早已消失在二十一世纪的、属于蜂窝煤燃烧后特有的烟火气。

严诗诗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眩晕感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她的颅腔。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失语。

她正瘫坐在一条狭窄巷道的角落里,背靠着一面贴满层层叠叠、斑驳不堪海报的砖墙。海报上,穿着喇叭裤、留着长发、妆容浓艳的明星们用那个时代特有的眼神睥睨着众生。繁体字的“麗的呼聲”、“邵氏兄弟”、“新藝城”等字样粗暴地占据着她的视觉。

街道对面,一家“南洋鐘錶”店的霓虹灯牌忽明忽灭,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更远处,“蛇王芬”的招牌下,围着油腻围裙的老师傅正麻利地处理着一条蟒蛇,引得几个穿着汗衫、趿拉着人字拖的街坊驻足观看。

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她尚未恢复的听觉——叮叮当当的有轨电车(叮叮车)铃声、小贩用粤语高声吆喝“卖飞机榄”、“凉茶~龟苓膏~”、收音机里播放着耳熟能详的粤语金曲……这一切交织成一曲喧闹、鲜活、却又无比陌生的都市交响乐。

“我……顶……”严诗诗喃喃自语,这不是骂人,而是极度的震惊与茫然抽干了她所有的词汇。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件印着抽象图案的现代品牌T恤、修身款的破洞牛仔裤、以及脚上的气垫跑鞋,在这一片八十年代的景观中,扎眼得如同博物馆里错位的展品。

恐慌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穿越?这种只存在于网络小说和电影里的桥段,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传来,绝望地证实了这不是梦。

这里是香港。而且,极大概率是几十年前的香港。

她该怎么办?身份?金钱?住所?所有生存最基本的问题如同巨石般压下,让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摸索着自己的口袋。

钱包不见了。可能是在穿越的混乱中丢失了。

但是……手机!她的智能手机还在裤兜里!

她几乎是颤抖着掏出了这台与时代截然不符的设备。冰冷的玻璃触感此刻给了她一丝虚幻的安全感。她按亮屏幕——

没有4G,没有5G,甚至没有E网。信号栏显示着一个无比刺眼的“无服务”。电量显示:62%。屏幕背景还是她昨晚熬夜编曲时的工作界面截图。

这台手机,成了她与那个熟悉未来世界唯一的、脆弱的连接。里面存着她未完成的编曲工程文件、一大堆功能强大的现代音乐软件、下载的电影电视剧、电子书、还有无数她搜集的音乐资料和谱例……这是她在个陌生时代里最大的宝藏,也是最大的秘密。电量用一点就少一点,她必须极度谨慎地使用。

巨大的孤独感和无助感席卷了她。她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们,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方向,只有她,像一个被时间洪流抛上岸边的贝壳,无所适从。

(第二节:音乐为引,初遇家驹)

就在心神几乎要被恐慌吞噬的时候,一阵吉他声飘了过来。

声音来自不远处一栋旧唐楼的敞开的窗户,略显生涩,弹的却是Eagles的《加州旅馆》前奏。但这演奏……有些不一样。几个和弦的转换被刻意调整了,节奏也带着点个人化的处理,虽然技巧尚显稚嫩,却透着一股不肯墨守成规的灵性和力量感。

音乐,是严诗诗融入骨血的东西。这熟悉的旋律,哪怕是经过修改的,也像是一道微光,瞬间穿透了她内心的迷雾,暂时驱散了恐慌。

她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循着那吉他声,像趋光的飞蛾般,跌跌撞撞地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巷子。声音越来越清晰,就是从一栋外墙布满水渍、窗户漆皮剥落的旧楼二层传出的。

她悄悄走近那扇敞开的窗户。窗户不高,她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背对着窗户,抱着一把看起来比他也小不了多少的旧木吉他,坐在一张小塑料凳上。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背心,露出瘦削但已初显线条的肩膀,头发被汗水濡湿,黏在额角。他正极其认真地与手中的乐器较劲,眉头微蹙,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是了。严诗诗的心脏莫名地、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预感击中了她。

男孩反复练习着那段他自己修改过的前奏,似乎对某个地方的过渡始终不满意,弹了几遍后,懊恼地停了下来,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肩膀微微垮下。

鬼使神差地,严诗诗隔着窗户,用英语低声但清晰地哼唱了原版《加州旅馆》接下去的那段经典旋律,并下意识地用手在生锈的窗台上,轻轻敲打出了正确的、富有感染力的节奏型。

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

男孩猛地回过头,警惕又充满惊讶地看向窗外这个穿着怪异、形容略显狼狈的不速之客。他的眼睛很大,瞳仁极黑,像蕴藏着星辰碎片的深海,眼神锐利得不像个孩子。

“边个?(谁?)”他问道,声音带着稚气,但语气里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审视。

严诗诗心里一咯噔,语言 barrier!她的粤语仅限于看TVB剧学来的几句问候语和骂人话。她硬着头皮,努力搜刮着词汇,用半生不熟的粤语夹杂着英语回答:“Sorry…我,我听到你弹吉他…很好听。但是…那句,是不是应该…应该这样…”

她笨拙地比划着,试图解释那个和弦过渡和节奏变化。

男孩眼中的警惕稍减,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好奇。他没有立刻回答严诗诗关于音乐的问题,反而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最终落在她那张明显不是本地人的脸上:“你识吉他?你刚才哼的…是什么版本?我冇听过咁样嘅处理。(我没听过这样的处理)”

严诗诗语塞,心脏狂跳。总不能说这是来自四十年后的标准答案吧?她急中生智,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男孩放在床边小凳子上的一本打开的练习本,上面用铅笔涂鸦着一些音符、和弦图和零碎的歌词。

她指了指那本子:“我猜的…看你写的谱,感觉…感觉这里你会这样处理…”她说的含糊其辞,心里七上八下。

男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草稿本,又抬头看看严诗诗,眼神里的好奇几乎要满溢出来。他走过去拿起本子,翻到某一页,看了看上面自己画的那些符号,再抬头时,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懂看谱?”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和隐隐的兴奋。

“懂…懂一点。”严诗诗谦虚道,内心却在呐喊:我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的啊!看这种初级谱子简直比吃饭还简单!

男孩——黄家驹,抱着吉他,盯着严诗诗看了足足有五秒钟,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在快速评估和计算着什么。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入来。(你进来)”他朝门口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严诗诗是那个被邀请的客人。

(第三节:深入的交流与友谊的萌芽)

严诗诗绕到这栋唐楼的正门,狭窄的楼梯昏暗而陡峭,空气中弥漫着老旧木材和饭菜混合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房间很小,可能只有十平米左右,但收拾得异常整齐,与楼道的破旧形成对比。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墙上贴满了海报——除了之前看到的大卫·鲍伊,还有Led Zeppelin、Queen,以及一些本地乐队和歌手的海报。角落里堆着不少音乐杂志、卡带和书籍,吉他靠在一旁。窗台上放着几盆小小的绿色植物,显示着主人对生活的细心。

黄家驹已经重新坐回了他的小凳子上,吉他放在膝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严诗诗,像是在等待一个期待已久的答案。

“我叫黄家驹。”他主动自我介绍,然后直奔主题,目光灼灼,“你刚才讲的,再讲详细点。点解会咁样諗?(为什么会这样想)”

严诗诗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下(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自己所有的音乐知识,同时小心翼翼地将其包装成“个人的突发奇想”,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相对朴素的乐理语言,讲解那个段落的编配思路。她刻意避免使用任何未来的专业术语,语速放得很慢,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家驹的反应。

黄家驹听得极其认真,身体微微前倾,每一个字都不肯放过。他的理解速度快得令人震惊。严诗诗往往只需要起个头,提出一个模糊的方向,他就能立刻心领神会,不仅完全理解,甚至还能瞬间举一反三,提出更进一步的、有时连严诗诗都没想到的可能性。

“哦!我明了!”忽然,家驹眼睛猛地一亮,仿佛灯泡在脑中点亮。他重新抱起吉他,手指灵活地在琴颈上移动,尝试着按严诗诗提示的方向弹了一遍。音符流淌出来,果然比之前流畅了许多,音乐的逻辑性更强了。

但这还没完。他只是以严诗诗的建议为基础,手指在琴弦上稍作停留,随即加入了一个自己即兴想出的小小的装饰音和滑音技巧,让乐句听起来不仅流畅,更增添了一份灵动的华丽感。

“係咁!就係咁!(是这样!就是这样!)”他兴奋地抬头,脸上瞬间绽放出毫无保留的、极度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极具感染力和穿透力,瞬间驱散了他之前那种超龄沉稳所带来的些许疏离感,露出了一个十岁男孩本该有的纯粹快乐。“你好厉害!你怎么想到的?呢个想法好正!(这个想法很棒)”

严诗诗看着他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他因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穿越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你才厉害,一点就通,还能做得更好。”她这话发自肺腑。这个男孩的音乐天赋和悟性,简直可怕。

夕阳开始西下,暖金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昏暗的小屋里,将两个身影拉长,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吉他成了他们之间最好的桥梁。

家驹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兴奋地和严诗诗分享着他喜欢的音乐,从西方的摇滚乐队到许冠杰、罗文、关正杰等本地歌星,他侃侃而谈,眼神发亮,对每一种风格都有自己的见解,虽然稚嫩,却已初显锋芒。他拿出自己珍藏的卡带,如数家珍地介绍着,又把那本写满涂鸦的草稿本推给严诗诗看,上面是他尝试写的歌词和旋律片段,充满了少年人的想象力和真诚的情感。

严诗诗则谨慎地回应着,偶尔在不经意间,“哼唱”几句未来会大火但此刻绝对不存在的旋律片段(比如Beyond后期的一些经典旋律的雏形,或者其它80年代还未出现的摇滚乐句),或者“提出”一些关于音乐制作、舞台表现、甚至乐器改良的“新奇想法”。每一次,都让家驹惊叹不已,追着问细节,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盛,看严诗诗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近乎崇拜的浓厚兴趣。

“你啲想法好特别,同我听开嘅嘢都好唔同。(你的想法很特别,和我平时听的东西都很不同)”家驹由衷地说,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单纯地为接触到一种全新的、开阔的思路而兴奋。

在这个过程中,严诗诗也了解到家驹家就住在这栋唐楼里,家境普通,甚至有些清贫。这把旧吉他是他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又求了家里很久才买的,是他最宝贵的财产。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家强,年纪更小些。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对于他痴迷音乐,虽不强烈反对,但也谈不上多么支持。

**(第四节:黄昏下的约定)**

时间在音乐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中飞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霓虹灯牌的光芒开始成为主角。

严诗诗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她身无分文,今晚住宿在哪里还是个巨大的问题。

家驹似乎也意识到时间晚了,他放下吉他,有些不舍地看着严诗诗。

“你明日仲会唔会来?(你明天还会不会来?)”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恳切,那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严诗诗,“我仲有好多问题想问你。(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严诗诗看着这个未来将会用他的音乐震动一个时代、照亮无数人青春与梦想的天才少年,此刻却只是一个对音乐充满最原始赤诚和热爱的孩子,因为找到了一个能听懂他、启发他的“知音”而快乐不已。她心中软成一片,同时又沉甸甸的,那份守护的决心变得更加具体和坚定。

生存的压力固然巨大,但眼前这个男孩和他的未来,值得她去冒险,去奋斗。

“来。”严诗诗迎着家驹的目光,郑重地点头,给出了一个承诺,“我一定来。”

家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离开那栋温暖的唐楼,重新走入八十年代香港夜晚喧嚣的街道,严诗诗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最初的恐慌和迷茫还在,但已经被一种明确的目标感冲淡了许多。霓虹灯的光芒在她眼中不再是单纯的陌生和冰冷,而是带上了一种时代的脉搏感。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电量:61%。

微弱的电量显示,如同她此刻在这个时代的处境。但她知道,她的人生,以及黄家驹的人生,或许都将因为这场意外的穿越,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无人知晓的轨道。

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先活下去,然后,守护好这道尚且微弱、却注定要光芒万丈、并且已然照进她心中的光。

她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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