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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侍卫权倾天下小说有没有完整的免费版本在线阅读?

我捡的侍卫权倾天下

作者:流光笔迹

字数:114537字

2025-09-08 10:09:27 连载

简介

精选的一篇宫斗宅斗小说《我捡的侍卫权倾天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姜梨萧寒,作者流光笔迹,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我捡的侍卫权倾天下》这本宫斗宅斗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14537字。

我捡的侍卫权倾天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鼓声未至,风先变。

清晨的城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风从河沿拐进棚户与破院之间,带着铁与皮革的腥。街西的大槐叶背翻出一层粉白,像在预先战栗。

姜梨在院中把灰布再次换位。灰布遮在破竹筛上,线脚故意露粗,像真为补。案下的药箱再往里推了半指,门内细灰线换了新结——短、短、长,结得低,又不失眼。

凉生把缸口朝里转了半寸。手掌贴缸沿,指根的茧在粗陶上摩出一声极轻的“涩”。他把一只破凳挪到门后,试了闩,掌心向下,轻轻一压:稳。

她回以一压:稳。

巷口有人跑,脚步急,却尽力压着。桑二隔着槐影一手撑膝,一手指向西头,口形只一个字:“来。”

阿福从墙缝里像一缕风钻进院内,眼睛亮,嗓子压得低:“娘子,旗到了,马不多,人倒多。鼓未鸣,先击梆——‘旧制’的法。”

姜梨眼睫轻抬。她想起那枚半玉、想起内符、想起书里记着的旧制鼓法——三通为令,两停为变,击梆为先,鼓为后。她看向凉生。

凉生的眼底有一丝光,如河石下的一线寒。他微微抬颌,却又极快地低回去。掌心向下,轻轻一压:记。

她点了一点头,袖中的指在掌心暗暗划了一下:短、短、长。

鼓起时,先是一阵皮面绷开前的闷响——像远雷在云背里翻身。继而“咚”地重一下,紧跟两下短促,停;又重一下,拖长,收。

巷中人如草穗同时伏下去半层,哗的一声,是风也是衣摆。破阿婆门前的草帘“哗啦”地被扯起半边,露出她发白的鬓。她的孙子探头,被阿婆一把按下去。人们的背,一刹那变得整齐。

军列压境。

铠甲一层层压住巷口的光,黑亮如湿。旗在后,刀在前,刀鞘撞在靴沿,硬声一下一下,像在敲每家的门楣。带队者年轻,腰直,眼锋利。他未说话,眼已先入门。

画记号的人走在队尾,手持一枝灰笔,沿墙走,三点一划,轻轻落在门脚,像在给风钉一个钉。

小兵先入巷,喝声并不大:“人出门,手见掌。”他说着“掌”,自己的手已摊开。邻里纷纷把手伸出来。粗糙的掌,起皮的掌,裂口的掌。一双一双,像河里翻面上来的石头。

阿福站在墙影里,学着旁人,把手摊得干干净净。他把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细瘦的腕,腕上旧伤痕一条,像画过的线。他的眼不看兵,斜看地上的灰印。

鼓声第二通起时,凉生的肩胛轻轻一绷。那是一种不是“想”出来的动作,而是从骨缝里涌出——一声长鼓,膝已要触地,背要挺直,掌要贴膝,眼要下垂。他的脚趾在布鞋里头蜷了一瞬。

姜梨余光捕捉到了那一丝潮汐般的起伏。她在袖中以指尖贴住他的腕骨,三下,短、短、长。另一手忽然把案上的破竹筛一拎,筛边故意刮在案角,“笃”地有声,像无意失手。她低声斥:“看你,手不稳。”

凉生膝意欲触地的力,像被这声喝顺手引了个势,半跪化作“去扶物”。他顺势屈膝,一手托住竹筛,另一手去稳那只破缸口。膝盖在地上点了一点,又立起。灰尘浮起一点浅白,马上被他掌心一抹,抹平。

鼓声第三通后,巷口“停”。风也在那一瞬停了,像有人把它摁住。

带队的年轻军官走到院门前。他的目光在门内灰线的结上略一停,复又落在姜梨的袖口。袖口有极淡的栀子香,香不直,绕。香气往往是被人用来记忆,也用来辨识。

他不进,声音却已到了院里:“住谁?”

“补漏修缸。”

“名姓。”

“姜。”

“几人在内?”

“两。”

“何物可疑?”

“漏与裂。”

一问一答,不卑不亢,像把一层薄纸搭在一层薄纸上,既顺人,又不让人踩到脚背。

画记号的人在门框下按了一下,手指蘸灰,正待落笔,被那带队者侧身拦了一线。“此门不记。”他说。

画记号的人“咦”了一声,偏头看他。他未解释,只把目光从院里人的掌上扫过,落在一个看门钉上。看门钉极旧,边缘毛,像被用布反复磨过。他眼中光一敛,转开。

队列缓缓推进,像一条活的铁流从巷里穿过去。每过一家,便有两兵踏入门限内两步,目不斜视,斜看床,斜看缸,斜看灶。看完,一个轻声:“净。”或“看。”

到了阿婆的门口,“看。”

两个兵跨入。阿婆慌乱,拄拐要起,拐在地上一打滑。姜梨一把按住她肩,低声:“不必。”她把阿婆的被角掀起一寸,露出炕底的草,草里藏着一只小瓷碟,碟里有两枚铜钱,一枚半裂。兵脚步微停,仍旧出来。

第二队来了几匹马。马鼻喷白气,鼻鬃被唾点打湿。马蹄旁,一位中年军官与年轻带队者并肩而行,低声说了半句:“市牙……”后音没了,被鼓面一重声压覆。

年轻者只“嗯”了一声,并未看向他指的方向。可他的眼却在巷尾那棵槐上停了半息——在那里,曾有一个小子的影子像猫。

鼓忽然换了点。不是惯常的三通,而是短促的“顿、顿、顿”,中间又插了一声长。像是在校场上训练时用来“肃列”的警。凉生肩背的肌肉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沿着他旧日的刀伤抚过,所有旧日的骨节在那一瞬争相回忆。他的膝,不由自主地向地借力。

姜梨的指已在他的腕骨上按住,按得深,按在那一处能“断线”的穴。她不看他,眼还在门外,嘴里却忽然道:“嘘——别漏。”

她的另一只手已提起那只破水缸沿的粗布,把布甩在缸口。“水要溢。”她的声不高,却正好盖在那三声短促鼓之间。

凉生顺势把身向缸上一沉,半跪成了“扶缸”。他的肩膀线条收住,呼吸在第一个短促之后被她的“短、短、长”稳住。那三下暗语,像在他心里的鼓上又敲了三下,偷偷地,把他从旧时的校场里拉回到这间有槐影的破院。

有兵探头进门,眼角余光扫到这边的“扶缸”。他鼻腔里哼了一声,像表示“稳”。又退。

队列走过半巷时,河风更紧。墙脚的灰印在风里蒙上一层淡淡的白。画记号的人手指一抖,在某家门前划出的“三点一划”少了一点。他“啧”了一声,补了一点,补偏了。带队者没回头:“算。”

“是。”

巷尾传来一阵细乱。有人在河边的石驳口下捞起了一片薄薄的银叶,半边刻羽,半边空白。小兵们围拢,低声一阵。那银叶被递上来,到了中年军官手中。中年军官看了一眼,又递给年轻的。年轻的把银叶夹在指间,指腹试了试薄厚,眉稍看不出喜怒。

“从哪儿捞的?”他问。

“石驳口草缝里。”

年轻者抬眼,巷中有几家的门帘轻轻动。风吹,还是人吹?他目光像刀背一样掠过布面,不切,不留血,只有薄薄的凉。

“封草缝,沿河全封。”他说。

“是。”

阿福在墙影里轻轻咽了一口唾沫。那是他昨夜被使唤把银叶丢去“黑边小帽”常走的巷口之后,又绕回河边时顺手掖在草缝里的——他想试一试“叶”的鼻子。此刻被捞出来,他心里“咯噔”一声,又“嘿”了一声:咬钩。

队列继续压。到了姜梨门外,年轻军官像记起什么似的微一停。他抬脚,跨过门槛半步,鞋跟在木上“笃”了一点。他没有看缸,没有看案,只看了地上一小片灰:灰上有个膝印,极浅,圆得不圆,边缘有被掌抹平的痕。那不是女人家跪拜的圆,而是训练过的“点”。

他没蹲下去看。只是目光从那一“点”刮过,刮到了凉生的掌。凉生的掌背,肌线平,如石上的水纹。虎口处茧厚,茧的边却磨得极匀,像一块石头被水磨了一十年。

“补漏?”他又问了一遍,语气平,不是质问,是复述。

“补漏。”姜梨笑。她把那只破竹筛拿起来,往他面前一递,“将军听这声——空者涩,实者浊。补得好,声就匀。”

年轻者的指在空中停了一瞬,像要去接,终未接。他眼角微向下斜了一下,看见案下露出来的一线木角——那是药箱的角。他没有点破,只把眼收回。

“内城有谁来找过你?”他突然问。

“补漏的,不入内城。”她答。

他眼中像有一丝笑,没落下来。转身。

“将军。”中年军官低低唤了一声。

年轻者“嗯”。

“此女,手稳。”

“此男,脚稳。”他的声音像刀面上一道凉。

人群的呼吸,终于在队尾过尽之后同时吐出,像整个巷子被某只看不见的手按住了一阵之后,猛地松手。有人瘫坐在门槛,有人扶着墙笑,有人哭。阿婆抹泪:“这世道。”

阿福跳进院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灰,眼却亮:“娘子,‘叶’被咬了。禁军要封河沿草缝。咱们昨夜那一手,算到他身上去了。”

凉生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拍了拍他背。掌心向下,轻轻一压:稳。

姜梨把灰线的结又挪了半指,挪到更不显眼的地方。她心里的鼓此刻也停了,却像在极远处仍有回音。

下午,南市茶棚里人声又起。有人说:“宫市前,这一趟禁军过巷,比往年紧。”有人说:“‘叶’的人在河心摆灯,今夜怕也不敢摆了。”有人说:“有个补缸娘子,手稳得很。”

市牙换了面孔来。仍旧是那样修圆的指甲,衣襟内侧绣着细边,只是笑更淡。他站在门外,远远一拱:“娘子,今晨风紧,你们院里可安?”

姜梨也远远一笑:“安。缝紧,不漏。”

他眼角一挑,像笑,又不像笑。目光落在门上,那条细灰线不见了。他似乎记了一笔,拱手,转身。他鞋跟在地上拖了一线极轻的“沙”,像在写字。阿福一猫腰,出去一看,地上留了一截不全的“叶”。

入夜,风比白日更冷。河面上有潮从北边压下来,压碎了岸边两三盏晚点的渔火。禁军封住了草缝,沿河的人只好把一捆捆芦苇搬到别处堆,堆着的时候,苇叶沙沙响。

姜梨在灯下把薄本翻到“旧制”那一页,写下三行:“鼓三通,梆为先;短、短、长,稳其心;借物为跪,借跪为物。”她写完,把笔靠在碗沿,让墨尖滴回去一滴。

凉生坐在门槛上,背影被灯拉长,落进槐影。他的手翻着那只小石头——孩子白日里送的。他低头,像在看石头里的河。

“你身上那一道旧伤,”她轻声说,“是在鼓前,还是鼓后?”

凉生掌心向下,轻轻一压:前。

“止于何声?”

他在她掌心上以手指画了一下:长。

她笑,笑意淡,“以后,长声也不怕。”她将指尖轻轻按在他腕骨上,短、短、长。那是他们的绳,是他们的门闩,是他们在这城南借来的影子。

刚过二更,门外有极轻的一声“笃”。不是兵的敲法,不是市牙的敲法。短、长、短。风铃微响,像试探地应了一声,又强自止住。

凉生起身,站到门后。掌心向下,轻轻一压:慎。

姜梨把灯捻低,火苗缩成米粒,屋内光如水面的一层油。她把灰线挪回原位,在栅上又加了一小结,结得极小,像某种心思。

“谁?”她问。

门外的人不答,只在门缝下塞进来一片薄纸。纸上压了一枚本应在河心出现的银叶影,却没有银,只有影。纸角有一行细字:夜三更,巷尾槐下,问‘漏’。

阿福把舌头抵了一下上腭:来的是谁?

桑二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巷口,远远,影与影交叠。他低低说:“你今夜若去,便是把自己挂在槐上。可你若不去,他便会来敲门,敲得像白日的鼓。”

姜梨看纸,沉默了一息,把纸折得极小,塞到薄本后页。她抬眼看凉生。

凉生的目光在屋里绕了一圈,落到她的袖口,又落到那只破竹筛。掌心向下,轻轻一压:听你。

她笑了笑,把灯吹熄。院里一时黑,槐影像被风揉成一团起伏的墨。她在黑里摸到他的手,按了一下:短、短、长。

风忽然穿过门缝,带来了极轻的一丝皮革味。是白日那一列甲?还是别的影?

某处,有目光在黑里轻轻地停了一下——不是闯入,是驻足,不是刺,是刀背。这一抹注视无声,却像在水面划过一线,留下了一道看不见的痕。

夜三更将至。槐下将有问,“漏”或“人”,都要一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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