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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明。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催命符，让白振华和柳晴彻底崩溃了。
“不！不能让他进来！”
柳晴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她冲过来想堵住门。
白振华也扑了过来，脸上是末日来临般的恐惧。
“林溪！算我们求你了！你让他走！你让他走！”
他第一次用上了“求”这个字。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按下了开门键。
“现在知道求了？晚了。”
大门应声而开。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神情严肃，看起来像是律师。
正是国内最负盛名的艺术评论家，陈启明。
他也是最早将“振清”的作品推向国际市场的人。
陈老一进门，就看到了客厅里剑拔弩张的场面，和他最“欣赏”的艺术家夫妇那两张如同死人般的脸。
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振华和柳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月躲在他们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我抱着我的木盒，走到陈老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陈老，您好。我就是‘振清’，林溪。”
陈老愣住了。
他看着我年轻的脸，又看了看茶几上散落的画稿，眼中转为恍然和愤怒。
他拿起一张画稿，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猛地抬头，怒视着白振华。
“白振华！柳晴！你们好大的胆子！欺世盗名！你们这是诈骗！”
陈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我走到陈老面前，将那本记录了《星空下的猫》创作过程的笔记，递给了他。
“陈老，这是您当年拍出的第一幅‘振清’的作品，它真正的故事，在这里。”
陈老接过笔记，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翻看。
他的手越抖越厉害，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惋惜。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他抬起头，声音沙哑。
我摇了摇头。
“从今天起，不苦了。”
陈老没有再理会崩溃的白氏夫妇。
陈老和他的助手们，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东西。
每翻开一页，陈老的脸上就多一分惊叹。
“天分，这绝对是天分！”
“林溪，你知不知道，你的艺术价值有多高？”
他拿起其中一幅名为《迷雾森林》的画稿。
“就这一幅，你们卖了三百万，对吧？”
他问白振华。
白振华面如死灰，点了点头。
“暴殄天物！”陈老痛心疾首。
“这幅画的意境和构图，放在国际上也是顶尖的！”
“如果通过正规的渠道运作，它的价值，至少在一千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