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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不解地问：“她能去哪里，不在婴儿房吗？”
“呵！”裴清波的怒意化作讥讽，薄唇轻启，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你又玩这种欲擒故做的把戏，有什么意义？”
他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温度，完全不听她任何解释，猛地把她抵在墙上。
“你不就是想要我睡你吗？把闹闹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满足你。”
乔言心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可她却感觉不到疼，她红着眼，全身颤抖，哽咽地问：“我这样下贱吗，要用孩子骗你的一次怜悯？”
他站直身体，眉头几乎令人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见过乔言心发疯卖惨，见过她撒泼哭闹，却从没见过她这样委屈的模样。
此刻的她像个瓷娃娃，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碎。
他的心不由地软了一下，但一想到闹闹下落不明，他又猛地捏紧她的下巴。
“立刻、马上，把闹闹交出来！”
“我，没，有！”她一字一句地替自己辩驳。
这时，乔书意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伤心过度晕厥过去，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裴清波没有丝毫犹豫，赶忙跑过去接住了她，又迅速跑向停车场。
随后，汽车的引擎声猛得响起又消失。
没过一会儿，有几个彪型大汉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压着乔言心就往外走。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压到了一间破败不堪的废弃医院。
为首的男人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裴清波冰冷的声音。
“闹闹流了点血，乔言心要千百倍偿还。”
他顿了顿，接着说：“别让她死，但要让她生不如死。”
裴清波的话一字一字像滚烫的烙铁一样刺痛乔言心的心。
下一秒，粗大的针头猛地戳进她的手臂，她无法挣扎，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被一点点抽走。
慢慢地，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冷，脸色不自觉变得惨白。
那些人当着她的面把血袋扔进垃圾桶，满脸都是狰狞的笑。
乔言心是被赶出去的，身上没带手机，方向感又差，走了快一夜，一双脚走得磨破皮，血肉模糊才走到家。
推开门，她只觉得两眼发黑，但裴清波和乔书意母女，一家三口温馨吃早餐的画面，还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她跛着脚路过餐厅，乔书意率先假惺惺开口说：“言心，你去哪里了，身为一个女人，还是别彻夜不归的好，闹闹找回来了，你有脾气对着我发，可千万别再跟闹闹过不去了，她还小，经不起折腾。”
乔言心抬头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毫发无损，只是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口贴。
这就一个创口贴，裴清波就让人抽了她一大袋子的血。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不禁泛起一股酸涩，不知不觉间红了双眼。
她收拾完行李，拖着箱子出门，却被裴清波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喝住。
“你在干什么？”
她克制自己汹涌的情绪：“我准备搬出去了。”
原本她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出国，没有必要再折腾着换房子，但他们毫无底线地踩踏她的尊严，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搬走？”裴清波不可置信地反问，“你能搬去哪里？”
乔家她是回不去了，但总有一个能接纳她的地方。
他深深叹了口气，试图抚摸她的手。
“你在怪我对你太严苛？”
“你不该接二连三地陷害她们母女，她们为了你，吃了很多苦，于情于理，我应该惩罚你。”
“你也不该耍小孩子性子，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幼稚的女人。”
乔言心用力打掉他的手，回以坦荡又决绝的笑意，说：“我不再喜欢你了。”
“从前那个会为了你，牺牲自己所有的乔言心死在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