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汐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屏幕里谢云泽的消息还亮着——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却让她心头像压了块冰。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与李穆的对话框，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孟玉堂最近表现怎么样？”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李穆正对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核对数据，手机在桌角震动起来。他腾出一只手翻出手机，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屏幕，认出是孟芸汐的消息。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回复：“目前跟着老师们在学业务相关的内容，一切正常。刚才看她状态不太好，给放了半天假。”
孟芸汐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过去：“那就好，我还以为她会因此事直接颓废了。”发送完毕，她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没过多久，李穆的消息跳了出来：“看起来挺好的，没有那么拎不清事。这几日在筛选孟玉堂培训完成后的工作，所以也没跟着关注。”
“那我就放心了。”孟芸汐回完这句话，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可随即涌上的是更盛的怒气。她切换回与谢云泽的对话框，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那又如何？我们的艺人和员工状态不好，去酒吧喝点儿酒怎么了吗？我可不像谢董您一样，整天没事儿偷拍别人玩儿。”
谢云泽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行，只是我要是瞎传出去，不知道孟总有该怎么处置。”
“你以为老娘会怕你？”孟芸汐按下发送键，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她盯着屏幕，等着谢云泽的回复，可那头像却再也没亮起来。
另一边，谢云泽看着手机屏幕上孟芸汐那句带着火药味的回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退出对话框，点开一个几乎从不使用的小号，相册里静静躺着几张照片——正是江虞和孟玉堂在酒吧碰杯的画面，背景里的霓虹灯光在两人脸上投下暧昧的光晕。他手指一顿，终究还是按下了发布键。
孟芸汐刷新着热搜榜，看着#疑似M姓女明星自暴自弃，携圈外男友酒吧买醉，举止亲密疑恋情曝光#的词条一点一点往上爬，从十几名慢慢挪到第十，又跳到第五，最后稳稳地停在第三。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攥得发白，再次点开与谢云泽的对话框，输入：“姓谢的，你可真有种。”发送的瞬间，她仿佛能看到谢云泽那副得意的嘴脸。
而此时，柳直荀的消息正弹在安心的手机屏幕上：“把关于孟玉堂的微博全部删除，不允许再有接触。”
安心正窝在沙发里刷着剧，看到消息愣了一下，随即在三人小群里回：“荀哥，我能发什么跟她有关的啊，我都是日常营业，阿玉都恨不得跟她扯不上关系。”
柳直荀直接引用了安心的消息回过来：“你自己上点心就行，最近公司准备上新综艺，你准备着。”
“好嘞，都有谁啊荀哥？”安心赶紧追问，心里琢磨着这新综艺会不会有什么好资源。
“不知道呢还，等节目组发预告吧。”柳直荀的回复很简洁。
“行，那我等你通知哈荀哥。”安心乖巧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提前做些什么准备。
“行，你等着吧，肯定有你。”柳直荀的消息刚发过来，安心就看到谢玉凑了过来。
谢玉瞥了眼手机屏幕，轻嗤一声：“就荀哥事儿多，我和小孟两个人路线不同，工作上都没有往来，荀哥儿跟吃枪药似的。”他说着，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柳直荀一句：“就没发过。”
安心推了推他的胳膊，笑着回消息：“好啦，荀哥不也是怕她影响到你吗。”
谢玉放下手机，往安心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撞了撞她：“我用得着他担心？再说了，孟玉堂现在的情况，哪能影响到我。”
安心抬眼看他，眼底带着笑意：“知道你厉害，不过荀哥也是好意嘛。对了，你说这新综艺会是什么类型的啊？要是户外的，我可得提前准备准备。”
谢玉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有你就行，管它什么类型。”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安心的头发，“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心拍开他的手，嗔怪道：“别弄乱我头发，我还得琢磨琢磨呢。”话虽如此，脸上的笑意却没减。
李穆办公室里，他刚把最后一份文件核对完毕，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孟芸汐发来的：“孟玉堂那边，多留意着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李穆回了个“好的”，放下手机，重新戴上眼镜，目光落在窗外。阳光正好，可他总觉得这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什么风雨。
酒吧里，江虞和孟玉堂碰杯的画面还在热搜上发酵着，网友们的评论五花八门。有人猜测两人是不是在谈恋爱，有人扒出江虞的背景，还有人把孟玉堂之前的作品都翻了出来。
HIGH酒吧里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正撕扯着空气，江虞指尖夹着的酒瓶在频闪灯下泛着冷光，瓶身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那咱就好好喝酒？”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孟玉堂，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滚动。她闻言举起酒瓶跟江虞的瓶身轻轻一碰，清脆的撞击声混在音乐里几乎听不见。
“干了。”江虞仰头，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滑，带着辛辣的灼烧感。他喝得又快又急，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瓶底最后一滴酒落进嘴里，才“砰”地一声把空瓶放在桌子上，呼出的气里都带着浓重的酒气。“我先干为敬。”
孟玉堂看着他空了的酒瓶，也仰头喝了起来。她喝酒的样子比江虞斯文些，却也没拖沓，几秒钟后同样把空瓶放在桌子上，瓶底朝上晃了晃，眼底带着几分不服输的笑意：“谁怕谁。”
江虞挑了挑眉，拿起桌子上刚开的另一瓶酒直接对瓶吹。他喝酒时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跟什么较劲，脖颈处的青筋随着吞咽的动作若隐若现。孟玉堂见状也不含糊，抓起自己面前的酒瓶紧随其后，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上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咱俩这是杠上了吗？”孟玉堂把第二瓶喝到见了底，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醉意，舌头都有些打卷。她眼神发直地盯着江虞，像是确认认对方是不是还能继续。
江虞没说话，只是晃了晃手里还剩小半瓶的酒，又猛灌了几口，然后把空瓶往吧台上一磕，发出“哐当”一声响:“那哪能呀。”。孟玉堂也吹了一杯抬手抹了把嘴角，指尖沾着的酒液在脸颊上蹭出一道湿痕。
“哎呀，小孟还能吹呀？”江虞笑着拍手，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我酒量不行……”话没说完又抓起一瓶酒往嘴里倒，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流，浸湿了黑色T恤的领口。他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都咳红了。
孟玉堂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桌子才能勉强保持平衡。她看着江虞咳嗽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再来。”她拿起新的酒瓶，刚举到嘴边，手腕一软，酒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了一地。
“哟，这是喝多了？”江虞弯腰想去捡碎片，却被桌子的边缘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幸好及时抓住了孟玉堂的胳膊才没摔倒。他这一抓力道不小，孟玉堂被拽得一个趔趄，顺势趴在了桌子上，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江虞正想再开一瓶酒，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他掏手机的动作慢吞吞的，手指好几次都没捏住滑溜溜的机身。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目的光线让他眯起了眼，看清屏幕上“孟董”两个字时，他的酒意醒了大半。
“哦对，”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手指在屏幕上乱点着想回消息，却半天都没解锁成功，“你跟你经纪人说了吗？你来酒吧，让人拍了还能有个对策。”
孟玉堂趴在桌子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台面，闻言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今天来的急了忘了跟经纪人说了。”她说着抬起头，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迷茫的眼神，像是刚想起这回事。
江虞终于解开了手机锁，看到孟芸汐发来的消息，无奈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那快通知一下，你跟我是偶遇别忘了说哈。”他说着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想跟孟芸汐解释，却因为醉意连字都打不利索，删删改改了半天也没发出一条完整的消息。
与此同时，孟芸汐正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把和谢云泽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许青棠，后面还附了几张偷拍照，照片里江虞和孟玉堂在酒吧里勾肩搭背地喝酒，背景里的酒吧标志清晰可见，许青棠回消息“天杀的，把那两个蠢货叫回来开会”。
孟芸汐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所有人立刻到会议室开紧急会议@全体成员。”发完又单独给江虞和孟玉堂发了条消息：“你们两个，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许青棠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她刚结束一场漫长的拍摄，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却被孟芸汐发来的照片气清醒了。
“江虞啊江虞，”她低声骂了一句，拿起手机给江虞发消息，“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她盯着聊天界面看了半天，最后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前往悦熙娱乐公司。
江虞终于看到了孟芸汐的消息，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手忙脚乱地给姐姐江瑶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姐，快来酒吧救我们，我们喝醉了回不去了。”
江瑶正在处理一份案宗，看到是江虞的电话就有些不耐烦，接通后听到他醉醺醺的声音更是火冒三丈：“哪个酒吧？我开车过去，除了你还有什么人跟你在一块？”
“就之前那个HIGH酒吧，”江虞说话颠三倒四的，“孟玉堂也在，她喝的比我还醉呢，反正姐你快来吧，再不来我们就要被人堵在这儿了。”
江瑶叹了口气，把文件扔到一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等着，我马上到。”她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往酒吧赶，心里把江虞骂了千百遍。这小子自从当了人事处理官，就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带着艺人在酒吧喝成这样。
江瑶把车停在酒吧侧门，给江虞打电话：“我到了，在酒吧侧门你带着孟玉堂出来，别被人拍到。”
电话那头传来江虞含糊不清的声音：“姐，要不你来吧，我自己都照顾不了我还得带着她。”
“行行行，我真是欠你的。”江瑶无奈地摇摇头，下车走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她皱起了眉头，她在人群中艰难地穿行，终于在包厢里看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江虞和孟玉堂。
江瑶走上前，一把揪住江虞的耳朵：“江虞，你给我起来！”
“疼疼疼，姐你轻点。”江虞疼得嗷嗷叫，总算清醒了些，他挣扎着站起来，想扶孟玉堂却差点又摔倒。
江瑶没好气地推开他，自己扶起孟玉堂：“站好，别乱动。”她半扶半抱地把孟玉堂带出酒吧，塞进车里，又回头把还在东倒西歪的江虞也拽上了车。
“江虞，你等着回去我怎么收拾你。”江瑶发动车子，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江虞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只是看着靠在后座上昏睡的孟玉堂，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这次闯大祸了，孟芸汐那个女人发起火来可不是好惹的。
“把她送哪里去，江虞，送回你们公司？”江瑶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孟玉堂。
江虞点点头：“对，送我们回公司，孟董肯定在公司等着了。”他说着拿出手机，看到许青棠发来的消息，心里一紧，赶紧回了条：“青棠，你别生气，等我回去跟你解释。”
江瑶把车开进悦熙娱乐的地下车库，停稳后说：“到了，你先上去，我带着她上去。”她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费力地把孟玉堂扶下来。孟玉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车库，嘴里嘟囔着：“我怎么回来了……”
江虞跟在后面，脚步还有些虚浮。他看着姐姐吃力地扶着孟玉堂，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上前帮忙却被江瑶一把推开：“管好你自己就行。”
此时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许青棠也早早坐在自己的固定位置上，公关部部长谢宇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似乎在跟团队商量应对方案。他看到江瑶扶着孟玉堂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没说话，继续忙自己的事。
TVT总部部长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平静地看着门口，像是事不关己。孟玉堂的经纪人李穆则坐立不安，时不时地看向门口，脸上写满了焦虑。他刚刚看到了网上的照片，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孟芸汐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看到江瑶扶着孟玉堂进来，把手里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
“孟董。”江瑶把孟玉堂扶到椅子上坐好，对孟芸汐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走，却被孟芸汐叫住了。
“江瑶，你也留下，正好听听你弟弟干的好事。”孟芸汐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江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虞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会议室。脸上还带着酒气，看到满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都在呢。”他找了个空位坐下，完全没察觉到会议室里凝重的气氛。
孟玉堂被这阵仗吓醒了大半，看到桌子上的照片，脸颊瞬间红了起来，赶紧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她偷偷看了眼孟芸汐阴沉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肯定躲不过去了。
“怎么回事？啊？”孟芸汐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狠狠摔在江虞和孟玉堂面前，“江虞、孟玉堂，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去酒吧喝酒呢？嗯？居然还被人偷拍到了！”
照片散落一地，其中一张正好落在江虞脚边。
“我说过，非必要时不要去酒吧！”孟芸汐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现在好了，被人偷拍到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孟玉堂听到孟芸汐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堂……孟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心情不好，想喝点酒……”
“心情不好就可以去酒吧？就可以不顾公司的规定？”孟芸汐打断她的话，语气更加严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公司的女演员，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你这样做是想毁了自己吗？”
“我又不是约着她去喝酒的，我自己去的”江虞不以为然，醉里醉气的
“自己去的？”孟芸汐冷笑一声，“江虞，你别忘了你是公司的人事处理官，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
柳直荀刚从茶水间听来一耳朵惊天八卦，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像揣着颗滚烫的瓜生怕凉了——他在三人小群里甩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包，配文：「惊天大瓜，速来围观」。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谢玉正裹着被子跟周公约会，手机震动的刹那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头发睡得像鸡窝也顾不上捋，手指在屏幕上戳得疯狂：「我丢！荀哥你是我的神！命令你现在就去现场前线直播吃瓜，我赌上一周奶茶戒断令发誓，绝对守口如瓶只听你一人播报！」末尾还跟了三个跪地求饶的表情包。
安心紧随其后冒泡，一连串问号打得比标点符号还密集：「荀哥快说是什么瓜！是哪个又作妖了？我这刚泡好的瓜，啊不，刚泡好的茶，就等你的新鲜热乎料了！」
柳直荀往会议室方向瞥了眼，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里面飘出来的低气压，赶紧缩回脖子打字：「不去不去，孟董现在估计已经炸得像个窜天猴，这时候进去纯属送人头。你说这人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一个月捅俩篓子，上回是为劣迹艺人说话，这回直接敢往酒吧钻，怕不是想去给公关部送业绩？」
谢玉哪肯罢休，立刻开启怂恿模式，字里行间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去吧荀哥！你想想，这篓子可是你死对头李穆手下的艺人捅的！你这会儿要是大义凛然冲进去，反手给孟董递个完美解决方案，保管能把李穆那老小子气到原地表演吞话筒——想想他那铁青的脸，不比瓜好吃？」
安心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荀哥你快透露点，到底是哪位大神又作妖了？好歹让我们吃明白这瓜是甜是酸啊！总不能光闻着香，连皮都摸不着吧？」
谢玉见柳直荀没动静，直接祭出撒娇大法，连称呼都带了颤音：「迅哥儿~你就去嘛~」还特意附了个猫猫揣手手、眼睛亮晶晶的搓手表情包，萌得能滴出水来。
柳直荀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回了句极简的：「字错了。」
话题瞬间歪到十万八千里。安心笑得直拍桌子：「知足吧你，没喊你苟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谢玉锲而不舍，打字带了点唱戏的拖腔：「荀哥~~~实在朋友，你信我！孟董发火从来是对事不对人，绝对不会殃及池鱼！我跟你说，整个公司上下，没有人~比我~更懂孟董的脾气了~」末尾特意加了三个自信爆棚的小人表情包。
柳直荀被缠得没办法，顺手点开刚刷到的八卦链接，想甩到群里堵他们的嘴——标题赫然写着《疑似M姓女明星自暴自弃，携圈外男友酒吧买醉，举止亲密疑恋情曝光》，配图正是江虞和孟玉堂碰酒瓶的糊图。他手一抖，本来想点「转发到三人小群」，结果直接甩进了公司大群！
「完了！发大群去了！」柳直荀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指尖哆嗦着去点撤回，结果慌乱中精准点中了「删除」按钮——消息安安稳稳躺在大群里。
此时江虞刚被孟芸汐的怒火燎得半边脸发烫，正掏出手机想看看许青棠有没有回消息，就瞥见了大群里这条新鲜出炉的链接。他挑了挑眉，慢悠悠给柳直荀发了条私信，语气带点调侃：「柳大经纪人，我看到了喔。」
三人小群里已经笑成一团。安心发了个满地打滚的表情包：「荀哥你是个人才啊！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把瓜种到广场中央了？」
柳直荀欲哭无泪，回了句垂死挣扎的：「我说我手滑发错了，你们信吗？」
安心秒回，配了个「你看我信吗」的狗头：「巧了，我刚也手滑，把你这段话转发给李穆了。」
柳直荀还没来得及回，就见许青棠的微信头像在屏幕上方跳动，点开来只有一句话，字字像淬了冰：「蠢货，这一个公司都是共用脑子吗？」
他看着屏幕，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得，这下别说吃瓜了，怕是要被瓜砸到头上来了。
李穆在会议室里，听到孟董说话那一刻，只感觉眼前一黑，前途一片渺茫。尤其是看到大群姓柳的消息提示，险些背过气去。深呼吸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面上保持神色不变，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私聊回柳某一个微笑表情包，随后熄屏。
孟芸汐看到群消息，气炸了「柳直荀！」并且艾特他
谢玉私聊荀哥一个大拇指表情包并配文「荀哥，你是这个」「没事哒，我有你们两个保命技能，孟董不会生气」给李穆发了个嘻嘻的表情包，给孟董发信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