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傅尘被我彻底引爆了。
他在客厅里狂躁地来回走动，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用目光把我的灵魂凌迟。
“说！钱到底是从哪来的？夏栀，你别逼我对你用手段！”
我走到钢琴前，轻轻抚摸着冰凉的琴键，满意地笑了笑：“你不是要我过滤噪音，寻找价值感吗？这就是成果。”
“你！”他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涨成了深紫色。
从那天起，他开始了一场偏执狂式的秘密调查。
他查了家里所有的银行流水，精确到每一分钱，自然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开始监视我。
我带朵朵去上早教课，他的车就停在街角。
我去超市买菜，他就在货架的另一头探头探脑。
我甚至有一次，在小区楼下的花园里，看到了他躲在树丛后鬼祟的身影。
我觉得滑稽又悲哀。
为了满足他的窥探欲，我故意给了他一些他“想要”的线索。
我开始频繁地和小K约在一些高级写字楼的咖啡厅见面，讨论工作。
我穿着新买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和小K坐在落地窗边。
我知道，傅尘就在马路对面的车里，用他那双因嫉妒而充血的眼睛，扭曲着我们之间的一切。
小K是个刚毕业的阳光大男孩，我们之间只有纯粹的工作关系。
但落在傅尘眼里，那就是最不堪的背叛。
他甚至开始盘问只有四岁的朵朵。
“朵朵，告诉爸爸，最近有没有不认识的哥哥来找妈妈呀？”
“妈妈是不是经常自己偷偷地笑啊？”
朵朵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我一把将女儿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傅尘，你有什么毛病冲我来，别拿孩子当工具。”
“我拿她当工具？”他发出一种神经质的冷笑，“夏栀，你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不清楚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小白脸包养了！”
他的话，像下水道里的污泥，又脏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