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016章：武当别离，江南水路
## 一、紫霄宫前话别离
晨钟暮鼓声中，武当山紫霄宫前聚集了正道武林的诸多英豪。玄真道人的葬礼虽已落下帷幕，但众人对这位一代宗师的敬仰之情，却如这山间不散的云雾，久久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孤慕立于宫前石阶之上，身着一袭青衫，腰悬长剑，神情肃穆而坚毅。经过玄真道人的葬礼仪式，他已正式成为玄真道人遗志的继承者，肩负起了振兴正道、匡扶武林的重任。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石阶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份即将远行的离愁别绪，在这静谧的山间显得格外深沉。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腰间的长剑，那是师父生前赠予他的佩剑，如今已成为他最珍贵的纪念。剑鞘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传承。
“慕兄，”一眸轻步走到他身旁，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可是舍不得离开武当？”
孤慕微微点头，目光望向远山如黛的天际：”虽然在这里只待了几日，但武当的一草一木都让人心生敬意。如今要远行东海，心中确实有些不舍。”
一眸的眼中闪过一丝理解的神色：”离别总是让人伤感，但正如师长们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此行是为了完成玄真前辈的遗愿，这份责任比个人的离愁更为重要。”
“说得对，”孤慕深吸一口气，”师父的在天之灵，定会保佑我们此行顺利。”
“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满怀信心地踏上征程。”苏貔貅从宫内缓步而出，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的英气中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自昨日与孤慕正式定情后，她的举止间便多了一种说不出的从容与坚定，仿佛找到了人生的归宿，再无迷茫。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包袱，里面装着此行的必需品。作为天台派掌门的女儿，她从小就接受过严格的训练，对于江湖行走的准备工作自然不会马虎。包袱中不仅有换洗的衣物，还有各种丹药、银两，以及一些女子特有的防身物品。
她走到孤慕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周围的武林同道们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天台派的掌上明珠与武当的杰出弟子，这一对璧人的结合，为这个春日的武当山增添了一抹温暖的亮色。
“慕哥哥，”苏貔貅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甜蜜，”昨夜我仔细研究了《沧海一粟》第一篇的内容，发现其中有几处提到了’东海仙山’和’观音慈悲’，这很可能就是指向普陀山的线索。”
孤慕眼中一亮，温柔地看着她：”貔貅心思细腻，我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看来玄真师叔早就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貔貅说得对，”一眸微笑着点头，”况且我们此行普陀，乃是为了寻找《沧海一粟》第二篇的线索。玄真前辈既然将此重任托付给我们，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普陀山作为佛教圣地，山清水秀，正好可以让我们在寻找线索的同时，也欣赏一番东海的美景。”
就在这时，武当掌门清虚道长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太隐真人、清风道长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须发皆白的清虚道长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他的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孤慕贤侄，”清虚道长来到三人面前，慈祥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此去南海路途遥远，路上务必相互照应。若有急事，可持此信物回山求援。”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刻太极图案，正是武当派的信物。
这枚令牌看起来古朴厚重，上面的太极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缓缓转动。令牌的背面刻着”武当”二字，字体苍劲有力，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道韵。
孤慕恭敬地接过令牌，感受到令牌传来的温润之感，深深一礼：”多谢掌门师伯厚爱，弟子定不负所托。”
“好，”清虚道长满意地点头，”你们三人同心协力，定能圆满完成此行。记住，江湖路远，但只要心怀正道，自有贵人相助。普陀山乃佛门圣地，想必也会有所收获。”
太隐真人也走上前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武当秘制的解毒丹，江湖行走，难免会遇到一些毒虫蛇蚁，有备无患。”
清风道长则递给苏貔貅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是安神香，长途跋涉时可以安神静气，有助于调息养神。姑娘家出门在外，多一份照料总是好的。”
“多谢各位师伯师叔关爱。”三人齐声应道，心中都涌起一阵暖流。武当派的关怀让他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即将到来的离别显得更加珍贵。
## 二、长江东去水悠悠
告别了武当山的众位师长，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行。初春的武当山麓，桃花盛开，柳絮飞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虽然离别在即，但三人心中更多的是对未来征程的期待和彼此相伴的温暖。
孤慕走在前面，背着行囊，腰悬太极剑，步伐稳健而从容。春风拂面，让他想起了师父生前常说的话：”道法自然，顺势而为。”此行普陀，正是顺应天意，完成师父的遗愿。
苏貔貅紧跟在他身边，一袭白衣在春风中飘扬，如同仙女下凡。她时不时地指着路边的花草，与孤慕分享着沿途的美景。能够与心爱的人一起踏上江湖征程，这份甜蜜让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一眸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望向武当山的方向，眼中满含不舍。但当他看向前面的孤慕和苏貔貅时，脸上也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三人同行，互相照应，这份友谊让即将到来的江湖之路显得不再孤单。
“慕哥哥，”苏貔貅轻声说道，这是她昨日定情后第一次如此称呼孤慕，声音中带着几分羞涩和甜蜜，”你说我们这次能在普陀山找到《沧海一粟》第二篇吗？那里的观音菩萨会保佑我们吗？”
孤慕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诚心求索，一定能够找到。而且，”他看了一眼一眸，”有一眸兄这样的博学朋友相助，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一眸微微一笑：”孤慕兄过奖了。不过说起普陀山，我倒是听说那里不仅佛法庄严，风景也是绝美。我们此行既能完成重任，又能游览胜景，岂不是一举两得？”
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长江边的一个小镇。这里名叫”望江镇”，是水路交通的要冲，来往的商船络绎不绝。镇上的码头热闹非凡，各种货物堆积如山，商贾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荣景象。
长江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江面宽阔，水流湍急。远山如黛，近水如镜，江南的秀美风光尽收眼底。几只白鹭在江面上翱翔，偶尔俯冲下来捕鱼，激起一圈圈涟漪，为这幅天然画卷增添了几分灵动。
“好美的景色，”苏貔貅忍不住赞叹，”难怪古人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慕哥哥，你看那边的渔船，在夕阳下就像一幅画一样。”
“是啊，”孤慕也被眼前的美景所感染，”江南的山水确实有着独特的韵味。师父生前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一眸取出随身的笔墨，开始速写眼前的美景：”这等美景，不记录下来实在可惜。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写成游记，与天下人分享江南的秀美。”
三人在码头上寻找合适的船只。经过一番挑选，孤慕看中了一艘中等大小的客船。这艘船看起来保养得很好，船身坚固，船头还雕刻着精美的龙头，显得威武不凡。
船老大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名叫海三，皮肤黝黑，满脸风霜，但精神矍铄，一看就是在水上讨生活多年的老手。他正在船头检查缆绳，动作熟练而仔细，不时还哼着小曲，显得心情不错。
“老板，”孤慕走上前去，”我们想雇你的船去甬地，不知道价钱如何？”
海三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三位客官看起来气度不凡啊。去甬地？那可是不近的路程，要走水路的话，至少需要十天半个月。不过这个季节正好，春江水暖，一路风景如画。”
“价钱好商量，”孤慕说道，”关键是要安全可靠。”
“那是自然，”海三爽朗地笑道，拍了拍胸脯，”我海三在这条水路上跑了二十多年，熟悉得就像自家后院一样。三位客官放心，保证让你们舒舒服服到达甬地。”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达成了协议。海三收了定金，开始准备启程的事宜。
“三位客官要去普陀山？”海三一边解缆绳，一边随口问道，”那可是个好地方，观音菩萨显灵，香火很旺。我每年都要送不少香客去那里进香。”
“正是，”孤慕点头道，”海大哥对那一带熟悉吗？”
“熟悉，太熟悉了，”海三笑道，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别说普陀山，就是整个舟山群岛，我都跑遍了。那里的每一个岛屿，每一处暗礁，我都了如指掌。普陀山的紫竹林、南海观音像，还有那千步沙的海滩，都是绝美的景色。”
“听起来真是令人向往，”苏貔貅兴奋地说道，”海大哥，那里的香客多吗？”
“多得很，”海三点头道，”特别是每年的观音诞辰，那真是人山人海。不过平时去也不错，清静一些，更能感受到佛门的庄严。你们这个时候去正好，春暖花开，海风也不大。”
“那就太好了，”一眸微笑道，”我们此行既能完成要事，又能朝拜观音菩萨，真是一举两得。”
“是啊，”海三爽朗地笑道，”我送过这么多香客，还没见过不满意的。普陀山那地方，去了就不想走，走了还想再去。”
客船缓缓驶离码头，武当山的雄伟身影渐渐远去。孤慕站在船头，看着滔滔江水东流，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感慨。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这座仙山。但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武当的道法精神都会伴随着他。
苏貔貅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慕哥哥，你在想什么？”
“在想师父的话，”孤慕回答道，”他说过，真正的修行不在山中，而在红尘。这次下山，或许正是我们修行的开始。”
一眸也走了过来，看着远山如黛，感慨道：”离别总是让人伤感，但也让人更加珍惜相聚的时光。”
三人并肩而立，看着江水滔滔，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思绪。
## 三、江南水乡入画来
船行三日，沿途风光旖旎。长江两岸，青山如黛，白云如絮，偶有渔舟唱晚，更添几分诗意。
第四日清晨，客船驶入了江南水网地带。这里河道纵横，水乡古镇星罗棋布，与武当山的雄浑壮阔截然不同，别有一番温柔秀美的韵味。
“好美的地方！”苏貔貅忍不住赞叹道。她自小生长在天台山中，虽然见过不少名山大川，但江南水乡的这种温婉秀丽，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在这时，几只雪白的白鹭从远处飞来，在船只周围盘旋。苏貔貅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从怀中取出一些糕点碎屑，轻柔地撒向空中。
“来吧，小家伙们，”苏貔貅温柔地呼唤着，声音如银铃般清脆。白鹭们似乎被她的善意所感动，纷纷飞近船舷，有几只胆大的甚至停在了船栏上，歪着小脑袋看着这位美丽的姑娘。
阳光洒在苏貔貅的脸上，她的笑容如花朵般绽放，那份纯真的喜悦让孤慕看得痴了。白衣胜雪的她与雪白的白鹭相映成趣，仿佛仙女与灵鸟的美好画面。
“貔貅真是心地善良，”孤慕温柔地说道，眼中满含宠溺，”连这些白鹭都被你吸引了。”
苏貔貅脸颊微红，轻声道：”它们这么可爱，我忍不住想要亲近它们。慕哥哥，你看那只最大的白鹭，它好像在对我点头呢。”
贴贴和一一这时也从船舱里跑了出来，看到白鹭后显得格外兴奋。两只雪貂紧紧依偎在一起，贴贴轻柔地蹭着一一的脖颈，一一则用小爪子轻抚着贴贴的毛发，那份恩爱让人看了都觉得温馨。
“吱吱！”贴贴对着白鹭们叫了几声，似乎在打招呼。
“一一！”一一也不甘示弱，发出清脆的叫声，引得白鹭们纷纷回应。
一眸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忍不住感叹：”连贴贴和一一都这么恩爱，真是让人羡慕啊。”说着，他故意咳嗽了一声，”不过我这个单身的人在这里，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孤慕和苏貔貅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眸兄说笑了，”孤慕笑道，”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多余呢？”
“就是啊，”苏貔貅也笑着说道，”一眸哥哥，你这样说我们会不好意思的。”
一眸摆摆手，故作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去船头看风景吧，免得在这里当电灯泡。”说着，他真的拿着笔墨走向了船头，开始作画记录美景。
“这等美景，不记录下来实在可惜，”一眸在船头大声说道，”将来若有机会，定要写成游记，与天下人分享。而且，”他回头看了一眼孤慕和苏貔貅，”也要记录下你们两个的甜蜜时光。”
孤慕看着两位挚友如此兴致盎然，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他想起玄真师叔生前常说的话：”修道之人，当以天地为师，以自然为友。”眼前的江南美景，不正是天地间最好的老师吗？
“慕兄，你看那边，”一眸指着远处的一座古镇，”那应该就是著名的乌镇了。听说那里的夜景更是美不胜收，要不我们上岸歇息一晚？”
孤慕正要答应，却见苏貔貅脸色微变：”慕哥哥，你看那边的船。”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一艘商船正在缓缓下沉，船上传来阵阵呼救声。然而奇怪的是，附近的几艘渔船都视而不见，径自驶过，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求救声一般。
“船家！”孤慕急忙唤道，”那边有船遇难，我们快去救人！”
然而，他们所乘坐的这艘客船的船家，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面容枯槁，眼神空洞，听到孤慕的话后，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不去，不去。声色皆苦，入墟得寂。”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用的是当地方言，语调诡异，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一眸脸色微变，低声对孤慕和苏貔貅说道：”他说的是’声色皆苦，入墟得寂’，意思是说世间的一切声音和色彩都是痛苦的源泉，只有进入虚无才能得到寂静。这…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
孤慕眉头紧皱，正要再次开口，却见那艘遇难的商船已经完全沉没，求救声也戛然而止。江面上只剩下几块漂浮的木板，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这…”苏貔貅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那些人就这样…死了？”
老船家依然面无表情，继续摇着船桨，口中还在重复着那句诡异的话：”声色皆苦，入墟得寂…声色皆苦，入墟得寂…”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安。原本温馨美好的江南之旅，突然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 四、甬地港口现端倪
船行三日，终于抵达了甬地港。这里是通往舟山群岛的重要港口，商贾云集，十分繁华。码头上人来人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景象。
贴贴和一一在船舷边好奇地张望着繁华的港口，两只雪貂时而相视而笑，时而轻声交流，那份默契让人羡慕。贴贴指着码头上的海鲜摊位，兴奋地叫了几声，一一则温柔地用尾巴轻抚着贴贴的背，安抚着它的激动情绪。
“看它们这么兴奋，”苏貔貅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港口吧。”
“是啊，”孤慕也被两只雪貂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贴贴和一一就像我们一样，对新鲜事物总是充满好奇。”
一眸在一旁记录着港口的景象，偶尔抬头看看孤慕和苏貔貅的甜蜜互动，又看看贴贴和一一的恩爱场面，忍不住摇头苦笑：”我这是被双重暴击了啊，人有情侣，连雪貂都有伴侣，就我一个人孤单。”
三人在港口附近找了一家名为”望海楼”的客栈。客栈装修雅致，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和善，待客热情。
“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吗？”老板笑着问道，”我这里的房间都很干净，而且能看到海景。”
“那就太好了，”孤慕点头道，”我们要三间上房。”
“好嘞，”老板连忙应道，”三位是外地来的吧？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我们从武当山来，”一眸说道，”准备去普陀山进香。”
“普陀山啊，”老板点头道，”那可是个好地方，观音菩萨很灵验的。不过…”
他话音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不过最近听说东海那边有些船只失踪，你们出海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失踪？”孤慕问道，”是遇到了海盗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老板摇头道，”反正是有几艘船出海后就没回来，也不知道是遇到了风浪还是别的什么。不过你们放心，只要选个好船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多谢老板提醒，”一眸拱手道，”我们会注意的。”
安顿好住处后，三人在客栈里用了晚饭。饭菜很是丰盛，有新鲜的海鱼、嫩滑的豆腐，还有当地特色的小菜。
贴贴和一一被安排在一个小巧的竹篮里，老板特意为它们准备了新鲜的鱼肉和清水。两只雪貂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美食，偶尔贴贴会把最好的鱼肉推给一一，一一则会轻柔地舔舔贴贴的小脑袋，那份相互照顾的温情让人看了都觉得甜蜜。
“这里的菜真不错，”苏貔貅满意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给孤慕夹菜，”比在山上吃的丰富多了。慕哥哥，你尝尝这个鱼，很鲜美的。”
“是啊，”孤慕笑道，也不甘示弱地给苏貔貅夹了一块豆腐，”师父总说要体验人间烟火，现在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貔貅，这个豆腐很嫩，你试试。”
一眸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夹菜，再看看篮子里恩爱的贴贴和一一，忍不住放下筷子：”我说，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孤犬的感受？连吃个饭都要被喂犬食。”
“一眸哥哥，你这话说的，”苏貔貅脸红了，”我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一眸故意逗她，”只是在秀恩爱？”
孤慕也笑了：”一眸兄，要不我也给你夹菜？”
“罢了，罢了，”一眸连连摆手，“这可折煞我了。我还是莫要搅了二位的雅兴，只在一旁做个壁上观便好。”
一眸举起茶杯：”那我们就为这次的江南之行干杯吧。虽然我被你们虐得体无完肤，但还是祝愿你们百年好合。”
三人碰杯，心情都很愉快。虽然听说了一些关于东海的传闻，但他们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江湖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传说。
夜深人静时，三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明天他们就要启程前往普陀山，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孤慕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月光下的甬地港显得格外宁静，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
这次普陀山之行，不仅是为了寻找《沧海一粟》，更是他们三人友谊的见证。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风景在等待着他们，他们都会一起去欣赏，一起去体验。
## 五、东海扬帆向普陀
第二日清晨，三人在甬地港口漫步，准备了解前往普陀山的航线情况。码头上停泊着各式各样的船只，有货船、渔船，也有专门载客的船只，一派繁忙景象。
“三位客官，”一个船家走了过来，他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要去哪里？”
“我们想了解一下去普陀山的航线，”一眸上前询问。
“普陀山啊，那可是好地方，”船家笑道，”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海上风浪有些大，建议你们再等几日，等天气稳定些再出海。”
船家姓王，人称王老三，为人爽朗，在这一带跑船多年，对海况很是了解。
“王老三说得对，”旁边一个渔民也插话道，”这几日东海风浪确实不小，昨天还有船只遇险呢。你们不急的话，最好等等。”
听了众人的建议，三人决定在甬地多停留几日，一来等待合适的天气，二来也可以好好了解一下普陀山的情况，做好充分的准备。
“那我们就先在客栈住下，”孤慕说道，”等天气好转再出海不迟。”
“明智的选择，”王老三点头赞许，”年轻人有这样的谨慎，将来必成大器。等你们要出海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们介绍靠谱的船家。”
三人在码头上看着远方的海面，虽然暂时不能启程，但心中对普陀山之行的期待却丝毫未减。
回到客栈后，三人开始仔细研究普陀山的相关资料。一眸从行囊中取出地图和游记，详细了解普陀山的地形和寺庙分布。
贴贴和一一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两只雪貂紧紧依偎在一起，贴贴的小脑袋枕在一一的背上，一一的尾巴轻柔地环绕着贴贴，那份安静的陪伴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慕哥哥，”苏貔貅指着地图说道，”你看这里标注的潮音洞，会不会就是玄真道长笔记中提到的地方？”
“很有可能，”孤慕点头道，”等我们到了普陀山，一定要仔细探查。”
一眸在一旁记录着，偶尔抬头看看专心研究地图的孤慕和苏貔貅，又看看安静依偎的贴贴和一一，忍不住感叹：”这几日的等待也不算白费，至少我们可以做好充分的准备。而且听王老三说，他认识很多靠谱的船家，到时候可以帮我们介绍。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我需要单独要一间离你们远一点的房间，免得被你们的甜蜜气息熏到睡不着。”
“一眸哥哥，你又来了，”苏貔貅嗔怪道，”我们哪有那么夸张。”
“没有吗？”一眸指了指角落里的贴贴和一一，”连它们都在秀恩爱，我这个单身的人压力很大的。”
夜深人静，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明日他们将继续在甬地停留，等待合适的出海时机。
窗外，海风轻拂，带来阵阵海的气息。虽然暂时不能启程，但普陀山的召唤依然在他们心中回响。
正如那句古诗所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美好的未来，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章末诗：**
*武当别离情依依，江南水路载相思。*
*紫霄宫前话传承，东海征程志不移。*
*长江东去水悠悠，载得三人向海涯。*
*海上生明月如约，天涯共此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