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我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门就被“砰砰”砸得像要散架。
“陈凡！开门！”
我套上件旧T恤拉开门，房东刘翠花叉着腰站在门口，脸上的褶子挤成个包子，身后跟着她那游手好闲的儿子王磊，染着黄毛，手里把玩着串假佛珠。
“刘姨，什么事？”
我靠在门框上，这老妇人每月收租都跟讨债似的，今天看样子又没好事。
“什么事？”
刘翠花往屋里瞟了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下个月起，房租翻倍，五千！”
我愣了一下。
这老式公寓楼，墙皮都掉渣，原来两千五都算贵的，翻倍到五千？
“刘姨，这不合规矩吧？”
我皱了皱眉：
“合同上写了租期内不涨价。”
“合同？”
刘翠花把手里的钥匙串晃得叮当响：
“我这房子，我想涨就涨！不想住就滚蛋！有的是人抢着租！”
王磊在旁边阴阳怪气：
“就是，凡哥，你看你这工作，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五千块都掏不起？实在不行跟我混，帮我看场子，一个月也能混个几千。”
他故意露出手腕上的假劳力士：
“我妈这也是为你好，逼你上进。”
隔壁的张大妈探出头，劝道：
“老刘，小陈这孩子挺老实的，别涨这么多啊……”
“关你屁事！”
刘翠花瞪了她一眼：
“你家儿子欠我的赌债还没还清呢，想替他求情？”
张大妈吓得缩回了头。
楼道里渐渐围了些邻居，都对着我指指点点。
三楼的赵哥抱着胳膊笑：
“陈凡，不行就搬呗，这破地方谁住啊？我上周刚换了套江景房，要不我介绍中介给你？”
他这话听着像帮忙，眼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他知道我“月薪三千”。
刘翠花拍了拍门框：
“给你三天时间，要么交五千，要么卷铺盖滚！别耽误我挣钱！”
我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有点意思。系统在脑子里打了个哈欠：
【检测到宿主被生存压迫，建议启动“不动产清算”模式，当前可调用房产基金：足够把这栋楼拆了重建十次。】
行吧，本来想体验生活多住几天，既然有人非要逼我。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房产部李经理的电话。
这老小子是个活地图，全城的楼盘产权他门儿清。
“李经理，”
我看着刘翠花那得意的脸：
“我住的这栋‘福安里3号楼’，整栋楼的产权现在在谁手里？”
电话那头传来翻文件的声音：
“陈先生稍等……福安里是老城区改造遗留项目，产权分散，有一半在个人手里，另一半在城建集团名下。总估值大概8000万，您问这个干嘛？”
“全买下来，”
我打断他，看了眼手表：
“一个小时内搞定所有手续，全款。另外，让城建集团的王总亲自过来一趟，我在楼下等他。”
挂了电话，刘翠花笑得直不起腰：
“陈凡，你是不是被涨租涨傻了？8000万？你知道8000万是多少个零吗？你这辈子见过的钱加起来够不够付首付？”
王磊掏出手机对着我拍：
“妈，快来看，这傻小子还演上了！我发个抖音，标题就叫‘穷租客幻想买楼’！”
邻居们也跟着哄笑。赵哥笑得最欢：
“陈凡，要不我借你两百块，买张彩票试试？万一中了呢？”
我没理他们，转身回屋换了件衣服。
等我穿着阿玛尼定制西装走出楼道时，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没过四十分钟，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不是一辆，是一串——打头的是辆宾利，后面跟着七八辆黑色轿车，直接把福安里这条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城建集团的王总，那个在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地产大佬，居然一路小跑过来，手里还捧着个红色文件夹，额头上全是汗。
“陈……陈先生！”
王总跑到我面前，差点喘不过气：
“让您久等了！整栋楼的产权转让协议都在这儿，个人业主那边我让人溢价50%收购的，全都签好字了，您看……”
刘翠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钥匙串“哐当”掉在地上。
王磊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王总？”
刘翠花结结巴巴地开口：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他就是个租我房子的穷小子……”
“穷小子？”
王总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
“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凡先生！我们城建集团都是陈先生的子公司！你敢涨陈先生的房租？不想活了？”
陈氏集团！
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巷子里炸开。
谁不知道陈氏集团？
光是旗下的地产公司，就把半个城的楼盘都盖遍了，福安里这栋破楼，在人家眼里连根头发丝都算不上！
刘翠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贴着满是油污的水泥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总！我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吧！我不该涨您房租！我给您磕头了！”
王磊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他想跑，被两个保安拦住，吓得腿一软，也跟着跪在他妈旁边，“咚咚”地磕头，鼻血都磕出来了。
周围的邻居彻底傻了。赵哥脸上的笑僵住了，手还保持着抱胳膊的姿势，慢慢滑了下去。
张大妈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晕过去。
刚才还嘲笑我的人，现在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墙缝里。
我从王总手里接过笔，在协议上签了字。
李经理适时递过来一杯冰镇矿泉水：
“陈先生，所有手续都办好了，现在这栋楼从地基到屋顶，全都是您的了。”
“嗯。”
我喝了口水，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刘翠花母子：
“张大妈，您家儿子那赌债，记我账上。”
张大妈连忙鞠躬：
“谢谢陈总！谢谢陈总！”
我又看向赵哥：
“你不是换了江景房吗？正好，我旗下的‘江湾壹号’还有几套顶层复式，回头让李经理送你一套，算是邻居一场。”
赵哥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最后也“噗通”一声跪下了：
“陈总！我有眼无珠！您别跟我计较……”
“起来吧，”
我没兴趣跟这些人浪费时间：
“刘翠花，你那套房子，现在归我了。从今天起，房租我就不收了——你三天内搬走，水电费物业费加倍算，少一分钱，就让保安把你东西扔出去。”
刘翠花“哇”地一声哭出来，想抱我的腿，被保安拦住了。
王磊还在磕头，嘴里念叨着：
“陈总！我错了！我给您当狗都行！”
我没再看他们，对李经理说：
“让人把这栋楼重新装修一下，水电全换，外墙刷新，每户都装个中央空调。所有租客免三个月房租，以后租金减半。”
邻居们爆发出欢呼声，刚才还看我笑话的人，现在都对着我鞠躬，嘴里说着“陈总大气”。
阳光透过巷子照进来，落在崭新的协议上。
我抬头看了眼这栋老旧的公寓楼，墙皮剥落，电线乱拉，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成为它的主人。
系统提示音响起：
【完成“鸠占鹊巢”成就，奖励：市中心商业综合体一座，已纳入名下资产。】
李经理低声问：
“陈先生，车备好了，去看看新的商业综合体吗？”
“不了，”
我看了眼时间：
“约了人打高尔夫，先去球场。”
坐进宾利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刘翠花还跪在地上哭，王磊瘫在旁边像滩烂泥，赵哥和邻居们站在楼道口，望着我的车影，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车驶出窄巷，汇入主干道。
窗外的高楼越来越多，福安里那栋破楼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
刚才还为几千块房租跟人争执，转眼就把整栋楼买了下来，这种感觉，比一杆进洞还过瘾。
刘翠花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随手可以欺负的租客，其实是能决定她生死的大佬。
而那些平时爱嚼舌根的邻居，也终于知道，有些人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仗着一点小权力耀武扬威，就越容易在真正的实力面前摔得粉身碎骨。
而我，不过是随手掸掉了身上的一点灰尘而已。
司机问：
“陈先生，直接去高尔夫球场？”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
“先去趟4S店，给张大妈儿子买辆代步车，让他找个正经工作。”
宾利平稳地向前行驶，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又是平凡的一天。
至于那些留在巷子里的闹剧，不过是我生活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他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