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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秘密矿洞藏在唐山南麓的山谷里。洞口被藤蔓遮掩,掀开藤蔓,里面竟有天然形成的石门,门上刻着模糊的龙纹 —— 是前明锦衣卫留下的,苏婉认出这是她家宝藏地图上标记的 “龙气矿”。

“这里的铁矿含‘龙气’,能锻造神兵。” 苏婉摸着石门上的龙纹,“我先祖说,这种矿脉百年才现一次,谁能守住,就能掌握天下的兵器命脉。”

沈砚之让矿工先清理矿洞,自己则带着清微勘察四周。清微用罗盘在山谷里走了一圈,回来时脸色凝重:“这矿洞在‘龙脉’上,动这里的矿,会引保守派更疯狂的反扑 —— 他们最信‘龙脉不可动’这套说辞。”

果然,第二天一早,山谷外就传来了马蹄声。刚毅带着绿营兵来了,还请了个穿黄衣的道士 —— 是玄尘子!他没死在天坛,竟投靠了刚毅。

“沈砚之!出来受死!” 刚毅在谷外喊,声音嘶哑,“你偷了协议,毁了矿脉,还敢动龙脉,是要株连九族的!”

沈砚之站在石门后,看着谷外的旌旗,对身边的人说:“矿工们已经把铁矿运进后山的密室了,这里只留我们四个。清微,你用结界护住洞口;秀儿,把你配的‘瘴气粉’撒在谷口,别伤着人,能困住他们就行;苏婉,你去后山放信号,让张翼带矿上的兄弟绕到他们后面;绾绾,准备好斩邪剑,玄尘子交给你。”

“那你呢?” 王秀儿问。

“我去会会他们。” 沈砚之拿起矿镐,“有些账,该算了。”

他推开石门,独自走出山谷。刚毅坐在轿子里,玄尘子站在轿旁,手里拿着桃木剑,剑上缠着黑布,散发着尸臭味。

“沈砚之,你果然在这里。” 玄尘子冷笑,“上次天坛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你这种邪道,怎么还没死?” 沈砚之握紧矿镐 —— 这矿镐是绾绾用灵力加持过的,能劈铁器。

“托你的福,我得了刚毅大人的‘养魂丹’,功力更胜从前。” 玄尘子挥剑指向沈砚之,“今天就让你尝尝‘万尸噬心’的滋味!”

他从袖中掏出个黑陶罐,打开盖子 —— 里面飞出无数黑色的虫子,像蝗虫似的扑过来,是用尸血喂养的 “尸蛊”。

“清微!” 沈砚之喊。

谷口突然升起白雾 —— 是王秀儿的瘴气粉,混着清微用道法引来的山雾,尸蛊一进雾里就掉在地上,化成了黑水。

“雕虫小技!” 玄尘子又掏出张符咒,往地上一贴,“起!”

山谷两侧的土里爬出上百只僵尸,都是他用矿工的尸体炼制的,手里还握着矿镐,朝着沈砚之走来。

“绾绾!”

“来了!” 斩邪剑突然从沈砚之怀里飞出,剑身发出金光,像条游龙,所过之处,僵尸都化成了飞灰。绾绾的身影在剑光里显现,白衣胜雪,眉眼带霜:“玄尘子,你的尸蛊和僵尸,在我面前都是垃圾。”

玄尘子气得发抖,亲自提剑冲过来。沈砚之举起矿镐迎战,矿镐与桃木剑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他的力气本就大,又有绾绾的灵力加持,没过十招,就把玄尘子的桃木剑劈成了两半。

“不可能!” 玄尘子后退两步,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符咒 —— 是用他自己的精血画的 “血煞符”,能暂时获得邪力,代价是折寿十年。

符咒贴在他额上,玄尘子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像只恶鬼。他扑向沈砚之,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小心!” 清微的声音传来。她冲出结界,用天师令在沈砚之身前画了个圈 —— 白光闪过,玄尘子撞在圈上,被弹了回去。

“一起上!” 沈砚之对清微点头。两人一左一右,一个用道法,一个用矿镐,很快就把玄尘子逼到了谷口。

这时谷外传来喊杀声 —— 是张翼带着矿工来了!他们拿着矿镐和铁钎,比绿营兵还勇猛。刚毅的轿夫吓得跑了,他自己跌在地上,被矿工们捆了起来。

玄尘子见势不妙,想化成黑烟逃跑,却被绾绾的剑气拦住。斩邪剑刺穿了他的胸口,金光从伤口蔓延开来,把他的邪力一点点净化。

“我不甘心……” 玄尘子在金光中消散,只留下句怨毒的诅咒。

山谷里的瘴气渐渐散了。沈砚之看着被捆住的刚毅,又看了看手里的矿镐 —— 镐头沾了点玄尘子的黑血,正被金光一点点净化。

王秀儿跑过来,给沈砚之递上水囊:“喝点水吧,你刚才流了好多汗。”

苏婉和张翼也来了,张翼手里拿着刚缴获的令牌:“刚毅的兵都降了,他们说早就不想帮着保守派作孽了。”

清微则站在石门旁,望着矿洞深处:“这里的龙气很纯,用来锻造兵器,能让铁变得更坚韧 —— 天津机器局的工程师说,有了这种铁,我们能造出比洋人还好的枪。”

沈砚之看着山谷里的朝阳,突然听见系统的提示音:

“叮!唐山矿权保卫战进度 + 50%(击溃刚毅与玄尘子)。当前总进度 100%!获得奖励:‘北洋新军天津机器局控制权’,‘龙气铁矿锻造术’,清微专属法宝‘九龙道袍’(可增幅道法十倍),王秀儿专属法宝‘百草鼎’(可炼制灵药),苏婉专属法宝‘商海印’(可号令天下商户),绾绾专属法宝‘剑灵玉’(可化实体)。”

他接过苏婉递来的锻造术图谱,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 —— 这图谱不仅能造枪,还能造铁路钢轨、轮船铁甲。有了龙气铁矿和锻造术,大清的洋务之路,总算能走得稳些了。

“我们回京城。” 沈砚之说,“把刚毅的罪证交给皇上,再请旨开建唐山到天津的铁路 —— 有了铁路,铁矿能运得更快,洋人再想抢,没那么容易了。”

矿工们欢呼起来,声音震得山谷里的藤蔓都在晃。沈砚之看着他们黝黑的笑脸,突然觉得这龙气矿脉不是用来锻造神兵的,是用来锻造希望的 —— 让这些矿工能吃饱穿暖,让大清能不再受洋人欺负的希望。

而他身边的人,会陪着他把这希望,一点点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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