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04
赵滋源瞳孔骤缩，目瞪口呆。
我捏了捏她的脸，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
“其实我一直都能听到你和系统的对话，也知道你穿越过来的目的，就是不停的针对我，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赵滋源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都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还要在我针对你的时候放过我！”
我继续回复。
“因为你本性不坏，再说了，按照系统和你说的剧情，此时此刻你应该在暗处，看着我面试回来的路上被混混欺辱，可你并没有！”
“你不仅没有，你害怕我醒了之后不死心继续去面试，还故意给宿舍门多上了两个锁！”
“而且我的目标是继续考研，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个企业我调查过了，对比我来说，你更加适合！”
“我又不是傻子，相比较你这些天拙劣的演技，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你不是个坏人！”
赵滋源听我说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袅袅！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吧！”
她一个猛扑把我死死抱在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抬手，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是的是的，咱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啊！”
“而且你一边跟系统周旋，一边用自己的努力保护我，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怪你呢？”
“不哭了啊，现在我被混混欺辱，成为男主死去白月光的剧情已经过去了，咱们都平安啦！”
眼前弹幕闪烁。
【我去！所以白月光一直都能听到恶毒女配的心声！】
【不是，该震惊的难道不是恶毒女配竟然真的是古代穿越过来，有系统完成任务的吗？！】
【不管了，反正现在白月光和恶毒女配两个人感情那么好，这才是女孩子之间真正的友谊！】
【前传完了，接下来就是男主和白月光替身女主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虐心剧情了！】
【对对对！我买了超前点播，现在就去看！】
我快速从弹幕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白月光替身女主？
虐身虐心？
我轻叹了口气。
看来摆脱系统设定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男主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谁的早死白月光！
赵滋源在我怀里哭得浑身都在抖，“我怕我控制不住……我怕系统会惩罚你……我怕剧情最后还是……”
我用力抱紧她，“别怕，源源，最难熬的第一关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混混那段剧情因为你多加了两个锁，我没出门，完美避开了。这就证明，剧情不是不可改变的！只要我们足够聪明，足够团结。”
“真的可以吗？那个系统它说如果我不按剧情走，或者试图告诉你真相，就会抹杀我存在的痕迹。”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窜起。
抹杀存在的痕迹？
难怪赵滋源总是那么矛盾，一边笨拙地执行着“恶毒女配”的任务，一边又在关键时刻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我。
“它吓唬你的！”我斩钉截铁地说，既是安慰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它如果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随意抹杀一个人，刚才你违背剧情没有去‘欣赏’我被混混欺负，它就该动手了！”
“这说明它也有规则限制，它也需要依赖‘剧情逻辑’！”
赵滋源愣住了，仔细回想：“好像是，它就一直在尖叫，说我违规了，要惩罚我，但但除了头痛了一下，好像也没别的。”
“这就对了！”我眼睛一亮，感觉抓住了关键，“它就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需要特定的‘触发器’和‘能量’才能执行它的惩罚或者推动剧情。”
“只要我们不让这些‘触发器’发生，或者找到它的‘能量来源’进行干扰，就能削弱甚至摆脱它！”
“能量来源？”赵滋源迷惑地眨眨眼。
“弹幕！”我和她异口同声地说出来，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空气中那些只有我们能看到的闪烁文字。
【哇哦！闺蜜抱抱！磕到了磕到了！】
【系统气疯了吧？宿主和任务目标联手了！】
【替身女主啥时候上线？等不及看三角虐恋了！】
【前面的，超前点播走起！男主马上要出场找白月光替身了！】
这些弹幕，像一群不知情的看客，实时点评着我们的生活，同时也在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某种“关注度”或者“剧情推动力”给那个所谓的系统。
“你看，”我指着那些弹幕。
“它寄生在这个‘故事’里，靠观众（弹幕）的关注和剧情的推进来维持运转。如果我们能破坏观众对‘虐恋情深’的期待，或者彻底改变剧情的走向，让它变得‘无趣’或者‘崩坏’，是不是就能切断它的能量来源？”
赵滋源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对！就像戏台上唱砸了，看客们喝倒彩，班主就得换戏码！”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很明确：第一，绝对不能让所谓的‘男主’找到我，更不能让他把我当成什么‘白月光替身’的参照物！第二，我们要主动出击，找到那个‘替身女主’，改变她的处境，让她也别掉进这个狗血陷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要让这个‘故事’变得让弹幕观众觉得‘无聊’、‘没意思’，或者…彻底反转他们的期待！”
“那…那具体怎么做？”赵滋源急切地问。
“首先，我们要把替身女主找出来。”我笔尖顿住。
“弹幕说她叫林晚？系统有没有给你关于她的信息？”
赵滋源努力回忆：“系统提过一点，说她家境很不好，父亲重病，母亲打零工，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她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同时打好几份工。”
“系统设定的‘初遇’是男主在某个雨夜看到她倔强地推着抛锚的三轮车，侧脸在路灯下和你有几分相似，从而产生兴趣。”
我沉吟着，“这太笼统了，林晚这个名字很常见，她是我们学校的吗？”
“系统没说具体学校，但剧情发生在这个城市，她应该就在附近。”赵滋源补充，“她打工的地方…系统提到过一个‘快递分拣站’，因为那里夜班工资高。”
快递分拣站？
我眼睛一亮！我知道那个地方，离我们学校大概五站地铁，规模很大，确实常年招夜班分拣工！
05
看着懵懵懂懂的赵滋源，我心中逐渐升起一个想法。
“我有办法了！咱们去找女主，顺便赚钱去！”
在赵滋源不明就里的目光中，我拉着她的手，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本市最大的快递分拣中心，也就是替身女主打工的地方。
我们装作是来找兼职的学生，一边询问招工处，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分拣区里的人。
忽然，我的视线定格在一个角落。
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工装，侧脸和我长得很像！
“是她吗？”赵滋源也看到了，低声问我，语气带着不确定。
“很像。”我的心跳微微加速。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林晚打翻了一个沉重的包裹
“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男人立刻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吼道，“林晚！又是你！”笨手笨脚的！扣钱！这个月绩效全扣光！”
【来了来了！经典虐点！替身女主被刁难！】
【男主呢？该出场了吧？雨夜呢？】
【这主管太恶心了！欺负小姑娘！】
【林晚好可怜…生活对她太苛刻了…】
弹幕瞬间激增，带着愤怒和期待。
我和赵滋源对视一眼，——不能让“英雄救美”的剧情发生！
尤其是不能让那个未知的男主在这种情境下出现！
我和赵滋源想到了一块，立即跑上前把赔偿金塞到主管衣服里，然后驾着林晚风一样跑了出去。
跑出了好远，我们三个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林晚喘着粗气，“谢谢…你们是？”
“我们是…路过的学生，想找兼职，看到你这边…就过来看看。”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林晚看着我们，眼中戒备稍减，“谢谢你们帮我，不过你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是学生该来的地方，而且王主管他记仇。”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我的绩效扣就扣吧，习惯了。”
那份麻木的认命感，让我和赵滋源心里都是一揪。
“不能习惯！”赵滋源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林晚的手腕，“凭什么要习惯被欺负？你做得很好！是包裹的问题，不是你的错！他要扣你钱，我们可以帮你作证！去投诉他！”
林晚被她的动作和话语惊得微微一缩，随即苦笑着摇头：“没用的，投诉？谁会听一个临时工的话？能保住这份工，让我按时拿到钱，就够了。”
我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林晚，我们能聊聊吗？关于一些其他的事情。”
“聊什么？”林晚不明所以。
此刻弹幕已经炸锅：
【卧槽！白月光反杀？！这操作666！】
【说好的男主英雄救美呢？被女配截胡了？！】
【替身女主看起来好让人心疼…】
【剧情崩了崩了！系统呢？出来干活啊！】
赵滋源灵机一动，凑近林晚快速而神秘地说：“林晚，你是不是经常觉得生活像被安排好的一样？好像总有有种看不见的力量，在推着你往你不愿意的方向走？”
“比如莫名其妙遇到一些奇怪的人或事？”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她的反应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系统的影响并非只针对我和赵滋源，作为“替身女主”，林晚很可能也一直生活在某种被安排好的“剧情引力”之下！
06
“林晚，我们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可能和你一样，都陷入了一个非常诡异、非常不合理的‘设定’里。”
林晚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什么设定？我不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和盘托出，“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但真实存在的‘系统’，它安排好了我们所有人的角色和命运。”
“我是它设定的‘早逝白月光’，源源是必须针对我、陷害我的‘恶毒女配’，而你…林晚，你是我的‘替身’，是被选来和某个‘男主’上演虐恋情深戏码的工具人。”
林晚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荒谬，“你们是小说看多了？我是替身？工具人？我的生活是够惨的，但也没必要编这种故事来骗我。”
“那你怎么解释，你明明很努力，却总是遇到各种麻烦？”
赵滋源忍不住插话，语气急切，“比如刚才，包裹突然破了，主管正好在最忙的时候过来找你茬？再比如…你是不是总觉得，冥冥中有种力量，好像要把你推给某个…你其实并不想接触的有钱人？”
“你…你们到底是谁？”林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什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们也在被它操控！”我迎上她的目光。
“源源曾经被迫做过伤害我的事，比如刷光我的饭卡，比如锁门不让我去面试，但她一直在反抗！她冒着被系统惩罚的风险保护了我，让我避开了死亡剧情！”
“我们能看到一些…你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观众弹幕的评论。我们来找你，不是要戏弄你，是想告诉你真相，然后…我们一起反抗！”
我快速而清晰地将我和赵滋源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林晚。
林晚听着，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荒谬，逐渐变成了凝重、沉思，最后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所以…我爸爸的病一直不见好，妈妈打零工的地方总被找麻烦，我拼命打工也攒不够钱…这些…可能都是那个‘系统’为了让我走投无路，更容易被那个‘男主’控制而安排的？”林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非常有可能！”赵滋源用力点头，“它需要你足够惨、足够孤立无援，才能凸显‘男主’施舍恩情的重要性！这就是它推动剧情的卑劣手段！”
“混蛋！”林晚眼中滔天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命，我爸妈的命，要被一个狗屁系统这样糟蹋？！”
【替身女主觉醒！燃起来了！】
【系统出来挨打！太恶心了！】
【三人组队！打碎这个狗血剧本！】
【男主哭晕在厕所，剧本被撕了…】
【这才是我想看的女性互助！撕烂系统！】
弹幕风向开始剧烈转变，同情、愤怒、支持的声音压倒了之前对狗血剧情的期待。
林晚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向赵滋源，眼神复杂：“刚才为什么帮我？按照你说的‘剧本’，你不是应该讨厌我，甚至害我吗？”
赵滋源坦然回视：“因为袅袅让我明白，我们不是天生的敌人。我们都是被那个破系统玩弄的棋子，帮你，就是帮我们自己，也是在打那个系统的脸！”
林晚沉默了几秒，主动伸出了手，“谢谢。”
我们三个顺利结盟。
通过弹幕的零星信息，我们锁定了目标——顾承泽。
本市顶级豪门顾家的继承人，也是系统设定的、即将寻找“白月光替身”的男主角。
“现在他是我们最大的潜在威胁。”我指着平板电脑上搜索到的顾承泽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英俊非凡，气质冷峻，眼神深邃，确实有让万千少女疯狂的资本。
但此刻在我们眼中，他只是一个被系统操控、即将给我们带来无尽麻烦的符号。
“我们要怎么给他制造麻烦？”林晚问。
她对顾承泽这个名字毫无好感，本能地厌恶。
“让顾承泽忙起来就行！”
我快速操作电脑，调出最近关于顾氏集团的一些财经新闻和分析报告。
“顾氏集团最近在竞标城东新区一块重要的地皮，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些他们集团的‘小瑕疵’，就够顾承泽和他团队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这样看他还有心思搞什么替身白月光？”
【卧槽！女主团要搞商战了？！】
【从宅斗升级到商战？这剧情展开我喜！】
【挖顾氏的黑料？刺激！】
【系统：剧本不是这样的！你们住手！】
【支持姐姐们搞事业！撕烂资本家！】
弹幕果然被这个意外展开吸引了，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说干就干。
我们利用周末，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又徒步走了很远，终于找到了顾氏集团废弃的工厂旧址。
那里荒草丛生，人迹罕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化学药剂气味。
我们强忍着激动和恶心，用手机多角度、清晰地拍下了这些被污染的环境，
风暴比我们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猛。
我们不过是拍了一张顾氏集团化工厂附近环境的照片，编辑了一份污染环境的帖子，迅速登上本地热搜。
环保组织发声要求彻查，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网民们群情激愤，要求顾氏给个说法。
顾氏集团的公关部立刻忙的焦头烂额。
【哈哈哈顾少脸都绿了吧！】
【让你找替身！后院着火了吧！】
【干得漂亮！女主团威武！】
【这剧情比狗血爱情带劲多了！关注了！】
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时，赵滋源突然脸色一白，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系统：警报！警报！核心剧情人物严重偏离！能量流失！】
“源源！”我和林晚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她。
赵滋源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身体蜷缩起来，脸色惨白如纸，“系统它在惩罚我，它说我严重破坏剧情要给我教训。”
【警告！宿主赵滋源严重违规！破坏核心剧情线！立即停止所有反抗行为！接受惩罚！否则启动抹杀程序倒计时！10…9…8…】
“抹杀…？”赵滋源艰难地挤出声音，眼神却在这一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狠厉。
她猛地抬起头，仿佛直视着那个无形的系统，用尽全身力气大骂：
“滚——出——去——！”
“什么狗屁剧情！什么替身白月光！！”
“有本事你现在就抹杀我！看看是观众先撕了你这个烂剧本，还是你先得逞！”
“我赵滋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屈服！”
【燃爆了！女配A爆了！】
【姐姐杀我！这气势绝了！】
【系统去死！支持赵滋源！】
【抹杀？你敢！我们观众第一个不答应！】
【弃剧警告！敢动赵滋源我们集体举报平台！】
【垃圾系统滚出克！】
弹幕在这一刻彻底疯狂！
满屏都是对赵滋源的支持和对系统的声讨、唾骂！红色的警告弹幕被彻底淹没在愤怒的海洋中。
最终，赵滋源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即软倒在我怀里。
“源源！”我吓得魂飞魄散。
下一秒，赵滋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我，露出一个虚弱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它好像真的滚了？那个一直在我脑子里嗡嗡响的声音消失了？还有那些红色的警告都没了？”
我和林晚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
赵滋源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狂喜，她猛地坐起身，紧紧抱住我和林晚，又哭又笑：
“没了！真的没了！我感觉不到它了！它消失了！那个一直压着我的东西…不见了！我自由了！我真的自由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泪水肆意流淌，却是喜悦的泪水。
我和林晚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抱住她。
成功了！我们真的联手赶走了那个该死的系统！
就在这时，我们清晰地看到，空气中那些闪烁的弹幕，如同断电的灯带，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最后飘过的几条是：
【系统下线？女配摆脱控制！历史性时刻！】
【恭喜赵滋源重获自由！】
【这才是真正的结局！HE！】
【故事结束，撒花！期待姐姐们的新生活！】
世界仿佛瞬间清净了。
没有闪烁的文字，没有窥探的眼睛，只有我们三人劫后余生的、真实而自由的呼吸。
7
新的生活开始了，我和赵滋源、林晚三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我的打算继续读研，而赵滋源作为一个三五穿越古人，疯狂学习现代知识。
为了还清那两百块钱，她主动和林晚一起到分检中心打工。
我为了赚点生活费，及跟着他们一块去了。
我们三个人干了整整一晚，早上七点钟，我们三人颤抖着手拿到我们兼职的工资时，面面相觑，流下热泪。
赵滋源目光呆滞，语气无波无澜。
“不是，林晚，你光说这个兼职可以赚到钱，可是你怎么不说这么累啊？”
“我胳膊现在还跟面条似的，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林晚随意绑了下凌乱的头发，朝她微微一笑。
“我忘了，你是古代穿越过来的，所以没有听过在兼职界流传的一句话！”
赵滋源满眼迷茫。
“什么话？”
林晚嘿嘿一笑。
“有道是，去了分拣中心，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叉车使！”
“那叉车呢？！”
“当然是藏起来不让使了啊！”
见她理所当然的这么说，赵滋源无语至极。
随后，赵滋源从口袋里掏出一百递给我。
“不好意思，我只赚了二百三十块钱，现在只能先还给你一百块。”
“剩下的一百三我得留着吃饭用，等我再赚到钱，我再把剩下的还给你可以吗？！”
我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以的！”
“只不过你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自己的身份吗？！”
“没有身份和家庭的话，你又是怎么考的大学啊？”
赵滋源叹了口气，和我们解释起来。
“我确实是从你们口中的古代穿越过来的，只不过我的身份不是什么大小姐，而是青楼娼妓的孩子。”
“我娘为了护着我的清白，被老鸨活活打死，我想为我娘复仇，却势单力薄，被老鸨找人扔进了护城河里。”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在你们这里，我的身份是个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孤儿。”
“我没有父母，也不会用这里的东西，只能靠着这具身体里残存的记忆摸索着找来学校。”
“第一次见面我那样飞扬跋扈的对你也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孤身一人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只能虚张声势，让别人都害怕我。”
“还有你的饭卡，我实在是身上存的钱花完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赚钱，你回家之后我一个人在宿舍，饿得厉害。”
“快要晕过去之前，我看到了你的饭卡，我就把它当成了救命的东西，拿来用了。”
“实在对不住，虽然对于我来说是为了救命，可我却也确确实实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动了你的东西花了你的钱，你需要什么补偿经管和我说，现在我赚钱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看看眼前笑容明媚、脱胎换骨的赵滋源和林晚，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力量。
没有早逝的白月光，没有恶毒的女配，没有身不由己的替身。
只有三个挣脱了无形枷锁、努力活出自我的女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