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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形术课在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和哈利罗恩垂头丧气的氛围中结束。维森·卡斯特皮尔将《初学变形指南》仔细拿出来,法袍袖口的暗金纹路在教室昏暗的光线下悄然隐没。他随着人流走出教室,旋转楼梯在他脚下温顺地转向通往变形术教室的地方。

变形术教室的余韵仍在空气中轻微震颤,维森·卡斯特皮尔抱着《初学变形指南》,行走在霍格沃茨迷宫般的走廊里。阳光穿过高大的拱窗,在冰冷的石壁上投下变幻的光斑。他的深色幽影学徒法袍在光线下流淌着内敛的微光,袖口那些繁复的暗金纹路偶尔一闪,如同沉睡的龙鳞在呼吸。

口袋里的绒绒似乎被刚才教室里的紧张气氛和维森指尖残留的、思考变形术本质时无意识摩挲法袍的细微动作所安抚,此刻安静地缩着,只露出两只闪烁着纯净银光的豆豆眼,好奇地打量着匆匆而过的学生们和走廊两侧那些会动的肖像。

魔咒课的教室位于城堡的另一侧,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种与变形术严谨空间感不同的、更加活跃的魔力因子。维森循着记忆和课表的指引,步伐轻快而稳定。旋转楼梯在他脚下依旧温顺地转向正确的方向,仿佛这座古老的城堡对这位带着异界灵魂和远古红龙余韵的学生,展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善意。

推开魔咒课教室的门,一股混合着羊皮纸、旧木料和某种活泼魔力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变形术教室的庄重不同,这里的氛围显得更加轻松一些。讲台后堆满了厚厚的书籍,几乎要将站在一个巨大书堆上的矮小身影淹没。弗立维教授——拉文克劳的院长,正踮着脚,试图将一本比他自己还高的魔法书塞进书架上层的空隙。

维森的到来吸引了弗立维教授的注意。他转过头,尖尖的帽子微微晃动,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啊!一位早到的学生!非常好,非常好!卡斯特皮尔先生,对吧?斯莱特林的新星!” 弗立维教授的声音尖细而热情,充满了活力。他显然对这位在分院仪式上引起不小波澜的新生印象深刻。

“早上好,弗立维教授。” 维森微微欠身行礼,动作流畅自然,带着对知识传授者的尊敬。他的目光扫过教室,这一次,他选择了一个靠窗、光线充足的位置,既不抢眼,视野也足够开阔。

“请坐,请坐!位置随便选!” 弗立维教授高兴地挥了挥他那短小的手臂,差点碰倒旁边一摞摇摇欲坠的卷轴。他继续与那本巨大的魔法书搏斗,小小的身体几乎要被书压垮,却又透着一股令人莞尔的执着。

维森坐下,从法袍内袋中取出《标准咒语,初级》。不同于变形术理论的厚重艰深,魔咒书似乎更侧重于韵律、手势与意志的协调。他翻开书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关于“漂浮咒”的章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关于手腕动作、咒语发音要点的图解和文字说明,指尖习惯性地轻轻拂过法袍袖口的暗纹。在他的感知里,这些咒语的原理仿佛被拆解成了一条条流动的能量丝线,咒语是引导它们的旋律。

学生们陆续进入教室。赫敏·格兰杰几乎是冲进来的,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与强烈求知欲的光芒。她一眼就看到了维森,脚步微顿,似乎想过来再说些什么关于变形术的问题,但看到维森正在专注地看书,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坐到了第一排离讲台最近的位置,立刻也拿出了魔咒书,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

哈利和罗恩进来时脸色还有些发白,显然变形课的扣分阴影尚未完全散去。他们找了个离赫敏不远的位置坐下。罗恩看着书上的咒语,小声嘀咕着:“这看起来比让火柴变针还复杂……” 哈利则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瞟向斯莱特林那边。

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保镖”克拉布和高尔,以及潘西·帕金森等斯莱特林学生鱼贯而入。马尔福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全场,当看到安静坐在窗边、低头看书的维森时,灰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探究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维森身上那件与众不同的法袍,以及他那种超乎新生的沉静气质,像一根刺,让习惯了成为焦点的马尔福感到些许不自在。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在维森斜后方隔了几个位置的地方重重坐下,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座肉山一样挤在他两边。

“好了,安静!请大家安静!” 弗立维教授终于成功地,安置好他的大部头,他站到书堆上,拍了拍手,尖细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让教室安静下来。

“欢迎来到你们的第一次魔咒课!” 弗立维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魔法的基石之一,就是咒语!精妙的发音,准确的手腕动作,以及——最重要的——专注的意志!三者合一,方能引导魔力达成目标!” 他小小的身体挺得笔直,眼中闪烁着对魔法的热爱,“今天,我们将学习一个非常实用,也是基础中的基础——漂浮咒!”

他拿起讲台上的一根羽毛,动作轻巧得像是在拈起一片花瓣。“看好了!” 他深吸一口气,魔杖以一种精准而优美的弧度挥动,如同指挥家挥动指挥棒,同时清晰地念出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随着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根羽毛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温柔地托起,轻盈、稳定地漂浮在讲台上方,微微起伏着。教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叹声。

“记住!” 弗立维教授强调道,羽毛随着他的话语轻轻晃动,“手腕动作要流畅,像拂过丝绸!咒语发音要清晰,‘加’这个音节要饱满!不要拖泥带水!现在,每人拿一根羽毛,开始练习!”

学生们纷纷拿起面前准备好的白色羽毛。教室里立刻充满了此起彼伏的念咒声和魔杖挥舞的风声。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赫敏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尝试,她的发音清晰标准,手腕动作模仿着弗立维教授,带着一丝紧张但力求精确。她面前的羽毛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离开了桌面几英寸,然后“啪”地一声又掉了下去。赫敏没有气馁,立刻又专注地尝试起来,嘴里不断重复着动作要点。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罗恩皱着眉头,魔杖用力地戳向羽毛,仿佛要用蛮力把它撬起来。他的羽毛只是可怜地翻了个身,纹丝不动。他懊恼地抓了抓红头发。

哈利也在努力尝试,但效果同样不佳。

德拉科·马尔福则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尝试了几次,羽毛只是轻微晃动,这让他觉得有些丢脸,尤其是在他斜前方那个安静的身影对比下。他烦躁地甩了甩魔杖,低声咒骂了一句。

维森没有急于念咒。他拿起那根洁白的羽毛,指腹感受着羽毛管那细微的硬度和羽丝的柔软。在他的感知中,这根羽毛的物理结构、其与周围空气的微弱联系,都变得异常清晰。他回忆着弗立维教授的动作——那并非仅仅是手腕的摆动,更是一种力量的引导轨迹。他回忆着咒语的每一个音节蕴含的微弱魔力波动。

他缓缓抬起握着魔杖的手。紫衫木魔杖在他手中仿佛是他肢体的自然延伸。他没有立刻念出声,而是在心中默念着咒语,同时手腕以一种极其流畅、仿佛在空气中绘制无形符文的轨迹挥动——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内在的韵律感和精准的控制力。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的声音不高,清晰而平稳,没有刻意的强调,如同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咒语落下的瞬间,他面前的羽毛仿佛被最轻柔的春风托起,没有任何挣扎或犹豫,平稳、匀速地离开了桌面。它上升的高度恰到好处,稳定地悬停在维森视线平齐的位置,如同被无形的丝线固定在那里,没有丝毫晃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烟火气。没有夸张的光芒,没有剧烈的抖动,只有一种近乎完美的控制力。

“哦!太棒了!” 弗立维教授第一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激动地从书堆上跳了起来,而且差点摔倒,小小的身体努力前倾,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纯粹的惊喜和赞赏,“完美!卡斯特皮尔先生!太完美了!动作标准,咒语清晰,意志坚定!斯莱特林加五分!为这教科书般的漂浮咒示范!”

弗立维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叹,瞬间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赫敏猛地转过头,看着维森面前那稳定悬浮的羽毛,又看看自己那还在挣扎起落的羽毛,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惊讶和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但更多的是对“标准答案”的探究。

哈利和罗恩也惊讶地看过来,罗恩更是张大了嘴巴:“梅林的裤衩子啊!他一次就成功了?!”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维森那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那根稳定悬浮的羽毛,再对比自己毫无反应的羽毛和弗立维教授那刺耳的赞扬,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恼怒直冲头顶。他捏紧了魔杖,指节发白。克拉布和高尔茫然地看着他,又看看维森,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维森仿佛没有感受到那些聚焦的目光。他微微侧头,对弗立维教授颔首致意:“谢谢教授。”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随即,他手腕再次轻轻一动,那根羽毛如同被无形的手轻轻放下,稳稳地落回桌面原来的位置,没有一丝偏移。这份收放自如的控制力,比让羽毛飘起来更显功力。

弗立维教授兴奋地拍着手:“看到了吗?同学们!这就是标准!卡斯特皮尔先生为我们做了完美的示范!继续练习!记住动作和咒语!”

教室里再次响起练习的声音,但气氛明显不同了。维森的存在,像一块投入池塘的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他重新拿起羽毛,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施咒,而是尝试着用更微弱的魔力去驱动它,让它仅仅离开桌面一点点,如同被微风吹拂,然后维持这种微妙的平衡。他在测试自己控制的精度下限。

就在这时候—“唧唧!唧唧唧!” 胸前口袋里突然传来绒绒急促而尖锐的叫声,不再是平时的慵懒哼唧,带着一种清晰的预警意味!同时,维森感觉到口袋里的绒绒猛地绷紧了身体,那柔软的触感瞬间变得紧张。

维森强大的感知力瞬间如同雷达般张开!他甚至不需要回头,一股微弱但带着恶意的魔力波动正从斜后方——德拉科·马尔福的位置——凝聚,目标直指他的后背!马尔福显然因为嫉妒和恼怒,试图用某种小恶作剧恶咒干扰他,也许是让他出个丑。

维森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微微悬浮的羽毛。但在无人可见的层面,他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瞬间锁定了那道袭来的微弱魔力轨迹。它很稚嫩,带着施咒者的急躁和粗糙。

他握着魔杖的手指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道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魔力屏障瞬间在他背后形成,并非硬碰硬的防御,而是带着一种引导和偏转的巧劲,如同流水遇石。

那道袭来的微弱魔力,撞在这无形的屏障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就被悄无声息地引导、偏转、消弭于无形。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维森和口袋里依旧保持警惕、发出低低“呜唧”声的绒绒,没有任何人察觉。

德拉科·马尔福只看到维森依旧安稳地坐着,专注地练习着,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他皱紧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和更大的挫败感,不明白自己的小动作为什么毫无效果。他烦躁地再次尝试对着自己的羽毛挥动魔杖,羽毛依旧只是懒洋洋地动了一下。

维森安抚地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口袋里的绒绒。小东西感受到威胁解除,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发出委屈的“唧……”声,似乎在抱怨那讨厌的偷袭。维森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看来,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除了知识的汲取,也少不了这些无声的较量。他继续专注于对羽毛的精密控制练习,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深色的法袍和那根稳定悬浮的羽毛上,也落在他平静专注的侧脸上。

魔咒课的下课铃声响起,维森在弗立维教授再次的赞扬和同学们复杂的目光中,从容地收起羽毛和书本。他走出教室,感受着走廊里流动的空气。口袋里的绒绒似乎对刚才的预警有些小骄傲,探出紫色的小脑袋,“唧唧”了两声,银豆眼亮晶晶的。

维森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目光投向城堡深处。上午的课程结束,午餐时间到了。他迈步走向礼堂的方向,幽影法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暗金纹路在光线流转间悄然隐现。平静的表面下,一场由嫉妒引发的小小暗涌,已被他和他的小绒灵无声地化解。

魔咒课在弗立维教授兴奋的赞扬和德拉科·马尔福阴沉的脸色中落下帷幕。维森从容地将羽毛放回原处,收起《标准咒语,初级》。走出教室时,还能听到学生们兴奋地讨论着漂浮咒的窍门,以及关于他“教科书般示范”的窃窃私语。口袋里的绒绒似乎对课堂末尾那无声化解的小插曲感到满意,探出小脑袋,“唧唧”了两声,银豆眼亮晶晶的,带着一丝小骄傲。

通往礼堂的走廊比上午更加喧闹,充满了午餐前特有的急切。维森步履依旧平稳,旋转楼梯在他脚下温顺地转动。推开礼堂大门,熟悉的声浪和香气再次涌来。午餐换成了烤肋排配约克郡布丁、奶油蘑菇意面、烤蔬菜串和大盆的新鲜水果沙拉。阳光依旧灿烂,穹顶的光影在地面缓缓移动。

维森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的老位置。他能感觉到,这次投向他的目光比早餐时更多了一些。除了教师席上那些熟悉的精神力场,许多学生的目光,尤其是格兰芬多那边,都带着好奇和探究。赫敏·格兰杰在看到他进来时,目光灼灼,似乎还在回味维森关于变形术的只言片语,一副想要立刻冲过来继续探讨的样子,但被罗恩拉住了。哈利看他的眼神也少了些陌生,多了些复杂,似乎因为维森在斯莱特林的身份和那份超然的平静而感到困惑。

维森坐下,深色的法袍在五彩光斑下显得更加神秘。他首先看向那一大盘烤肋排。肋排烤得酱红油亮,散发出诱人的焦香和香料味。他拿起刀叉,没有选择最大最肥的那块,而是挑了一块大小适中、骨肉均匀的。切割的动作稳定而精准,锋利的餐刀轻易地分开烤得酥软的肉质,露出内部粉嫩多汁的纹理。他将切下的一小块肋排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酱汁的浓郁咸香和肉质的软嫩在口中完美融合,他微微眯了下眼,显然很享受这份美味。接着,他取了一个蓬松金黄的约克郡布丁,用小刀将其切开,内部松软充满孔洞。他舀了一勺旁边浓稠的肉汁浇在布丁上,让松软的面点吸饱了鲜美的汤汁,这才送入口中。

他又夹了一些奶油蘑菇意面。宽扁的意面裹着浓厚的奶油酱汁,点缀着炒香的蘑菇片。他用叉子卷起适量的面条,动作流畅,没有溅出一滴酱汁。同时,他还用叉子叉起了一串烤蔬菜——红椒、黄椒、西葫芦和洋葱,色彩诱人,烤得边缘微焦。他小口吃着蔬菜,清爽的口感正好平衡了肋排和奶油的丰腴。

“唧唧唧!” 口袋里的绒绒再次发出细小的请求声。这次,一只小爪子指向了维森水果沙拉碗里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尖尖——那是草莓最甜的部分。

维森失笑。他用叉子极其小心地取下那颗草莓尖尖上最小最小的一粒“籽”大小的果肉碎屑——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的手指稳定得不可思议。他将这粒微小的“珍宝”递到口袋边。绒绒的爪子快如闪电,抱住碎屑缩了回去。维森甚至能感觉到口袋里的轻微震动,那是绒绒抱着它的“战利品”开心打滚。接着,再次传来那细不可闻的、满足的咀嚼声。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不远处,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他看着维森慢条斯理、动作精准地享用午餐,看着他对那个紫色小怪物近乎宠溺的照顾,再联想到魔咒课上那刺耳的赞扬和自己失败的漂浮咒,一股强烈的烦躁和难以言喻的嫉妒在他胸口翻腾。他故意用叉子重重地戳着自己盘子里的肋排,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试图引起注意,但维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噪音只是背景杂音的一部分。

维森安静地吃完最后一口水果沙拉,酸甜的汁液在口中化开。他拿起餐巾,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面前的餐盘再次变得干净整洁。他端起南瓜汁杯,目光平静地扫过喧闹的礼堂。阳光穿过高高的穹顶,在他深色的幽影法袍上跳跃,那些繁复的暗金纹路在明亮的光线下偶尔闪过一瞬古老而温暖的微光,仿佛在回应着这座城堡的生机。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上午魔咒课带来的小小波澜正在这午餐的暖意中渐渐平复,而下午魔药课那阴冷潮湿的气息,如同潜藏的暗流,已经在城堡的下层等待着。口袋里的绒绒似乎吃饱喝足,惬意地缩成一团,只留下温热的触感和均匀的呼吸起伏。维森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法袍的领口,准备起身,向位于地下的魔药课教室走去。

魔咒课后残留的魔力余韵仿佛还萦绕在指尖,维森·卡斯特皮尔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城堡走廊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活跃,充满了学生们讨论漂浮咒的兴奋或懊恼。阳光斜斜地穿过高窗,在他深沉的幽影学徒法袍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偶尔掠过的暗金纹路如同沉睡巨龙的呼吸,在明亮的光线下反而显得更加内敛。

口袋里的绒绒似乎还沉浸在成功预警的小小骄傲中,探出紫色的小脑袋,“唧唧”了两声,银豆眼亮晶晶地扫视着周围经过的学生。维森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蓬松的头顶,一股暖意透过布料传来。他步履平稳,方向明确——通往霍格沃茨城堡最底层,那弥漫着阴冷、潮湿与复杂药草气息的地方:魔药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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