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青藤椒、麻椒的种子,何雨柱各取了十粒。这些调味料无需多种,三十粒很快就被他埋入土中。接着,他选了一片空地,揉碎干辣椒取出籽粒,每隔一米埋下一粒。铁锹挥舞间,何雨柱干得满头大汗。轮到黄豆时,他索性偷懒,每隔十米才种一粒,想着日后任其自然生长繁殖。
种完所有种子,何雨柱跳进湖里冲掉汗水。福地洞天内温度约莫三十二度,不知是否会如外界般四季轮转。他突然记起油茶树似乎只适应南方气候,若洞天内四季分明,恐怕难以成活。
身上水珠晾干后,何雨柱穿好衣服离开洞天。播种时土壤湿润,无需浇水,只待种子破土而出。
回到家中,寒风凛冽,何雨柱懒得外出。想起原主因高烧丧命才让自己得以穿越,他决定练习八段锦。前世作为某音资深用户,他除了观看舞蹈视频,还跟随厨师和武术主播学艺,虽未掌握真功夫,但八段锦已烂熟于心。
重返洞天,何雨柱踏入被他命名为”无极殿”的宫殿。站在殿 ** ,他闭目凝神,循着记忆展开动作:
两手托天理三焦,
左右开弓似射雕,
调理脾胃须单举,
五劳七伤往后瞧,
摇头摆尾去心火,
两手攀足固肾腰,
攒拳怒目增气力,
背后七颠百病消。
每练完一遍,他便盘坐悟道石上反思修正,如此反复三次才返回家中。座钟指向一点零五分,何雨柱热了剩饭吃完,倒头便睡。
(《四合院之我是不一样的何雨柱》何雨柱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仔细一听,原来是邻居们陆续下班回家。他意识到不能再睡了,因为何大清很快就要回来。何雨柱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个身体的父亲,更别提还有个两岁多的妹妹何雨水。何大清上班时总把何雨水带到轧钢厂。
刚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推开。一个酷似苏大强的男人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小女孩,正是何雨水。
“柱子,退烧了?感觉怎么样?”
“嗯,不烧了,应该没事了。爸,晚上吃什么?”
“你先煮玉米糊,再把这两盒菜热一下。”
何雨柱接过饭盒,生起煤炉开始做饭。趁着熬玉米糊的空隙,他打开饭盒——一盒炒土豆丝,一盒酸辣白菜,还有一盒窝窝头。两盒菜里肯定有明天早上的份,这是家里的惯例。闻着香味,估计不是食堂大锅菜,而是何大清亲手炒的。
何大清坐在堂屋的官帽椅上喝茶。玉米糊煮好后,何雨柱盛好饭菜,朝正在玩耍的何雨水喊道:“雨水,别玩了,洗手吃饭。”
何雨水乖乖跑过来,何雨柱倒了点热水,试了试水温,把脸盆端下来给她洗手。洗完手,何雨水立刻跑到何大清身边。
何大清抱起她,让她坐在腿上,递了个窝窝头。何雨柱放好脸盆,坐下端起碗,先喝了口玉米糊,味道不错。他又咬了口窝窝头,玉米面掺高粱面,略粗糙但能接受。夹一筷子土豆丝,味道比他前世做的好多了,不愧是北平饭店的大厨。
“爸,我吃好了,先去刷锅,你吃完叫我。”
何雨柱拿起碗走到炉子旁,将碗放入炒菜锅中,端着锅向院中的水池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熟悉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从小在这里长大,对院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陌生则是因为作为穿越者的他,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洗好锅碗后,何雨柱回到屋里,把碗放进碗柜,铁锅放回炉子上烘干水分以防生锈。待锅里的水汽蒸发殆尽,他又把水壶搁在炉子上,准备烧水灌满热水瓶。
“柱子,我吃好了,你来收拾一下。”
何雨柱应声走到饭桌前,收起碗盘,用布盖好馍筐,端着餐具去水池清洗。这时邻居们陆续吃完饭也来洗碗,何雨柱简单打过招呼便返回家中。他将洗净的碗筷归置妥当,拿起抹布擦净桌子,刚把抹布洗净挂好,就听见何大清叫他。
“柱子,过来跟你说个事。”
何雨柱闻声来到餐桌旁,拉过凳子坐下。
“马上要过年了,过了年你就十二岁了。我托人在丰泽园给你找了个学徒的差事。虽然咱家有谭家菜的传承,我也迟早会教你,但规矩你也知道——未经谭家人允许,不能在外靠这门手艺谋生。所以我特意请师兄吴保田收你做学徒,先去丰泽园学鲁菜。等鲁菜学得差不多了,我再教你川菜。”
“知道了,爸。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睡了。”
“去吧。”
躺在床上,何雨柱回想着与何大清初次见面的情形,觉得这个父亲还算尽责。虽然母亲生雨水时难产去世,但何大清把女儿照顾得很好,何雨水看起来干干净净,丝毫不比其他有母亲的孩子差。这或许也与他作为大厨收入较高有关。何大清并没有这个年代常见的重男轻女思想,相比之下何雨水反而得到更多关爱。正想闭眼入睡时,何雨柱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何大清一直叫他”柱子”,而不是记忆里电视剧中人人都喊的”傻柱”。这个发现让他困惑不已。
何雨柱梳理着前身的记忆,注意到何大清始终唤他柱子,从未喊过傻柱。他推测这个绰号可能源于后来的变故。何雨柱翻阅脑海中的同人小说情节,终于想起一段描写:秦淮茹撮合他与秦京茹相亲时,秦京茹因听闻”傻柱”的外号而嫌弃他。贾张氏曾解释,解放初期何雨柱约莫十一二岁,何大清让他上街卖包子。途中遇到运送伤兵的车辆,伤兵抢夺包子时被何雨柱绊倒,恼羞成怒追赶他。何雨柱凭借熟悉地形得以脱身,随后将包子卖给一个陌生人,欢天喜地回家交钱。何大清发现全是 ** 后怒斥:”柱子,你连真钱都认不出,真是个傻柱子。”这笔钱原本足够全家一个月的口粮,从此”傻柱”的称呼便在院里传开,最终带进了轧钢厂。
弄清缘由后,何雨柱庆幸自己穿越得早,尚未经历卖包子收 ** 的事件。他意识到这是改变命运的关键,毕竟前辈穿越者们都致力于摆脱这个不雅绰号。但小说细节存在矛盾:北平解放时何雨柱已十四岁,且人民军队不可能抢百姓食物。他判断事件应发生在日军投降后 ** 统治时期,贾张氏显然记错了年代。何雨柱暗自发笑,如此明显的年代错误竟无人察觉,唯独自己发现了这个漏洞。”我可真是个机灵鬼。”他得意地嘀咕道。
何雨柱想象着自己身披长衫,头顶纶巾,手持羽扇悠然轻摇的模样沉入梦乡。
没有手机和夜生活的年代,何雨柱早早 ** 着上床。天未破晓,他便醒了,赖在床上不愿起身。寒冬的四九城冷得刺骨,被窝才是最好的归宿。
他盘算着如何弄到计划中的作物种子。此时内战刚打响,光头党攻势正猛,工农党处于守势。等到1947年工农党转入 ** ,三大战役打响后南北交通将中断,必须在1948年11月前搞到南方种子。
可眼下最缺的是钱。有钱就能从药房买到南方作物种子,比如能清热解毒的油茶树籽。许多种子本就是药材,药店不难找。
问题是如何筹钱?向父亲何大清要,小数目还行,大量资金他绝不会给。自己年纪小,借钱也没人敢借。
只要有了启动资金,福地洞天有了产出,赚钱不难。难的是第一桶金从何而来。想着想着,他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微明,是被尿憋醒的。何大清正在堂屋做早饭。
“柱子,快起床洗脸,饭快好了。”何大清见他起身穿衣,”洗完看着锅,我去叫你妹妹。”
何雨柱没答话,急匆匆穿好鞋冲出门。
何大清看他慌张的背影,摇头笑道:”这小子!”
何雨柱循着记忆奔到前院,大门已开。他右转狂奔150米,冲进公厕便解裤带对着墙根放水。
何雨柱排空了一夜的尿意,脸上浮现出舒坦的神色。他这才有闲心打量起眼前的公厕——说是公厕,不过是在地上挖了个深坑,四周垒起砖墙,顶上搭着几块石板,石板间留着缝隙,如厕的人只需蹲在缝隙上方即可。
他暗自庆幸现在是寒冬,公厕里的气味还不算刺鼻。若赶上夏日,那味道怕是能熏得人睁不开眼。
走出公厕,一阵冷风迎面扑来,何雨柱冻得直打颤。他赶紧把手揣进袖筒,缩着脖子往家跑。来时憋得慌,一路狂奔倒没觉得多冷,如今松懈下来,才真切体会到四九城寒冬的厉害。
回到家,何雨柱从暖瓶倒了点热水进脸盆,又舀了瓢凉水兑上。试过水温合适,他匆匆洗了手,用毛巾擦干。
收拾停当,他走到煤炉旁接过何大清手里的勺子。”爸,您去给雨水穿衣裳吧,我看着锅。”
何大清往东屋走去,站在床前搓了搓手,待掌心暖和些才去抱女儿,生怕冰着孩子。
何雨柱专心盯着锅里翻腾的稀饭,时不时搅动几下。不多时,何大清抱着睡眼惺忪的雨水来到脸盆前,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随后抱着孩子走到门外廊下的马桶旁,褪下裤子让雨水解手。
等何大清回屋时,何雨柱已盛好稀饭摆在桌上。一家人围坐着吃起早饭。
“爸,今儿我想出去转转,能给我点儿钱吗?”何雨柱试探地望着父亲。
何大清喝了口粥,瞧见儿子期待的眼神,心一软:”成,待会儿给你一千元,可仔细收好了。”
“这么多?”何雨柱惊得瞪圆眼睛。
“多?搁十年前,卖了咱家宅子都凑不出这一千法币。刚发行那会儿,一千法币能买十头牛,如今连只鸡都买不着,顶多换五个鸡蛋。”何大清摇头叹息。
这话让何雨柱想起前世课本里写的,光头党为打内战滥发钞票,弄得法币贬值。到后来,人人都是万亿富翁。想到这,他又开始头疼——这穿越开局也太糟心了。
饭后,何大清递给儿子一千元,抱着雨水出门上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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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洗净碗筷,坐在木凳上端详手中的十张法币。纸币上的文字从右向左排列,正 ** 着”行银央中”,左下角标着”圆百”,右侧是 ** 肖像,底部印着”年三十三国民华中”。纸币背面只有面额数字与简单纹饰。这纸张质地粗糙,远不如后世的钞票精致。
他越想越蹊跷——在法币即将疯狂贬值的时期,卖包子竟能收到 ** ,其中必有隐情。
何雨柱用油纸包起三个冷窝头塞进衣兜,戴上旧帽子锁好房门,将钥匙挂在脖颈间便出了门。后世的北京城早已失去古都风貌,如今这些历经明清两代的古老建筑,正值得细细观赏。
循着记忆走向王府井大街,他如同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对街边景物充满新奇。他暗下决心:等攒够钱定要买台相机,赶在城墙拆除前记录下这座千年古城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