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齐彦礼的大手死死扼住了我的脖颈。
铁钳般的力道让我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对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林栀,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采薇!”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
“至于你,不过是从乡下没人要的野狗!”
他猛地将我掼在地上,破碎的香槟酒杯碎片瞬间扎进我的皮肤,细密的刺痛让我浑身一激灵。
头发被齐彦礼狠狠拽住,头皮传来撕裂的痛楚,迫使我仰起头。
他俯下身,指腹描摹着我的脸:“这张脸,五年了,还是这么带劲。”
“就是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里,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玩过?”
“叫得也这么好听吗?”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齐彦礼,五年前血腥的下午,一帧帧在眼前闪回。
我摔在冰冷的楼梯下,腹部撕裂般剧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疯狂流失。
我死死护着肚子,向楼上那个我曾爱入骨髓的男人伸手,卑微地乞求:
“彦礼……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一旁假装受惊的杜采薇,将她揽入怀中。
“采薇别怕,一条小野种而已。”
那一刻,他亲手推开的,不止是我的孩子,还有我对他最后的情意。
从剧痛的回忆中抽离,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恨意滔天。
我抬起头,直视着齐彦礼的眼睛:“你不过就是个被冒牌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逼。”
“你放心,齐家不会毁在你手里。”
我笑了。
“因为它很快,就会变成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