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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发闷,猛地瘫坐在地上。
许治淮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亲手打的求婚戒指,
但我怀上盈盈后胖了,就摘下来带在脖子里了。
周围的队员听到许治淮的话也手慢脚乱的劝慰,
“额……许队你别多想,可能是兰姐的项链不小心丢进了这里。”
江芊芊也否认道,
“盈盈不是说兰姐和一个男的一起走了吗?难道不是苏磬吗?”
她声音有些颤巍,眼神中却突然爬上几分后怕。
许治淮剧烈的喘息着,猛地回过神似的去捡地上的电话,
他声音凄厉,“苏磬,你刚才说什么!”
这次,许治淮才终于清楚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简兰前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被跟踪了,让我派警救援。”
“但是她还没说清楚,电话就挂了,我以为那就是一个玩笑,毕竟你就是警察,她需要报警找你就行了。”
“还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画在沙发下。”
“她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许治淮的手骤然失了力气自然下垂,他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没顾得上回话,他连跪带爬扑到了断裂的肢体旁。
但捞上来的几节肢体已经泡的浮囊,看不出一分曾经熟悉的模样。
我呆愣的看着盖着白布的肢体,心口一麻。
没错,许治淮,是我。
我以为许治淮会不屑,会释然,
毕竟阻挡在他和江芊芊之间的困难没有了。
但现在看到他眼中的异样,我还是鼻尖一酸。
他握着手机的骨节突然发力,
他咬牙切齿回了句,“苏磬,是简兰和你商量好让你这么说的吧!”
“她在你身边,让你打掩护!”
许治淮冷淡的眸色下,压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告诉她,这次我先不和她不计较了,赶紧让她滚回来,女儿一直在找她!”
他快速说完,根本没听苏磬的回复,就直接断了电话。
我怔怔的看着他,喉间堵塞,
许治淮,你不是已经猜到真相了吗?
接受事实吧。
我确实已经不在了。
临死前,我把侧写的画藏在沙发底下了,
你尽早抓到嫌疑犯,就能少一个被害者。
许治淮好像听到了似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抓起盈盈就开车回了家。
他突然想到,苏磬说的那张画。
只要沙发下没有画,就说明他说的是假话。
他们只是联合起来骗他。
许治淮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大汗淋漓,冷汗流了一身,
他手指颤巍了几次都没法准确把钥匙插进门锁的孔洞。
还是盈盈拿过钥匙开了锁。
进门后,许治淮立即趴下去打开手电筒照着沙发。
结果真的找到了,那张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