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啊！”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刘燕猛的甩开手，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随着她的动作软软滑落的女儿。
“不……不！演戏！你还在演戏！”
“苏念念！我命令你！给我站起来！”
她吼着，抓起旁边的一个旧木箱朝那个身体砸去，“我让你装！让你装！”
木箱砸在身体上，发出噗的一声，像是砸进了一堆烂泥里。
楼下的苏烈和苏月苏阳听见尖叫，慌忙跑了上来，“妈！怎么了？”
“燕儿，出什么事了？”
当他们冲到杂物间门口，看清里面的情景时，所有人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苏烈愣在门口，脸上的血色瞬间消退，苏月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发出干呕声。
年纪最小的苏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躲在苏烈身后，吓得浑身发抖。
“她……她……”刘燕指着地上的尸体，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她装的……她肯定是装的……”
苏烈终于反应过来，他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手指哆哆嗦嗦的按着号码。
“110吗？不，120！我女儿……我女儿她……”他对着电话，语无伦次。
“她昏倒了！对！在顶楼杂物间！你们快来！”
他还在试图用昏倒来欺骗自己，也欺骗别人。
很快，急救人员和警察一同赶到了，医护人员戴着手套，揭开盖在我身上的破布，用手电筒照向我的瞳孔。
“没救了。”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语气沉重。
“死者已出现明显尸僵和尸斑，已经死了。”
刘燕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不，不可能，她昨天还……她……”
她想说她昨天还听见苏燕说苏念念在跟她赌气，不肯说话，可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警察开始在现场取证。
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厚厚的灰尘和被遗弃的杂物。
一个年轻的警察在角落里，捡起了一堆被撕坏的纸，他小心翼翼的拼好，借着手电的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心力衰竭，建议立即住院，准备心脏移植手术……”
警察抬起头，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脸色惨白的刘燕身上。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将诊断书举到她眼前。
“女士，这个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