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切好的西瓜,几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愉快。
不远处的泳池里,一位身材 ** 的美女正在畅游。
她曼妙的身姿在水中舒展,宛如 ** 鱼般优雅动人。
留着寸头的山鸡直勾勾地盯着泳池,色眯眯地说:”这妞肯定是蒋先生的女人!”
大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笑骂道:”等你当上老大赚了钱,要多少女人没有?”
山鸡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始终离不开泳池里的倩影。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寸头男子从屋内走出。
陈浩南见状赞叹:”没想到蒋先生身材这么健壮啊!”
山鸡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他虽然好色但不糊涂,知道在老大面前要收敛。
“蒋先生!”大和陈耀连忙起身问好。
“坐坐,别这么客气。”蒋天生摆摆手,但两人还是等他先落座才敢坐下。
这种细节就是江湖规矩的体现。
相比之下,陈浩南和山鸡就显得青涩许多,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不过蒋天生此刻并不在意这两个生面孔。
坐下后,蒋天生对大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一年来我作息特别规律,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睡,应酬能推就推。”
大立即奉承道:”蒋先生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自然不用那么操劳了。”
“阿啊,打拼了十几年,是时候享受生活了。”蒋天生语重心长地说,”有空跟我去打高尔夫吧。”
“好啊!正好我也想学!”大爽快答应。
蒋天生笑着叉了块西瓜,转向陈浩南:”你就是陈浩南?”
“是的,蒋先生。”穿着黑色皮衣的长发青年点头应答。
“那你就是山鸡喽?”蒋天生又看向正在嗑瓜子的山鸡。
“嘿嘿,是啊!”山鸡有些心虚地回答,毕竟刚才还盯着老大的女人看。
大连忙介绍:”这两个小子跟我十几年了,办事很靠谱。”
“啪啪啪”,蒋天生鼓掌道:”后生可畏,洪兴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陈浩南和山鸡受宠若惊地点头。
寒暄过后,蒋天生转入正题:”其实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任务要交代。”
昨晚大埔区发生的事,想必各位都听说了吧!
“蒋先生,您指的是东星那个新冒头的红棍楚天?”大佬神色严肃地问道。
“正是此人。”蒋天生感叹道:”东星出了个不得了的年轻人啊。
短短一日之内,就将包括我们洪兴在内的四大社团势力连根拔起,实在令人惊叹。”
“切!”山鸡不以为然地说:”大埔区那破地方能有多少油水?咱们洪兴派去的独眼虎本来就是个废物,这才让那个楚天捡了便宜,在道上出了名。”
“山鸡!”大佬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
洪兴作为洪门分支,最重规矩。
独眼虎虽已身亡,但毕竟是洪兴堂主,岂是山鸡这个四九仔能随意议论的?更何况还是在蒋先生面前。
“本来就是嘛…”山鸡小声嘟囔着,”那楚天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大佬勃然大怒:”走运?你怎么不在湾仔走个运,让那里清一色?”
山鸡顿时哑口无言。
蒋天生抬手制止了大佬,对山鸡笑道:”好!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我期待你也能有这样的’运气’。”话锋一转,他正色道:”虽然大埔区油水不多,我们派去的人手有限,但能在一天之内扫平四大社团的势力,这份实力不容小觑。”
陈耀接过话头:”据我调查,楚天原本籍籍无名,是大咪手下的红棍。
在大咪遇害后临危受命,不仅击退了我们洪兴、忠信义与和联胜的联军,更将我们在当地的势力连根拔起。
此人的手段和魄力都非同一般。”
“没错。”蒋天生点头,看向大佬:”阿,这次要你去大埔区插旗。
东星的楚天杀了独眼虎,把我们赶出大埔区,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
大佬早有预料,信心十足地保证:”蒋先生放心,我一定替阿虎 ** !”
在他看来,楚天对付的不过是些乌合之众。
以他在洪兴堂主中排名前五的实力,对付这个新冒头的楚天绰绰有余。
大说完,瞥了眼山鸡调侃道:
“山鸡,这次蒋先生把任务交给咱们,就看你能不能走运当上第二个楚天了!”
“蒋先生您就瞧好吧!我山鸡保证干掉那个楚天,把大埔区全拿下,变成咱们洪兴的地盘!”山鸡腾地站起来,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好!有魄力,我等着你的捷报。”
……
不仅洪兴在行动,
和联胜、忠信义、号码帮也都暗中派人要对付楚天,
江湖人最看重什么?
脸面!
被人家赶出来,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要不把场子找回来,
往后在道上还怎么混?
楚天虽然没得到确切消息,但心里早有预料。
他让阿渣继续招兵买马,就是在做准备。
转眼到了下午,
楚天乘车再次前往元朗骆驼的别墅。
骆驼说过下午要开东星大会,给他升任堂主。
这种提升身份的好事,楚天自然不会错过。
此时骆驼别墅的会议厅里,
本叔、乌鸦和笑面虎还是最先到场的三个。
三人懒洋洋地坐在红木椅上,
对这次会议的目的心知肚明。
正因为知道要等楚天,他们才觉得无聊。
这时,手臂缠着绷带的司徒浩南阴沉着脸走进来。
他本不想来的,
毕竟刚被楚天的小弟打断手,还在土里埋了一夜,
实在没脸见人。
但骆驼说除非特殊情况必须到场,
他只好绑着绷带来参会。
“哟,这不是擒龙虎吗?怎么一天不见这么拉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乌鸦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
他和司徒浩南在风车国时就结下梁子,
现在逮到机会自然要狠狠踩上一脚。
“你!”
司徒浩南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乌鸦一眼却无力反驳,
只能冷哼一声坐下,尽量不去看乌鸦那张欠揍的脸。
见司徒浩南吃瘪,乌鸦更来劲了:
“听说昨天有人越界想教训同门,
结果连正主都没见着,反被人家小弟收拾了,
还在土里埋了一晚上。
浩南哥,是不是真的啊?”
乌鸦边说边挤眉弄眼,
最后那声”浩南哥”叫得阴阳怪气。
“操!乌鸦你嘴巴放干净点,别逼我动手!”
司徒浩南暴跳如雷,猛地站起来怒视乌鸦。
乌鸦满不在乎:
“动手?你手都断了怎么动啊?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阵放肆大笑。
“哈哈哈……”
连一向圆滑的笑面虎吴志伟都忍不住笑出声。
本叔赶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脸上的笑意。
两人都没有劝架的意思。
雷耀扬和乌鸦积怨已深,经常发生争执。
只要不动手,都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现在是在骆驼的别墅里。
他们只要不傻,肯定不会在这里动手。
果然,司徒浩南虽然脸色铁青,但也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乌鸦一眼,随即扭头不再理会。
乌鸦也懂得见好就收,不再继续挑衅。
就在气氛即将再次陷入沉闷时,
一身西装的楚天带着阿虎走了进来。
“本叔好!乌鸦、,你们好!”
虽然拿下了大埔区,
但楚天毕竟还只是个红棍。
见到二路元帅本叔和两位堂主,
自然要主动问好。
至于司徒浩南?
呵呵!
昨天还带人去他的飞天酒吧找茬,
楚天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好好好,你就是楚天吧?”
本叔放下茶杯,和蔼地打量着楚天。
第一印象就是帅,帅得惊人。
本叔活了大半辈子,
还没见过比楚天更英俊的。
笑面虎和乌鸦也眯着眼,
仔细打量着这个一夜之间拿下大埔区的年轻人。
雷耀扬也转过头来,
阴冷的目光落在楚天身上。
不仅因为之前被楚天的小弟教训过,
更因为楚天居然无视了他。
“小子,你什么意思?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真以为拿下大埔区就了不起了?
当着关二爷的面,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司徒浩南指着关二爷铜像怒斥道。
楚天回头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随即故作惊讶地说:
“哎呀,这里还有个人啊?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这夸张的语气让本叔一口茶喷了出来。
笑面虎和乌鸦更是放声大笑。
司徒浩南的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
堂堂东星五虎之一,
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但楚天一句”不认识”,
让他无从发作,
只能愤愤地坐下。
楚天却不依不饶:
“哦,我想起来了,您就是东星五虎里最能打的擒龙虎司徒浩南啊。”
浩南哥,真是对不住,刚才一时没认出您来。
不过这也怪您自己,手上怎么缠着绷带啊?出什么事了?
堂堂浩南哥还能被人打伤?这不可能吧!
楚天边说边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语气夸张得令人作呕。
“啊!”
司徒浩南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这绷带怎么来的?不就是被你的人打的吗?
现在又来假惺惺地问,简直欺人太甚!
可即便怒火中烧,司徒浩南也拿楚天没办法,只能强压火气冷哼道:
“楚天,你很好,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嚣张!”
“这就不劳浩南哥操心了,您还是先养好伤吧。”
楚天轻蔑一笑,转身不再理会。
这种无视的态度让司徒浩南更加暴怒,却只能瞪着楚天的背影,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哈哈哈,有意思!楚天你小子真有意思。”
乌鸦见状眼前一亮,招呼道:
“来来来,我看你顺眼,坐我这边!”
楚天笑着走过去。
在东星内部,司徒浩南和雷耀扬一直想动他的大埔区,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既然有敌人,自然也要结交盟友。
乌鸦虽然脾气暴躁,但实力不俗,值得交往。
就在楚天落座时,一身灰西装的精瘦老头骆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金毛虎沙蜢。
“骆老大!”
“骆老大!”
本叔、笑面虎等人纷纷起身问好。
“坐,都坐。”
骆驼摆摆手,在龙头位置坐下。
等众人落座后,他环视一圈开口道: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说三件事。”
说到这里,骆驼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第一,我们东星居然有人越界抢自家兄弟的地盘,更丢人的是还打输了,现在躺在医院里。”
“这种自作自受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否则…”
他冷冷瞥向司徒浩南,警告意味十足。
(司徒浩南和雷耀扬擅自行动,完全没把他这个龙头放在眼里。
这让骆驼怒不可遏。
连他的话都敢不听,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所以今天特意把司徒浩南叫来,就是要当众敲打。
要不是雷耀扬还在医院,他恨不得把两人一起骂个狗血淋头。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也是给楚天看的。
毕竟司徒浩南他们要抢的是楚天的地盘,楚天肯定记恨在心。
而楚天今早刚给他送了五百万,这份人情他当然要还。
他原打算向骆驼求助,毕竟楚天的手下不仅打伤了他,还将他埋在土里一整晚,这简直是以下犯上。
他正盘算着找骆驼告状,谁知还没等他开口,骆驼反倒先敲打了他一番。
“骆老大您放心,这种没脑子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