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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女士,有人来看望你了!”
护士敲了敲门,我却自顾自的把玩着窗台的花毫无反应。
护士摇了摇头,对着周承原说:“刚进来的时候还挺吵的,但是这三天吃了您的药,安静了不少。”
“真不愧是你啊,周教授。”
周承原却没有什么喜色,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眼底的情绪格外复杂。
最这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护士则是端着水杯把两片药片递到我面前,嘴里嘟囔着:
“我看她挺安静的,怎么还需要吃药啊?”
我低下头,眼里是藏不住的讥讽。
却又一副乖巧的模样吞下了药片,任由护士张嘴左右检查。
直到她走出房间,我才冲到卫生间,猛的一扣嗓子眼把药吐了出去。
我的眼睛由于呕吐而泛红,狼狈不堪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神奇的是,我眼里的长相居然不是曲贞婷了,或者说我正从曲贞婷的脸逐渐恢复成我自己……
而会发生这种情况,仅仅是因为我这几天都偷偷把药片吐出去。
而现在,找到了解决办法也收获了一些我最想要的。
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有警惕性了,别说帮助人,只是和我对视都要迅速的躲开眼神。
于是我把视线落在护工小刘身上。
他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身上总是带着伤。
我开始在小刘送药、打扫时悄悄的往他兜里塞一管药膏。
又或者是偷偷把营养餐藏下来递给他。
没感受过善意的孩子逐渐开始对我敞开心房。
他开始和我说话,不再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终于,在小刘又一次走进病房的时候,我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他盯着我,很久没有动弹。
我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被交代过绝对不能给我任何联系外界的机会。
但我还是在赌,或者说我在博弈。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伤口:“我朋友是个顶尖的律师,所有家暴都该被送进去,不是吗?”
病房沉寂下来,只剩下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
过了许久,一部破烂的手机被递到我面前。
我的后背猛的挺直,浸出一身冷汗,心狠狠的放下来。
来不及说一声谢谢就快速的给身处国外的发小发送消息。
告诉她现在立马回国来接我。
即便有时差,闺蜜也第一时间回复我:“你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我现在就来接你。”
我望着窗外,这里是警察亲手送我进来的精神病院。
而这个人他忘记了最关键的一步,出警的警察向来都是两个人一起。
从不会出现只有一个警察的情况。
我艰难的吐字:
“我在……周承原的实验室。”
